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一章 权限的作用
燕京的冬天有着尖锐刺骨的湿寒，郑昱坐在车里，即使开着暖气依然还是觉得脚有些冷。开车的司机是华夏大酒店礼宾部派来的，车开得很快、很稳，当然也跟空荡荡的马路有很大关系，寒风肆虐的扫荡着，空气中振荡着呼啸的响声。 风很大，挟着雪花在市区通往机场的道路扫过。雪中的水分给吹干，天气又冷，融化的速度会很缓慢，说不定等来年下一场雪来临之前，地上的积雪都还没有完全融化。 除夕夜，大年三十，全家团圆。 偌大的燕京城此刻冷冷清清，如果不是偶尔偷偷摸摸响起的几声鞭炮声，就跟空城一样，无论这么多年来新闻媒体如何鼓吹外国节日入侵华夏，但终究都无法撼动春节在国人心中的神圣地位。 尽管不想承认，当郑昱在听到宋婉晴那一句“明天就是年三十，记得早点回家。”的话时，心中酸楚不已，几乎忍不住都要落下泪来。 自从母亲去世后，这么多年来郑昱孤苦无依，再加上远在美国流落他乡，每逢华夏传统节日便是他最难受的时候。 对于郑家，说实话郑昱现在也不知道该用何种心态去对待，从某种程度上而言，郑家是害得他母亲命运坎坷凄惨的帮凶，但又不可否认，郑家是郑昱在这个世界上无法忽视的血脉联系。 正是带着这样的矛盾心理，郑昱才会将行程拖到最后一天，然而此刻心里又有着莫名的迫切期待感。 郑家在燕京机场随时都候命有自己的私人飞机，专供族中子弟用于往返齐鲁跟燕京，临近春节还特地调度多一架过来。 没有让酒店的司机帮提行李，郑昱背着装有换洗衣物的行囊走进宽敞明亮、温暖如春的候机大厅，乘坐私人飞机有专门的贵宾通道，郑昱在出示证件后，立刻就有穿着绛紫色制服，腰肢娉婷有姿，润目养眼的接待小姐态度殷勤地上来服务，引领着进到专用的贵宾休息室里，倒是意外地看到三姐郑燕以及有过一面之缘的影视明星赵雨馨也在里边。 “四弟你来得也太晚了吧！”看见郑昱走进来，郑燕语气抱怨地说道。 “三姐你前天不是已经走了吗？”郑昱奇怪的问道，刚才他特地问过接待小姐，知道今天乘坐飞机的除了自己以外还有其他人，当时就有些好奇，也不知道是哪位族中子弟跟他一样选择今天回齐鲁，没想到竟然是三姐郑燕。 因为华夏大酒店两个项目合作的关系，这段时间他跟郑燕的接触比较多，知道前天郑燕便已经回去了，当时还专门邀请郑昱同行，哪知道如今又在这里碰到她。 “走了就不能回来吗？”郑燕从休息室里的真皮沙发上站起身来，她的身上穿着一套藏蓝色带浅银暗条纹的女式裤装套服。西装的上衣收得很瘦，衣服上面的口袋的地方插了一条橘红色的真丝手绢。里面是一件黑色真丝的女式衬衫，衬衫前面的两条真丝飘带在领口处系了一个小结，这身男性化的打扮既时尚，又显得英姿飒爽。 郑昱自然是不信的，他现在对郑燕的性格以及行为处事或多或少有了一定的了解，除非有必要，对方是绝不会与人，准确的说是与男人进行过多接触， 理由很简单，郑燕是个蕾丝边，也就是女同性恋。 郑昱很清楚这又是一次无事不登三宝殿，专门飞回来等自己，就是不知道郑燕这回想要达到什么样的目的以及开出什么样的条件。 贵宾休息室里有专门的酒水吧台，郑燕走过去亲手倒了两杯芝华仕回来，显然也了解过郑昱的喜好。 “我把赵雨馨送给你玩一年，你帮我一个忙怎样？”郑燕也不绕弯子，径直开口说道。 “咳咳咳～” 郑昱差点没有被酒水给呛死，怎么又是这句话，合着他三姐就没有别的开场白了？ 有些狼狈地用纸巾擦拭洒在衣服上的酒水，郑昱下意识地看了一眼在他们谈话后就非常懂事走过另一边去的赵雨馨，在给张静媛科普后郑昱现在倒也了解到这位女明星在华夏有多红。 今年还不到三十岁的赵雨馨，已经拿过两个国际电影节戛纳跟柏林的影后桂冠，至于国内的奖项更是收获无数，只要有她主演的电影票房都能大卖，乃是目前华夏女星里当之无愧的NO.1。 即便是没有这层光鲜的身份，赵雨馨也是一个极为出众的美人，否则郑昱怎么会两次见到郑燕，对方都把她带在身边。 “有没有那么夸张，雨馨可是我的心头rou，给你玩一年就足以叫我心痛死，你别得了便宜还卖乖。”郑燕横了郑昱一眼，美眸中不经意间流露出来的妖娆风情万种，实在很难叫人相信她会是个女同，“还是说你打算要我？”