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竹舍修心
涟漪的一番话虽然点醒了我日后修业武学的方向,但事实上该怎么做?我还是一脑子的糊涂,根本就不知从何处着手。环视着面前这大片青翠葱郁的竹林和整齐排放在地面上那十三棵大小和粗细几乎完全一致的碗口粗的竹子,脑海里不由再次浮现涟漪刚才散发出宛如雾气般覆盖整片竹林的庞大能量气息从上万株竹子中精确地提取出十三株粗细程度几乎完全一致的碗口大的竹子的情形,并且在我没有丝毫察觉的情况下修剪掉十三株竹子的所有岔枝和竹叶,这些动作都是要耗费大量的能量来完成的,但奇怪的是我根本就察觉不到那些能量气息有哪些异常的游动,只是如雾般淡淡薄薄地笼罩着整片竹林,庞大的能量气息依旧是那么的平静。可涟漪散发出来的能量气息就是在这种绝对平静的状态下却那么精确地自上万株竹子中提取出十三株几乎同样大小的竹子?就好象那十三株竹子受到神秘无声的召唤自己升浮起来一般,事实当然并非如此,因此对涟漪的能力我在百思不得其解的情况下就更为惊叹了。 “意念应变……是为『身意合一』……心念应变……是为『身心合一』……真正的终极境界……身、心、意三合……是为『神人合一』……” 悬浮在空中,我喃喃地思忖着。听了涟漪的一番话,再亲眼目睹了她的能力之后我终於了解到原来自己的实力一直都只处於“武学千变万化”的境界,就算部分能力接近“随心所欲,意随形生”的武道境界,也只是到达初级的境界──“身意合一”而已,离武道真正的终极境界“神人合一”还有一大段的距离,更连最起码的中级境界“身心合一”要如何修行?我还是没有头绪,“心念”到底是什么?又要如何感受“心念”的存在?它又是什么形式的存在?我不懂,也不知要从何处着手? 脑海里不断清晰地浮现出涟漪施展出所谓“身心合一”时的画面,那铺天盖地般庞大的能量,却凝而不散,气息柔和轻缓,如薄雾般轻扬飘忽,自然随意的状态如我没有事先留意只怕也会忽视它的存在,能量之奇,属性之特殊实为我生平首见。 回想起当日“晋级赛”中涟漪代替舞难出面接下我打出的力量达三十五层的纯能量光柱,而且还是无声无息地消解了个殆尽,当时给我的感觉就好象我的纯能量光柱打进了一个无形的空间一般,没有丝毫的着力点,消失得是那么的突兀。现在想起来涟漪不但实力强大得不可想象,能量属性之奇只怕也不下於我的“守护能量”。 “空中城市”的九位强者中,相信涟漪也定是其中的翘楚了。 “强者?”一想到这个代表武学实力的名词,我的心就不由为之一痛,“强者”?这个以前我一心要达到的境界,努力要夺取的名衔,可现在对我还有意义吗?我酸楚地思忖着。虽然情感的伤痕似乎已经痊愈了很久,可是不知为什么心灵的深处总会有那么一根敏感的神经线时常拨动着我想要尘封而起的记忆,把我再次推进痛苦的回忆之中。 用力地甩了甩头,我深深地吸了口气,努力地平稳已经有些翻腾起来的心灵,强自把注意力集中到现实中来,环视着面前的竹林,脑海里却不由又浮现起涟漪散放出如雾班般庞大的能量气息覆盖整片竹林的情形,心中却蓦地一动,心里里仔细地体会着涟漪那如雾般的能量形态,缓缓地自八个“气xue”处游离出八股能量,可惜无论我怎么努力,自八个“气xue”里游离而出的能量就是没有办法散化成如薄雾般的能量状态,依然保持着八股如丝带一般飘然的能量光带,而当我催使着意念想把如带的八股能量散化成一体时,八股能量倒真的是散化而开了,却随着八股能量的散化而烟消云散,慢慢地我从散发出能量的八个“气xue”逐一增加到用二十个“气xue”散发出能量,能量是越来越多,也越来越密实,但还是没有办法让它们形成如雾一般自然的状态,越多个“气xue”散发出能量而无果,我就越是失望,最后,终於我确定了一点,就算我从人体的三百六十六个“气xue”中全部都散发出能量来也是不可能达到能量凝而不散,如雾般自然的状态。 