灌水的玩意,大伙请无视
千夫斩报废稿(六) “对不起,尊敬的元首阁下,请原谅我的无礼,虽然我是荷兰殖民地总督阁下的全权代表,但是,您开的条件实在是……”范佩西的表情无比的难看。 就在这个时候,梁鹏飞那双带着探询的目光越过了范佩西,望向了范佩西的身后,这让范佩西下意识地扭了下脸,就在战舰尾楼后舱的门口,他看到了一张熟悉的脸庞,普来恩特,那位英国东印度公司高级雇员,这个家伙虽然穿起了一身很不起眼的普通装扮,似乎是想掩饰自己的身份。但是,人老却眼未花的范佩西心头不由得陡然一凉。 “好吧,你先等等。”梁鹏飞拍了拍范佩西的肩膀,示意那白书生与陈和尚看着这个荷兰老头,然后朝着那战舰后部的船舱走了过去。 范佩西大急,刚要说些什么,却被那白书生与陈和尚横身拦住,寸进不得。 “范先生,您还是稍安勿躁,我们大人很快就会回来,您最好乘着这点时间先考虑好是否要答应我们大人的条件。”陈和尚瞪着他那双凶光毕露的铜铃大眼,cao着那不太流利的法语警告道。 “这当然,不过我想请问一下,你们的元首这是要去……”范佩西露出了一丝讨好的笑容。 “这你不必知道,不过,我还是劝你老实一点,尽快答应我们的条件,否则,” “这当然,不过我想请问一下,你们的元首这是要去……”范佩西露出了一丝讨好的笑容。 “当然不是去见英国佬。”陈和尚大大咧咧地道:“只是去见一位海盗首领。” “和尚,不许多嘴。”旁边,倪明颇有些气极败坏地低喝了一声,陈和尚却仍旧一根筋地道:“怎么,难道我说错了?少爷可是吩咐……” “好了,我知道了,那个,少爷现在身边没人,你身为少爷的贴身保镖,不可以擅离职守。快过去吧。”这个时候孙世杰赶紧上前来拦住了倪明,然后冲陈和尚和颜悦色地道。 “好吧,那我去保护少爷去了,懒得理你们这些一肚子鬼胎的家伙。”陈和尚对于这些个鬼头鬼脑的文学青年们的举动十分地不满,小声了报怨了句,还故意撞了正在旁边坏笑的白书生一个踉跄。 “不好意思,让您受惊了,我们大人的这位侍卫有些憨直,那个人确实是一位英国人,不过,他是一位海盗。”孙世杰用流利的法语解释的当口。范佩西却听到了那边传来了压抑的争吵声,接着是越来越大,最后那扇大门被猛然推开,梁鹏飞怒气冲冲地走出了船舱。 里面,还有一个人的声音传了出来:“你会后悔的,你一定会后悔的。” 接着,就听到了里边传来了沉闷的枪声,火 梁鹏飞掏出了怀表,看了看“” “这很简单,我会承认你们兰芳共和国的主权,并且,认为现如今兰芳共和国现有疆域是兰芳共和国的固有领土,甚至于,我还会把婆罗洲南部被荷兰人侵占的土地完全交给你们,并入兰芳共和国的领土。”梁鹏飞手搭着额角,一面思考,一面把内心所想述说出来。 “这……”罗芳伯差点因为这个消息而突发心脏病高血压中风等一系列的心血管疾病,因为,从梁鹏飞嘴里边吐出来的这些就像是一大块的馅饼突然从天上掉下来,砸在他的脑袋上,虽然没把他给砸咽气,可是突然如来的幸福感和晕眩感还是很实在的。 “当然,我要求,在适当的时机,如果我要在南洋对那些西方殖民者动手的时候,兰芳共和国必须无条件的听从我的调遣,不论是资源还是将士,当然,到时候我一定会给你们丰厚的回报,财富,甚至是土地。