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章 法 场
薛统亓世文带人来到皇宫门前，守门人忙上前禀报，说皇上已经出早朝了。两人这才想起皇上今日要去文庙祭祀，两人又急忙带人往勤政殿赶。来到午朝门外，两人让御林军看好曹阳和猎鹰队人等，两人急忙走进午朝门朝勤政殿而去。 勤政殿上文武百官已经朝贺毕，衡王忙上前跪下道：父皇，刚才相府的下官来报，说丞相大人昨夜偶感风寒，不能来上朝。 弘光帝一听明白，什么偶感风寒？是昨夜朕下旨搜查相府，他对朕不满意了。可带人搜查相府的两位武官到现在还没回来交旨，难道出什么事了？他看着衡王道：朕知道了，衡王起身吧。 可衡王没起身又道：父皇今日去文庙祭祀，关山山高林密，儿臣怕父皇有闪失愿跟随前往，还望父皇恩准！ 本来往年祭祀都是礼部的人跟着去，其实祭祀皇上去也就是走走过场，一切供奉膜拜之礼礼部的人都做了。弘光帝年年去祭祀文庙，一是对文圣的敬仰，希望文神先圣能降下文状元，以佐江山社稷；二是去文庙拜见师尊，原来文庙内的那老者院士是弘光帝的老师，姓袁名基。原先在朝中官居太傅，后来研究玄学喜欢清静辞官不做，弘光帝才把他安排在文庙做院士。 所以弘光帝对他也改了称呼，不叫太傅叫师尊了。年年祭祀弘光帝都要找师尊算一卦，师尊算卦从不涉及朝政只算命运，有时是很准的。今日祭祀衡王要去也不妨事，就道：好，衡王也去祭祀文庙文神一定高兴，朕恩准！ 谢父皇！衡王起身后又回到父皇一旁。 祭祀的供品都已备好，并且都装上马车。可礼部尚书还是把单子呈上来让皇上过目，弘光帝看了很满意。他急着去祭祀刚想让何公公宣布退朝，就见薛头领和亓总兵走上勤政殿。 两人急忙上前跪下，薛统道：皇上，微臣与亓总兵带人在相府守了一夜才把逃犯曹阳抓获，另外还抓获了两个猎鹰队的人。 弘光帝一听龙颜变色，果然丞相府与猎鹰队勾结，可他现在还不能处置史丞相，要等待时机。那曹阳和家人要严刑处死，于是道：薛爱卿亓爱卿辛苦了，快平身！ 谢皇上！两人急忙起身站到一旁。 随后何公公道：宣刑部侍郎罗青大理寺卿段平上前觐见！ 刑部侍郎罗青和大理寺卿段平急忙上前跪下，弘光帝道：罗爱卿，罪犯曹阳罪不容诛处以凌迟宫刑，今日午时三刻执行！他的下人要问清罪责量刑斩首或释放！ 文武百官听了都感到惊奇，这个曹阳犯了何罪？要处以凌迟和宫刑！这两种刑法这几年已经很少用了，这个曹阳是何许人也？ 这时就听弘光帝又道：段爱卿，那两个猎鹰队的人先关入大理寺死牢，要严加看守，待文试后朕要亲自审问！两位爱卿快下去办吧！ 是，皇上！两人急忙起身下去了。 随后退朝，弘光帝衡王和礼部的官员带着供品出京城到文庙祭祀去了。 薛统和亓世文一夜没休息，两人刚走出午朝门，何公公从后面追上来道：薛将军亓总兵辛苦了，咱家带了皇上的密旨，让两位大人点五十名御林军前去丰台，现在就动身吧！ 两人一听是皇上的密旨哪还顾得上休息，就急忙和何公公前去校军场，点了五十名御林军前往丰台去了…… 且说大理寺卿段平带人把驯兽师和厨子押入死牢，他知道这两人是猎鹰队的人，猎鹰队的人刑部的地牢都能进去，何况这死牢？所以他加固死牢增加狱卒，还把会点武功的人都调到死牢这边。