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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章 最大的号召

    消息,乘着风,游遍了大江南北。

    就如同一个巨大的号召一般,所有人开始汇向这刚刚平静下来的西城区,但似乎,这一团刚刚燃起的火苗,还差一丝什么东西。

    也许是为了更加更加的有戏剧性,另外一通号召传遍了这个城市的几乎每一个角落。

    上官家。

    上官浮萍看着这个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照片,表情阴暗,似乎从生日宴后,这个天生丽质几乎拥有一切的女人就几乎没有露出过笑脸,而在看到这个照片后,表情变的更加更加的阴暗,就好似有什么东西在极力压抑着一般。

    孙临武背着手站在上官浮萍的身后,小声说道:“就在刚刚,全北京几乎所有的世家都看到了这张照片,只要那个家族能够提着这个家伙的头颅去清城商会,清城商会就会免得那个家族每年所以的供奉,还能够享受商会所以的资源。”

    听到这么一句,上官浮萍的表情更加的差了,她只是轻轻放下这张照片说道:“难道就这样还不能放过?”

    孙临武没有说话,他不知道关于郭野到底跟商会有着什么样的渊源,所以不好评论。

    “上官家坐不住了。”孙临武说了这么一句,其实这对于上官浮萍,也算是一件很残酷的事情,虽然这个世界就这么一副尿性,尽管谁心中都有一个定数,但是真摆在自己眼前的时候,多多少少还是让人有一些难以释怀的感觉。

    上官浮萍冷笑了笑,似乎这是意料之中的事情,试问这一座城市之中,有那个家族不会为这个巨大的利益所动摇,也许这就是那个商会最想要看到的景象,这个照片上的男人没几个人会知道其姓名,也没有人知道这个人的背景,同样也没有几个人知道这人的故事,但是就是这么一个无缘无故的人,成了所有人眼中的香馍馍,接下来会发生什么样的故事,可想而知。

    “苍天饶过谁,不过对他倒是也好,至少也能让他跟那过去,做一个完完全全的了断。”上官浮萍想了良久,也许是因为她注定无法改变这一切,这是上官浮萍从未感觉过的无能为力,所以她只能够选择放下这一切,虽然就在这么一刻起,她再也做不到所谓的问心无愧。

    常家。

    常家大院中,经过常家多年未曾经历的动荡,也许是因为危机意识,常家再次表面上无比团结了起来,至于其中的亏欠,也成了一种很默认很默认的存在。

    一张大圆桌,却围着寥寥几人。

    坐在常京山的位置上的,是常怀安,背后站着笔直的吕八方。

    往下的是常汉川,跟常汉川身边的一个亲信,一个长相虎里虎气的年轻人。

    还有着的是常怀安最近扶上位的两兄弟,两人虽然不在常家的血缘核心,但是常怀安似乎是特别的欣赏这兄弟二人,所以强行让两人坐上了不俗的位置,两人也成了常怀安手中的两个死将。

    常怀安放下照片,对常汉川说道:“叔,难道没有听说过这个男人?”

    常汉川的表情有些复杂,他怎么能够没有见过照片上这个男人,也就是这个男人救了他这么一条老命,但是对于这个男人的身份,他还是一无所知,他只知道这个男人跟常石龙有着关系,但是现在常石龙已经死了,所以一切都成了空话。

    见常汉川没有回答,常怀安再次问了一遍,这才惊醒了常汉川。

    “这人我见过,常石龙跟他估摸着有着一层关系,但是常石龙现在已经走了,所以.....”常汉川说道,其实对他而言,即便是知道了这个男人的身份,估摸着也没有太大的意义,因为他见过这个男人出手,所以整个常家,他找不到能够与这个男人抗衡的力量。

    常怀安愣了愣,他从未听过常石龙提过这个完全算的上神秘的男人,而且他也想不通常石龙到底怎么跟这个男人有了交集。

    “虽然利益大了点,不过我还是劝你打消了这个念头,这个男人出手我见过,就现在的常家而言,我觉得还没有能够跟这个男人抗衡的力量,贪心不足蛇吞象的故事应该不用我去刻意提醒你了。”常汉川说着,经过前些天的动荡,本来暴躁的常汉川,也多多少少的稳重了几分,毕竟这常家所留下的老一辈子,是真的不算多了。

