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洞房
沈婉宁见韩玉瑾笑的和善,走上前笑着说: “弟妹今天真是明**人。” 韩玉瑾像样的羞涩了一下说: “谁也比不过jiejie颜色无双。” 沈婉宁听了笑着对陈月乔说: “看看这嘴甜的…” 陈月乔陪着一笑,浅笑的看着韩玉瑾说: “meimei向来最会夸人,jiejie以后多接触就知道了。” 沈婉宁看着两个弟媳,越看越满意。正准备嘱咐她们几句时,沈远宁进来了。 陈月乔看到沈远宁,神色暗了几分,垂下眼睑盖住自己的思绪。 纵然如此,也没能瞒过沈远宁的眼睛。 沈婉宁见弟弟进来,满身的酒气,忍不住抱怨这说: “这帮毛小子,也不看看是什么时候,还灌你这么多酒。” “jiejie,我没事。” 除了酒气很浓,倒也是神态如常,沈婉宁放下心来。 “既然如此,我跟月乔就走了。” 在沈远宁的目送下,沈婉清和陈月乔离开了,陈月乔走到门边,回头看了一眼沈远宁。 无奈,忧伤,落寞最后都汇成痴痴的爱恋,仿佛,只要是沈远宁决定的,她都会接受,都会爱上他所爱。 看得沈远宁心下愧疚之感泛滥。 韩玉瑾这会明白过来,原来陈月乔过来不是为了给自己添堵,也不是自虐,而是非常有谋略的“勾魂”来了。 韩玉瑾自问刚才陈月乔那眼神,如果搁自己身上,怎么着也得对着镜子练上个十天半月的。 沈远宁进来后,自有丫鬟服侍他换下喜服,他去了净室。 琥珀玲珑也开始给韩玉瑾卸妆,玲珑的眼睛时不时飘向净室那边。 这些韩玉瑾看在眼里,没有做声,心里盘算着,过些时候就得给她寻一个去处,省的放在身边生事。 沈远宁出了净室,挥挥手让丫鬟们都退下了,琥珀玲珑也跟着出去了。 屋里没人了,压迫感就来了。 韩玉瑾想着,估计天底下谁成亲都没自己成亲这么纠结,不说话,多尴尬,说了话,更尴尬。 在说与不说之间徘徊许久,就听沈远宁说: “休息吧!” 在韩玉瑾还没反应过来时,他就走近坐到了床上。 韩玉瑾下意识往里挪了挪,正好空出外面的半张床,沈远宁什么也没说就躺下了。 洞房花烛夜,这就完了? 虽然韩玉瑾不想和他发生什么让人脸红心跳的事,但是看着他怎么直爽的成全了自己的心愿,还是有些有些错愕的看着他。 见他背向自己,一副真的打算睡觉的姿态,韩玉瑾总算把心放回肚子。 安心的在床榻的最里边躺下了,保持了足够的安全距离。 后来一想,大概沈远宁还在纠结自己设计他的事,一时也膈应自己,所以对于这圆房的事也很排斥,想到这里,韩玉瑾就彻底心安了。 没多久就迷迷瞪瞪的意思模糊。 沈远宁却心情复杂。 一会想着陈月乔,觉得亏欠她良多,从进门到今天,没有让她开心过。一会又想起韩玉瑾,明早如果喜帕没有见红,还不一定会有什么传言,她毕竟帮过自己。又想起接亲的时候她写的那两首诗,不求比翼双飞,但求岁月静好。她是不喜欢自己的,如果不是自己当初进错房间,也不会有今日奉圣旨成婚了。 思来想去没个结果,却听到身后均匀的呼吸声。 沈远宁有些好笑,这眨眼的功夫,她都能睡着,看来是真的无心。 对她那句:“世子爷真把自己当回事。”仍旧记忆犹新。 翻过身,看见她躲在角落里睡着的样子,沈远宁不知是好气还是好笑。 一把把她捞了过来,都成亲了,反正是早晚的事,沈远宁也不再犹豫了。 韩玉瑾这才刚进入梦乡,被他这么一捞,一个激灵,就睁开了眼。 看着眼前放大数倍,紧贴着自己的脸,惊恐的问: “你要干嘛?” 