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6章 警告3
最后股东投票,欧洲城的项目确定,林肯集团竞标成功。 “恭喜。”郑舒南走过来和梁爽握手,一握,她的掌心都是冷汗,都把他的手指给湿透了。 刚才他就看出了她不对劲,只是在强忍,这会儿脸色惨白如纸。 “你不舒服?” “没事。”她忙拉着林蓓离开了。 郑舒南追出了公司。“梁经理,你生病了?” 他担心地问。 梁爽现在很难受,感觉随时可能晕倒,只想快点摆脱他,但林蓓忙说,“是啊,她发烧了,我们现在要去医院。” “我送你。”考虑到她的感觉,他编了个借口。“我正好去医院看个朋友。” “不用了。” “顺路。” 林蓓看了看两人,意识到些什么,难道他们……什么时候的事?她怎么一点都不知道? 她当然不敢忤逆郑舒南的意思,立刻说道:“那就麻烦郑总了,我还得回公司处理一些后续的事情呢。” 把梁爽交给郑舒南。 “林蓓。”梁爽急了,可全身虚弱无力,实在是没办法,被丢下了。 “我先走了,拜拜。” “林蓓……” 她匆匆忙忙上了车。 梁爽很无奈。 “你现在只能依靠我了。” “不需要,我自己打车去医院,或者叫其他朋友。” “何必舍近求远?你现在这种状态,就别逞强了。就当给我一个将功补过的机会,可以么?”郑舒南的姿态放得颇低,语气也很温柔。 梁爽就想说,将功补过?他的所作所为之恶劣,没有将功补过,只有以死谢罪。 “我送你。” 他不多说什么,扶着她上车。 梁爽全身在发抖,里面的白衬衫已经完全被汗水湿濡,黑西装也快要湿透了,嘴唇干涸,都烧得裂开了。 “很不舒服?坚持住,很快就到医院了。” “我不去医院,买点药,我要回家。”梁爽说话都没力气了,气若游丝的,靠在车窗上。她现在的情况,用垂死挣扎来形容最恰当不过。 “你烧得这么厉害,必须去医院,听话。” 他用温柔的声音哄她。 “我说了,我不想去医院,你听不懂人话吗?” 冷汗已经湿濡了她的头发,一缕一缕黏在一起,黏在她脸上,情况非常糟糕。 “你就这么不愿和我待在一起?”郑舒南皱眉。 她鼻腔里冷冷哼了一声,呼出的呼吸,火热火热。 郑舒南只好说。“去医院,至少还有其他人在,你安全些。送你回家,你知道会发生些什么?” 他故意把自己说的很禽兽。 梁爽果然恼了。“我在发烧!”他还有人性吗? “那又怎么样?禽兽发.情还要挑时候?发烧的时候,下身更加guntang,做起来更带感。” “你……” 她想狠狠扇他几巴掌。 “所以,去医院才是你最安全的选择。” “混蛋。”她虚弱地冷哼一声,闭上眼睛,不想再和这么恶心的东西再多说一个字。 隔了一会儿,她被他一把揽入怀中。 “放开我……”她虚弱地挣扎了两下。 “你要跟我逞强,也得自己病好一些,不然吃亏的是你。” 她靠在他肩头,很无奈,全身真的是一丝丝力气都挤不出来了。 听着他的心跳,一下一下跳动,是很沉稳的,仿佛可以他是值得信赖,可以依靠的人。 呵,苦笑,真是全世界最好笑的骗局。 他不知道伤透了多少女人的心,把一辈子寄托在他身上,只会遍体鳞伤。 浑浑噩噩的,听见体内有一道声音在警告自己:梁爽,你必须守住自己的心。 鼻子,忽然酸溜溜的。 一阵莫名的委屈。 …… 之后梁爽觉得自己可能真的是晕过去了,模糊记得是他抱她下车,进了医院,交给医生护士后一顿检查折腾,最后医生给她输了液,她躺在病床上,房内只剩下他们两个人。 她有气无力,闭着眼睛。 但仍能感觉到他的存在,可能就是所谓的气场强大吧,她怎么都觉得心情烦躁,想无视都难。 因为身体虚弱,没力气折腾,所以她想尽量息事宁人,可那很难。 只要郑舒南在附近,她身上的每一个细胞都是不自在的。 终于忍不住抬起了眼皮,眼睛烧得红红的。“我没事了,你可以走了。” “你在发烧,需要人照顾。” “这里有医生护士。” “他们很忙,不能时时刻刻照顾你。” “我只是发烧,我需要的不是照顾,而是休息。”她想说,只要他走,她就舒服很多。 “在我面前,你不需要逞强。”郑舒南的声音很柔和,“那天是我过分了,我向你道歉。” “呵,过分?原来你字典里还有那两个字,然而这不是你一贯的风格吗?有什么过不过分的?” 虚弱的声音说出的话却一点也不客气,每个字眼都是有刺的。 很明显,她在怪他。 换做平时,郑舒南还可能和她斗斗嘴什么,但现在不是时候。她性子烈,一生气什么都做得出来,最后还是伤害自己的身体。 “总之我很抱歉。”他只能说。 “我有耳朵,我听到了,你可以走了吗?我只想休息。” “你一个人在这,我不放心,或者我打电话让林老师来照顾你。” “你……”梁爽皱眉,“刚道完歉就威胁我,你的道歉可真够有诚意。” “要么我,要么林老师,至少你身边得留一个人。” 她翻了个白眼,“我可以选择其他人吗?” “你别无选择。” 她懒得再与他废话,重新闭上眼。 郑舒南倒了杯水,放在她床头。 梁爽很累就睡着了,一觉醒来,房间蒙一层淡淡的暮色,昏暗。 空气中已经没有他的气息。 难道她还在期待他的陪伴? 明明很想她走,恨不得和他老死不相往来才行的,可为什么会感到一阵失落? 梁爽的鼻子又开始发酸了,可是因为身体的缘故,她连哭的力气都没有。 莫名就很脆弱,感觉自己孤孤单单一个人。 “咔擦——”门开了,很轻的脚步声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