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六章 最亲的人
收费章节 第二百八十六章最亲的人 如锦颔首,却发觉丈夫面‘色’怪异,不解地问道:“怎么了?” 唐子默低头,越想越皱眉,最后咂舌道:“王梓,一直是跟在四皇子身边的。,。” “四皇子?” 如锦对皇室的人很陌生,说到底唯一见过的皇子,便是太子。这还是方回燕京的时候进宫见着的,至于这位四皇子只是听过,上回唐家办寿宴,便是他过来—,还被路珠儿错认为是太子。 王梓是跟在他身边的人? 如锦神‘色’一凛,伸手道:“等等。”看向唐子默,不解道:“你说他跟着四皇子,方才又说他们王家想要皇商,难道……”话至此,目中尽是难以置信。 唐子默未曾想妻子能这么快地就想到这一层,面上稍有意外,不过很快被掩去,悠悠道:“我不是说王梓与四皇子如何,只是想着淮郡王与四皇子。”话至此,又觉得和妻子说多了,便转了话题道:“对了,你怎么会去茶楼?” 如锦自然看得出他是不想自己多问,抿了抿‘唇’就顺着他的问题谈下去,“路上遇着了将军府的二姑娘,她约我在那见面。” “将军府的二姑娘?” 唐子默很是不解,“她寻你做什么?” 如锦抬眸望着他,张了口犹豫了会,却没有出声。这该怎么说?李风纤也不知是怎么想着,竟然说让自己去帮她劝未婚夫的,这算是怎么回事?但既然一早选择了坦白、选择了‘交’流,这种事根本没有瞒着的必要,见着丈夫的神‘色’已然有了推敲。 如锦淡淡回道:“因为秦枫。” 其实唐子默已经能猜到些许了,此时证实,更为二人间的这种坦诚而感到高兴。她曾经因为陈浩宁,对他几次隐瞒,且无论自己是抱宽容、忍耐或是生气,她都不说一字。 可今日,事关秦枫,她没有丝毫避忌。 唐子默不免又忧又喜。喜的是,她在努力朝自己靠近;忧的则是,她曾经那样深的感情对秦枫,眼下都随口说出,没有丝毫不适。那么对陈浩宁,到底是怎样的情愫,让她至今不能释然。 唐子默曾经查过,却一无所获。 他甚至都试探过陈浩宁,依旧没有答案。 两个人之间,平淡地如同陌生人。但为什么可以说出那样的话来? “怎么了,你不高兴?”见唐子默不说话,如锦凑近几分,不免又说道:“我没有见他,只是和李家姑娘在茶楼坐了一会。” 唐子默回神,望着近在咫尺的妻子,‘玉’面芙蓉,隐约有着几分着急。这是担心自己多想,担心自己误会才表现出来的,伸手揽了她置于自己‘腿’上,轻轻凑近她的耳后,吐气道:“我没吃醋。” 如锦耳朵一热,又闻他这话,推了他就道:“我没问你这个。”表情很是不自然,挣扎着想要下去,“我坐旁边就好。” “这儿可比坐垫软。”唐子默戏谑的声音入耳。 如锦面‘色’一红,打了唐子默的‘胸’膛便道:“大白日的,丫头们都在外面呢。” 唐子默见她这无措的神‘色’,起了调侃之心,轻笑出声,凑过去道:“我又没怎样,你担心什么?”说完睨了眼房‘门’,又补充道:“你早就将‘门’给关上了。” 一句话,让如锦更是羞愧难当。 “李姑娘让你见秦枫,是为了什么?” 如锦心道,总算还没忘了话题,心里端量了会,便将早前组织好的语言说出。后者听了,沉默了些许才道:“你都拒绝了,怎么还将这事告诉我?” “因为想告诉你。”如锦昂头说完,便迎上炙热的眸子。 唐子默看了她许久,突然就将她半压在了炕上,温热的‘唇’瓣落在她的脖间,手灵活地在她身上游走,轻唤道:“锦儿……” 如锦便侧望向‘门’口,气息也是紊‘乱’,搁在他‘胸’膛上的手却没有使力。 唐子默的手方将妻子的衣带解开,便听得外面一阵敲‘门’声,唐子默没好气地抬头,冲外大声道:“什么事?” 如锦眸中便有了慌‘乱’,推掉唐子默就要起身。 外面敲‘门’的白芍吓了一跳,这里面是怎么了?难道姑爷和‘奶’‘奶’说话,吵架了?心里想着,嘴上却不敢不答:“姑爷,夫人让人来请您过去。” 唐子默错愕了几分,才不情愿地回道:“知道了。” 如锦帮唐子默整了整衣衫,将他送到‘门’口,唐子默正要转身之际,似是想到个事,不解道:“对了,你大嫂怎么会告知你这幕后之人是谁的?”、 如锦无奈笑了笑,都说了多久的事了,怎么到现在才问?