这两个人可不能被劫走，皇上还要亲审，他担心起来…… 再说刑部侍郎罗青根本就不知道曹阳犯了何罪？皇上不惜动用御林军搜查相府，还要对曹阳处以凌迟宫刑立即执行！所以罗大人他要马上审问备案。 罗大人急忙把曹阳和下人押到刑部，曹阳和下人都吓得如一滩泥，再没有往日的威风。 罗大人一拍惊堂木喝问道：大胆曹阳，你可知身犯何罪？ 曹阳也不知身犯何罪，要说犯罪他在丰台祸害那么多女子都没犯罪，昨日在那后花园事还没办成就犯罪了？那小姐长得可真好，眼看就要办成好事她的家人就追来了，想想还惋惜。于是他回道：大人冤枉，俺也不知身犯何罪？ 大胆！死到临头还不招供，大刑伺候！罗大人又好气又好笑，自己还不知犯何罪？没罪皇上能用这两种极刑吗？ 几个衙役喝着堂威手拿刑具急忙过来，把曹阳拉过去打翻在地，曹阳自小娇生惯养哪受过一点皮rou之苦，他嚎叫着道：大人，俺说！俺……说啊！ 快讲！本大人已经等不及了！罗大人对衙役一摆手，几个衙役急忙收回刑具站到一旁。 曹阳疼得直咧嘴，把昨日他带着四个保镖在那花园的事讲了一遍，最后道：大人，俺……俺没犯罪，俺冤枉啊！ 罗大人一听在花园就又喝问道：是在哪家花园？ 大人，俺……也不知道是哪家花园，在城内东北……花园挺大有凉亭水榭还……有吊桥….. 罗大人一听明白了，那是东宫后花园，莫非那小姐是太子的千金？难怪皇上如此震怒，这个曹阳竟敢要**公主，真是个风流公子！就道：罪犯曹阳和四个下人保镖上前画押！ 曹阳和四个保镖画完押，罗大人喊道：来人，快把罪犯曹阳和四个下人保镖拖上死囚，拉去城外西郊法场！剩下的两个下人当堂释放！ 一下子进来十多个衙役，拖起曹阳和四个保镖就走，曹阳和保镖听得明白——死囚法场！真要杀了他们？曹阳和保镖都慌忙哭喊起来：大人，大人饶命啊！俺没罪，俺……俺冤枉啊！…… 可罗大人好像没听到，他正在安排法场上的人和事。他先派出一批兵卒去打扫法场，随后他又派出武差和衙役还有刽子手押送死囚囚车出了京城直奔西郊法场去了。 要说法场也有说道，午朝门外的法场是斩首犯罪的官宦大臣的地方；城外西郊的法场是斩首处决犯了罪的草寇匪类平民的地方，曹阳等人只能算是草民平民，所以押去城外西郊法场。 法场在一处偏坡上，偏坡上是红色的沙土，沙土上有零散的人的遗骨，散发着难闻的腐臭气味。沙丘四周荒草萋萋，有成群的乌鸦呱呱地鸣叫。 先来的兵卒已经打扫完法场，武差衙役刽子手押着死囚囚车才到。这时已是巳时，午时三刻就要行刑，兵卒和衙役急忙搭设监斩台，武差在一旁警戒，刽子手检查安放刑具。 因为原先都不知道法场行刑杀人，所以四周村庄没有来围观的人。只是死囚囚车一路出京城动静太大，又说死囚曹阳皇上下旨处凌迟宫刑。京城人都几年没看到这样行刑法了，胆大的都跟在死囚囚车后面来看热闹来了。 不一会法场四周就围来一圈人，都伸长脖子看着死囚车内的曹阳等人，不知他们身犯何罪？ 再说相府内自从把曹阳等人抓走是一片大乱，小姐月芳要死要活自不必说。且说史丞相的二太太曹淑人听到侄儿被抓走当时就捶胸顿足大哭起来，婆子丫鬟急忙相劝。曹淑人也不是一般的女人，她一想光哭是没用的，要问明侄儿曹阳犯了何罪？要想办法救侄儿才对，于是她问道：老爷可还在府上？ 一个婆子忙道：二夫人，奴婢听说老爷也气坏了，没去上朝。 那好，快扶俺去见老爷！