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九章 初闻试炼
听到赵明夷登基为帝的消息后,云海楼的脑海中已然闪过无数个念头,但表面上却没有表现出任何的不对劲,反而是一脸吃惊地望着王君可。 对他来说,那份仇恨虽然让他心中满是愤怒,恨不得立刻杀了赵明夷,但是这么多年以来,他早就已经学会了如何控制自己的情绪。 刚才陡然听到赵明夷时的表现已经让王君可有些疑心了,同样的错误他又怎么会犯第二次。 他是真的不想因为自己的仇恨连累王君可! 越是没有朋友的人,就越是珍惜自己的朋友! 可是王君可就真的看不出来吗? 云海楼眼中一闪即逝的沉重,虽然只是短短一瞬间,却足以被王君可发现了,但他却没有提,他不会去询问云海楼任何不想说的事,因为那样只会徒增云海楼的烦恼。 作为一个朋友,有的时候需要学会尊重他的朋友自己的选择。 所以王君可并没有开口询问云海楼,而是拍了拍他的肩膀,聊起了另外一个话题。 “对了,这祭祖大典马上就要结束了,你既然已经位列前三,到时候进入紫霄殿,一定要好好挑选一部武学,最好是能在一个月能增强你实力的那种。” “这个我知道,可是为什么要是能在一个月内提升我实力的那种?”云海楼有些不解地问道。 “你不知道么?”王君可很是惊奇地说道:“清微派中的弟子除了辈分的差别之外,还有普通弟子和精英弟子之分,每年的四月底就是要成为精英弟子所必须经历的下山试炼!” “我当然不知道了!”云海楼无语地说道:“我入门才十天就去了谪仙崖,怎么会知道!” “呃……”王君可玩味地笑道:“看你在灵应峰的威望那么高,我都差点把你当成一个入门多年的弟子了。” 刚才云海楼与陈奉庭比武的时候,不少灵应峰的弟子都在下面为云海楼暗自加油,那紧张的神情云海楼是没有注意到,但王君可却看得一清二楚。 云海楼也是淡淡地一笑,那些同为灵应峰的一脉的弟子们,不仅放下了对云海楼之前的成见,更是隐隐把云海楼当作了灵应峰未来的扛鼎人物,这却是他始料未及的。 纵使云海楼不在乎他们眼里怎么看待自己,但这也确实是一件值得高兴的事情。 “你刚才说的下山试炼是怎么一回事?” “哦!”王君可这才想起来正事,正色道:“精英弟子和普通弟子的区别就相当于有些门派里的内门与外门之分。” “之所以清微派不这样划分,据说是黄师当年为了严格划分门下弟子的实力,所以就算是掌门或者长老的亲传弟子也必须是经历过试炼才能成为精英弟子!” “那成为精英弟子有什么好处呢?” “元气是靠吸收天地灵气和转化自身的水谷精微所化,这个你知道吧!”王君可便细细地解释道:“水谷精微是有限的,所以修炼的速度很大程度取决于周围的天地灵气,太和山虽然是洞天福地之一,但却并不是每一个地方的灵气浓郁程度都是一样的,这也就是清微六脉的由来。” “在清微派中,天仙崖的灵气是最为浓郁的!” “而这天仙崖是只有精英弟子才能入内的!”王君可一脸憧憬地说道:“据说天仙崖的灵气浓郁程度是其余诸峰的五倍!连黄师都曾经将那里定作自己的修炼之所!” “那岂不是说修炼起来的速度也就是平时的五倍?!”云海楼有些吃惊地说道。 “可以这样理解,但是却不是单纯的五倍速度,只能说你的修炼要比平时更有成效!” “正因为这种稀缺资源的宝贵,所以便衍生出了竞争,只有精英弟子才能踏入天仙崖!” 云海楼点了点头,天仙崖光从名字上听也知道地方不算太大,根本不可能让全派弟子都去那里修炼,更何况这样更能促进普通弟子的修炼! “参加这个试炼没有要求么?”云海楼有些意动,自己已经突破到了天冲魄,想必通过这个试炼的可能性应该要比王君可等人高,能够进入到天仙崖,对他的修炼是大有裨益的! “严格上讲是没有的,但是这试炼其实危险性很高,连易髓境界去了也是凶险万分,别说那些易髓之下的人物了,所以渐渐地约定俗成,就只有易髓境界的人参加了!” 王君可想了想又补充道:“不过如果你要是突破到了七魄境界,不用参加试炼也是精英弟子了!” 要是突破到了七魄境界,不用参加试炼也是精英弟子了。我已经突破到了天冲魄之境,要不要参加呢? 云海楼刚冒出这个念头,随即便又想到,既然君可说易髓境界去了也是凶险万分,君可是肯定会去的,不知道云裳师妹会不会去,不妨我也跟着去看看,可以保护照料一下两人。 云海楼想到这点,也就决定了要去参加这次试炼。 正这样想着,却无意间瞥见刘云裳带着公孙静朝着边走来,王君可背对着两人正浑然不知,还在跟云海楼滔滔不绝地讲着。 “你是肯定会去的吧,所以说你要在紫霄殿中挑选一个合适的武学,到时候下山了……” “王君可!” 这时身后忽然传来一声娇喝,王君可闻言一愣,身躯猛然僵住,光听这声音,他也知道声音的主人是谁。 除了公孙静还有谁? 果然当王君可回头看去,一眼便看见公孙静双手叉腰,怒气冲冲地瞪着王君可,只是那脸上为何微微有些泛红? 莫非是气成这样的? 王君可心中好奇,不由的多看了两眼,却不料公孙静的眼神竟有些闪躲,故意别了别头,语气不善地说道: “云裳师叔说你刚才是舍不得对我出手,才让我赢的,是不是真的?” 这句话刚开口时气势汹汹,说到后半句时声音已经变得细不可闻了,要不是王君可和她离得近,都听不清楚她在说什么。 王君可听见这话,再看看公孙静身后捂嘴偷笑的刘云裳,当即就明白了事情的前因后果,但此时他却一点不生气了。 因为他从公孙静的语气中听出了羞涩的意味,他可不像云海楼这样什么都不懂,听见这话自然明白公孙静为什么羞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