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舞难,这位被众多的武堂长老和圣地学员广为颂赞的人物出场和麦天较量后,我的探索能量和精神感应立刻紧紧锁定住场中的两人,由于麦天施展“金刚造体神功”把全身的防御力仿佛金属化后,人类该有的思想波动的反应也跟着消失,对这点我已见怪不怪,令我奇怪的是舞难在和麦天的激斗中竟也不曾游现任何的思想波动,神经平静得就像条条钢筋。 一般人在激斗或是在做任何运动的时候,脑电波总会随着不住变化游动,舞难却不这样,神经就好象铁铸,这和麦天宛如金属机器一般毫无精神思想是完全不同,在精神能量紧紧的锁定下我清楚地感应到舞难是个生命力和思想力非常旺盛的人,出现我接受不到他的思想波动的情况只能证明他是个非常镇定非常冷静的武学强手。 就在我感叹舞难惊人的身手和镇定冷静的工夫时,我竟强烈地接受到一股本不应该出现的思想波动,那竟然是出自于已经变成金属般机器的麦天发出的痛苦而强烈的思想信息。 “这是怎么回事?”诧异之余,精神能不由全面启动,我迅速地理解了这组信息的含义,深度痛楚的信息和绝望的束缚感竟让我的心神完全融入了麦天的精神思想中,在感受到那深度的痛楚和宛如一块被巨锤凿打的岩石只能被动却无法反抗的的无力绝望感时,我的精神意识体也承受了麦天面临的所有痛苦,麦天无力反抗的惨痛信息却不代表我不能反抗,下意识要奋起还击的意识回溃到神经系统,我的身体立刻接受了这一指令,在所有人的rou眼还未曾看到我闪动的身影的时候,我已经取代了麦天的位置,在舞难又一记拳劲击来时,我终于代替了麦天挡住了舞难强猛的一拳。 能量交接产生的震动也唤醒了我神智,神智清醒的刹那我的胸口已结实地受到千斤重锤般的两拳,凶猛的拳劲灌进了我的rou体,瞬间散布身体的每一处表层,开始向rou体里层的脉络组织侵入。 外来的能量触及守护于经脉和内部器官的“守护能量”,两者立刻短兵交接了起来,舞难的两记拳劲没能对我的身体造成任何伤害就被静伏的“守护能量”驱逐而出。 我只感到胸口一震一闷,在感到体内的“守护能量”旺盛地涌动起来后,全身随即就轻松了起来。但猛烈的拳劲依旧在面前激荡着,在敏感地捕捉到强大能量的流向时,我的双眼也在这个时候见到无数晃动着的拳影。 在我仔细的计算下,我发觉舞难在一秒之内竟连续不断地向我攻出十拳,每一拳的劲道不但未曾减弱,反而力量在不住地提升,而在我计算舞难攻击的力量和速度的时候,他在五秒内攻向我的五十拳我只挡住了十拳,其他的四十拳可是结实地击中了我身体的各个部分,他的拳劲虽然已经提得很是强猛,幸好不是骤然间就提到最大,而我体内的“守护能量”也能够相对应提起足够的防御力,因此舞难击来的四十拳虽然越来越是强猛,我却依然承受得起。 逐渐地,我也摆脱了麦天杂乱的思想,完全以我个人的身份接受舞难强大的攻击,而在这时,紧紧锁定住台上战圈的“精神能”终于接收到舞难游离的思想信息: [奇怪了?这家伙并没有施展什么特殊的护体技,为什么我的‘无限轮回拳’却不能对他造成伤害呢?他身体的内部似乎有股强大的力量在保护着他,看来我的拳劲现阶段是不能击破他这道防线的?从他反震的能量来看,恐怕要等到我打出一千拳后的力量提升才有可能击倒他。真是个可怕的家伙,如果‘金刚造体神功’是他运转的,只怕没有什么力量可以击破他的?真是个可怕的家伙,不过不管怎样,我都要击倒他的,有这样顽强的对手正好拿来试炼我的‘无限轮回’。] “原来舞难已经知道接受他攻击的是我了。”我忖道。