当然,如果我真的想把自己的能量转化到如雾般密实如海水一样澎湃的程度也不是不可能,但那是要在攻击的状态下才能形成这种效果,也就是能量一离体我就不能再控制了,而且散发出的能量要想维持那种如雾如水般的状态就只能源源不绝地继续散发出能量,当然了,散发出的能量是不可能凝而不散的。 懊丧地封闭起身体的六十个“气xue”,断绝了和游离体外那六十股能量的联系,我盘膝地悬浮虚空之中,面对着满目青翠葱郁的竹林画卷,我的心情却差到了极点,只恨不得一举将之摧毁个一干二净。 “『心念』?我又该如何进行这方面的修行呢?”懊恼之中,悬浮在空中的我喃喃地问着自己。 ※※※ 就在我懊丧已极之时,脑海里蓦地回想起不久前涟漪对我说的话: (“你确实已经达到『身意合一』的地步,但这并不是随心所欲,意随形生的终极境界,你只达到初级境界而已,真正的终极境界不是『意念』,而在『心念』!”) (“两者之间的分别当然很大,『意念』也是一种思维方式,它的运转速度再怎么快捷,到底也是由中枢神经的思维瞬间衍生成指令然后才贯彻到身体的运作,也就是说,『意念』再快也要先通过中枢神经留存下一个记忆细胞,所以意识里就已经先有了个印象。”) (“可是『心念』却不同,它是由心灵自然的作出感应,是一种脑思维根本都来不及捕捉不到的念力,你根本就无从知道它到底会作出哪种指令,就你而言,如果提升到『身心合一』的地步,那能量具体会幻化成什么东西?你根本就无从把握。”) (“当提升到以『心念应变』,『身心合一』的地步时,敌人百分百的力量,『心念』也能把它降到百分之六十的力量来应对,其实不是降低对方的力量,而是自己本身结合『心念应变』时实力起码也提升了百分之四十左右的力量,然而,这也只达到四十字武学真言的随心所欲的境界而已,四十字武学真言的真正终极境界就是身、心、意三者合一,当达到身、心、意三者合一之后,就是《众神经》里所谓的『神人合一』,在心念动处,意念就能够先一步捕捉到心念的指令,在还没有作出动作前先把即将形成的影象反射到意识里,有种更具体的说法就是先一步看到了未来。”) “对啊?”我拍了下自己的额头,感觉到自己终於找到了一点头绪:“『心念』和『意念』的不同点就在於『心念』是一种不属於脑思维的运作方式,而是属於一种自然对外的反应,也可以称为『下意识反应』。而『意念』则不同,它是由脑思维下达命令才刻意行使的运作方式,所以两者之间的不同点就在於『心念』不能通过脑思维来运作,可我刚才利用身体三百六十六个『气xue』中的六十个『气xue』散发出能量的时候却是由『意念』主宰,试想这样的话我又怎么可能感觉得到『心念』的存在?” 我喃喃地自语着,宛若对着一个虚无的我诉说一般。 “『心念』?不错,既是属於心灵的力量,我又怎么能让思想来干扰呢?”想至此,我完全放松下我自己,干脆什么也不想,任凭脑际呈现一片空冥。可就在我的脑际呈现空冥状态时,“心神触动”自发向四周延伸而起,已身体为中心的周围世界蓦地在脑海中清晰地展现出来,虽然我闭着双眼,思想空冥,但周遭的一切景物却如实地展现在我眼前。 心中蓦地一动,受到思维的影响,在脑海里展现的世界顿时烟消云散,我也在这一时刻睁开了眼睛。我突然想到以前在发现自己莫名地拥有“心神触动”这项特殊技能的时候,一直想不明白这种并非靠真元能量来感应周遭的“心神触动”是属於何种力量?