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澡堂的暖语
司嫣哆嗦着先走了进去，站的太久，身体开始降温，不受控制的战栗着，打开喷头，司嫣享受着温热的水一点点消退她的寒意。 女孩走了进来，在司嫣的旁边打开开关，洗了起来。 “司嫣。”司嫣听到女孩唤她，停下手上的动作，冲她望过去。 “我没有恶意的！你可以叫我小琪！”她轻轻的拍打着水花让水润湿着身体，冲司嫣微微笑着，看动作就知道是个文雅的女孩。 “是了？坏人又不写在脸上！”司嫣假意嗔怪的说，其实她对这个女孩有莫名的好感，但是又忍不住的想和她斗斗嘴，她仰头淋着水，想要让自己舒服一点，泡在水中，忘却一切的事情。 女孩发声的笑起来，一脸认真的说“其实我是跟着你来的，没打算在这里洗澡，只是觉得没个说话的地方。” “呃？你对我有兴趣呀！”司嫣将额前的碎发从后抚去，明眸在水的洗润下，更显清明，停下手上的动作，瘪着嘴，陌生的信任感，让司嫣放下防备。 “我是好奇，你怎么会惹上洋沫！”一直站在莲蓬头下冲刷着身体的小琪期待的眼神看向司嫣。 “等等！惹？这怎么说，我和她全然没有交集！”一提到洋沫，司嫣不受控制的扬着水花，发泄不悦。 “那就奇怪了，我其实比你来不久，不去惹她们，她们也不对我恶语相向丫！”小琪突然说着转过来姘着嘴，勾着唇看着司嫣。 “你别这样看我，我应该也不算是爱出风头的人！”司嫣有些不高兴小琪这样看她，急忙的回答。 “你想想你怎么惹她了，不会没原因的！”小琪对司嫣说、 “鬼才知道！想起她就烦，爱怎样就怎样，反正我准备用同样的脸孔对她。”司嫣挑挑眉，眼球向上翻去。 小琪看了司嫣一眼，有些无奈的说“别这样，司嫣” “什么？”司嫣不懂小琪的意思。 “别这样，不要因为她们改变了自己！”小琪淡淡安定的声音传入司嫣的耳朵，声音虽小，但是还是透过水声被司嫣捕捉到。 小琪的话富有感染力，司嫣不自觉的感到难过，其实谁愿意改变自己的本质了，司嫣不在发话，整个偌大的洗浴室只有水声。雾气笼罩着整个浴室。 司嫣想着小琪的话，努力的想着，却怎么也想不出自己哪里惹到洋沫，司嫣越想越来气，所有的事都涌出来。 被别人上了，莫名其妙。现在被人排挤，同样莫名其妙，司嫣就不知道自己怎么就这么背，所有的人都看她不爽。 司嫣苦涩的冲小琪笑笑说“我是不是看着就让人厌呀！”司嫣低着头，微微叹着气，水顺着她的下巴滴落到地上，敲落在地面上。 “不是的，或许是你太好看了，她眼里容不下你吧！漂亮的女的惹人妒忌么”小琪干净的笑容让司嫣暖心。 “妒忌，这个不可能吧，她妒忌哪门子，我觉得她比我漂亮多了，典型的东方美女呀！”司嫣说。 “呵呵，你竟然夸讨厌你的人。”小琪笑的很柔，眼里充斥着点点的亮光。 “不能一概而论，我说的是实话。”司嫣搓着自己长长的头发，隔着水雾对小琪说。 “不要想那么多了！”小琪突然冲到司嫣的莲蓬头下，猛的动作司嫣没有预料，被小琪过来扬起的水溅了一身，把水花往司嫣身上扬去。 司嫣的眼上绽起久违的笑意，她都快忘了这种发自内心的笑在她脸上消失多久了，同小琪一起嬉笑着，互相撩着水花拍打在彼此的身上，空气中到处弥漫着欢乐的因子，随着水分子渗透到彼此的肌肤中。 良久，两个人冲了冲，一起走出了浴室。 司嫣穿着衣服，对小琪说“谢谢你，小琪，你是我在这里的第一个朋友！” “没什么啦，我也看不惯她们的嘴脸！” 两人一起从澡堂出来，本来紧跟着司嫣脚步的小琪，步伐放慢了一些，同司嫣拉出一些距离。 司嫣听着随行的脚步声变弱，回头看了眼站在不远处的小琪，笑意满面的说“没关系，你可以和我保持暗中的好友，我不会怪你的。”转过身去，脸上的笑容快速的降了下去。虽然嘴上这么说，可是被人们当瘟神一样躲躲的远远的感觉的滋味真心不好受，不过司嫣也能够想到小琪的难处，毕竟她也不想小琪和她陷入一样的境地！ 司嫣伤感的转头，慢慢向前走去。小琪看着司嫣落寞的背影，定了一下，快步略带小跑的走过司嫣的旁边，缠住她的胳膊。 司嫣略转头看着小琪，不过她还是得告诫小琪，毕竟选了她，代表什么，她自己要想好，即使司嫣很想要朋友。 “小琪，你想好了吗？选择了我，就代表公然和她们为敌。”司嫣的内心在挣扎着，理性告诉她不能把小琪拖入苦海，感性告诉她多个朋友不好吗？她闭着眼，别过头去，等待小琪的回答，内心翻江倒海。 “我知道，就这样吧！”小琪对着司嫣笑着。 司嫣看着小琪那可爱的脸旁，涙不受控制的涌上眼框，她如同一个大力的男人把小琪紧紧的按在自己的肩膀上，涙终于绝堤，在小琪的背后肆意攻击流着。 小琪抱了抱司嫣回应着“我们一起吧，我情愿和你一起被当怪物看，也不愿融入她们，与她们为伍！” 司嫣离开小琪的怀抱，脸上未干的涙痕看在小琪的眼里，她替司嫣轻轻的擦拭着涙，微微笑着“我还是第一次看见你哭了！” 司嫣吸吸鼻子，稳定了一下心情说“我不是圣人，总会有懦弱的时候！其实我很能哭的！”司嫣说完这句突然自己就先破涕而笑了。 “我觉得你挺坚强的呢!”小琪投过赞赏的目光，拉着司嫣的手，深深的吸了口气，走向去化妆室的通道。 司嫣握了握小琪的手，擦干了涙，随着小琪的步伐向前。 听到脚步声，室里所有的人都转头向看怪物一样看着门口手拉手的两个人。 伴舞看着司嫣她们，脸上浮现出轻蔑，“新人就是容易统一战线，这么快就站到了一起！” 司嫣转头看着小琪，脸上不自然的红显现着，像被烤过的鸭子。说到底她不过是个害羞的女孩而已，司嫣己经后悔把小琪拖下水。 “别用你恶心的眼神看着我们，容易让人犯呕！”司嫣抬着下巴，警示的眼神看着伴舞。 “你。。”舞伴一时气结，不知道该说什么，转头习惯性的找支援，洋沫还没有回来，自然她是掀不起大风浪的。 司嫣明白对待她们不能给好脸色，否则她们会登鼻子上脸的。舞伴看没有后援团，硬生生的把火气压了下去，哼了一声，走开了。 司嫣拉着小琪走过相对安静的角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