另外就是兰芳共和国只能有一种语言,一种文字,那就是汉语,汉字。这才是我帮助你们的前提。” “多谢大人关照。”梁鹏飞嘿嘿一笑,又坐了下来,凑近了些压低了声音问道:“老哥哥,前些日子你不是还说陆路那边跟咱们争这军备争得挺凶的吗?怎么一转眼,事儿您就给办完了?” 王守礼看了梁鹏飞一眼,苦笑着摇了摇头:“我就知道这事瞒不了你,这次福建水师护送英夷使节团北上,结果就遇上了这么档子事,要不是那些英夷自个战舰甚为得力,加上泉州协往援及时,总算是没有让使节团受损,可是,却也让人家看了一回笑话,皇上又是最好脸面的,就算是不会处置赵提督太重,可也肯定要让福建水师剿灭蔡牵一伙海寇,不然,啧啧啧……” “没错,肯定要抽,巡抚大人昨天已经跟我知会过了,如今福建已然上奏了朝庭,想来不日就要遣我广东水师襄助,若是推辞,怕是到时候实在是难以说得过去啊。” 王守礼眉头微微一皱:“这个,怕是十有八九会从咱们这边抽人。毕竟浙江一带的海盗也相当的嚣张,就咱们广东目前好一些。不从我们这抽,还能往哪抽?那些福建海寇实力不小,怕是最少也得抽上一镇水师过去。” “可这样一来,那我们广东岂不就海防空虚,要知道那安南阮文惠水师余寇尚未剿灭,到时候万一往咱们这边一窜……”梁鹏飞摸着自己那仍旧很光溜溜的下巴,故作忧患意识状。 梁鹏飞这话一出口,王守礼不由得脸色一变,大巴掌拍在了自己油亮的脑门上:“日你奶奶的,你不说我还真没想到,不成,走,咱们先去找郭大人商议商议,福建水面坏了事,可总不能牵联咱们。” -------------------- “大人,怎么样了,巡抚和水师提督怎么说?”梁鹏飞刚刚回到了府中,吴良、孙世杰等人便迎了上来相询道。 梁鹏飞把官帽丢给了身边的白书生,接过了茶水一饮而尽梁鹏飞坐到了椅子上,扬眉笑道:“还能怎么说,一句话,福建出了事,咱们广东这边虽然不需要担什么责任,可是,如今福建已然上奏了朝庭,想来不日就要遣我广东水师襄助。” “大人” “你们的顾虑并非没有道理,如今福建已然上奏了朝庭,想来不日就要遣我广东水师襄助,若是推辞,怕是到时候实在是难以说得过去啊。”广东巡抚郭世勋抚了抚那花白的长须,也是一脸的难为,他这个广东巡抚虽然署理了两广总督的印务,可代理毕竟是代理,总是让人觉得不舒服。 这一年多来,他拚命钻营,可到了如今,仍旧没能成为正式的两广总督让他不由得有些郁闷。可公务他仍旧不敢耽搁,可谁曾想,平定安南,他也就是打理了下后勤,只得了皇上几句勉励,而现在,福建那边一出事,指不定广东这边也有受到牵连,还没等他想出对策来,王守礼与梁鹏飞就已经赶来寻了自己。 “可是巡抚大人,咱们总不能就眼睁睁地看着他们到时候把咱们的水师给抽调走吧,要知道,咱们广东水师负责的可不止广东海域,梁总兵时不时还要兼顾一下那安南的水面,所以,还请巡抚大人早作决断,以免” “日你奶奶的,一抽,那我们广东岂不就海防空虚,要知道那安南阮文惠水师余寇尚未剿灭,到时候万一往咱们这边一窜……” 还以为是梁鹏飞是看到了福建水师的败绩而 南澳总兵招成万、陆廷柱 “当然,作为商人,需要的正是对利益的追求,而您,就恰好具有这样优良的品质。”