第一百零一章 诸君,拔剑!
林宇回头,只能模糊看到那人的衣服是仓紫色的,他觉得脑袋吃痛,随后昏厥过去。 “快带他走!” 身穿仓紫色锦衣的只有苏州城的城主,很多人以为城主只是一个普通人,或是修为不高的修士,谁想他竟然能无声无息出现在林宇身后,将他打晕,瞒过了众人的眼睛。 很快城主的亲卫接到命令,来到擂台将林宇搀扶下去,一同被带下去的还有林赫。 柳家家主双眼微眯,盯着沐城主,迟疑片刻终究没有动手。 伴随林宇离场,场下的众修士顿时长舒了口气,暗道这莽小子终于下去,险些被坏了大事。 今日柳家降临,东南域的大小门派都来了,这关乎东南域的生死存亡,每个人都表现得小心谨慎,生怕惹怒了柳家的大人物,万幸的是柳家拿到了他们想要的东西,那么东南修真域会可以幸免于难。 而达成如此完美的结局,付出的代价只是一个少年的性命。六年前柳家说要对东南域开战,每个门派就胆战心惊,如今柳家来了,战争没有爆发,如何不令人愉悦。 每个人都很庆幸,庆幸张阳死得如此值得,一个人背负了所有的罪名,拯救了东南域,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他是最大的功臣。 既然比试结束,众人相安无事,那便应该散去,人群中出现sao动,想到这一刻他们有些激动。 然而日未曾中天,时辰还早,想要散场早了些。 于是柳家家主来到擂台边缘,俯视着sao动的人群,然后他聚集体内真气,将声音传遍整个校场:“我说今日是来复仇了,这才完成了第一步,好戏才开始,大家何必如此着急离去。” 人群由sao动变成了沉寂,他们脚步停下,紧张的立在原地。离擂台最近的一群修士,承受着柳家家主的威压,个个脸色苍白。 “这里是凡人的地界,只解决凡人的恩怨,还望尊者明白。”沐城主面对压力,竟然丝毫不怯,第一个站出来。 “如果我执意要解决呢?”柳家家主质问道。 “那我自然没有办法。”沐辰主无奈道:“不过我不明白,既然死去的已经背负了罪名,您还要报什么仇?” “问得好!什么仇?六年前我世侄全家被灭族,这算不算是大仇?” “这是圣心教所为,他们手段通天,神秘难寻,我等也是爱莫能助。”沐辰回到道。 “神秘难寻?我看是你们互相包庇!”柳家家主冷冷笑道:“我且问你,东南域联盟,劫持我世侄,逼我柳家退出四域,六年内不得跨入,这笔账又该如何算?” “这……”沐辰知道柳家人故意找茬,不知如何回答。 “如果你硬说是劫持,那是我做的,如何?”观战台上发出声音,一个长眉老者孤单立在城墙上,声音传遍整个校场。 下一刻长眉的身影消失于城上,来到擂台上。 老者穿着灰色的普通道服,头发苍白,两道长眉垂到耳边,也是斑白。 无论是衣着还是外貌,老人都给人一种行将就木的感觉,宛如一个七八十岁的老头。 可是老人平淡的气势,于柳家家主面前,毫不变色,那种无畏淡然,场下的长老们也不能做到,他如何是普通的老头。 六年前也是白眉在最危急的时刻站出来,与其说以薛悦来威胁柳家,不如说是在救这个孩子的性命,当时柳家一心开战,只要能抹杀了薛悦,真相就任凭柳家所编,白眉大胆的举动,看好柳家最在乎是名声,这才拯救了孩子和整个东南域。 只是曾经的约定只有六年,六年之后柳家卷土从来,这一次他们又怎么会轻易罢手。 “白眉上人,您可是跟随修仙修行,被仙门惦记的人物,我们晚辈自然不能把你如何。”柳家家主啧啧叹息,引得长眉上人脸上微微抽搐,脸色十分难看,显然这句话扎到他的痛处。 “你以为你真的能承受一切吗?”柳家家主走到长眉旁边,在老人耳边冷冷道:“你的宗门今日别想跑!” 柳家家主的一句话让长眉满是皱纹的脸上又加上了几道,老人长眉微微抖动起来。 柳家家主转而对台下的人道:“剑溪派与圣心教同流合污,妄图霸占整个东南域,诸位可曾知道?” “你觉得有人信吗?”老人用手捏着长眉,使它不再摆动,他的话平静带着嘲讽的意味。 “那你怎么解释钟晓晓的事情,这件事可是传遍了整个东南域。他可是你们剑溪派长老亲自培养出来的,他师父是魔教之人,直到被杀死也没人揭露这个秘密,钟晓晓又在潜龙潭联合魔教,屠杀众派,难道这一切你们剑溪派一点也不知晓,一点关系也没有吗?”柳家家主咆哮道:“我再告诉你,我的儿子就在潜龙潭之中别害,你现在知道仇恨来自来哪里了吗?” “哼,你打破约定,派孩子过来送死,还有道理了?” “道理,我就告诉你什么是道理!”柳家家主咬着牙狠狠道:“今日剑溪派必灭,这就是道理!” 随着柳家家主一席话说完,校场四周,数百名墨绿色的身影突然出现,他们潜伏多时就是等这一刻。 这些与柳家家主穿着同样颜色衣服的修士,不用多说,乃是柳家的强者,最可怕的是他们皆是驱物而来,说明每一个都是筑基以上修为。 在同一时间,长眉拔出了自己的剑。这把剑已经尘封了无数岁月,今日再现依旧锋芒毕露,寒气逼人。 “诸位拔剑吧,让柳家知道我们东南修真域的实力!”长眉举起长剑高呼。 擂台之下齐刷刷拔出剑,一时间,无数剑光反射耀眼的光芒。 柳家家主脸色难看,他以为长眉是让剑溪派的弟子拔剑,谁曾想到,他是对整个校场的人说的。他有些不解,长眉凭什么号令整个东南域,这些贪生怕死的人难道不是更在乎自己吗,是什么给他们反抗中府柳家的自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