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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4节:逃!

    坐着竹椅上,看着围着围裙忙碌的锦宁,木子榆的脸上,又恢复成了一贯的安静和恬然,他对锦宁突然的改变,自然是问过月昙的,月昙说她只是把他的心意表达的更深一些罢了。他不是幼稚的人,多年的历练告诉他,月昙在说谎,不过月昙说谎的目的,木子榆并不关心,重要的,锦宁能和以前一样悠然的笑,就什么都行。当然,还有一件事情必须弄明白,那就是那纸条,谁弄进来的,为什么要捏造那样的事情?他想到这里,眉头不自觉的皱了起来。他坐起身子,想上前问问锦宁有什么时候月饼能开吃,身子才一动,眼角就看到湖泊上停泊着的渡船,他的左右手竹天,正谦恭的在那里等候。

    “我出去一下!”木子榆说。

    锦宁回过头,朝湖上看了一眼,眸子里划过一死讶色,然后哦了声,继续摆弄她的面团。

    风吹起木子榆的白袍子,在这翠竹碧湖蓝天白雪间,超然如仙,只是仙该有的祥和气息,他却是没有的,代替的,是眼神里的杀意。

    “王爷!”竹天恭身行礼。

    “说!”

    “属下查出,那纸条是一个落魄书生的笔记,可惜等属下到那的时候,书生已经死了,所以,一点能肯定是,尹老狐狸并不知道娴小姐在这里。”“那,除了我们自己的人,还有谁知道我在这里?”

    “有内jian,而属下查出。是……”竹天的声音小了下去。**Junzm首发**

    “谁?”

    “月昙!”

    “杀了吧!”木子榆一点都不迟疑。就判决了月昙地罪。他转身欲离开,却被竹天给叫住了。

    竹天道,“王爷,还杀不得,月昙现在主持着木院地事情,而木院,又被那老狐狸围剿中。除了月昙,没有人能保下木院!”

    “这些年选出了那么多优秀的人,一个都不能?”木子榆回头身来,凶戾的盯着竹天,“你也不能?”

    “属下无能!”竹天低下了头。

    木子榆沉默了几秒,突然问,“天空最蓝,并且有白云的时候,是不是春天?”

    “春天也是有的。不过秋天更好些!:竹天对木子榆的问题,感觉莫名其妙,不过他还是回答了。

    “秋天,是啊,秋天的天,真地很温暖。可惜。没有时间了!”木子榆的头微微低了下去,声音轻而悠远。

    “王爷!”

    “没事,月昙的事情就先放一放吧,你走吧!”

    “那今次奴隶的交易,我们还去猎杀么?”竹天问。

    “你决定吧!”木子榆说着,手一挥,向茅屋走去,因为他看到锦宁已经开始收拾竹桌了。

    “木头鱼,开饭类!”锦宁收回刚才放长的目光。**Junzm首发**笑着迎上前。拉住木子榆的胳臂,“来。坐好了,今天的月饼可是我最最最用心的一次,所以无论如何,你统统的都要吃完地,听到没有!”

    木子榆展眉,笑起,脸上漾出浅浅酒窝,他伸出将那大盘月饼揽到自己位前,伸出就要去吃,只是饼到嘴边仅仅一指的距离,手却停了下来,他的眉头微簇,笑容轻敛。

    锦宁的脸上展出一丝慌乱,她强笑道,“怎么,不好吃么?如果不想吃,那就不吃了!”说着话,她就要去端走那盘月饼。

    木子榆忙将手上的月饼海塞进嘴巴里,并用胳膊护住盘子,嘴里含糊不清楚的抗议着,锦宁看他这样子,不由地笑了起来,忙倒了杯水,推给他喝。

    “我只是很奇怪,小丫头前不久还要死要活地,怎么月昙和你聊了一通后,就对我比以前更好了,所以我怀疑,你在饼里放了毒,想要下手然后逃走!有没有?”木子榆的单凤眼迷人的眯了起来,薄薄的嘴向一侧笑翘起,一大口一大口的咬着手里的月饼,一个字一个字的问锦宁。

    “呵呵,呵呵,你也太那个敏感了吧,我毒死你,我哪里去弄毒来啊!”锦宁牵动了几下脸上的肌rou,笑的有些诡异牵强,她做竹桌一头侧身坐下,手里开始捣鼓起衣服角来。

    “呵------!”木子榆莫名其妙地昂头笑起来,兴许是被饼屑给呛到了,他剧烈地咳嗽了好一会,锦宁慌忙的递水给他,他摇头不接,等咳嗽微好,他道,“就算是毒,只要是娴儿亲手给地话,我便会将它当为甘露!只是,平生最不愿意的事情,就是被娴丫头给骗了!谁都能骗我,丫头你不能!”

    锦宁错愕的笑起来,面色微红,低了头去不说话,而木子榆,则一大口一大口的将整盘子的月饼,一扫干净。

    夜,凉如沁水,这个不知道处于何地的小谷,温度明显的比之北安口要高不少,锦宁左胳膊上搭着件长外套,右手拎着一个包袱,掂着脚,向湖的远处张望。不多时,一条小木船摇摇晃晃的在也色的淡现,锦宁兴奋的伸出右手挥了挥。

    船靠岸,下来的,恰是月昙。

    “睡了?”月昙看着茅屋,沉声问道。

    “睡了!你给的药,我全部都下了!”锦宁答道。犹豫了一会,她加问,“那药,对他的身体,没有什么影响吧?”

    月昙似没有听到锦宁的问话,神色黯然,眸子里,分明带了晶亮的眼泪,她的心,在听到锦宁的话的时候,碎裂开来,伺候了那个男人那么久,她知道,那个男人对任何药物,一闻就能知道,可是,为什么他明明白知道,也要吃下去呢?难道在他的心里,这个丫头真的那么重要么?好一会,月昙那哀柔的眼神才收敛了去,重新恢复成尖利阴沉色。

    “哼!若真是关心他,就别走了!”月昙轻点竹篙,跳上木船。

    锦宁回头看了眼茅屋,一咬牙齿,忙随着月昙登行。

    篙动,波起,水声惊起林中一二归鸟;立在船头,看着茅屋渐渐变的模糊,变的昏暗,最后完全被背后的黑色吞没,锦宁不自觉的伸手捂住心脏部位,她感觉到,随着茅屋的消失,自己的心,也似有什么东西被抽空了去,而且,越来越难受。

    “难道这个年纪了,还和小姑娘似的恋爱起来了?”锦宁悄声自问。她用莞尔一笑来自答,不可能的,木子榆对于她,是亲人一样的感觉,和他在一起,是安然而安逸的。而爱情的感觉,不是应该在见面的时候心脏扑通扑通剧烈跳动的么?锦宁紧紧的摸了摸自己的胸口,心脏只有难受,却从没有因为木子榆而剧烈疼痛或者心跳过。

    所以,只是离别的感情在作怪,绝对不是爱!锦宁笑着安慰自己。

    隔着nongnong夜色,那个小茅屋里,木子榆正端坐在凳子上,举着酒杯小酌,他的身侧,竹天正用一把锋利的刀子,挖进他心脏旁侧的血脉,为木子榆驱毒,木子榆撅起薄薄的嘴唇,微笑着,一滴眼泪,却从他的左眼里流出来,不是身体疼的,是心的一角,很疼。

    “王爷!”竹天停了手中的动作。

    “没事,继续吧!”木子榆啜了口酒。

    “是!”竹天答道,他的眼角,看到湖边上,有人急冲冲的冲小船上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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