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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九十九章 香料

    第一百九十九章香料

    唐子默进了锦园,只是在大堂那里见了如锦,极为有礼的说了几句,无非都是关心如锦之类的言辞。饮了半盏茶,最后递了个小盒给才离开。

    如锦拿着描金‘花’卉小盒回到屋子,在白芍白英希冀好奇的目光中打开,只见里面静静躺着的是一块用白‘色’络子系着的‘玉’佩。

    通体透明,是相视环绕在一起的两条锦鲤,其最大的特‘色’,便是双鱼共含着一颗珠子。自珠子往下是一串米粒大小的珍珠,颗颗圆润晶莹,一直等到两条鲤鱼尾处才改由一个如意结收尾,下面垂了银线制成的流苏。阳光下,‘玉’佩晶莹剔透,熠熠生辉。

    旁边白芍见着忍不住赞道:“姑娘,这‘玉’佩可真漂亮。”

    “真的好漂亮,那上面的鱼鳞都如此清晰。”白英也附和着,双眼紧盯着如锦手中的‘玉’佩。

    透过外面照进来的阳光,‘玉’佩折‘射’出五彩斑斓的颜‘色’,任是谁见了都要叫好。如锦浅笑,眼前的‘玉’佩制作新颖,必定是费了一番功夫的。将‘玉’佩放下,想起方才唐子默递过来时轻描淡写的说辞:“前几日偶得一物,默瞧着甚好,想着就送来给姑娘把玩。”

    想着二人既为未婚夫妻,对方送礼也不好推辞。本未有想到会是这等贵重之物,现下打开,却没想到他口中的把玩之物却是如此‘精’致的‘玉’佩。如锦嘴角嫣笑,想起了前几日母亲口中所说的信物一事。

    目光瞟见本安置‘玉’佩的盒底,见着还有一张纸条,如锦伸手取出打开,纸上只有四字:相濡以沫。

    心中蓦然一甜,他既能如此用心,料想不是轻浮随意之人。对唐子默的印象越发的好,如锦复又拿起桌上的‘玉’佩,左右观赏着,是怎么瞧怎么觉得好看。

    便是这时,廖氏身边的大丫鬟冬芝走到了‘门’外,搓了搓手探头对内就道:“五姑娘可是在?”

    如锦听出来人声音,一边暗示白芍出去,一边应道:“是冬芝jiejie啊,快进来。”

    冬芝笑嘻嘻地走进,笑着瞟了眼桌上的东西才眉开眼笑道:“夫人想着准姑爷为何一定要来见见姑娘,原道是从信物来了。”

    如锦面‘色’一红,冬芝是母亲身边的大丫鬟,平日里同她关系也是极好。她为人随和,同自己处得久了,偶尔也会开开玩笑。可此时,这等玩笑,到底是心中羞涩,如锦抬头嗔道:“就你嘴贫。”

    望着如锦低头,冬芝“呵呵”一笑,自绣了‘玉’兰‘花’的紧袖‘花’袄中取出一物,抬头道:“今日可真是个好日子,一个两个都盼着给姑娘您来送‘玉’佩。”

    如锦抬头,正见着冬芝将一块紫红‘玉’佩摊在自己眼前。目光触及处,一瞬地愣神,如锦不解道:“咦,这‘玉’佩怎的又回来了?”

    冬芝搁置在桌上,瞧着如锦才说道:“回姑娘,早前夫人让人将‘玉’佩送至平易王府,但大姑爷说这不是他的东西,也不会是陈四姑娘的。想是咱们府上谁将‘玉’佩落了下来,又或者是姑娘您的东西?”

    如锦听到这儿,忙反驳道:“怎么可能是我的东西?若是我的,怎会不识得?”

    冬芝见她态度有些‘激’动,心中漫上一丝好奇,口中却依旧道:“这‘玉’佩听说是在姑娘您院子外捡到的,既不是大姑爷同陈家姑娘丢的,那可不是您的吗?”

    见着如锦还想再说,冬芝继续道:“陈府将‘玉’佩退了回来,夫人想着会不会是早前来府上祝贺的众位姑娘赠与您的。若是无故丢失了,传出去总让人不快,于是让奴婢给姑娘送来就让您先收着。”

    上一回搬进利吉大道,京中很多闺阁小姐都送了礼来。便是现在,隔壁的次间里都摊了许多礼物。但如锦心中了然,这就是陈浩宁的‘玉’佩。

    只是此时他不愿承认,偏还让人将‘玉’佩送了回来,这就更加表明了他上回是故意遗留下来的。如锦心中无由窜起一股怒气,他这是想试探些什么?

    都到了这个节骨眼上,他难道想生出什么事端不成?可转念一想,如锦就又摇了摇头。他许是心中自己都没有答案,又不敢直接问话,所以就只能一个劲地旁敲侧击。

    心中冷笑,他既然要将‘玉’佩丢置到自己这儿来,那好,自己就先替他收着,还好好的收着

    冬芝本见着五姑娘一脸不悦,但转而想着想着眉间就舒展了开来。凑前望了眼桌上的另外块‘玉’佩,打趣地道:“姑娘想是有了准姑爷的这块锦鲤‘玉’佩,眼中就再也容不下其他‘玉’佩了。”说着抬起帕子掩嘴轻笑。

    如锦闻言双耳一热,目光很自然地落在桌上纸条上“相濡以沫”四个字上,耳边听得嗤笑声,抬头就佯装怒着嗔道:“瞧你话说得这么没规没距,回头定告了母亲去。”

    冬芝知晓五姑娘是在开玩笑,却配合地直行礼道:“我的好姑娘,奴婢错了,再也不说笑你了。”

    屋子里传出一片笑声。

    半晌,冬芝才道:“姑娘,这‘玉’佩奴婢可就放下了。夫人那还有差事,奴婢先行离去。”

    如锦站起来点了点头,让白英将她送出了锦园。

    等冬芝离开了,白芍才瞅着那紫红‘玉’佩道:“姑娘,奴婢瞧着,这‘玉’佩也不是咱屋子里的东西。”

    早前的那些贺礼,如锦虽然没有一一过目,但白芍却是清点了记过册的。此时她这般说,如锦抬头就发觉她眸中一闪而过的忧‘色’,淡淡应道:“我瞧着也不像。”

    “那姑娘,这种来历不明的东西,还是不要留着的好。”

    白芍是个死守礼旧的人,想着那‘玉’佩也不知干不干净,怕污了这屋子的风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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