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4章 还不住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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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贼一到寒窑,不由分说,直冲入内,见人拦阻就踢,也不管好歹。灾民本来就凄苦,遭贼子这么一番折腾,更是雪上加霜。 “大哥,粮食找到了!” 众贼大喜,要去搬运,男孩的爷爷出来阻拦:“你们不能拿走,这是恩公送给我们活命的粮食!” “是啊,是啊……”灾民一拥而上,好不容易有了点盼头,岂能给贼毁了去。 “闪开老家伙!”马贼一用力,老人家骨头便像散了架似的摔去一旁。 “爷爷,爷爷……”小男孩跑去察看,老人已经痛的昏迷不省人事。 看见爷爷遭难,小男孩恨怒交织,双目射起凶光似要杀人,“我跟你拼了!”扑上前去,抱住敌人大腿,张口就咬。 马贼本就身强体壮,奈何踢开老人的时候,不少灾民忿勇,围住了他,小男孩个儿矮小,寻缝隙钻了进去,不然以他一介rou童之身怎么能抱得住百十斤重的大人。 男孩张嘴就咬,正中马贼内阴下侧腿上的肌rou,齿入rou里,剧痛非常,他一时忍不住就切齿拔刀砍杀小男孩:“他奶奶的,哪里来的野杂种,险些害老子绝子绝孙,疼死我也。” 众灾民见他凶神恶煞要拔刀的样子,心中一悚,不少人害怕地退开,但见一个小小童子仍在坚守阵线,堂堂的大人岂能不如娃,悚惧之心一息,复又扑上。 马贼单独一人,双拳难敌四手,不一会便被痛扁缩在地上,不得出来。 贼头雷下卑在外面看见此状,招呼了两个人进去。 那两人异常凶恶,手中提着凶器,见人就砍。灾民们手无缚鸡之力,遭乱砍杀一阵,纷纷哀嚎倒地,这时马贼趋到同伴跟前,大喝一声:“还不住手!” 灾民们回头一望,眼见倒地的人哀嚎声不绝于耳,胸中都是一惧,不觉败退下来。 二人冷笑,拉起同伴,那同伴一得自由,手中戒刀举起,就要砍杀刚才欺负他的灾民。谁知这时,徒听哆的一声响亮,跟着惨叫几声躁耳,三名马贼一一被人抛了出去。 贼头雷下卑大惊,闻烈风急速,赶紧把身子让过一旁,就见三人尽被扔出了窑洞外面,个个肋骨折断,惨嚎雷耳,就是起不来身了。 雷下卑大怒,到底恶性顽强,遇事虽惊得一惊,但很快即又冷静下来,心想:“到底是谁有这么些个本事伤人?”平素这三个手下欺负乡民也是得力助手,恐里头有诈,举刀护在身前就要闯入探个究竟,猛听得灾民雷声喝喜:“恩公,是你,你回来啦?” 李爷不及跟他们打招呼,反身俯视,急查探患者的伤势,然后怀中掏出黄纸,当场咬破指尖书写符胆和咒语,默念真言,仙气洒过,堪比灵丹妙药,受伤的灾民立马神清气爽。 一摸伤口,已然痊愈如初,比没受伤之前更加精神百倍,无不拜他感谢大恩。 雷下卑瞧见,心里也是一怕,哪有人的医术这么好的,分明不是人了,借着多年的贼性壮胆,吆喝骂问:“喂,兀那臭小子,你,你是谁?” 李爷也是怔住了,除了他和八贤王伤势能好得这么快之外,其他人应该是缓慢性的好转,怎么现在用鲜血和灵符给别人治伤,也一样快速见效? 难道是龙珠增强了他的法力? 不管是或不是,现在都不是计较这些的时候。 恨马贼的残忍,对妇孺也不肯放过,真是岂有此理,这时听得贼头雷下卑问话,冷哼了一声骂去:“你还不配问老子的名字!” 怒得把体内丹田真气提出,集于两臂,掌势翻飞,往前一推一送,一招“神龙怒”破噬而出,卷上众马贼,只听得呼爹喊娘声号了一片,跟着全飞出了院子外头,落地之后,人人受伤不起。 雷下卑一按胸口,喉头起甜,一股鲜红已如利箭般喷出,回头再看看同伴,也好不到哪去,人人气海翻腾,鲜血染地,只思:“这人到底是谁,怎么如此利害?” 恰于这时,苏员外领着一班衙差赶来,远见一地的狼狈,大声质问:“雷下卑,你在玩什么把戏,拿了我的钱还不赶快进去抓人?”贼头雷下卑想要回话,奈何对方的龙气太过刚猛,只震得他虎口现在还“翻船难受”,不及提醒,已有一名衙差贪财,想要进去争头功讨赏。 步子才触及窑门,迎面就扑来一股子大力将他一卷,连人带兵器飞上天去,久久才重重的摔下,五脏六腑移位,和大地亲吻时,面如金纸,嘴里鲜血狂吐,眼见不活了。 只吓得个苏员外和一班衙差颤抖僵步。 寂然片刻,窑门暗影拉长,李爷洒然走出,窑洞内的人非常焦急,眼见恩公打‘死’了人,而且还是个官差,想要拉他去躲避一阵子再说,免得惹祸上身,但这些人光想想都胆寒了,又哪里有能力去执行。 “就是你这厮在乱打人?” 李爷回眸,看见砖窑前一人开口喝问,这人头顶一项老爷富贵帽,颏下三络散须,腰悬一条万年吉祥带,脚踏一双创业无忧靴,肚皮有些发福,面上填着一脸的怒色,年近六十,想必这人就是村民口中的苏炙沉苏员外了,果然是长得脑满肠肥,不知和贪官榨取了多少老百姓的血汗钱。 乍见之下,先是一怒。 苏炙沉员外不听他搭话,又见此人斜着一双凶眼直盯着自己瞧,心下愈发的不快,召唤衙差道:“来啊,将他绑了!”果有不知死活的贪婪之人,举着单刀,踏着公靴,领着公粮,摩拳擦掌要去欺凌百姓。 窑洞内的人,关心恩公生死,虽然胆怯,却也有不怕死的睁着眼,仰长脖子偷偷地窥看。 眼见官差过来了,而恩公则立在原地一动也不动,人人都抹了一把冷汗,替他忧心。 左右官差把手一交,握住了李爷的两臂,就要押他走。 未料,无论他们如何使劲,李爷仍立在原地纹丝不动,每加一点力,愈是吃劲,只急得汗如雨下。 二人交换一个眼神,既然上身拖他不走,问题一定出在下身,都绊了一脚,要将他放倒。 哪知触及对方的脚时,如触铜墙铁壁,跌了一地,只撞得筋骨酸麻,浑身呼痛,起不来了。 苏炙沉员外在一旁大声咒骂:“蠢材,饭桶,抓他****啊,就不信这厮是铁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