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门有门规
素雪听到这个声音连忙躬身：“拜见师叔！” 只见一个有些驼背的老妪，手握着拐杖缓缓走出来：“红颜已经输了！” 素雪大惊：“师叔，红颜最后关头以啸声逼退了莫问，怎么能算是输了？” 老妪拐杖猛地扎在地上：“怎不说刚刚莫问要是出手的话，红颜此刻喉咙处早已是一个血洞，人家留手了，难不成自己还输不起了？” 素雪看到老妪动怒，连忙低下头：“师叔，红颜只是一时大意，并不能……” “素雪，你们姐妹情深，老身知道，不过你师父定下的规矩谁也不能破！你可以留下来挑战莫问，红颜跟我回去！”老妪的话仿佛不容置疑。 素雪浑身颤抖着，红颜有些莫名其妙：“jiejie，你怎么了？我早就不想待在外面了，师叔带我回去，我可巴不得呢！”说着转头看向老妪：“师叔，是不是我输给了莫问，我就可以回去了？” 老妪点点头：“没错！” 红颜嘿嘿一笑：“好吧，莫问，我输……” “不要！” 素雪和莫问同时喊出这两个字，红颜一愣：“输了而已，又不会怎么样！” 老妪呵呵一笑：“看样子素雪没有跟你说明白！” 素雪脸色一阵惨白，原本就白皙的皮肤，一下子变得没有血色了，红颜有些诧异：“师叔，难不成输了还会有惩罚吗？嘿嘿，师父最疼我了，不会罚我的。” “你输了，便要从此削发为尼，终身不得踏出素心斋半步！”老妪缓缓说道。 红颜全身猛地一颤：“什……什么！” “这是你师父的赌注！谁输给了剑神的传人，便要如此！红颜，你可明白？”老妪脸上没有丝毫的波澜。 红颜摇着头后退：“不会的，师父说只要赢了剑神传人便会奖励我的。” “没错，可惜你输了！” “jiejie，师叔是骗我的吧？师父最疼我们了。”红颜不相信摇晃着素雪的手臂。 素雪偏过头，不敢去看红颜的脸庞，红颜觉得浑身发冷：“我不……我不要！” “红颜！这恐怕由不得你了。” “师叔，我不要！” 老妪摇了摇头：“素心斋你师父说了算，老身也无可奈何，跟我回去吧。” “我不回去，我不回去！”红颜拼命的后退。 “放肆！”老妪猛地一跺脚，地下都跟着颤动：“门有门规，岂容你毁坏！红颜，可不要逼老身动手！” “师叔，请您……” “素雪，你师父的脾气还要老身跟你说明吗？别说你了，便是老身有心求情也无用，反而会给红颜带了更重的惩罚，削发为尼也不算什么，你师父一辈子不也这么过来了吗？” “前辈！”莫问上前一步，拱手说话。 老妪看了一眼莫问：“你就是剑身的传人吧？武功平平，要是一开始红颜认真，你必输无疑！” “既然如此，前辈为何还说红颜仙子输了？” “这老身便要问你了？你既然知道此事，便应该知道一旦你胜了，便就毁了一个女子的一生！”老妪眼中带着杀气。 莫问摇了摇头：“若是我早一刻知道，绝不会如此莽撞！” “嗯？” “若非诸葛战告知，晚辈还不会了解，素心斋竟然会有这么不近人情的规矩！” “放肆！！”老妪大怒：“我素心斋岂是你能随意评说的。” 莫问胸口一闷，一口淤血涌上来，却又被生生压了下去：“晚辈只是实话实说，再者说，晚辈并非剑神传人！” “手持诛神剑便是剑神传人！” “呵呵，真是笑话，难不成我若是偷走了皇帝的玉玺，天下便会认为我是皇帝了吗？”莫问冷笑着。 老妪眼神一眯：“小辈！你该庆幸，若不是门主吩咐，剑神传人只能由她的传人去对付，你此刻已经是一个死人了。” “晚辈自然知道，既然如此，我与红颜的比斗结果如何，是不是也不是应该由外人来评说？”莫问紧盯着老妪。 “哦？剑神的传人，该不是要认输吧？” “晚辈没输！” “既然如此……” “但红颜也没有输！”莫问不等老妪的话说完，抢着说道。 “岂有此理，强词夺理！你该不是要效仿当年的剑神，让这场比斗成为平局吧？”老妪怒色溢于言表。 莫问摆了摆手：“当然不会，比斗没有平局，终有一人输，一人胜！” “哼，那就不要再废口舌了，你已经得了便宜，而且我素心斋的家事，不是你一个外人能够参与的！” “前辈何必如此着急，晚辈还没有说完呢，红颜刚刚的确输给我了。” “那就不要再废话了！” “可惜，你不能带走她！” 老妪怒极反笑：“小辈，你知道你在说什么？老身虽然一把年纪了，但还没有人敢在老身面前如此说话，难不成凭你身边这个诸葛家的小娃子？” “岂敢！我与红颜约下三场赌斗，胜两局者则为胜，我们的比斗还没有结束，所以红颜虽然输了一场，后面还是有机会反败为胜的。”莫问丝毫不惧这老妪的气势。 “呵呵，哈哈哈！好好好！三局两胜，老身就等你们打完剩下的两场！”老妪转身走到一边站定：“开始吧。” 莫问伸了个懒腰：“前辈容禀，我二人虽然赌斗三局，只不过今日实在是太累了，再加上晚辈刚刚被前辈的气势震伤，难以动用真气，至少要修养半年，所以下一场比斗，并未定下日期！” “你戏耍老身！！” “前辈息怒，刚刚前辈说过，剑神传人只能由门主弟子去胜，前辈切莫坏了规矩！” 老妪突然笑了：“好一个小辈，好一个剑神传人，当年卓云帆要是有你一半，何至于闹到今天这一步！” “前辈说的正是！上一辈的恩怨，却要加在后辈身上，实在是不公啊。” “今日作罢，既然你与红颜约斗三场，那老身就再等一等，希望不要让老身等太久！” “自然，二十年内，我二人必分胜负！” “你……哈哈哈！”老妪似乎显得格外开心，也许她心中早就向往这个结果，也许瑶光师太也没有想到，剑神的传人会是这么一个无赖的小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