梁鹏飞大笑了起来。为了招聘那些书呆子一样的科学家,除了金钱之外,他还准备了一些东西,没有想到,化学元素周期表还有那些各种理论对于科学研究工作者的吸引力远远地超过金钱。 比如刚才正在发言的基恩爵士,他出身于一个富有的家庭,但是为了梁鹏飞那些空泛的理论,硬是从欧洲赶到了这里,并且声明甚至愿意不要任何酬劳,只要能够拥有一间实验室,还有让梁鹏飞把他那些东西能够告诉他,让他把理论转化实际。 “您说的没错,对于利益的诱惑,是任何一个前往东方淘金者都无法拒绝的,而您,却能给我们这些人,带来足够的利益。”跟梁鹏飞交谈的这位西方人显得有些卑微地向梁鹏飞微微地欠了欠身子,不过,他的眼睛里边那贪婪的精光一直在闪烁着。 “这当然,我不会让你失望的,不过,我必须得知道,你是否有足够的资本与资源与我合作。亲爱的德潘先生。”梁鹏飞笑道。 “尊敬的将军,实话告诉您,如果我没有这个能力与资格,我也就不会亲自来找您了,我不仅仅在东方拥有一只有七条商船的船队,在英国伦敦的布鲁斯伯里区还拥有着一家制药厂,正是因为这个原因,我才会希望能够跟您合作。要知道,您的药物让菲利浦先生恢复了对生活的向往,而我又恰好是他的朋友,对于老朋友一直深受病痛的折磨却无能为力,这实在是让我很难过,可是,没想到您居然能够让他……” 看着这位在自己跟前涛涛不绝地喷着口水的英国商人,梁鹏飞慢条斯理地啜着美酒,这位, “BOSS由于我们的材料限制,法国人的75毫米野战炮我是可以仿制出来的,但是发生了炸膛的事情你可别怪我哦!”鲁道夫脸色非常的奇怪,跃跃欲试担心期待各种表情是混杂在一起。鲁道夫也想搞出几门火炮来试试,但是目前的金属处理工艺还达不到一个理想的水平,没有经过大量锻锤的合金钢造出后的炮管动不动就承受不了高膛压而发生炸膛的现象,这个时代里的炮管合金钢真正的是经过千锤百炼才做出来的。 “鲁道夫,你能仿照就行,我这里有一种先进的金属处理工艺可以让普通的炮管经过处理后能把装药多加一倍而不怕发生炸膛。”张鹰得意洋洋地对鲁道夫说道。现在的火炮都是短身管口径的,很少有后世流行的52倍身管口径火炮。这是因为火炮的身管口径比例越大,炮膛里的膛压就越高。现在的金属处理工艺做出来的炮管根本就承受不了这么高的膛压,只能做短身管口径比例的炮管。 张鹰炮营里用的法国1897式75MM野战炮这种比较先进的火炮都是36倍身管口径,52倍身管口径的火炮在现在的时间里还是一个遥不可及的梦想。 “哦?BOSS你有什么好的技术吗?说出来让我参考一下吧。”鲁道夫一听到到自己的BOSS居然可以解决炸膛的问题,双眼立刻开始发光发热了。这个问题已经困扰了多少人了,多少技术比自己还牛B的人都没越过这座山,也许面前的BOSS能给自己带来一些惊喜吧。 火炮的身管自紧技术,这就是张鹰抛出来的解决问题办法。简单地说就是精炼出来的炮管通过高温冷却,让钢材更紧密,强度更高,以使之能承受高膛压。这样火炮就能大幅提高发射药装药,以进一步提升发射初速。 