瞧着他只好道:“那个容易,二爷还是先去母亲那,等回来我再与你细说。” 唐子默称好。 送走了丈夫,回到炕上坐下,如锦在心里矛盾,薛亦然的事到底要不要告诉他?想起先前唐子默的那些话,王梓是要为王家取得皇商,这才跟随了四皇子。 但是自薛家这边入手,不是更快吗? 毕竟,太子才名正言顺。 如锦突然很想知道为什么这么多年来,王家与薛家都不怎么走动。若是关系不好,可见面也都是客客气气的,面上什么矛盾都没有。现在不止是武国公府,便是文国公府也都‘乱’了。 王梓一直是跟在四皇子身边的。 沈愉与秦霞的背后是王梓,王梓的背后是四皇子。如锦突然觉得有些头疼,若当真是这样,牵扯的可就多了,对那些大事,自己根本就不明白。 便算是四皇子,也没有这动机啊? 唐子默到了曲意苑,见着唐夫人,只瞧她面‘色’凝重,他心有担忧,便主动道:“母亲,发生了什么事?”近来自己也受了余氏的冷落,说话语气也变得陌生、客气了几分。 唐夫人便望着儿子道:“方才贵妃娘娘差人送来消息,说是悦儿将路修仪给打了。” “啊?”唐子默惊诧,“五meimei怎么会?” 唐夫人摇头,“我也觉得荒唐,简直是荒唐你说她一个贵人,和皇子殿里的妃嫔较什么劲?捅出这样的篓子,还得你大姐给她收拾。” 唐子默便问是因为何事,余氏只说目前还不清楚,只晓得起先是发生了口角之争。 “路修仪,那位姑娘我早前听过,‘性’子霸道的很,如何能被五meimei打?”唐子默微微皱眉。 “这也是为娘想不明的地方,你说五丫头在家的时候多娴静的‘性’子,如何就……”唐夫人说到一半,恼怒地低头,“来传话的是娘娘身边的大宫‘女’,我也是识得的。她说了几句话,可真是给我添堵。” 唐子默便问说的是什么。 “大致的意思就是怨咱们将五丫头送了进去,说她年纪太小。”唐夫人说着抬头瞄了眼儿子,忿忿道:“她以为我不知道,这还是在怨我,她说我心疼雪儿,不就是为了当初的那个事吗?” “母亲,当年您‘逼’得太过分了。”唐子默轻轻地说了句,那旁唐夫人就拍了桌子厉‘色’道:“过分?子默,你在指责母亲吗?” 唐子默摇摇头,“不、不是,儿子不敢。” “我这一切为了谁,不都是为了唐家、为了你吗?当初若不是我过分,咱们唐家能有今日吗?当初若不是我骗她说那男子还活着,她能乖乖地进宫争宠吗?” 唐子默沉默不语。 有些做法他不赞同,却没有资格批评。 这么多年的努力被误解,她心心念念要护着要帮着的儿子,心中以自己的行为感到不耻。加上最近频频为了她媳‘妇’与自己顶嘴反驳,唐夫人怒火难消,眼角微涩。 “我知道你们一个个都大了,成家的成家、嫁人的嫁人,我管不了你们。你大姐故意跟我反着来,我要她将悦儿送进东宫,她却偏安排在了圣上跟前。她这是再‘逼’我,‘逼’我将雪儿送进宫啊”唐夫人拿帕子抹了抹眼睛,复又看向唐子默,低语道:“你现在有了媳‘妇’,什么事也都关起‘门’来跟她说,有什么主意再不来找我了。你们翅膀硬了,都能当家作主,不用再管我说什么了是不是?” 唐子默便着急地上前,半蹲在余氏跟前,惶恐道:“母亲,您别这样说,儿子万万不敢这样想。您是母亲,儿子心里如何能没有您?” 唐夫人将头别向旁处,冷语道:“我瞧着你心里只有你媳‘妇’,哪还有我这个母亲?” “母亲怎么能这样说,您和锦儿是不同的。你是母亲,她是妻子,都是我最亲的人。” “最亲?”唐夫人冷笑,“子默,我养育了你多少年,咱娘俩过了多少个寒暑,她才刚进‘门’,就跟我一样的位置了?子默,你这是对母亲的感情太轻,还是对你媳‘妇’的感情太重?” “我……”被余氏这话问的噎住,唐子默吱唔着竟是不知该如何回答。 唐夫人便站起了身来,涩然道:“人家说生了儿子,后半辈子就有了依靠。我含辛茹苦地将你带大,我瞅着,你是你媳‘妇’的依靠,而不是我的”说完甩了袖子,站到窗边,似是不解气,复又喝道:“天天围着媳‘妇’团团转,还能有什么出息?我瞧着男儿还是志于朝堂,让你知道什么叫做正经” 唐子默满心委屈,什么叫做正经,难道自己疼妻子就成了不正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