    这巨大的利益的确让常怀安有些失去理智,毕竟他现在是常家的掌舵人,这个利益完完全全的可以让常家傲视整个西城区,当然所付出的代价,可能也会是他无法想象的。

    被常汉川这么一说,常怀安从刚刚不知道被什么编凑的美好梦境之中回过神来,苦笑了笑道:“既然叔你这么说了,那么就放下吧,一开始我也没有报什么特殊的希望。”说着,常怀安把照片就这么放下。

    常汉川这才点了点头,或许这已经算是他还了郭野的那么一个人情,在这种关头,他能够做到不落井下石趁火打劫,就已经算是天大的恩惠。

    徐家。

    徐丰年拿着这么一张照片,表情很是沉重,似乎看到了什么故事一般。

    “这个脑袋就这么值钱?”凑巧听到一二的徐龙象挠着下巴,一脸的想不明白。

    徐丰年瞪了眼徐龙象说道:“管住你的嘴,没大没小。”

    被徐丰年说了一鼻子灰,徐龙象老老实实的闭上了嘴,他也清楚这种事情,不会有他说话的份。

    “所以的利益跟风险都是成正比的,我觉得这摊浑水,还是别掺和的好。”此刻穆黄花开口说道。

    徐丰年微微点了点头,很是赞同穆黄花的说法,连一直木讷的在一旁的赵貔貅也暗暗点头,毕竟徐家比起攀爬,现在最重要的是在这些激流之中自保,即便是连他这个武夫都能够看的出来。

    徐龙象一脸的委屈,论年龄,他跟穆黄花差不多的年纪,咋受到的待遇是那么的千差万别,就跟他不是亲生的一般,但是他也只敢在一旁苦着个脸,比起徐丰年,他更畏惧这个同龄女子。

    “这个人,当年我似乎见过一面。”徐丰年看着照片有些出神的说道。

    赵貔貅跟穆黄花同时投向异样的目光,虽然照片上的男人并不出众,但是能够让商会发出这最大的号召,这足以证明这个男人到底有着何等的身份。

    徐丰年试图在努力回忆着曾经,但是因为那记忆实在是尘封了太多年太多年,以至于他一时想不出一个所以然出来,但是徐丰年可以确认一点,就是这一张脸,他绝对见过。

    尉迟家。

    尉迟常威吐出一声叹息,似是在感叹一般说道:“真是白云苍狗,物是人非。”

    在尉迟常威身后,是同样表情极其压抑的周铁骑,面对这巨大的号召,他似乎能够想象到接下来到底会发生什么样的利益大戏出来,这是一种无比伤感的感觉,就如同一个人努力努力张开双臂,但是在眼前的惊天骇浪之前,就如同沧海一粟一般,瞬间被冲的支离破碎。

    “老爷子,大小姐已经回北京了,正好遇上这么一茬,我怕她会牵连进来,毕竟她跟郭野....”周铁器喃喃的说道。

    被提到这个,尉迟常威的表情更差了,就好似这一切都是造化一般,但是他仅仅是看向那座城市,用极其无力的声音说道:“我这个老东西,已经劝不动什么了,港岛她会怎么做,怎么选择,我干涉不了,至于她的安全,就交给你了。”

    周铁器何尝不知道这是一个巨大的担子,但还是点了点头,他也知道尉迟常威跟那个女人有着怎样的恩怨,这就是家家都会具备的难念的经,但是这经无论多么难念,怎么说也都得念下去。

    “你说郭野现在会在做什么?”尉迟常威问道,虽然这是一个周铁器很难给予他一个回答的问题。

    周铁器先是摇了摇头,然后又开口说道:“没有人会知道那个家伙自始至终想着什么,关于郭野枪的事,我也仅仅只知道一星半点,老爷子你又知道多少?”

    尉迟常威欲要开口,却突然发现这是一个很难以回答的问题,暗暗摇摇头说道:“这个故事,连我都不知道该怎么讲,就让这个故事跟着这个寒月,永远的被埋入这时代的长河吧,这是对于那个男人,最大最大的敬畏,他的一生,没有遗憾,没有问心无愧,甚至背后没有任何伤痕,但是为什么,他过的如此之苦。”

    “这就是为了别人活了一辈子,折磨了自己吗?”周铁器似乎听出了几分道道。

    尉迟常威点了点头,没有否认周铁器的说法。

    “可怜之人。”周铁器吐出这么几个字,或许唯有真真切切体会到这岁月带给人疼痛的人,才能够说出这么一番话来,来评论这个关于时代的英雄。

    “是可恨之人。”尉迟常威这样补充的说道,也许是因为对那一切了解的过于深刻的原因,才说出这么一番话出来。孤逆时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