现在想来,“心神触动”很有可能就是属於“心念”力量的一种,因为“心神触动”也不是靠“意念”来运作,完全是由心灵自我的延展,思想如有波动,那“心神触动”的能力也就随之消失,就好象我利用“心神触动”锁定一个目标再利用“意念”行使的特殊技“瞬间移动”刹那之间转移到心神锁定的目标之后,“心神触动” 呈现的世界便跟着“意念”的突然附加而崩溃,而我也确实就回到了以感官察觉的现实中来。 如果我已经掌握的“心神触动”力量真的是属於“心念”的一种力量,那不就说明我其实已经拥有了“心念”的某一方面的力量?如果真的是这样,那我为何不能从“心神触动”这方面着手呢? 我狂喜地思忖着,觉得自己找对了方向。 此时的天色已经昏暗,辰星点点开始闪烁出淡淡光华漫布整个宇宙穹苍,在这寂静的夜色之中,我的心灵更加的平静,缓缓地闭起了眼睛,我再次封闭起自己的神经思维,令脑海处於空冥无思的状态之中,无丝毫杂念。 “心神触动”的力量在我脑海呈现一片空冥无思的状态时自发地向身体四周辐射而去,把周遭的世界更加清晰地展现在我的心海之中,我尽量的放松自己,那些展现在我心海的缤纷世界我没有刻意的去感受它们,只是如一道清泉流水一般轻轻地在心田流淌而过,我既不刻意浏览它的清澈见底,也没有刻意忽略它的细波微流,心灵就这样无意识地感受着一切。 ※※※ 也不知过了多久?日夜经过了几轮辗转的交替?我才从梦幻般无思的心灵游荡中神醒过来,看着满眼依旧是青翠葱郁的竹林,环绕周身的蒙蒙雾气,我不禁慨然一叹,因为运用了这么久的“心神触动”后,我还是感觉不到“心念”的具体力量,当然也感觉不到它的变化。由於心情的郁闷和气馁,已憋得我浑身的气息在体内都有些驾驭不住地sao动起来,心也就越发的急噪难安,急切希望发泄出心中狂燥郁闷之火的心情使我的手一探,一大团蒙蒙的能量光华火焰般地在我的掌中熊熊燃起,刹那间光华爆长,凝结成一把长达三米依旧燃腾着火焰般能量气息的“光华之剑”,手一挥,三米长的“光华之剑”蓦地再吐出丈余芒尾,去势如奔雷般的地朝眼前大片的竹林划掠而去。 剑未及,无形的压力和强大的气势已先一步压得原本笔直坚韧的竹子抵御不住地弯曲了下去,眼看大片绿色之地就待在我手中化为一片废墟,但就在“光华之剑”即将扫及竹林的时候,闪耀着耀眼光华的“能量之剑”蓦地爆散而开,就好象一团爆开的烟火一般,散化出千万颗细小的光点,不时即淡逝无踪。 大片生机盎然的生命之地并没有被我毁於一旦,因为就在我极端郁怒之下聚集而成的“光华之剑”即将斩及竹林的时候,心灵深处蓦地接受到一股极端浓郁的怨戾和彷徨的信息,有如一个惊雷在我的心灵深处炸响,令我一时间心神为之震颤,在意念以亿计的速度运转之下,瞬间我就理解了这股怨戾中夹杂着彷徨信息的含义,这是生命在面临灭顶之灾时而释放出来戾气,理解到这点,郁怒狂燥的心仿佛顿时被一桶冰凉的水当头洒下一般,神智顿时清醒了过来,意念运转之下,带动庞大的能量就将斩及大片盎然生机竹林的能量聚集体──“光华之剑”蓦地爆散而开,险险在距离半尺处散化为万千粒细小的光点淡逝在空间之中,无形的压力和强大的气势顷刻间也仿佛化成清风一般缓缓地从竹林吹拂而过,伏弯了的竹子也立刻重新挺直了起来。 看着眼前这些差点就毁在我手里充满盎然生机的绿色生命,我满心谦然,若不是精神及时感应到它们释放出彷徨和怨戾的气息,只怕我在郁怒和狂燥之下已经铸成另一生命形式无辜地遭到覆灭。