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英烈王府中熟人
“是你？”那人见到莫问也是吃了一惊。 莫问也脱口道了一句：“三十三？” “你怎么会在这里？”三十三看着莫问有些诧异的问道。 莫问笑了笑：“这话该我问你才是，你怎么会到了王府？” 三十三忽然想到了什么：“王府上下都在忙着招待贵客，那贵客该不会就是……我的天，先是八王爷，现在又是英烈王，你该不是皇帝的人吧？” 莫问轻轻摇了摇头：“你想多了，我就是个普通的江湖人，倒是你，自从王寅先生去世之后，只见了你一面，便再没了消息，怎么会到了这英烈王府？” 三十三叹了口气：“这就说来话长了。” 莫问不禁想到了当初，三十三刺杀赵天齐之后，自己曾经与封正宁聊起过三十三，不禁皱眉问道：“三十三，我一直有一件事没有想明白，原本早就想问你了，可你离开之后再没了消息。” “你是想问我当初怎么会认定赵天齐杀了王寅吗？” 莫问一愣：“你怎么……” “嘿嘿，旁人都说我三十三是个粗人，其实有些事，我心中明镜似的，你是不是一直怀疑有人想假王寅之死再借我之手杀死赵天齐？或者你今天看到我在这英烈王府中，甚至怀疑当初这个幕后之人是英烈王？” 莫问心中一惊，这三十三当初的所作所为就是个莽夫，可现在看，这人心思竟然如此细腻，想到王寅之才，这个三十三能和王寅相交那肯定不是等闲之辈啊，果然当初的自己还是太稚嫩了，但此刻也只能顺着话问下去：“难道不是？” 三十三摇了摇头：“确实有人想让赵天齐死，也确实有人想要利用我。” “那你当初为何还……” “呵，王寅与我相交莫逆，他一生忠于赵天齐，莫名其妙的死了，我怎么能不怒？当初杀赵天齐，也是一时愤怒！” “那个人不是英烈王，那是……袁安？” “是他，我早就知道杀死王寅的人就是袁安安排的，或者说是皇帝授意袁安安排的，但最可恨的是赵天齐，他明知王寅必死，却还让这个忠心耿耿的属下去送死！所以，我不杀袁安，只杀赵天齐！” 莫问叹了口气：“当初八王爷也是无奈啊。” “莫问啊莫问，你真是够天真的，赵天齐什么人？心甘情愿的伺候在皇帝身边二十多年，人人都以为他忠君为国，现在如何？” 莫问一阵沉默，三十三继续说道：“赵天齐这些年来，看似没有军权，实则暗地里收拢了一大批将军，这些事大部分都是王寅一手Ｃ办的，赵天京与江湖中的许多门派交往甚深，让人错误的以为他向往江湖，无心江山，呵呵，所有人都被他骗了，就算当初王寅不死，等到赵天齐功成名就之时，第一个死的一定是他！” “你怎么会知道这些？” “当年我和王寅一同游学，王寅独好鬼谷秘法，而我呢，却喜练武，只不过后来对一些古籍兵法，也有涉猎，以至于学的不伦不类，当初我和王寅一同投奔赵天齐，那时候王寅曾经问过赵天齐一句话，他问‘王爷，以何用人？’，赵天齐回应了四个字‘唯其才也！’” 莫问皱了皱眉，这四个字似乎也没有不妥啊，诧异的看着三十三，三十三继续道：“那时起，我就知赵天齐有染指帝位之心，我曾劝说王寅，可他不听，我无奈只得与他一起为赵天齐效力，几年之后，赵天齐手下才人无数，但不少人心术不正，王寅又问一句‘王爷，何以用人？’赵天齐说‘唯其忠也！’” 莫问还是有些不懂，只得继续听下去：“十年之后，赵天齐手下无数死士，大半手握兵权的将领尽他在手中，王寅曾问他‘王爷，何人能用？’赵天齐依旧回应了四个字‘唯其勇也！’” 莫问终于忍不住问道：“三十三，你到底想说什么？” “呵呵，三句话，十二字，唯其才，那时候的赵天齐空有报复，无人可用，唯其忠，赵天齐手下人才济济，唯有忠心可留用，唯其勇，天下已在手中，是时候以武夺天下了，从那日起，我便决心离开赵天齐了。” 莫问全身一震，短短十二字居然有如此深意，三十三长叹一声：“那时候我就跟王寅说过，他日真的等到赵天齐为帝，你必是千古罪人！王寅心中明白，可他不肯放弃，以至于落到那般下场！” 莫问深吸一口气：“三十三，你到底是什么人？” “呵呵，不才，英烈王手下幕宾！” “你是英烈王的幕宾？” “是！” “你刚刚还说……” “没错，我之前在赵天齐手下，其实当初刺杀赵天齐的时候，我以为自己死定了，我没有想到你出言求情，他居然会放了我，之后我便到了这英烈王府。” “我倒是没有想到，原本我只以为老兄是个莽夫，没有想到却是智谋超群之人啊。” “莫先生过奖了吧？” “但是这深夜，老兄为何还在王府中游荡？”莫问问出了心中最诧异的一个问题。 “哎，我这是要去见王爷呢！” 莫问一愣：“这么晚？” “莫先生有所不知，这几日王爷一直对我避而不见！”三十三无奈的说道。 “这又是为何？” “这前段时间，皇帝突然放回了小王爷，其本意是想让王爷协助皇帝镇压赵天齐。” 莫问点点头：“这个我也猜到了。” “是啊，可在皇帝之前，赵天齐也曾来书函请王爷一同出兵，之后平分江山！” 莫问眉间微微隆起：“这么说王爷是在左右为难？” “真是左右为难倒好了，王爷现在是想坐山观虎斗，两不相帮！” 陆晓峰有些奇怪了：“这有什么不好吗？” “莫先生啊，你真是真糊涂还是装糊涂，两虎相斗必有一伤，伤者必败，王爷想置身事外两人都巴不得呢，但以后呢？无论他们谁胜了，岂会容得下王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