身管自紧技术原理即在普通单筒身管内通过特殊工艺使炮管由内向外产生一定的塑性变形.这样身管外层对内层产生压力,在射击时,这种压力就像在身管外又增加了无数层薄筒,使身管的承压能力增大。其作用是可以有效减小身管厚度,降低火炮重量。 起点八岁了,没有想到,居然一晃眼之间,就伴随着起点的成长共同走过了数年的光阴,一路走来,随着起点一起进步,看着那些文学网站生生灭灭,而起点却一如破浪的巨舰,从诸多的文学网站之中杀出重围,一帆风顺,愈发地壮大,到了如今,几乎可称之为中文文学网站的一面旗帜,看着起点从一个脚步蹒跚的小孩子艰难地成长到如今的伟岸,心里边颇有一种有荣共焉的喜悦,因为,我也是众多起点作者中的一员。 祝愿起点越办越好,越走越远,也希望自己能够继续在起点这个出色的文学平台上,用自己的努力,写出更多更好的作品,来回馈那些亲爱的同学们。 “陛下,区区南阮逆贼不过是一群草寇尔,末将愿领精兵一万,兴王师以伐不义,必能夷平南阮。”清化总兵、兵部侍郎阮真南站了起来,抱拳向着那黎维祁大声地道。 “阮将军此言差矣,南阮逆贼势大,如今陛下刚刚复国,正当休生养息之时,不可擅开边衅,当需谨慎行事才好。”旁边的陈昆急忙站了出来劝道。 “哼,宰相大人,区区一群南阮逆贼,何需如此小心,我朝复国,虽说借了上国天威,可是我安南大军亦然身经百战,区区南阮,何惧之有?”阮真南一副不服气的样子怒道。 “够了!阮真南,陛下在此,你鬼哭狼嚎什么,也不怕丢了陛下的颜面?”禁军指挥使李大双身为武官之首,两眼一瞪,沉声喝道,那阮真南冷哼了一声,正欲要开口辩驳,却看到了那黎维祁冷冷的目光,不由得心头一寒,悻悻地坐回了席位上。 “臣下无礼,让将军见笑了。”黎维祁有些不好意思地冲梁鹏飞笑道。 “无妨,阮将军之言,虽然显得有些冒失,不过,却也证明了安南的一统,实乃是大势所趋,民心所向,只不过……”梁鹏飞笑眯眯地扫了一眼那个阮真南,自顾自地说道。 “现如今安南刚刚复国,百废待兴,而那西山朝余孽虽已清剿,不过,谁也不知道民间会不会潜藏着心有不甘之辈,还是先等等,恢复了民生,多练将士,以修甲具,再图南征。” “将军之言大善,确实啊,我安南臣民实在是太苦了,久经征战之苦,是该先歇上一歇,只是梁将军,小王有一不情之请,还望将军能应允。”黎维祁清了清嗓子,压低了声音:“我安南初定,为了百姓之生计,小王已然于升龙宣布,减税赋两年,可是,现如今国库空虚,入不敷出,小王无以为计,还想请将军设法” 阮真南,其人并没有什么军事才能,不过,他阮家在安南北部算得上是大族,就在黎维祁随和琳大军再入安南之后,这家伙把自己的meimei嫁给了黄土已经掩到了脖子的黎维祁,并捐出了十万两白银给黎维祁这位安南国主作军费。 而且还率领一千亲族子弟奉迎黎维祁这位国主,所以,甚得黎维祁看重。 不过,他那些手下的亲族子弟实在是太过跋扈,黎维祁这一辈子让人给挟持了无数次,觉得这阮真南似乎心怀不轨,于是听从了陈昆的建议,把那些人全给打发到了和琳军前效力,结果死伤大半。 不过,或许是因为阮真南毕竟是最早就投靠自己的人,连那如花似玉,年方十五的meimei都送给了自己当妃子。