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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五章血毒

    轻微的身体接触树叶发出的小声响还是惊动了屋内的人。当干瘪老头,干哑着嗓子道:“谁在外面?滚进来。”同时艳娘手中的九尺长鞭一甩,破窗而出,直逼向我的胸口。我避身闪过,鞭子擦过衣角。可长鞭像是有生命似地灵活的改变方向,这次是向着我的脑门打来,再次差一点就打到了。

    好汉不吃眼前亏,那三个江湖败类虽人品低下武功却不低下。饶是一对一还得吃力对付,更别说是他们三人联手。以其三人的狠毒劲,本公主估计要尸骨无存了。我狼狈的从树上跳下飞身逃跑,后面紧跟着夺窗而出紧追不放的三位。

    血毒老人更是掏出药粉洒过来,粉末随着风向飘过来,空气中顿时弥漫了一股磷酸味。鼻尖只吸入一点,我的身体便一滞,再一探丹田中气已虚空,没有了内力的我从空中跌落在地上。脚先着地,随后脚裸传来剧痛。

    这种关键时刻,扭到脚踝。我试着站起来又跌坐在地上。

    “你到底是谁?偷听我们有什么目的?”血毒老人枯枝似的手将刚刚拿出的小瓷瓶收回到去。

    肌rou发达的恒缘智赤血着双眼透着嗜血的兴奋:“你跟她费什么话,直接杀掉就是了。”说着便一向我走来,一面攒动全身的骨头咯咯作响。恒缘智杀人一向都不用武器,被他杀死的人都是直接被他那双大手活活勒断脖子或是脊柱。要是哪天他心情好,更是从其它不会要命的骨头开始扭,一根一根咯咯作响的扭断。

    所以很多人宁愿自杀也不愿落入恒缘智手上,被痛苦的折磨而死。

    就算是我胆子比天大,也被他眼中的那股嗜血的热情给吓到。好吧,其实是被恶心到的。

    他一双恶心的手伸到我脖子,眼看就要掐住了。一个鹅蛋大的石子出乎意料打在恒缘智手上,看似不起眼的小石子带着内力打向恒缘智手上时竟然深深穿透他的手背。恒缘智握着流血的右手痛的直跳脚,咒骂着:“ni妈的,是谁偷袭老子滚出来。看老子不要了你命。”

    钱月皱着眉头在一片叫骂声中登场。

    谁都没有发现钱月的存在,不论是被当猎物追的很狼狈的我还是,还是一路很兴奋把我当猎物追赶的三人。钱月没有在听那三人咆哮些什么只是莫名其妙的看看我。

    “你,好大的胆子,想死吗?”恒缘智发现自己被赤裸裸无视掉更加火大,冲着钱月喊话,大喷口水。艳娘出其不意攻其无备的一下鞭子过去却被钱月毫不费力轻轻松松一把抓住,仿佛那甩来的不是一条半个碗口大的粗鞭子而是美人抛过来的小丝巾。自己的长鞭被这么轻松抓住,艳娘愣了一下,然后艳丽的笑了:“帅哥,您怎么这样抓着奴家的鞭子,奴家好害羞的。”媚笑的时候脸上的疤变得更加狰狞了。

    这三个人不是杀人见长,原来是恶心人见长啊。

    钱月明显也被恶心到了,手一抖,艳娘立刻拉回鞭子,cao纵着它再次向钱月打来。

    艳娘先出手,恒缘智与血毒老人在后方虎视当当只要有空隙就立马补上。三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中途突然出现的钱月身上,我坐在地上观看,这种时刻就喊一声:“小心!”

    一招行云流水的招式,钱月不仅躲过九尺鞭子的攻击还一闪身逼近艳娘。长鞭最忌近身斗,艳娘想收回九尺鞭子回防已经来不及了。她最后看到的那英俊的男子面无表情的将锋利的剑插入她的腹内。做不出任何反应女人已倒地不起。

    这是才是我真正见识到钱月的武功有多高深。之前就一直听被钱家的人说大少爷是怎么从小离家上山辛苦练武却从不言苦,更是只在年关回家与家人团聚。也听明阁探来的消息,钱月那个在山上隐居的师傅是本朝本代一代宗师,对徒弟的要求甚高,不但要资质好还要勤学苦练。他门下耐不住中途下山的人也是有的。但是练到最后让武痴师傅满意并且出师徒弟,一出山那武功在江湖都是数一数二的。

    这厢心下嘀咕着他的武功比我们三姐妹中武功最高的西芹谁更加技高一筹呢?一边看着钱月向挥舞着利剑冲着剩余的两人去,恒缘智自然是十招内毙命。而在于恒缘智纠缠打斗的同时血毒老人偷偷又从怀中掏出红色的小瓷瓶。

    我心想:糟糕这些个武功高的人都不耐毒,不像我们这些个制药用药的体质对毒药还是解药都不太敏感。以前钱月就曾被我的“眩晕”迷过。自己试着稍稍一提气,果然丹田的气息已经迅速回笼。也就是说我们这些经常倒弄药物的人,就算别人下何种毒,一般的毒药根本无用,剧毒的话也是最初会有点疼痛或是迷离什么,等身体内血液体液一循环什么都排干净了。

    别羡慕这样的体质,在另一方面若是你若真中毒解药不像对平常人那样有效,滋补品对这身躯来说更是一种浪费。

    关键时刻不容我多想,提着一口内力我飞身挡在钱月面前。我蹦的太及时,血毒老人的药粉刚好全都洒在我身上、脸上。

    那毒是洒我身上对吧,我低头看了看自己满身红色粉末。再抬头看钱月瞬间失去血色的脸,怎么看怎么觉得是这毒的效果立刻施展他身上呢。他皱着眉头立刻往我身上扑来。

    “不要过来,我没事的。你千万不要过来。”

    许是我一身红粉太过吓人,或是声音太过尖利刺耳。一脸惨白的钱月定住,不再前行靠拢。深林里钱月和我遥相站着,我是被毒刺激的满脸绯红,而钱月则是面无血色的苍白。血毒也乘着我们两人遥遥相望的空档迅速逃窜。

    “我真的没事,脸红是因为现在正在散毒。你先不要过来,这药接触过空气等上半个时辰就会失效。”

    钱月拧着俊眉还是纠结要不要上来。

    我吼道:“不准过来。”然后顺利晕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