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谎言的开始
韩锋径直走了进去，此时的药店真准备打烊。 “臭乞丐，这里没有给你的东西，你赶紧离开这里！”站在柜台里面的药店老板冷冷地说到。 这时，韩锋从衣服里掏出了两枚苏拉，直视着店铺的老板，将苏拉递给了他。 无论到了哪里？钱都是万能的…… “……一份治疗发烧的药……然后再来一杯热水。” 看着这个肮脏的乞丐竟然是来买药的，店铺老板有些吃惊，不过，顾客就是上帝。他马上就命令小二去取药，并给韩锋准备了一杯水。 …… “欢迎下次光临。”小二象征性地对着韩锋说了一句。 “人类的小子，你到底要做什么？” “……” 韩锋离开了药店，来到了一个无人的小巷，将怀中的女婴轻轻的抱了出来。 寒冷的空气与轻微的晃动，熟睡中的小女婴被惊醒了，她虚弱的睁开了疲惫地双眼，翠绿色地瞳孔四处的搜寻，终于像是找到了依靠，紧紧地盯着韩锋地双眼。 高烧始终不退，使她的呼吸越来越淡，脸色愈发的苍白。 “……我到底是在做什么……” 韩锋就这样看着她，眼神中充满着迷茫，就这样过去了十几秒，韩锋动了，他将女婴放在了怀中，把药倒在了水杯里，轻轻地震荡着杯子，待药全部溶解，他捧着杯子，轻轻地吹着，并伸出手指感受杯子中水的温度，就这样反反复复地做了几次，他再次将女婴从怀中抱了出来，让女婴的头靠在自己的肩膀，他用手指一点一点蘸着杯中的药水，让女婴轻轻的吮吸着自己的指头。 时间一点点的过去，整个苏哈尔小镇被黑暗所笼罩，只有皎洁的月光笼罩着这座小城。寒冷的风和白皑皑的雪覆盖着这里的一切。街道，店铺，建筑……所有的一切都和这种冷淡的色调相溶，不再拒绝他们的侵蚀。 女婴已经沉沉地睡了过去，韩锋轻轻的摸了摸她额头，此时已经没有那么的烫了，韩锋轻轻地呼出了一口气。 “人类的小子，你已经半天没有理我了，你今天到底在做什么？”见韩锋终于空闲下来，魔殇的声音也在他的脑海里响了起来。 “……” “他和你有关系么？你问什么要救他，身为一只下水道的老鼠，将她扔了不是更好？” “……因为她有用……”韩锋毫不迟疑地说出了他想了很久的答案。 “有用？” “……我可以去杜伊斯堡，向校长索要报酬……” “报酬，他会傻到给你这个乞丐报仇！” “……我有筹码……” “筹码？你说的是这个女婴？这就是你给她食物，给她看病的理由么？” “……只有她的身体健康，才能所索要到更多的报酬……” “呵呵，有趣，人类的小子，我期待着。” 就这样，韩锋抱着小女婴在小巷度过一个寒冷的夜晚。 第二日清晨，一股温热地液体顺着韩锋的肚子浸湿了他的衣服，熟睡中的韩锋被惊醒了，连忙将女孩从怀中你抱起。紧接着，怀中的女婴扭动了一下，她的脸上露出了一脸似乎解决了什么问题的轻松表情。 此时她的襁褓湿了，一滴又一滴地液体顺着襁褓流了出来。 小女婴尿裤子了。 风刮过了这里，冷风，将液体的温暖夺走了。 身处寒冷襁褓中的女婴，表情渐渐变得难受起来，“啊~呜~”一声，哭了出来，韩锋连忙将她抱起， “哇~啊~呜……”小女婴的哭声越来越大，看来尿裤子确实让那个小女婴很难受。韩锋连忙将碎布中仅存的零碎面包抖了出来，放在一边，接着他拉掉了小女婴被尿湿的尿布，将碎步裹在了小女婴的身体上。 忙完这些，他将剩余的零碎面包与冰雪混合，咀嚼成糊状一点一点喂给了小女婴。带小女婴饱了之后，甜美的进入了梦想，他将小女婴藏在一个废弃的垃圾桶里，在盖子上砸开了一个小洞，离开了。 “人类的小子，你想通了？” “……” “你真的想要将那个女婴扔了？” “……” “哼！”这段时间的相处，魔殇也习惯了韩锋的沉默。 …… “前往塞瓦罗的列车还有一天就要到达，没买票的旅客们抓紧了，错过了这辆列车，你还要再等三个月才可以前往那里……” 韩锋走到了售票口。 “……前往塞瓦罗需要多少钱……” 正在喝着咖啡的售票员，听到是一个孩子的声音，看向了窗外，一个破破烂烂，浑身散发着恶臭的乞丐站在窗口，她冷哼了一声。 “去塞瓦罗吗？上等舱800苏拉，二等舱500苏拉，三等舱200苏拉。你想要乘坐那种呀？”她颇为嘲讽地看着韩锋，语气也是十分的粗暴，对于一个破破烂烂的乞丐，即使是三等舱，她相信这个乞丐都买不起。 “……前往塞瓦罗最便宜的票，多少钱……”让她没有想到的是，昂贵的价格并没有将乞丐撵走，这个乞丐依旧站在这里，面无表情的脸上，一双空洞洞的眼神注视着自己，冰冷的话语中，充斥着不允许被忽视的寒冷。寒冷的，似乎连这座小镇都将被冻结。 售票员将头探了出来，看了看四周，见四周并没有太多人，偷偷地从抽屉里取出了一张泛着黄光的车票，“这里有一张暗舱的票，如果你愿意做苦力的话，那就卖给你，100苏拉，怎么样？” 100苏拉…… 韩锋的眼中依旧覆盖着冰霜，紧紧地盯着售票员，冰冷地似乎要将她整个人冻结。 她打了个冷战，连忙把头扭了过去，将手中的票举了起来，背对着寒风说到：“就这一种票了，爱要不要，随便你……” 等她再次回过头 “咦？奇怪人，刚才的人去哪了？” …… 现实总是残酷的，韩锋手中的苏拉根本不够买到前往塞瓦罗的票。而他除了在一天时间内筹到剩下的苏拉之外，就能选择放弃前往塞瓦罗了。 100苏拉呀，现在自己的手中只有不到50苏拉，剩下的钱该怎么办？ “嘿嘿，人类的小子，你手中的钱貌似不够吧？你该怎么去做，我期待着！”魔殇睁开了它猩红的双眼，不怀好意的说到。 然而，这对于习惯了阴暗和犯罪的下水道老鼠来说，没有什么是不可能的。 这个世界上没有解决不了的事，只有想不出办法的人。任何事情都一定有一个最好的解决方法来处理，关键就在于你手否能够想到这个办法。 去抢，对于这个比暖阳镇热闹不知多少倍的城镇来说，显得那么的不切合实际。 去偷，也许可行，但是，如果被抓到…… 看来，只能靠骗了…… “哼！小鬼，我就知道！” 韩锋从列车站回到小巷，打开垃圾桶的盖子，将藏在里面的女婴取了出来，女婴依旧再睡，而此时她的小脸越发的红润，显然，她的高烧褪去了。 韩锋坐在冰冷的地板上思考着，回忆着在暖阳镇十年来的生活，一个完美的点子从他的脑袋里油然而生。 他抱着女婴站了起来，走向了一家服装店。 用剩下的苏拉给自己买了一身干净的衣服，然后又给小女婴买了一身保暖的棉衣和一些牛奶。 他沿着街道走到了一个桥洞之下，此时，由于天气的寒冷，河水已经结冰了。韩锋用魔殇狠狠地在在冰面上砸了一个洞。 他脱下了身上的衣服，瘦弱的身体裸在了这冰天雪地之中，他哆嗦着身子，嘴唇被冻得发紫，双手捧起冰洞下的河水，使劲的擦拭着自己的身子，将身上的每一处都擦拭干净，头发，腋窝，脚跟…… 时间很快就过去了，韩锋穿上了买来的就衣服，除了那双不是他这个年龄该有冰冷的双眼之外，如同一个普通的邻家男孩，平静而又不具有威胁。 —— 骗人，这是必须的。 人在这个世界上生活，就不可能不撒谎。那些不断告诫孩子不可以撒谎，撒谎是种恶习的劝导听起来似乎很有道理，但其根本意义全是身为父母或老师在“方便管理”这一点为出点所得出的结论。 希望别人不要撒谎，就是希望自己不要去费心思考对方所说的到底是真相还是谎言。很不幸，这种看似十分正直的决定却在很大一方面代表了那咋。人的懒惰。而事实上，一个不撒谎的人不仅仅不代表纯洁，相反，还代表着太过无知。这样的人不仅不可能存在，而且即使存在了。在这个世界上也是绝对不可能存活下来。 谎言，是这个世界的一部分。 野兽在捕获猎物时，甚至也会安排陷阱，对猎物进行驱赶，将其赶进自己和同伴所布下的圈套之中。 撒谎是这个世界的常态，关键的问题不在于撒谎本身，而在于撒谎的动机和所欲造成的结果。 暖阳镇这个不大的城镇，但却教会了韩锋一些在这个世界的生存法则。虽然这些法则没有人记录下来，但却是默认的，铁定的。必须去遵守的。 而他今天，就将去获得他所需要的苏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