所以,黎维祁还是在升龙城宣布复国之后,给了阮真南一个总兵的位置和一个兵部侍郎衔。 不过,阮真南并不满足,也许是因为自己最早投靠,结果却仅仅当上了一个二品的总兵,连个尚书的位子都捞不着, 总觉得自己才华无双,堪比昔日之诸葛孔明,乃是孙武复生之躯, “好了好了,二位爱卿,卿等拳拳之心,孤” 在顺化城外迎接了这位安南国主之后三天,梁鹏飞终于交卸了一切事物,准备要乘船离开安南回国。奉了安南国主之令,一干文武大臣之中,可是有不少都奉命前来相送。 “小的李大双见过少爷。”李大双一身安南一品武官袍服,在书房内人模人样地向着梁鹏飞恭敬地施礼道。 旁边,李小双梁水生等人一个二个嬉皮笑脸地打量着老脸微微泛红的李大双,若不是怕梁鹏飞着恼,指不定这会子这些家伙已经上前去闹上一闹了。 “行了,快起来,怎么样?堂堂安南禁军指挥使这官可不小,官瘾过足没?”梁鹏飞乐呵呵地上前,一把扶起了李大双,打量了这位表面上看似粗旷,实则心细如发的得力手下一眼。 “您的好意我心领在,只是从东方到西方的路途实在是太遥远了,” “我的朋友,真想不到,终于能在临别之际看到您,实在是太让人高兴了。” 罗麦斯终于结束了探亲之旅,在东方逗留了一年,被梁鹏飞给榨成了人干的罗麦斯已经思想起了故乡,梳着小辫子出现在了梁鹏飞的跟前 而梁鹏飞挑选出了一艘大商船,派出了三百名手下,要求他们护送罗麦斯前往欧洲,另外还是任务就是,借助罗麦斯的关系,在西方逗留下来,直接通商,顺便从西方搜刮他们所需要的一切 开始下令,让自己的军队来清剿西山余孽, 便在安南国主的请求之下,不仅仅担负着清剿沿海水匪的任务,连陆地上的清 子女黎维祉(元子,失名) 黎維(礻康)(養子)(本名黎輝旺) 黎維(礻詮)(養子) 士气一抑一扬,原本还略占上风的郑家士卒的攻击渐渐地变得有些疲软了起来。怎么办?郑连守站在那厮杀的人群中显得无比的彷徨,回身去救金兰湾?现如今两军陷阵,如何能轻易脱身。 跟前的这数千梁氏士卒一个二个犹如疯虎,实在是一块难啃无比的硬骨头,再这么纠缠下去,等那些巨舰一到,自己这些人只有死路一条。 “找到梁鹏飞,杀了他!”就算是现如今就算是想逃都困难,还不如拚命一搏,梁家的主心骨,令郑连守兄弟滴血的仇人,只要杀了他,这些人的士气必然崩溃,自己等人才能摆脱那些梁家士卒的纠缠,或许还有逃生的机会。 “给我找梁家小儿!梁鹏飞,红旗帮郑连守在此,安敢与我一战?!”郑连守狂吼道,他身边的亲卫也高声地吼了起来。“有胆便与我家将军一战!” 伴着吼声,战刀翻飞,郑连守一路激励着手下的士气,一路的狂吼招来了更多的攻击,却被他手下那些悍通的亲兵部将们接下。 “郑连守!老子就在这里!”一声堪比那风雷在天际划过的咆哮让那郑连守手中挥舞的战刀也不由得一滞,愕然的抬首相望,却发现梁鹏飞就站在那对面的战船尾楼上,精赤的上身只斜披了一件牛皮与铁片镶嵌的短甲,脑袋上那特法西斯的头盔上那双黑色的眼睛里边游弋着那危险的电芒,嘴里边叨着一杆刚刚点然的雪茄,从嘴里吐出的烟气犹如那枪管迸射的硝烟。 两人的目光在半空中相撞,郑连守那绝望与疯狂的眼中闪烁着涛天的杀意:“梁!