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石一山
正说话间，一群人凶神恶煞的冲了上来：“哈哈，老三，果然是一群肥羊。”一个面目可憎的光头说道。 此时一人赶上前来，眉头紧锁，光头喊道：“大哥，咱们这一次收获可不小啊。” 来人一挥手，冲着莫问喊道：“你们是什么人？” 莫问噗嗤一笑：“你这盗匪也是有趣，你们劫你们的，问我们的身份做什么？” 来人一听，不禁眉头皱的更紧了：“看阁下的打扮非富即贵，身边之人都手持虎头刀，脚蹬飞云靴，该不是官军吧？” 莫问闻言笑容一僵，偏头看了看高猛，高猛说道：“此人如此了解，应该是在军中待过。” 莫问点点头：“你是何人？普通的盗匪可是瞧不出我们的身份的。” 来人深吸一口气：“看来在下猜对了，得罪了，我们这边离开就是了。”说完大手一挥：“都给我撤！” 光头猛地一跺脚：“大哥，管他们是谁，抢了再说！” “给我闭嘴，要是还认我这个大哥，现在都给我走。” 这下子莫问好奇了，你来都来了，勾起我的好奇来，想就这么走，怎么行：“站住，想来就来，想走就走，哪有这么便宜的事情。” 那人一拱手：“这位大人，是小人有眼无珠，但众位大人都没有什么损失，此事又何必追究呢。” 莫问冷哼一声：“既然知道我们是官军了，兵抓匪，天经地义，既然碰上了，岂能让你们轻易离开！” 光头一听，上前两步，抽出钢刀：“他奶奶的，大哥，跟他们费什么话，杀了就是了。”不及阻拦，光头已经喊着冲了上去。 莫问后撤一步，凤娇娘手臂一甩，一条红菱从衣袖中甩出，缠在光头的刀柄之上，光头看样子也是练过武功的，见状用力一甩，手中钢刀环了一个圈，将红菱搅碎：“哈哈，想不到还有一个美娘子，这一次可是赚了！” 凤娇娘一听这话，顿时变了脸色，双手一转，两把短刀出现在手中，莫问知道凤娇娘依然是动了杀心，这光头说什么不好，偏偏要说这个，活该死在这里。 看着凤娇娘几个闪身已经出现在自己面前，光头有些后悔，但此时已经撤不回去了，立刻抽刀抵挡，凤娇娘双刀不断砍在光头的刀背之上，一时间花火四起。 只听，噹一声，光头手中的钢刀应声而断，而凤娇娘却丝毫不停手，比之前更快，两道白光闪过，已经划开了光头胸前的肌rou，鲜血直流。 为首之人一见自己的兄弟受伤，一跃而起，背后抽出一柄钢鞭，狠狠抽在凤娇娘的双刀之上。 凤娇娘面色一变，双手死死握着双刀，但双刀还是被击飞了出去，插在一边的树木之上。 莫问眼睛一瞪：“好大的力气。” 高猛阴阴一笑：“我来试试他！”说着从身后手下手中取过一柄长枪，枪头一抖，散出一道银光来。 匪首心中一惊，知道高猛不好对付，钢鞭立在身后：“且慢动手，有话好说！” 但高猛哪里肯听，手中长枪如同长蛇吐信一般向匪首刺去，匪首大骇，接连挥舞出一串鞭影，企图抵挡，奈何高猛的武功太高，轻轻松松便突破了鞭影，眼瞅就要将匪首刺穿。 莫问疾呼一声：“高大哥，枪下留人。” 高猛手中一顿，长枪一挑，将匪首手中的钢鞭挑飞，随后重重落下，抽在匪首的肩膀之上，匪首只觉得如遭雷击，半边身子已经没了知觉，一口鲜血爆出，趴在地上。 一时间，天策卫四散冲杀而出，如同砍瓜切菜一般，将这一百余匪徒杀了一半。 匪首挣扎爬起：“大人，还请手下留情啊！” 莫问一挥手：“都住手！” 天策卫闻得一声，这才罢手重新回到莫问身边，此时林中已经是一片血腥气味：“现在说说吧，你是什么人？怎么认出我们是官军。” 匪首再次咳出一口鲜血，看着一地的尸体，悔恨万分：“大人，草民石一山，曾在军中服役，是个校尉，曾有幸进过京，自然认得，这虎头刀，飞云靴乃是天子卫率的象征！” “哦？你曾当过兵？那为何却又再次干着拦路抢劫的营生？” 石一山长叹一口气：“草民曾是宣武卫中校尉，只因得罪了上司，不得已才脱离军队，因生计艰难，才做起这劫道的营生来。” 宣武卫？袁安？莫问与高猛对视一眼：“得罪了谁？” 石一山抿了抿嘴：“草民不敢说，大人，草民身后这些人都是一些苦人儿，但凡能够活得下去，谁愿意坐着杀头的营生，只求大人饶他们一命，任何罪责草民愿一肩承担！” 莫问沉吟片刻：“本将岂能听你一面之词，你说他们是苦人儿？那被你们抢的人又算是什么？” 石一山扑通一声跪倒在莫问面前：“大人明鉴，这是草民等人第一次劫道，之前没有残害过任何人。” 莫问眉毛一挑：“哦？” 高猛在一旁小声说道：“莫老弟，这里的人除了那个光头之外，别的人只有少数身上有杀气，应该是都没有杀过人。” 莫问点点头：“石一山，我可以不杀他们，但这人必须留下！”莫问指了指倒地，奄奄一息的光头。 石一山眉头一锁：“大人，这人曾经救过草民的命，草民知道他昔日作恶不少，但滴水之恩当以涌泉相报，草民愿替他一死！” 莫问心中一阵不忍，要说莫问也不是没有杀过人，但对重情重义之人总是下不去手，不禁回头看向凤娇娘。 凤娇娘说道：“公子安排，奴家没有任何异议。” 莫问点了点头：“罢了，石一山，你起来吧，我不杀他就是了，但有个问题我想问问你，宣武卫，昔日可是袁安掌管？” 石一山一听袁安这个名字，浑身一颤：“你……大人知道袁安……袁大人？” 莫问说道：“看来是了，别的我就不再问了，你们走吧，石一山，今日我放你，是因为你是条汉子，但他日若再让我遇见你作恶，休怪我不客气！” 石一山一拱手：“多谢大人，敢问大人姓名，今日之情，石一山永生不忘！” 莫问摆了摆手：“我姓莫，莫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