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八章:鬼谷子的局
“鱼船”载着众人穿越了时空乱流,又进入了云海之中,舱外无数的云雾幻景,飞速的向后退去。 黄牛牛与唐铭现在已经止住了呕吐,虚弱地跌倒在“船舱”的角落里,不住的大口喘着粗气。 王禅老祖微笑道:“吐完了,下次就好了。” “开什么玩笑,还有下次!一次就要老命了!”黄牛牛不由的小声嘀咕道。 “如果没有下次,你想赖在我们小有清虚天,我们可没有那么多粮食,养不起大肚子汉!” 黄牛牛无语以对,好象自已是个吃货一样,怎么说自己也是快要晋升为金丹期的高手啊! 说说笑笑着,“鱼船”驶出了云海,呈现在黄牛牛与唐铭眼前的是一座悬浮于云海之中的巍峨大岳。 周围没有任何一座山岳,只有这座巍峨的大岳孤傲的矗立在那里,显得各外的挺拔。 大岳周围也没有什么护山大阵,因为跟本不需要护山大阵,外围的时空风暴就是最完美的大阵,足以当住任何的攻击。 来到山脚下,众人收掉何罗鱼,只见山势陡峭、笔直,一层层的台阶仿若天梯般,一插云端,两旁一片苍翠,郁郁葱葱。 顺着天梯一直向上走,台阶陡峭,笔直的向上延伸,看不到尽头,黄牛牛闲来无事,默默的数着台阶的层数。 直至十二万九千六百层,乃一元之数,前方豁然开朗,一座具大的庙宇,依山而建于古木之中,红砖绿瓦,在苍翠的古木映衬下,透出一股沧桑与肃穆之感。 进入庙宇,里面另有乾坤,猛地一看是一座建筑群,但想要从一个殿宇走向另一个殿宇,不管你走的多快,看着就在眼前,就是无法靠近,如同有空间断层一般,只有沿着规定的路线才能够穿越。 黄牛牛试着用自己刚刚领悟的时间经文试图突破,还是为您能如愿。 “在小有清虚天,不要乱闯,不小心跌入空间断层非常危险!”王禅老祖提醒道。 接下来,安顿好黄牛牛二人,王禅老祖一连三天没有见面,不知道他在忙些什么,也不知道他带回来那些俘虏有什么作用。 趁着这个机会,黄牛牛静下心来梳理了一下近来的所得,自从离开古风台,事情一个连着一个,黄牛牛都没有好好的进行修炼过,借此做一个小小的闭关,将自己的修为彻底融会贯通。 直到第三天的傍晚,王禅老祖才拖着疲惫的身形来到黄牛牛与唐铭的房间。 王禅老祖进了房间,并不说话,盘膝坐在一个蒲团上,一直拿眼盯着黄牛牛身旁的断剑。 黄牛牛心中不住的纳罕,一位功参造化的至尊,怎么会显示出疲惫的样子呢? 王禅老祖像是看穿了黄牛牛的心思一样,微笑着说道:“老了,不堪心力交瘁” 黄牛牛心中不免产生滑稽的感觉,一个十五六岁的少年在自己面前说老了,怎么看都不伦不类。 这时,唐铭岔开了话题,问道:“老祖,我有一个疑问,不知道当讲不当讲?” 王禅老祖微笑着看着唐铭,“不必拘谨,说来无妨。” 沉思半晌,唐铭缓缓的道:“春秋战国,乃至先秦时期,您有四位弟子最为出名,他们分别是:孙膑、庞涓、苏秦、张仪,让我费解的是,开始,庞涓辅佐魏王,兵峰所指,无不披靡,大有一统天下之势,却被后来出山辅佐齐王的孙膑战败,成为宿敌;苏秦、张仪更是如此,苏秦挂六国相印,合纵共抗先秦,一时无两,而张仪出山后,两次为秦相,连横六国亲秦,打破张仪,致使群雄混战,只有是为何?” 唐铭的一番问题也勾起了黄牛牛的兴趣,两人用希冀的目光看着王禅老祖,希望有个满意的答案。 王禅老祖依然微笑,赞许的看了看唐铭,缓缓的说道:“这个问题非常好,也是很多人心头的未解之谜。” 随后,王禅老祖变换了一个坐姿,像是要做舒服一些,拿出一个长谈的架势,娓娓道来。 “天下兴邦,关乎着整个人族的命脉,也是天道的一种表现形式,我虽号称算尽天下,但天道茫茫,那能够是人力能够算清的!” 王禅老祖一声叹息,道不尽的沧桑,迷惘的抬眼观望,像是要勘破着天道循环一般。 黄牛牛与唐铭静静的听着,不敢打扰王禅老祖的思绪,半晌,王禅老祖又悠悠的说道:“春秋战国时期,乃至先秦,是一个大时代的来临,各方鼎盛,百家争鸣,仙道也无比的昌盛,这就出现了一个问题,我们该往哪里走,如何让百家争鸣的现象归为一统,又不失各方的积极性,仙道如何吸取其中的经验,再达到一个更辉煌的高峰!” 