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七章 校长
沈欢大是心动了。一想到自己顶着中国古代第一所大学校长的名头。他就忍不住这个诱惑了。想到以后千千万万学子见了自己。都要叫一声校长。是多么的动听啊!他想起了后世的某个蒋校长。只因是那个军校的校长。教出来的学生。都是他的门徒。有反对他的。但其中精英。更多有拥护他的!这就是名头的优势。有时候。往往能成为左右大事的方向。 不过沈欢做事向来深思熟虑。像这个做校长。如欧阳发所言。他最熟悉。按道理。做了山长。可以有利于构件心目中的大学。而他也的到了大名。今后。如果这所大学出了优秀的弟子。就都是他的门人。可是。凡事有利也有弊。做山长的利处很明显。如果是在后世。实在没有道理不做。 可把环境放在了这个时代。以他的年纪身份。就不是好事了。弊也在这个门人弟子上。大学规模很大。办的好了。每年几百上千的学子从这里出去。那么。十年之后。也许就是多少万人了。而他那时候也不过三十岁而已。名声在外的臣子。又有如此众多的门人弟子。如果这些弟子还有不少入了朝廷。那么……灾难就来了! 俗话说功高震主。没有哪个帝王希望底下有一个势力如此之大的臣子出现。就算是文臣也不行。虽人造反。十年不成。可总是个忌讳。毕竟有王莽这个倒霉蛋的前例。王老大。在没有篡位之前。与圣人差不多。可篡位之后。到了现在。名声要多臭有多臭。 在帝王看来。类似于王莽之人的出现。都要提防。别看他现在很受官家看重。对他也好。那是在他没有威胁。或者说。威胁还不足震动朝野的情况之下。如果当上了这个大学山长。而对方又知道大学的规模。那么。除非他能安下心以后都在大学里混日子。不能踏足官场了。否则别想的到皇帝的青睐! 为了自己安全计。沈欢只能无奈的放弃这个美好的诱惑。俗话说入乡随俗。谁叫他在这个时代里沉浮呢?有些事。在权势面前。不能不讲究个谨慎。 苦笑一番。沈欢对欧阳发说道:“伯和兄。你看小弟是个有时间去管理大学之人吗?就算有时间。以小弟的年纪。又有谁服?这个大学。除了招收学生。还要聘用一些大儒学者。一般人。能镇的住他们?” 欧阳发愕然。接着明悟过来。也苦笑了:“那子贤打算由谁来做?子贤你也不能袖手旁观呀!” 沈欢答道:“小弟当然不能袖手旁观。不单不能袖手旁观。还要大力去协助。不要忘了。我们建这个大学。更多是为了推广新学识。现在人才尚且不多。只能由小弟出马了。比如这个生物化学。没有小弟去开发。谁能教的会?至于物理嘛。哈哈。小弟观伯和兄甚有心的。就由你去启蒙吧!” “不行不行!”欧阳发连忙摆手。“有些问题。为兄自己都不明白。哪能教人。不是误人子弟吗?” 沈欢劝道:“伯和兄。话不能这样说。这物理一学。说实在的。小弟也只是略有涉及而已。很多东西。都是猜想。尚难以证明。伯和兄甚有天赋。至少大多道理。都明了。去教人。已经足够。再说了。大学大学。非一般之学。师与生。没有严格的界限。可以一起学习嘛。在教与学之间。大家共同进步!伯和兄。要推广新知识。也是你的提议。岂能光说不练?” 欧阳发苦笑道:“那看来为兄的更加努力去钻研了。免的学生一问三不知。” 沈欢哈哈大笑。能说服欧阳发。也让自己轻松一番。总不能都是他出场去教吧。这样的话。要等到教会能担当大任之人出现。是什么猴年马月了。岂不是要累死自己? “还有数学……哈哈。云飞兄就是个高手。也没理由让他闲着。呵呵。想来也有趣。想想云飞兄在讲席上大吐唾沫的模样。就好笑了。”沈欢陷入了幻想之中。 欧阳发惊道:“怎么。要让周云飞去教这些士子?这……” 看着欧阳发的神情。沈欢明白过来。一拍脑袋。对方一定是以为周季只是商贾身份。实在当不的教书育人。 苦笑一番。沈欢深情的叹道:“伯和兄。你也说了。办这个大学。就是为了让那些科考无望的人学的一二生活至理。以后好以此改善日常生活。因此。小弟以为。这个大学。不能以常理推之。更不能把那种迂腐的思想带进来。你忘了。若是按照儒家经义。大家只要一心读着圣贤之书。去获取功名。做上高官。就足够了。这岂不是违背了我等初衷?周云飞是商贾不错。但是。他能在二十多年纪就有此财富。手段不可谓不过人。办这个大学。