郁闷和狂燥瞬间被nongnong的歉意所代替,“精神能”迅速地自脑部“神经海”游离而出,很快地便在脑部的周围架设起一道宛如雷达一般的信息接受站,就在“精神能”游离脑外的时候我清楚地捕捉到绿竹散发出彷徨和怨戾的信息已变成惊喜的信息,很明显是它们对我及时的手下留情而感到惊喜,可就在我的“精神能”向它们的“能量场”靠近的时候,惊喜的信息摸蓦地又转化为厌恶与排斥的信息,显然它们并没有原谅我卤莽的意思。 带着谦然信息的“精神能”久久地徘徊在绿竹“能量场”的附近空间,可是任凭我怎么传递我的歉意和请求原谅的信息,绿竹却始终我保持着厌恶与排斥的信息,因为不像灵长类动物或是像沙蠍那样具有可移动的“能量场”,所以绿竹的“能量场”很弱,也没有什么应变的能力,我完全可以轻易地侵入它们的“能量场”喧宾夺主,可我并不想这样做,毕竟错本在我。 在别人眼中,这些“任人鱼rou”的生命形式──竹子它们的存在就是要让人类所使用的,人类甚至从不去思考它们存在的原因或它们为什么存在?在人类看来,这种形式的生命根本就毫无价值。 以前的我当然也是这样认为,但自从我接触到也是和绿竹它们同样的生命形式存在的外星植物后,我的观点终於有了改变,原来不管是什么形式的存在只要是有生命的存在都是有它一定的价值和生存观的,它们的生命同样和人类一样是由宇宙赋予存在的,虽然生命存在的形式或有不同,但都同样是生命的一种,既平等也同样宝贵。 从绿色外星植物那里获得的知识和能力使我深深地有了这个认知,所以对於这片差点就毁於我手的竹林,我并没有丝毫的看轻它们,而是把它们的存在摆在和人类以及所有生命形式同等的位置上,这个世界虽然本就是个弱rou强食的世界,但此时在我的意念之中我却完全兴不起这样的观点,我只知道既然我错了,那就一定要勇於认错。抱着这种心态,我坚持不懈地向眼前这大片的绿竹送出我请求谅解的信息。 皇天总是不负苦心人的,也不负诚心的人,我的诚意终於瓦解了绿竹们紧闭而起的排斥感,在它们同样诚意地邀请我进入它们的生命领域后,我再次体验到另一种以形式存在着的生命。 ※※※ 绿竹虽然和外星植物一样同是植物种类的一种,但绿竹的“能量场”和外星绿色植物的“能量场”却大不一样,外星绿色植物为混合体,而地球绿竹则是单存生体,每一株绿竹都有一个独立的意识和“能量场”,所以绿竹的“能量场”一般都很脆弱,在要进入它们的生命领域的时候,我就只能驳离开庞大的精神能量,独留“精神意识体”才进能进入它们的“能量场”。 此刻,我的“精神意识体”就处於竹林中一株年月最为长久的绿竹的“能量场”中,在我进入它的生命领域之后,成为它们中的一员,透过它们的本体我才发现绿竹这种生命形式它们的形态虽然简单,它们之间的信息沟通方式却十分有趣,由於它们是单存体,每一株绿竹因此都有一个独立的意识和“能量场”,一般来说,这种生命形式之间的信息沟通应该是很难的,站在人类的角度上看,甚至会以为这种植物是不存在沟通桥梁的,可是当我的“精神意识体”和一株绿竹融为一体的时候,给我的感觉就好象进入了一个十分繁华拥挤的领域一般的感觉,我清楚地感觉到围绕在自己身边的每一个生命。在这片广阔的成千上万株绿色生命汇聚而成的竹林中,每一株竹子都知道另一株竹子的存在,也都知道它们在干什么,如何在吸收水分,怎样在蔓延生长着它们各自的生命之根。 这种绿色生命体并不具备像任何灵长动物一样有互相交流的器官,但传递和接收彼此的信息这项功能它们却比任何灵长类动物还要来得迅捷和方便,而这些信息的来源它们就是利用哺乳它们的水分子来传达以及接收的。在我的“精神意识体”进入绿竹的“能量场”并与之合为一体之后,我清楚地感觉到自己深入地下的根部汲取土壤中水分的情形。