沈远宁给她看的,仿佛自己是个登徒子,轻薄了良家女子一样。决定不跟她一般见识,大概是自小没娘,没人教的缘故。 “你说呢?” 说你妹啊! 韩玉瑾看着他略带情欲的眼神,心里止不住哀嚎道:渣男啊渣男,没想到你真做的出来。 韩玉瑾想都没想,手脚并用,一脚就把他踹开了。 “离我远点!” 看着她那威胁的目光,这次换沈远宁错愕了,这女人,疯了吧? 韩玉瑾这会反应过来,行为有点过激了,应该更含蓄一点。 可是,已经这样了,就继续吧。 “你是不懂,还是不想?” 听到沈远宁这样问,韩玉瑾给他一个“你傻了”的眼光。 “我觉得我们之间还是没什么的比较好,对大家都好。” 沈远宁皱着眉头坐了起来,对于男女这个事,越是顺着越是乏味,越是逆着,越是有渴、望。 男人是一种特殊的生物,他还没动心动情的时候,身体的、欲、望会先一步萌生。沈远宁也是常人,男人在没有爱情的时候,通常欲望不会消减。这点,跟女人不同。 如今,如果是自己不想,他也没什么,现在是他想顾全大局,而对方,不配合,这就有什么了。 沈远宁耐着性子说: “明天的喜帕要怎么交代?” 韩玉瑾这才明白沈远宁的这番动作,是怕皇上怪罪吗?奉旨成婚,却不履行夫妻义务。 “那个…我让人寻了一种药,染上去,与真的一样,可以以假乱真。” 这是韩玉瑾老早就想好的。 沈远宁却是心情极其不好的样子。 “你看着办吧。” 说着卷了被子铺在了地上。躺着继续背对着韩玉瑾。 韩玉瑾无奈的撇了撇嘴,也小心的躺下了。 生怕他再来第二次,怎么也睡不着了。 地上的沈远宁也是,翻来覆去的睡不着。 许久后,他的心平静了下来。 顺其自然吧,犯不着生气。 “水患那次,谢谢你!” 韩玉瑾知道他也是反复难眠,没想到他说这样一句话。 “没什么,我也没帮到你。” 又是许久的沉默。 韩玉瑾不由得想,反正大家睡不着,干脆聊聊天。 “治水的事,你不用难过,安王不会去抢你的功劳的。” “你如何知道?” 韩玉瑾此刻一想,那句话欠考虑,说得好像跟安王很熟的样子。 “呵呵…不是谁都有治水天赋的。” 这等于是夸了沈远宁,他总高兴了。 “你又如何知道我有治水天赋?” 这人,还没完了。 “听说的。” “听谁说的?” “表姐。” 让你问,说个让你堵心的人。 果然,沈远宁不问了。 “现在也成亲了,过些时候,我还是要回江城的。” “嗯。”随后觉得有些沉闷,就说:“给我讲讲你在江城治水的事吧。” 反正这么无聊,有没有话题,就听他讲讲他呢丰功伟绩。 沈远宁不想她爱听,就将自己在江城的一番经历说给了她听。 韩玉瑾听他讲述着江城百姓如何凄苦,官员如何腐败,却没有吹嘘自己。 “你准备在以后汛期的时候,把水引向哪里?” “引到庄田人家少的地方。少一些人受灾。” “为什么不试试把江城的水挖渠引到北方来?北方不是缺水吗?” 说完后,韩玉瑾心里暗叫糟糕。 忘了一件事,这一伟大决定,以后该是安王提出来的,自己提前抢他台词了。 PS: 小剧场: 安王:我想知道,你踹他哪儿了? 玉瑾:很重要么? 安王:说出来让大家高兴高兴。 某客:还真有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感谢北辰若殇的香囊和平安符的双份礼物。还有许许多多我不知道,却在默默给我投票的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