同时间不满的情绪和一股怒气也开始在我的心里升了起来,“好家伙,既然你有这个想法,我就奉陪到底,让你们瞧瞧地球武学的真正实力。” 心里有了目标之后,我冷静了下来,心神开始专注于对方的每一次攻击中,神智也无比地清晰了起来。 慢慢地,我从十拳只能接到两拳,到接五拳、接八拳。在我心神陷入死海一般沉静的时候,我已经能完全地接下舞难快速又凌厉无比的每一次攻击,在这样的速度下,场外的观战者们rou眼已经看不到我们的一举一动,在他们的眼里,我和舞难已经幻化成两道不住旋转晃动着的光影,一道道强猛的气流不断地自台上向四周辐射而开,观战者们已经被迫退到离台八丈处了。 我们双方的攻击和反应也已经不是用rou眼来察看的了,而是完全用心神来感应每一道拳劲的流向再加以反应,到后来我干脆闭上了双眼,双手十指伸展而开,以掌为盾,在舞难拳劲攻至身体前我就把他给挡了回去。 “啵啵啵啵……”拳掌相击碰撞出来的能量震动声不绝于耳。 一连串的实体较量中,我感到越来越是吃力,因为舞难快速而凌厉的拳劲已经随着每一次的攻击提升到一个完全不同的力量上,只有越强,不见减弱。 虽然我也能相对应的提升能量来抵抗他的攻击,但提升力量的速度却显然远远跟不上他攻击的力量,所以我已渐感吃力。 而我取代麦天的位置接受舞难攻击的时间却还不到两分钟的时间,在他仿似永无休止的攻击中,我只能抵挡,完全找不到可以加以攻击的时机。和他的较量中,我清楚地看到了经脉变异后实力异常增强后依然存在的一些不足点。 经脉虽然已经扩张到可以流转出以前四倍的十成能量,但要提升这些四十层的能量却非一下子就能够随心所欲的施展而出,而是要花费一些时间来运转,虽然运转的时间用不了多长,但在舞难这种保持一定的速度连续不断的攻击、兼且还能不断地跟着每一拳而提升力量的快速凌厉的攻击下却显然是一大弱点。 如果这种情形一直进行下去的话,我必败无疑。因此,在我感到吃力的情况下,我就想找机会乘机锁拿舞难的拳头,但每次舞难的拳头迸发出的能量却是非常刚猛和十分的敏感,和我的能量稍微地接触下,他刚猛的拳劲就能够即刻攻击目标,反震力也异常的快捷,几乎是一击即收,显然这也是他的拳头能够维持不变的速度攻击敌人的原因之一。 虽然我的掌心看似每次都接触到他的拳头,其实我的掌心和他的拳头根本就没有接触过,在相距半尺处,我们的手掌就因各自凝聚的能量而互相地弹开,所以我根本就没有机会锁拿住对方的拳头,唯一的办法只有反击,但在舞难似乎永无休止,无限轮回的攻势下,除非我的能量能够一下子强过对方,把对方的拳劲全部的反震回去,瓦解对方连绵不绝的攻势,不然我是没有办法摆脱他的攻击的。 但是,如果我现在提升起来的能量能够强过舞难的话,我也就不用苦恼于目前的局势了。可惜我的能量一开始就已处在下风,这是因为我自己是在完全不知觉的情况下取代麦天的位置,所以一开始能量就没有充分地运满各经脉。 照我的估计,我现在应付舞难的能量还不到二十层。相比于我真正拥有的实力,如果这次我败在舞难这种特殊的攻击方式下,岂非不值得。 三分钟过去了。 [没想到这我的‘无限轮回’已经打出一千八百拳,却犹未能击败他?这家伙的实力怎么这么强?!] 脑际再次接收到舞难在战斗中游离的信息,我却高兴不起来,从越来越大的压力中我已经逐渐感到吃不消了,舞难依然快速但却更加强猛的攻击中,我的手臂已经发麻。