鹏!飞!”嚼着这三个字,郑连守昂起了身子,看着那站在对面战船尾楼上的梁鹏飞,无比的庆幸,似乎自己终于为这艰难的一战找到了理由。“今日,我要用你的头来祭奠我郑氏亡灵,要你偿我郑氏血债!” 他们之间的对话并没有影响到周围那些疯狂交错的刀光与血浆。那些时不时尖啸而过的致命弹丸甚至无法阻断他们的目光。 梁鹏飞那双眼透着一股子淡淡的凉意,嘴角微微地弯了起来,推开了那拦住了尾楼楼梯的白书生,朝着那甲板走去。 郑连守手中的战刀一挥,一条缆绳应声而断,伸手捉住了缆绳,借势荡起,朝着那梁鹏飞所在的战船荡了过去。 甲板微微一颤,一米八高的壮实汉子郑连守双脚狠狠地砸在了那梁鹏飞跟前十步之外的甲板上,弓起的腰背,就像是一头蓄势待扑的猎豹。随后,数名亲卫也落身于其周围,警惕地将郑连守围在了中圈。 “你以为你能杀得了我?”梁鹏飞把那嘴里的雪茄夹在了指尖,斜挑着眼角看着那健壮得犹如一头西班牙公牛一样的郑连守,淡淡地道。 “梁家小儿,明年的今日,便是你的死祭,杀了他!”郑连守看着这个比自己至少要年轻十岁的梁鹏飞,看着他脸上的朝气,还有那种不可一世,睥睨一切的嚣张,让他觉得脑门上的青筋直跳,跳得似乎耳膜只能传播那血浆流动的声响。 郑连守与其亲卫一齐发喊,着挥起了手中的武器,朝着梁鹏飞冲了过去,梁鹏飞嘴角露出了一丝狰笑,那手中的雪茄头被他朝着前方弹去,炽热的橙红色烟头在空中旋转着,朝着那郑连守的面门处飞去。 白书生等人同时一声狂吼,举起了手中的战刀,无畏而又决然地与那郑连守的亲卫撞在了一起。 郑连守被梁鹏飞这个嚣张到了极点的挑衅动作给激得大脑血管差点破裂,愤怒的吼声似乎想把那声带的最后一丝潜力给榨干,手中的战刀一个横拍,把那枚雪茄烟头拍得斜飞出去。就在这一瞬间梁鹏飞的脚步也动了,他那只原本握着战刀的手突然全力一挥,手中的战刀居然让他当成了暗器,在空气中划出了一抹流光,朝着那郑连守的身前笔直地奔过去。 “狗日的!”郑连守怒吼着,手中的战刀再次挥动,斩金断玉一般决然地挥下,狠狠地把梁鹏飞掷来的战刀给劈得斜飞出去,深深地插进了那坚若铁石的甲板盈寸。 梁鹏飞半侧着身子,朝着那刀势已尽的郑连守冲过去,两人的距离瞬间缩短得仅仅只剩下一两步的距离。郑连守不愧是郑连昌手下最得力的虎将,手腕一转再一发力,原本劈了下去的战刀反手朝着上空撩起,把空气都扯出了凄厉的尖啸声,朝着那手里没有了武器的梁鹏飞左胯狠狠地撩去。 郑连守兴奋的两眼都冒出了幽绿的光芒,这一刻,胜利是如此之近,就算是自己这五千人全都战死又如何,只要能击杀梁鹏飞,他老梁家这根独苗一死,让他老梁家断子绝孙,也算是报了那妻儿老小之仇。 梁鹏飞却像是让东西给袢住了双脚一般,原本侧起的身子再次一歪,堪堪地闪过了那上撩的刀势,而他那只原本一只藏于身侧的左手终于动了,一柄不过尺许长透着栗人寒意的匕首突然暴起,就像是那恶狼那尖锐的獠牙,临近了猎物的面门时才陡然露了出来。 郑连守脸上的喜色瞬间冻结,原本朝前猛扑的身形一挫,双脚生生地煞住了前扑的去势。手中的战刀横摆,想要格住那柄让自己头皮发炸的锋锐短匕。 “傻比!”