在人类的眼中一汪汪的水流在绿竹的根部上却清楚地展映出一颗颗细微到极点的水分子,每一颗水分子内含的营养元素也完全不同,千丝万缕的根虽然汲取了大部分的水分,但一吐一纳间,不适合自己生长或不是自己现在所需的营养元素随即就被吐了出来,在我新奇地感应着植物根部汲取土壤营养的时候,我蓦地察觉到从那些被根部吸收进来的水分子颗粒中传递出来自其它绿竹的信息,发现到这点,我不由大觉新奇有趣,因为我就从来没有想到植物竟可以利用土壤的湿度开传递各自的信息,而这些土壤中的水分子就好像人类赖以互相交流的光纤网络一般,却是那么的平凡而有效。 以绿竹的身份来感受着这令人惊奇的一切,灰心和懊丧的心也完全被这平凡中却又充满奇妙的生命领域所深深吸引。从绿竹这种生命形态中我终於了解到原来信息也是可以这样传送的──利用大地的湿`度把信息潜藏在水分子中籍着水的联系传达,当我亲身体验过这种信息传播方式时,让我想不到更令我为之狂喜的是我由此领悟到了一种新的技能,当我的“精神意识体”需要游离在外的时候我无须再寻找其他生命的“能量场”借以转移,而是可以把自己的“精神意识体”潜藏在一个水分子颗粒之中,籍借着大地的湿度瞬间游遍大地的各个角落,利用大地的湿度我的“精神意识体”可以从北极瞬间转移到南极,同时更能够从水分子那里获取大量的来自各地的信息,这种游离方式只怕连外星绿色植物都还可能不懂。当我领悟到这点,并成功地把“精神意识体”潜藏进一颗水分子中的时候,我不由欣喜欲狂,利用大地的湿度(水分的联系),我的“精神意识体”如同海洋中的鱼儿一般自由地畅游在广阔的大地之中。 对我的能力,这些绿色生命体大为惊叹,可惜的是它们的意识和本体密不可分,根本就没有能力令“意识”(灵魂)自由地和本体分离或转移,所以对身为人类的我竟有这样的能力,就不由得它们不大为崇拜和敬服了。 ※※※ 潜藏在一颗水分子中的我仔细地感应着大地传来的各种信息,顺着大地的湿度,我很快的就转移到“外星植物”的生长之地──“不色山”一处低洼地带,悄悄地匿藏在它们根部附近的土壤观察着它们地下生命之根的形态,我发现“外星植物”在汲取大地营养方面和地球上的植物并无不同,它们同样籍着水分传递和接收着其它生命的信息,在我仔细的观察下,我发现“外星植物”接收信息的时候很多,发送它们自己的信息给其它生命却很少,这大概是因为它们是混合体,虽然有众多的族群,却拥有同一个“能量场”,所以它们之间的交流可以直接达成,并不需要媒介才可传达,虽然明白了这一因素,可有一点我还是感到十分奇怪,因为“外星植物”和地球上的植物并不一样,它们的意识可自由脱离本体往能量空间游离,甚至可以入侵其它生命的“能量场”,独留全无思想的本体躯壳於一旁,所以以次情形类推,“外星植物”应该具有我刚领悟的籍借大地湿度瞬间转移生命意识的能力,这种能力绝对比借用其它生命的“能量场”转移要安全方便也高明得多,既然推断出它们会,可为什么它们不教我这项安全方便的技能?反教我那种和其它生命交流达成协议才能借以转移精神意识的危险方法呢?这点令我想不明白。 虽然心里有些不解,但我绝对相信“外星植物”对我的爱护和诚意,我悄悄匿藏在它们根部的附近观察着它们,不是怀疑它们,而是想找出它们会不会这项技能。若是会,自然大好,若是不会,我就有机会来回报它们对我的大恩了。 可惜我虽推断它们有这种能力,却还是未敢确定,所以最直接的方法还是和它们交流,况且以它们的知识和智慧说不定可帮助我找出“心念”到底是何种存在? 想到这里,潜藏在一颗水分子内的“精神意识体”很快便送出我的信息,籍着水的联系往它们的根部而去。