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夜聊
回程，风小计假装睡着，懒得和许翼惟说话。 到家了，许翼惟见她还睡着，把头凑过来，看着她。 风小计感觉有人凑近，假装醒来，开了车门就想径直回家。 许翼惟执意要送她进门，风小计再三推却。 “好歹我管接管送，你请我进去喝杯咖啡也不行？” “得了吧师傅，还管接管送，咱两都一个地方住，只是刚好同路，你少打人情牌，而且这个时候喝咖啡有什么好？怕你睡不着。你应该也累了，早点回去休息。” 风小计情愿不够礼貌素养，不够尊师重道，也不要招惹麻烦入室。 许翼惟看着风小计，准备要说些什么，风小计阻止：“师傅，明天见！” 许翼惟走了，风小计松了一口气，她洗了个热水澡，湿着发，取出一瓶香槟，去阳台吊椅上坐。 为何她如此钟爱香槟？ 她刚想拨打电话，想问一下玳琪现在怎样了，怎知被潜立夫的电话首先接入进来。 “小计，你今天还没给我礼物。”潜立夫借故打来电话。 风小计白白被冤枉一场，气还没下，就说：“怎么？你来问贼婆讨礼物？不怕我送你砒霜？” “喂喂喂，12点还没过，我还是寿星，请照顾一下我感受。” “你又何曾照顾我感受？你凭什么冤枉我？” “我当时正在气头上，回来想想就知道错了，就你那智商和情商，怎么做得了这样的事。” “你要道歉，就正正经经道歉，一口一句损我，还想问我拿礼物？” “这么说？你真的给我准备礼物了？” “没有，无关紧要的人，何必花心思准备礼物。” 电话那头没有声响了。 风小计知道寿星公不开心了，忽然心软：“今天落在车上了，下次再给你带去吧。” 潜立夫声音立马变得愉悦起来，他柔声问：“你还没睡？” 声音就像21世纪那会的电台DJ，深夜听起来，尤其悦耳。 “睡了，现在正梦游着来接你电话。”风小计抢白他。 “你习惯开着灯睡？” 风小计警觉起来。 “我在你对面。”潜立夫说。 “什么对面？” “洛河的另一边，你宿舍和我住的地方距离不过五十米，我这极好的视力一览无遗。” “你这个变态偷窥狂。好好的潜家大宅不住。” 潜立夫说：“我刚煮了猪杂粥和干炒牛河，你饿了没？” “我今天吃得很饱。” “你知道我今天许的什么愿望？” 风小计不说话，躺回吊椅上。 “我只希望可以和你跳一段舞。你说这个愿望可否实现？” “应该不可以了，你这是刁难我，我真的不是舞娘。我困了，晚安。” “吃货是永远都不会觉得饱的，我现在给你送去吧。” “别别别，千万别，晚安！”风小计连忙挂了电话，顺手把灯也关了。 她这才有空打给玳琪。 玳琪接通电话了，风小计连忙问：“玳琪，你现在在哪？” “我刚下班，现在回住所。” “这两天有无发现异常？阿伦还跟你吗？” “没发现，但隐隐约约总觉得有双眼睛盯着自己。” “玳琪，请个保镖吧，你长得这么不安全。” “霍遇扬知道有人跟踪我，说这两天他肯接送我。” “他该不会看上你吧？还是说，有啥阴谋？” “我不知道，但是我猜，他应该还不至于要在我人身安全上攻击我。” “总之你万事小心。” 电话一挂上，门铃响起。 风小计不想理会。 想必是那烦人的潜立夫。 但门铃一直按个不停。 她实在没耐心了，准备走去开门，一边说：“不是说了不吃吗？还送来干嘛？” 风小计从猫眼上却不见人。 她不禁觉得害怕。 转念想了想，即使真有什么人，四处邻居都是同事，她不会有什么事的。 于是她打开门。 一开门，就有一个人跻身走了进来。 风小计连忙开灯。 他揭开连体帽子，说：“小计，深夜来访，希望没有吓到你。” “常洛？你一天到底要出现几次你才安心？”风小计几乎要抓狂了。 风小计却不觉得这个常洛会对自己不利，但她一心想抓住他。 她想着，此刻，不知潜立夫是否还看过来，假如她放出一些信号，不知他是否能猜到。 于是她连忙把灯关了。 常洛愕然，问：“你为何要关灯？” “我要睡了，你请回吧！” 常洛把灯打开，说：“我和你真有缘，没想到，今天刚刚跟你见完面，一回到去，组织就叫我争取你过来。” “你死心吧，我不会做那些勾当的。” “那是因为你还不了解一记。” 风小计再一次把灯关了，说：“请回吧，我真的要休息。” 常洛纯粹以为风小计只是逐客，又开了灯，说：“一记真的不是你想象中的那样的。” “不管是怎样，你们找错人了，在下才疏学浅，无法胜任这样的高职。” 风小计这次直接用遥控器关灯了。 “怎么可能？你的记忆综合力现在已经354.5了，你不能，谁能？”常洛像和风小计玩游戏一样，又把灯开了。 “你们怎么会知道这些数据？”风小计一直以为这些数据只有许翼惟和自己知道。 “一记，有最大的记忆库，如今社会，掌握记忆，等同于掌控社会。” “抱歉，我没有这样的狼子野心。” “没关系，我们会让你有的。” “你今晚要怎样才肯走？” “貌似，我们的吻还没完成。” 风小计一听，赶紧去取防毒面具带上。 常洛见了，捧腹大笑。 风小计用尽全力，把常洛推出门外。 奈何，就像蚍蜉撼大树。 常洛任着和她折腾。 这一来二往的，也花了些时间。 风小计有意拖延时间。 假如潜立夫能找来，或者许翼找来，都有一线机会捉住常洛。 想到这里，风小计便说：“行了，不跟你玩了，这样，你留下ID，有空我约你出来喝茶。” 常洛便报上一串数字。 风小计记了下来。 这时，窗外传来飞车飞行的声音。 常洛警觉起来，说：“飞车？谁要来？” “你别紧张，因为无忧的医疗需要，天台设立了飞车场，很多医生自家都有飞车的，这里常常会有飞车降落。” “那岂不是很扰民？”常洛居然还有心思关心这些。 “除了行驶中有些声响，其实还好，毕竟，只要窗关上了，声音就小很多。有时候习惯了飞车的声音，反而听不到了会睡不着。”风小计一边说着，一边悄悄去把门打开。 “你开门做什么？” “你该回去了。”风小计说。 这时，潜立夫走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