另一方面我对舞难施展的所谓“无限轮回”的攻击方式更是非常的惊叹,因为正常的情况下,一个人连续不断地打出这么多强大的拳劲,能量一定会受到很大程度的磨损,但舞难却不是这样,他是越打越有劲,能量不但不见丝毫的减弱,速度上也不见减缓,如果说麦天施展起“金刚造体神功”之后外形变得象金属机器,那舞难施展出“无限轮回”后实质上就是一架金属机器了,因为一个人是不可能这么无休止地攻击下去的,其实就算是一架机器,用多了也是会有磨损的。 舞难给我的感觉虽然是这样,但我相信他不可能这么无休止地攻击下去的,我一定会有机会,只要我耐心地等待,能够继续支撑下去,我就一定能够获得成功。 [已经是第两千七百三十六拳了,竟然还不能打败他?] 就在我再次接收到舞难的精神信息时,我的手掌终于被他一拳震开,胸膛再次受到一记重拳后我的身体已被拳劲冲击得忍不住地向后连退几步,这时我蓦地感到脚被一个硬邦邦的物体所绊,在身体一阵踉跄的时候,那件硬邦邦的东西已经被震飞了出去。 这个时候我几乎又回到了刚开始的状态下,其实犹有不如,这次我只能接下舞难攻出十五拳中的一拳,其他的可都被身体硬生生地承受了。 就在我意识到自己的败局已定,舞难的第二波拳劲又在疯狂而快速地攻击而来的时候,猛听台下众人传来一阵惊呼和一个物体落地的声音,而路雨飘的嗓音更是清晰地传来。 “咦?麦天已经被打败了,舞难,你到底是在和谁打啊?” 从我取代麦天的位置接受舞难的攻击到现在其实不过才四分多钟的时间,在快速的交手和能量大副提升以至能量气流不住在四周旋绕冲击的情况下,根本就没有人能够看清台上的情势,所以根本就没有人知道其实我已经取代了麦天的位置,而麦天却昏倒在我的脚下。 在“晋级台”上虽然到处都冲荡着强大的能量气流,但在我和舞难为中心的脚下地带却是风平浪静,所以麦天虽然倒在我脚下的地面上,却是安全的。 现在,由于我被舞难强猛的拳劲震得向后倒退,因此麦天才终于被我脚下灌注的力量给震飞了出去。 令我想不到的是当所有人发现和舞难激斗的不是麦天而发出惊呼时,特别是路雨飘尖锐的声波直透耳膜之后,舞难的“无限轮回”似乎受到影响一般,突然顿了一顿,不但拳劲的速度减缓,连力量也似乎下降许多。 虽然只是顿了一顿,但对我来说却已足够,在他的“无限轮回”没有正常地连续攻击而导致速度和力量下降的时候,他击在我胸口的拳劲也就没能对我造成伤害了,而在rou体忍住他没有杀伤力的拳劲时,我终于理顺了经脉内所有的“守护能量”,四十层的“守护能量”也终于突破了“气场”,充盈地流转在我的体内和各条经脉。 这个时候,充盈地流转在我经脉里头的四十层的“守护能量”我想运转几层就几层了。而舞难的“无限轮回”也在这时恢复到正常的速度和力量不住向上攀升的水平里,但一切都已不同,我不再是没有力量反击的了。 原本激烈地旋绕在我们身边的能量气流突然消失了,舞难快速的攻击在我的眼里也变得异常的缓慢,但我还不想攻击,因为我想让所有人都能够看清我们交手的一举一动,我要让所有人都能看清我是怎样击败他的。虽然有这击败舞难的意念,但我还不想这么快就击败他,所以我只是相应地提升到高出他一点点的能量之间,暂时抵挡他的攻击。 在我的控制下,舞难的“无限轮回”虽然依然快捷,但在我伸出手已掌心抵挡他的拳劲的时候,每个人却都能清楚地看到这一点,在舞难和他们的眼里,我出手虽然缓慢,但舞难的每一记快拳却依然被我的掌心给挡住。 在他们的眼里我已经逐渐变得十分的轻松随意,舞难强猛有力的攻击在我随意封挡的动作来看,好象变成一个小孩般的可笑,谁都可以轻易地看出我们的实力相差有多大。 [怎么回事?为什么对手突然变得这么强大,我的每一记攻击都好象打进大海里一般,力量完全消解,反震回来的力量也小得可怜,怎么回这样?