说着身子就要挨过来。 “三姐，我们还是说正事吧？”给戏弄过一回，如今郑昱哪里还会吃这一套，说道：“到底想要我帮什么忙？事先声明，太过棘手的我可不会帮忙。” “什么事情我都还没说呢，别摆出一副待价而沽，坐地起价的姿态。”郑燕不满地说道，“我只是想借用一下你地级试炼的权限罢了。” “什么地级试炼权限，三姐你在说什么？”郑昱听得一愣，有些疑惑地问道。 “你不可能还没知道你家族试炼通过的消息吧？”郑燕皱了皱眉头，“还是说你打算狮子大开口？我又不是非找你不可。”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不明白三姐你说的地级试炼权限是什么，我是真的不知道。”郑昱解释道。 “你竟然不知道！”郑燕看郑昱的表情不似作伪，有些意外地说道，随即想到什么，脸上露出恍然的样子，“也对，你才进到郑家才多久，不清楚也正常，想必没人跟你具体说过。” 顿了顿，郑燕似乎组织了一下语句，又接着说道：“关于家族试炼的流程你都大致了解吧？” 郑昱点了点头。 “按照流程，家族试炼每两年考核一次，当然偶尔也会有像你这样的幸运儿出现。”说到这里郑燕目光复杂地看了郑昱一眼，“失败者就不必说了，不管是何种方式通过试炼，长老会都会对试炼的结果进行评分，评分标准自有一套复杂的计算体系，以天、地、玄、黄四个档次来进行划分，再给予一定的贡献分。” “黄级，没什么好说的，达到试炼基本要求，最低档而已；” “玄级，所管理的产业在试炼期间的利润最少提高五等；” “地级，在试炼期间产业规模上升一个档次，又或者能够开创出新的格局；” “天级，这个基本上很少有人能够做到，需要对整个家族的发展战略起到决定性的帮助，例如重创甚至消灭了敌对势力又或者在家族涉及不到领域做出突破。” 解说完四个评分档次，郑燕继续说道：“每一个档次都有相对应的权限，具体到能够动用家族的力量大小程度，我这里就不一一列举了。”郑燕说道：“至于贡献分，可以理解为用来行使权限的费用，好比你推动李家那位坐上齐鲁常务副省长，就用尽了考核获得的贡献分，老实说你占了不小便宜，一个常务副省长哪怕你试炼成绩再出色，最少也要两次试炼的积攒才能做到，主要还是联姻的关系。” “这么看来我的地级试炼权限还是挺珍贵的嘛！”听完郑燕的解说，郑昱摸着下巴若有所思的说道。 “按理来讲是这样没错，只不过权限是有期限的，而且贡献分也不是无限的。”郑燕看到郑昱这副样子，哪还不知道他在想什么，没好气地说道：“你也就占的第一次试炼的便宜，族中子弟得过地级试炼权限人不在少数，试炼越到后边就越困难。而且你也不要得意，别以为两个多月通过试炼名垂族史就是一件好事，你少了一年多的时间去调整部署，等到日后管理的产业多了就会明白风头不是那么好出的。” “多谢三姐你的提醒。”郑昱诚恳地说道，他对于家族试炼有了更深的理解。 “该说的我都说了，这个忙你帮不帮，我警告你开的条件不要太过分，我又不是找不到其他人借。”郑燕不耐烦地说道 “最后一个问题。”郑昱问道：“权限怎么借？” “准确的说是我把自己的贡献分交给你，你动用家族的力量帮我做一件事。”郑燕说道。 “那我要是不还你呢？另外不会对我产生什么不良影响吧？”郑昱想不到还有这种漏洞可以钻。 “你有本事拿了我的贡献分不办事试试？”郑燕冷笑了一声，威胁意味十足，对于郑昱的担忧更是不屑一顾，“你是不是傻了，借分借权限帮忙的事情没有家族高层的允许能做到？这又不是现实货币交易，而且族里还非常提倡这种做法，毕竟我们流着相同的血脉，不能太生分冷漠不是，再说了这种转移是要收手续费的，老娘真他妈佩服想出这个办法的祖宗，货币流通那一套都能用在这上面。”郑燕难得的骂了一句脏话，也不知道是诟病这种手段还是觉得家族的想法太天真。 跟着郑燕瞪了郑昱一眼，显然耐心已经被磨尽，作为一个厌恶男人的女同，能够跟郑昱说那么多话已经是非常难得的了。 “这个忙你到底帮不帮？” 郑昱伸出了三根手指，说道：“三年。” “什么意思？”郑燕有些疑惑。 “把赵雨馨给我用三年，我就帮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