接收到我以这种方式向它们传递的信息,“外星植物”显得十分的惊喜,并开放了它们的生命领域“能量场”让我的“精神意识体”进入。 宛如见到至亲的亲人一般,带着浓郁孺慕情绪的我和它们的生命毫无隔阂地融合在一起。 “孩子,你的来访令我们感到十分的欣喜和欣慰,从你的精神状态来看,你终於已经摆脱了感情的枷锁,真是可喜可贺。” 听到“外星植物”提及我以往的伤感,已经逐渐愈合的心灵蓦地一痛,转瞬间,这份伤感便被“外星植物”庞大的生命能量释放出令人精神振奋的清新力量给洗涤了个干干净净,那份不堪回首的伤楚转眼就淡逝无踪。 仿佛在至亲的长辈面前一般,我欣喜地回应着它们,并一一提及这段时日的心路历程以及“空中城市”的学习和历练,我毫无保留地向它们述说发生在我周围的一切,包括南大陆神秘森林剑劈外星生物那惨烈的一幕以及目前修炼“心念”却遇到难以突破的瓶颈的情形。 当收到我向它们传送剑劈“外星生物”(诡异老人)那惨烈的一幕时,我清晰地接收到“外星植物”传出强烈惊怵的信息。 “它们……是它们……它们终於来了!”“外星植物”惊怵的信息浮现在我的意识之中。 “它们?”接收到它们那强烈惊怵的信息,受其惊怖信息的影响,我一时间也感到浑身一阵冰凉,紧跟着,我的好奇心大起,不由诧异地送出我的信息:“它们是谁?难道真的是『外星生物』?” “你说的没错,它们是『外星生物』,也是生活在宇宙深层的死亡地带『黑暗星系』中的邪恶等级达到恶魔级数的生物……” “宇宙深层地带?『黑暗星系』?”我诧异地问道。 “孩子,你还记得我们曾向你提及在未来的世界里『恶魔生物』将侵略地球的事吗?”“外星绿色植物”没有回答我的话,而是先问我道。 “记得。”我道,记忆之门不由再次打开,那是发生在我刚从“明王星”回到地球第一次见“外星植物”的情形── ※※※ ──(记忆片段) (“孩子,我们又见面了。”) (“是啊,我非常想念你们。”) (“孩子,你很好,没有让我们失望,你的变化很大,我们很欣慰,未来的宇宙之旅相信你也一定能够做到。”) (“宇宙之旅?”) (“那是在未来可能将履及宇宙各星系的一个灾难,而这个灾难已经从我的家乡异地星开始了。”) (“那是什么灾难?遍及宇宙各星系?也会延伸到太阳系和银河系吗?”)(“这是肯定的。”)(“你们是怎么知道这些的?”)(“自从家乡异地星和我们断离了联系,我们依然把能量往太空中搜索,向家乡发出信息,尝试着和它们再次取得联系,可惜的是一直没有结果,前些日子我们再次这样做的时候,竟然接收到了远离我们家乡『绿色星系』达六亿光年的『流落族星系』发出的救援信息,我们才知道家乡和我们断离联系的原因是受到了宇宙恶魔生物的攻击,现在恶魔生物已经开始向『流落族星系』展开侵略,『流落族星系』的族类才开始向宇宙散发求援信息。” “恶魔生物是种什么样的生物?没有人能抵抗得了吗?”) (“那是种什么生物,我们完全不知晓,但能够被评价为『恶魔』的生物,一定十分的可怕。”) (“你们刚才说『宇宙之旅』我一定能够做得到?到底是什么意思?”) (“如果恶魔生物侵略到太阳系和银河系的话,你们人类将不能幸免,到时人类浪迹宇宙只怕是不可避免的。”) (“孩子,你不要担心,这些都是未来可能会发生的事,目前最重要的是你要突破人类体能的局限,去达到一个至极的水平,也许在将来将会十分有用。”) 展开记忆,以前“外星绿色植物”曾给我的信息一字不差地展现在我的脑海之中…… “可你们以前不是告诉我『恶魔生物』在未来才可能入侵银河系吗?为什么现在你们评定被我消灭的『巫师老人』就是『恶魔生物』?