梁鹏飞手腕再次一震,手中的那柄匕首像是被人掐住了痛处的毒蛇,迅疾如电地弹离了梁鹏飞的掌握,瞬间就奔至了那郑连守的咽喉处。 短匕裹夹着寒意,如电闪一般,直接就钉在了那郑连守的咽喉上,如此之近的距离,梁鹏飞那全力的一掷,居然让那柄近尺长的短匕完全地没入了那郑连守的咽喉,那亮得让人眯眼的刃尖,隐隐地从他的颈后透了出来,一抹艳红,凝在了那刃尖上,缓缓地滴落在地面上,碎散如花。 掷出的短匕郑连守已然丧失了所有 孙世杰就站在梁鹏飞的身后,紧紧地皱着眉头,一言不发,似乎周围的动静也无法转移他的注意力,虽然梁鹏飞信守着承诺,没有刻意地去告诉他什么,可是,孙世杰这样的聪明人,到了这种地步,岂能还不明白自己的这位东主其实也就是一位兵匪一家亲的狠角色,那他也别混了。 反正他也不是大清的死忠份子,况且早就知道梁鹏飞这人绝不简单,所以在短暂的震惊之后就接受了这个现实,开始继续为梁鹏飞出谋划策起来。 “怎么了孙先生,又有什么问题困扰你了?”梁鹏飞看到了孙世杰愁眉展的样子之后,不由得笑问道。 “大人,孙某正在想那些与您的父亲的舰队擦肩而过的绿旗帮到底是要去干吗?”孙世杰听到了梁鹏飞的问话之后,直接把自己正在考虑的问题给说了出来。“方才大人您也说过,从石家那里获来的情报,那郑家与徐家走得很久,有成盟友之势,而今日正是那大战之期,那本该与红旗帮守望相助的徐三眼却匆匆往西而去,这其中,必有文章。” “你的意思是,那些绿旗帮的人,说不定就是冲着那泊在大横琴岛一带的林光玉和钱邦彦的水师舰队去的?”梁鹏飞不由得一愣,旋及喜道:“不是吧?这样一来,攻占这郑家老巢的功劳岂不是让我一个人给独占了?!” 听到了梁鹏飞此言,孙世杰不由得两眼发黑:“大人,您还惦记着功劳?这分明就是那郑连昌在将计就计,意欲一举而歼广东水师之主力。到了那时候,其必声威大震,四海皆从,那时候,怕是朝庭于海上不能制也。从零仃洋至此,不到一日之途,我们虽然掐好了时机,可是谁又能知道他们何时能够转航?” “没关系,攻陷此堡,一天足矣。”梁鹏飞略一沉思之后,淡定从容地笑道,仿佛那跟前那坚不可摧的堡垒不过是纸扎的风筝,手指轻轻一戳就能把它给戳出个窟窿眼来。 “大人,仅仅凭着那两尊三十二磅的巨炮,您真以为就能在短短一天之内,摧毁这郑氏经营了百多年的坚堡?”孙世杰大惊失色,虽然他在战舰上看到了这两尊巨大得让人瞠目结舌的巨炮,可他并不认为仅仅凭着两门超级火炮,就能在一天之内,把这看似几乎无法攻城的坚城给轰成废墟。在他的惯性思维里,火器虽然算得上是攻坚利器,可怎么也有个限度,这样坚固的堡垒,又岂是一两门火炮所能解决得掉的。 “孙先生,您可别小瞧了那两门火炮,要知道,有时候,一颗炮弹,就能改变整个历史的命运。”梁鹏飞想起了那号称永不陷落的城堡君士旦丁堡的悲剧,还有那满清头子奴尔哈赤的结局,还有那第一次世界的导火索,甚至连一枚炮弹都不是,仅仅只是一枚小口径的手枪子弹而已。 听到了梁鹏飞这看似睿智无比的废话,孙世杰只能翻着白眼无言以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