曹淑人想只有老爷能救侄儿了。 婆子和丫鬟一听又急忙给二夫人梳洗打扮一番，才搀扶着她去见老爷。 史丞相气得正躺在床上，听下人报说曹淑人来见。他对下人吼道：去告诉她，说本老爷不见！ 曹淑人听了下人的话知道老爷是在生侄儿曹阳和她的气，当听说曹阳是在月芳小姐闺房搜出来时她也气坏了，这表哥表妹夜里共处一室成何体统？可她一想侄儿被朝廷抓走，还不知是何罪是死是活她就把这事扔到一旁。骨血连心，她是曹阳的亲姑妈，怎能见死不救呢？于是她又对下人道：再去通报老爷，就说妾身有要事！ 下人又来通报，史丞相想二夫人已经是淑人，不见也不合适就道：让她进来吧。 曹淑人由两个婆子搀扶走进来，忙行夫妾之礼道：老爷，家侄儿年少无知给老爷蒙羞了，妾身在这里赔礼！可妾身不知家侄儿身犯何罪？老爷可知道吗？ 史丞相一听也门了，当时薛头领亓总兵奉旨来搜查相府，圣旨上只说曹阳在东宫后花园作案后逃到相府，没说啥案？不过他知道这小子罪不轻，要不皇上能下旨搜查相府抓他吗？于是他道：本相也不知曹阳身犯何罪？ 哎呀，老爷也不知家侄儿犯了何罪？那老爷是咱东君国的丞相，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妾身家侄儿就这样被抓走，还不知死活，老爷就不能相救吗？ 史丞相听出曹淑人是在嘲讽他，就道：本相说不救了吗？本相正在想如何救法？你急什么？ 老爷，妾身能不急吗？家侄儿被抓走都快一个时辰了，怕是都被斩首啦！曹淑人说完又哭了起来，两个婆子急忙给她擦泪。 按史丞相想无论曹阳犯了何罪？文试在即今日皇上还去文庙祭祀，也只能把曹阳等先关入大牢，等文试后再行论罪。可听曹淑人一说斩首，她又哭天抹泪，史丞相这才让下人把相府的总管事找来，让总管事派出人去打探曹阳犯了何罪？押在哪个大牢里？ 总管事不敢怠慢急忙派出四伙人去打探，曹淑人这才让两个婆子搀扶回后室去了。 不一会儿一伙人回来说曹阳等人被押到刑部去了。总管事急忙去禀报史丞相，史丞相想一定是押到刑部大牢去了。 这时又一伙人回来说曹阳等人在刑部已招供，刑部把人犯都押上囚车，说是押到城外西郊法场问斩！史丞相一听急了问道：什么？问斩！这是皇上的旨意吗？ 总管事和回来的人都说不出所以然，正不知如何回答时又一伙人和曹阳的两个下人回来了。他们进来就都慌忙跪下，曹阳的两个下人哭道：丞相大人不……不好啦！俺家少爷都……押去法场啦！还说少爷要……处以凌迟宫刑，丞相大人快救救少爷吧！ 什么？凌迟宫刑？！史丞相惊得站起来，他身为丞相知道这两种刑法是对谋反、以下犯上、大逆不道**等人的刑法。曹阳小子究竟犯了何罪用这两种刑法？这能是皇上的旨意吗？还是东宫和苟太师等人为了让相府丢丑才用这刑法？ 曹淑人也听说了，慌忙哭喊着赶过来道：老爷，老爷啊！快救救家侄儿吧！ 这时又一伙人回来禀报，说曹阳等人已被押到城外西郊法场，午时行刑。刽子手武差衙役兵卒都已经到场，正在搭设监斩台。 曹淑人听了喊道：哎呀俺的侄儿唉——！喊着就向后倒去，两个婆子慌忙扶住，捶前胸揉后背唤着…… 史丞相喊道：来人，备轿！本相要赶去法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