难道我竟要运用……] 脑际再次收到舞难惊疑不定的思想信息,心神恢复平淡下我不仅又生起疑问:“难道舞难还有什么更厉害的特殊技不成?” 在我心头刚泛起诧异之念时,舞难突然停止了攻击,身体如龙卷风般带起一股强烈的气流旋绕了起来,能量气流越旋越高,全身就这样瞬间笼罩在这一道气流之中,好似一个在空中旋转的陀螺一般,人体已模糊不见。 原本直竖的“陀螺”接着变成横躺着旋转的“陀螺”,在我感到舞难的能量大幅度地提升到极限的时候,一个声音也从旋转着的气流中传了出来。 “气破千重浪!” 舞难声音攸止时,我已感到自不住旋转仿似陀螺的气流中迸发出强大的能量,心神估摸下,我不敢大意地相对应地提升起二十六层的能量遍布全身,从现在舞难模糊不清的身影来看,除非我能一击即中,不然我是决不敢运转出超出三十层的“守护能量”的。 因为经脉里的“守护能量”一旦消耗到超出经脉容量的一半,要补充到完整时就要浪费一段时间了,如果消耗的能量是在三十层以下,则“气场”内的守护能量还能够及时的弥补。 所以在感到舞难的能量蓦然提升到极限的时候,我不敢有丝毫大意。 但在旁观者看来,我淡然自若地处于极静的状态,而舞难却处于极动的状态。这种轻松自然的一静和凌厉快速的一动所呈现出来的形态在所有的观战者眼中,在他们的心中已经有了孰强孰弱之分了,这是他们心中都不愿相信的,然而事实就摆在他们的眼前。 如果麦天给他们造成很大的震撼,之后威克尔带给他们的是更大的震撼后,那现在我带给他们的将是大到让他们不敢相信的震撼和错愕,因为他们心目中实力非凡的学长看来竟似乎处于下风。 这个时候,舞难横空着不住旋转的身体已经九十度的伸出一脚向我当头踹压而下,这是一记凝聚着他最大能量的一脚,在所有人的眼中,脚已经不是脚,而是燃腾着光焰可开天辟地的巨斧。 无边的压力似乎使空气瞬间被抽干,我有一种陷身于泥潭的感觉,浑身似乎被一种力量给吸扯着,在限制着我的一举一动。 面对着头上凌厉强大的一脚重踹,我的双臂也燃腾起朦胧的光焰,二十六层的“守护能量”已经灌注双臂的每一寸肌rou包括每一个细胞,连带身体的尺余处也被能量团团覆盖着。 燃腾着光焰的双臂交叉地挡住了舞难这似乎可开天辟地的一脚,巨大的冲震力使我的身体立刻受不住重压而双脚陷进了坚硬“晋级台”中,这种可怕强大的袭击并没有一次就结束,在力量把舞难反震回去的时候,他的又一记“气破千重浪”又已当头横砸而下,在如此迅速的攻击中,我只得双臂再次交叉于头上挡住力量丝毫不见减弱的脚劲,而我的身体又再次向下沉陷了一点。 看似处于下风的我促使观战者们爆发出激烈的欢呼声。 “舞难学长,好耶。” “……” “舞难,加油” 在所有在场观战的圣地学员包括呼声最响的路雨飘为舞难呐喊助威的声音响彻耳鼓,以及我的身体被踹得已经深深陷进“晋级台”几乎达至大腿的时候,一股怒火终于在我心里熊熊升起。 眼看舞难急速旋转的身体又是一脚当头朝我横砸而下,这次我却不再双臂交叉抵挡,而是伸出了右手,对准迅猛地横砸而下的脚裸抓了过去。 “守护能量”转换为绵柔之力,在消卸掉部分巨大的脚劲时,我终于如愿地锁拿住舞难凌厉无匹的脚掌,但这时脚与手密实地接触之后,舞难的脚却充分地爆发出更为强大和刚猛的能量,沿着我的手臂侵入了我的身体,感到五脏六腑一阵翻滚的时候我知道自己的内腑已经受到重创。 然而这时我却不能放手,对于侵入我五脏六腑的外来能量,我毫不理会,而是依然紧紧地锁住舞难的脚,而舞难脚被我锁拿住之后,“气破千重浪”的攻势终告瓦解。