而且还是来自宇宙深层的死亡地带『黑暗星球』中的『恶魔生物』呢?”我不解地问道。 ※※※ “孩子,你认为那个『巫师老人』真的被你就这么轻易地消灭了吗?你错了,那种『恶魔生物』之邪恶绝非你现在的能力足以消灭得了的!就在十天前,我们终於再次接收到来自我们家乡『绿色星系』传来的信息,那是我们『绿色星系』最伟大的长者『地源之母──『爱里神』回溃而来的信息,孩子,你知道吗?”外星绿色植物情绪显得有些激动:“我们的家乡『绿色星系』共由九个星球组成,九星中的『异地星』就是我们绿色种族最伟大的长者『地源之母──爱里神』的生息之地,位居八星之中,而八星则依照八方定位的自然规律守护着『异地星』,永恒地围绕着她运转着,彼此生生不息,互为倚靠。『绿色星系』的九个星球哺育的全都是绿色的种族,那里是草的世界,花的海洋,世界是那么的宁静和祥和,各种绿色种族在伟大的长者『爱里神』的庇护下生生不息地繁衍着各自的族群,在那里没有邪恶,更不会有黑暗和死亡,可是现在,通过『流落族』的转达,我们才知道家乡正遭受着邪恶的『恶魔生物』的侵略和袭击,这些来自宇宙深层的邪恶种族很快就把死亡和邪恶带给了我们美丽的家乡,为了保护自己的子民不受死亡和邪恶侵扰,伟大的『绿色长者』『爱里神』被唤醒了,但在损耗了她一半的生命能量之后,她的力量还是不足以保护整个『绿色星系』,八个星球被邪恶力量占领了,受到邪恶力量的影响,八个宁静祥和的星球一下子成为死亡地带,由於失去了『爱里神』的能源保护,世居八个星球中的绿色种族也被这邪恶的力量改变了生长基因,成为『噬血植物』,力有不逮,『爱里神』只好退守自己的生息之地『异地星』,以自己伟大的生命能量牢牢地守护着『绿色星系』最后的一块绿地,从『流落族』的信息中,我们知道家乡唯一剩下的就只有『异地星』未受其害,也终於知道了『恶魔生物』的来历,它们正是孩子你说的那种『条状形生物』,这种邪恶的生物是裂殖性生物,即使形体看似被外力打得粉身碎骨也丝毫不会影响它们的生命,反促进它们提前裂殖,它们非但能入侵生物的脑际神经,主宰生物的形体,更能寄宿於植物的躯干之中,从而改变它们的生命形态,是宇宙间最邪恶的一种生物,就我们所知目前还没有找到可致它们死命的方法,所以,孩子,你消灭『恶魔生物』的心可嘉,可你的行为却无疑提前促进了它们的裂殖繁衍,绝非如你想的一样消灭了它们。” “外星绿色植物”传送过来的信息使我感到心灵激荡起一阵阵冷意,不安的感觉强烈地振动着我的神经,久久未能反应过来。 “孩子,你不要不安,更不要自责,我们也希望我们说的是错的,毕竟我们接收到的信息是从遥远的宇宙中传递而来的,并不一定准确……” “也许,”我蓦地坚定地传出我的信息,“也许您说的是错的……也许……是对…… 的!但不管是错是对,我们都是有办法证明的,不是吗?” 似乎在思考着什么?良久,“外星绿色植物”才再送出信息:“孩子,你说的没错,我们确实有办法证明那『人』是否被你一剑劈死的。” 收到这个信息,我心更为沈重,毕竟猜测终究是猜测,再怎么往坏的方面想,心里总不会认为那完全属实,起码存有一点的侥幸心理,也就不会过於紧张和不安,但若是有办法证明所猜测的事是否属实,那就完全是两回事了。所以,在“外星绿色植物” 明白地回答了我之后,我反倒有些迟疑不决,心里也开始有些忐忑不安起来,一边促使自己相信那“人”真的被我一剑劈死,一边却又担心“外星植物”说的是真的,精神意识顿时一片淩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