王禅老祖又停顿了片刻,像是要黄牛牛二人先消化一番,有接着道:“于是,我就先后派出了四位弟子下山,让他们各尽所能,尝试着去引导历史的走向,希望能有所改变,但是天道的轨迹哪能那么好改变,世事的变化,人心的欲望,包括我的四位弟子,都未能逃脱,演变成烽火连天,黎民涂炭的局面。” 房间中的空气骤然阴沉起来,黄牛牛与唐铭仿佛看到那烽火连天,荒尸变野,野狗出没的凄惨景象。 王禅老祖的话还在继续,“后来,在暗中的cao纵下,终于秦统一六国,众人希望的美好时代就要到来,就看秦如何梳理百家学说,发扬光大之时,暗中的黑手出现了,秦****,焚书坑儒,大时代无果而终,人族逐步没落,看似现在地球上科技发达,前所未有的辉煌,那只是表象,天地衰败如斯,大劫就要降临了!” “您说的黑手是谁?难道是白起?”黄牛牛不禁试探的问道。 “不是,我与白起都是劫中之人,当年只是看不惯他坑杀普通的士兵,出手警示,没有想到,白起竟然是巫族的身份,修为接近大巫的水平,当年一战,十分惨烈,我俩两败俱伤,同时跌落境界,如今也就恢复到大乘期巅峰的修为。” 王禅老祖停顿片刻,像是酝酿感情,接着慢慢的说道:“前几日,与白起对战,他虽然身受剧毒,但是靠着大巫的体质还能够与我抗衡,我观他破而后立,有望达到大巫之境,只是不要过于执着于秦政,与我共抗大劫才好。” 黄牛牛看并没有得到完整的答案,接着问道:“那幕后的黑手是什么?” “看不清,不好说,像是人为,又像是天道的自然反应,迷雾重重,像一把大手在推动历史的变化,我派出的弟子才迷失其中;地仙界的老一辈都离开前往宇宙深处,一是寻找进入天界的契机,二是寻找应对大劫的办法,我留在地仙界也是在寻找对应的策略,提前做好准备,以防不时之需。” 王禅老祖又拿眼看了看黄牛牛身边的断剑,继续说道:“你即使不是应劫之人,也是其中的关键。” 一句话,说的黄牛牛寒毛倒竖,脊背生凉,诺诺的的问道:“为什么?难道就是因为这把断剑?” “正是!” 黄牛牛像是遇到鬼一样,赶忙把断剑拨拉到一边,一脸惶惶的样子。 王禅老祖不禁莞尔,笑骂道:“看你这点出息,简直是扶不起的阿斗,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空乏其身,行拂乱其所为,所以动心忍性,增益其所不能,这也是一种磨砺,顶得住风雨,才能见到彩虹!” 黄牛牛心中凛然,立刻端坐身体,一副壮士一去不复返的气势。 引得王禅老祖哈哈大笑,“也不必过于紧张,船到桥头自然直,要做到任凭风吹雨打,我依然不动才行,慢慢磨练吧!”说完长身而起,飘然而去。 房间中只剩下黄牛牛与唐铭二人,在静静的消化王禅老祖的讲话,半晌,黄牛牛才清醒过来,一扫过往的反面情绪,又恢复到一个阳光大男孩的样子。 “管他呢!车道山前必有路,这些还不是自己能够关注的问题,当前唯一的就是努力提高自己的修为,来应对未来的变化!”黄牛牛小声地低语道。 这时,唐铭也站起身形,用力的拍了拍黄牛牛的肩膀,鼓励的看着黄牛牛,向着他用力的点了点头。 翌日,黄牛牛与唐铭一一拜访了小有清虚天的年轻弟子,各自谈经论道,相互切磋、印证,使二人对于仙道的认识更加的深刻,相互都觉得收获颇丰。 其中,用一位弟子,引起了二人的注意,乃是年轻一代的第一高手,高大英挺,名叫任申,只差一线就要突破元婴期了,唐铭的同阶无敌的神话被打破了,竟然不出三十招,唐铭就败下阵来。 黄牛牛处听到任申的名字时,差点笑的满地打滚,妊娠,还孕妇呢!大好的男人怎么起了这么个名字! 结果被任申一阵毒打,还好,身体过于坚硬,并没有受到伤害,反倒是任申的拳头肿了起来,让小有清虚天的弟子啧啧称奇。 任申也是不住的称奇,围着黄牛牛不住的观看,还不时地用手摸摸这儿,捏捏哪儿,弄得黄牛牛烙下了个病根,一见任申就跑,整个一个任申恐惧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