这个时候,我以受创的时间终于换来了胜利的机会,近三十层的“守护能量”沿着舞难的脚灌进了他的体内,瞬间瓦解了他继续沿着脚向我冲击而来的能量。 但没想到舞难的左脚被我锁住,“气破千重浪”的攻势被破解,而我近三十层的能量刚侵入他左腿的时候,更加凌厉的一记右脚已“泰山压顶”般地朝我当头重踹而来,面对如此凌厉狠辣的攻击,我只得提起左手捏握成拳对准他的左脚底迎了过去。 可惜的是我现在大部分的能量都灌注在右手上,也因此左手的力量就显得有些薄弱,左拳碰击到舞难的右脚底,疼痛欲折的痛感立刻迅猛传来,左臂不由软绵绵地垂挂了下来,左手再也无法进行防御。而这时,我的头部终于受到重踹,沉重的打击立刻使我的头部陷入短暂的昏沉中,口腔也溢出一股鲜血,右手再也锁不住舞难的左脚,被他脱了出去。 但就在舞难解脱了我的锁拿,借着踹中我头部的反震力飞退出去的时候,我也恢复了清醒,怒火自心底熊熊燃起,我再也没有理智去思考什么,唯一的念头就是彻底击败对手。 “呵啊” 愤怒的狂吼似乎要撕裂整片空间一般,我张开了双臂,趁着舞难飞退的时候,“守护能量”快速提升着,迅速地在全身聚集。强烈的气流自身体旋绕而开,深陷于“晋级台”里的腿部也迸发出强大的能量,腿部周围的场地开始裂开无数道裂缝,延展至整块“晋级台”。 愤怒的目光紧紧地锁住飞退的舞难,右手掌心猛地对准空中的舞难一挥,从掌中迸射一道耀眼的长达一米的能量光柱聚集着我三十五层的“守护能量”轰向舞难。 在这个时候,一切招数都没用,最直接的莫过于以实力来取胜。 看到这种直接用巨大的纯能量的攻击方式,所有人都被震骇得合不拢嘴,其实就我自己来说,又何尝不是这样,以前虽然使用过纯能量聚集的能量球,但从身体聚集出来的能量相比现在一米来长的能量光柱可就少得可怜了。 其实若不是愤怒得不可抑制的话,我也不可能把三十五层的“守护能量”全部聚集在一起释放出来。因此,若是舞难被我这从未曾施展过的三十五层纯能量击中的话,后果一定不堪想象。 我相信这次的反击一定能够准确地命中目标,在我的感应中,舞难虽然摆脱了我的锁拿,但刚才从他脚步侵入的“守护能量”还在影响着他,我能够感觉到同属性能量的那一丝微妙的互动感应,他是不可能即时排除可能瘫痪他所有力量的“守护能量”的。 因此,我在看着这次反击造成的结果,对于即将得到的会是什么样的结果,我全不在意,也没有心情去细细思索。 我清楚地看到舞难的眼神中闪现出无穷的恐惧和慌乱,看到这点反应我感到十分的满意,虽然此刻全身搐痛难忍,鲜血不住地要往上涌,但我还是硬生生地压抑住不住翻滚的外来入侵能量,冷冷地看着惊恐的舞难。 然而,事情却大出我的意料之外,一米来长的能量光柱在冲击到舞难身前两尺处的时候,我突然感到那里仿佛变成一片海洋或是一块无底的泥潭。 能量光柱竟这样无声无息没入舞难身前无形的空间中,从一米来长渐渐到尺来长以至最后消失无踪,就在我愣怔之间的时候,一条飘逸的人影才浮现了出来。 此时虽然没有风,但她那头乌黑的青丝和一身白色的柔袍却无风而动,悬浮在离地三尺处的她宛如天上仙子,眼神清澈得不可见底,又平静得如无波的清潭。 一种难以言喻的情绪震动着我的心灵,在她面前,我燃腾着的怒火也悄无声息地平静了下去。 而这个时候,舞难终于化解了我的能量,在空中一个轻松地转折,潇洒地降落到涟漪的身边,温和帅气的脸上又浮现出热情的微笑,一点也不见刚才那丝恐惧和慌乱。 “我很高兴见到你们互相比较武技,同属圣地学员,武斗应止于切磋,而不应激进到生死相拼的地步。”低沉却充满无比磁性的嗓音字字振动着我的耳鼓,我连一丝反驳的意念都兴不起来,只是默默地茫然地注视着她。 “学姐教训得是,舞难是冲动了些。”站在她身旁的舞难连忙说道,说完之后,他才转头对着我,“很抱歉,希望刚才没有给你造成严重的伤害。”他温和地侧脸看着涟漪之后才看着我。 我冷冷地看着他,一点也没有兴趣回答,但一丝鲜血已不自觉地溢出了我的嘴角。 “舞难你没事吧?”甜美又关切的嗓音才响起,一道香风掠过我的眼前,路雨飘已闪现在舞难的身边,两手抓着他的左臂,神态关切地看着他。 “没事。”他给了她一个温柔的微笑,顺手拍了拍她白嫩的纤手。 “还没请教……”他微笑地看着我。 “他叫夏长平,就是这一届获准直接进入‘智者武堂’修业的地球学员。”路雨飘满脸欢笑地抢先回答,“没想到你的武技这么厉害!哎呀,你嘴角流血了。”在路雨飘转过脸来看着我的时候她发现了我嘴角的那丝血迹,立刻惊叫地奔到我的身边,伸出白嫩带着幽香的手想擦去我嘴角的血迹,她的动作完全出于自然。 我微微地侧过头想避开她的手。 “别动啊。”她的一只手扶住我的后颈,另一只手终于擦去了我嘴角的血迹。 她亲切的语气和自然的动作使我无法拒绝,这个时候,我才发觉内部器官所受的创伤可能比我想象的还要来得重。 “你受伤了。”路雨飘关切地问。 “没事。”我冷淡地回应,这个时候,我发现舞难的眼神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嫉妒和狂怒之意,眨眼又已隐没无迹。 发觉到这点,对他我可谓全无好感了。 “各位学员们。”身材高大的武堂长老终于出来发言,他先朝涟漪示敬道,“感谢涟漪小姐及时出面阻止了这场龙争虎斗。”接着才面向所有人说道, “很高兴今天能够见到这么多场激烈的实力非凡的比赛,在这里我要欣慰地说,圣地又多了一些非凡的人物,我相信在未来的时间里,你们必将大放异彩。在这几场赛事中我看到了以前‘智者武堂’里记载的一位前辈高人的武技,明王.修克烨的‘极光之剑’和‘造体神功’。 “在这里我要告诉所有圣地学员们一句话,武学领域是无边界的,也没有地域之分,无论是‘空中武学’或是地球武学,甚至是明王星武学,它们都有各自的独到之处,武学是没有高低之分的,完全在于个人资质上的领悟和努力,‘武学圣地’虽然被所有的武学爱好者评为武学最为深奥之地,但是就算一个完全掌握了‘空中武学’的人也不一定能完全战胜外来的对手。夏长平同学的武学实力大家都有目共睹,舞难学员是我们圣地的‘金牌众神学员’,在圣地的学员中武学是数一数二的,但夏长平学员凭着地球的武学实力却和舞难学员斗个难分秋色。 “所以各位以后千万不要自满,更要加把劲,努力争取,尽最大的力量提升自己的水平,可惜的是自伟大的‘智者’以后,‘空中城市’只出现十八位强者,现在仅存的也不过九人,这种不增反减的情形实在让人兴叹,也让人失望不已。” “我们知道了,云天长老。”前几届的圣地学员们齐声回应。 涟漪朝高大的武堂长老云天点了点头,随后就转身飘飞而去,临走时,她那清亮的眼眸还带着一丝我难以了解的目光看了我一眼。 “很高兴你成为我们的同学。”涟漪走后,舞难微笑地向我说道。 我淡淡地看着他,完全没兴趣搭理他,沉吸了口气,深陷的腿部动了动,在身体开始向上浮起的时候,已经裂开无数条裂缝的三尺高的“晋级台”终于轰然倒塌,坚硬的坚刚石砌成的“晋级台”粉碎成一块块的大小不一的碎石,我就在众人的惊呼声中和“晋级台”碎裂后尘土纷扬的时候飘浮了起来,向着“智者武堂”的学员宿舍飘飞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