就是为了那些仕途无望的人提供一门技艺。这个经商。不也是特长吗?再说了。周云飞产业众多。这些学生。就算成不了富豪。也可以凭一二技艺入的他的各种作坊。不至于潦倒一生!” 欧阳发自嘲一笑。发现自己又回到了老思路。惭愧惭愧。 沈欢又道:“伯和兄。这个大学。办学宗旨。不是读死书。当然。儒家道义也要学。就是出些商人。也是儒商。有学识。有律令知识的商人。才能提高整体素质。儒商以家国为念。在国难之前。不会与一般的商人贪图私利。不会为了私利而不顾国家的利益!这才是我的目的呀!” 欧阳发大是震撼。道:“好个儒商!” 沈欢又笑道:“不是商贾者。也可凭着新学识。或成为一代技工。有一技之长。也就不怕没饭吃了;或成为平民。可这平民与平常不多。他有新学识。凭此可以懂事理。不会人云亦云。不会为神秘所惑。是为孔圣人所言不语乱力怪神” 欧阳发还有什么话能说。只能赞叹了。 沈欢沉吟一下。道:“为了达此目的。这个大学的办学方法。只能有八个字:古今中外。兼容并包!古今之学。去其糟粕。取其精华;中外之学。不要排斥。不要鄙夷。而是兼而容之。并而包之。成为我大宋的新文化之学。是为孔子所言择善而从不善而改之理!” “古今中外。兼容并包……”欧阳发连连失叹。“子贤。你之所言。总能发人深省。好吧。为兄让你说服了。这个大学。就按你说的去办吧。不论他是平民或者乞儿或者贵人。入的我大学之门。皆是学生。没有的位的差别。否则就勿入斯门!也不论他是商贾或者技工。只要能出众无双。也都上的讲席。为大家讲习。听与不听。就看那些学生的造化了。”沈欢笑了。说实在的。如果这个大学真能按他的思路办下去。也许。这里才是这个时代新思想的中心。要想改革。教育为先。这里才是他思想精髓的所在呀。也许。他能从这里看到时代的希望。 沉吟了良久。沈欢说道:“我等要兼容并包。但是。伯和兄。你也知道。外头迂腐之人不少。特别是一些大儒。也许更会激烈反对。现在有杂志。有报纸。如果他们一致反对。形成舆论。可能会误导众生。因此。这个山长人选。必须德高望众。要镇的这天下文人。因此……嘿嘿。以小弟看。没有人比令尊更合适了。” “家父?”欧阳发大是吃惊。“不行不行。子贤。家父已经致仕。算是退隐了。哪能出来主持事务。再说了。京城与海州。路途遥远。家父年事已高。怎能奔波。” 沈欢笑道:“伯和兄过虑了。永叔先生虽已致仕。可现在不一样在杂志从事编辑工作吗。哪里算退隐了。何况教学育人。是多么有意义之事。永叔先生一生以提携后进为己任。想必对这个大学。很有兴趣的。至于说路途遥远。伯和兄。当年永叔先生还打算回江西老家呢。那里不是比这里更远?说先生年事已高。更没道理了。先生现在不过六十。打了多年太极。这些年。精神与身体都好的很。伯和兄就不要骗小弟了。何况虽是山长。只要出头镇住一众反对者就可以了。具体事务。交由他人去做即可。何况伯和兄现在又把事业都放在海州。永叔先生到来。你也可以就近照顾。以成孝道。海州气候适宜。比京城还要适合养老。先生来此。更是颐养天年。一举多的。何乐而不为?” 欧阳发苦笑连连:“子贤。给你这样一说。好像理都让你占尽了。可是。就算为兄同意。家父也不一定愿意呢。也许他不认可我等的办学主张呢?” 沈欢大喜。欧阳发的意思就是他同意了。只要他同意。就好办了。他要请欧阳修过来。看中的就是人家的名头。历史上。欧阳修没几年可活了。不过据说现在身体很好。因为没有历史上那等郁闷。过的颇是滋润。想必可以再多活几年。他又退出政坛了。请他来主持。就算那些学子认他为老师。又有何怕?当年他请欧阳修留在京城。现在请他过来。对方应该要还个情了吧。何况有他儿子在这里。更凭添几分可能。 再说了。欧阳修从来就不是迂腐之人。他一直都主张变法。不过又不同意王安石乱搞而已。与苏轼一样。是个寒暑论者。也就是说。只要欧阳发尽力解释这个大学的功用。以苍生为念。欧阳修应该会动身过来的…… 要出去了。刚码好三千字而已。明天尽量补回。九千字月勤没希望了。尽量像上个月一样保持六千字的。嘎嘎。大纲又要调整一下了。大概还有两个月就能完结此书。请大家继续支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