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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引子:午宴不成歌

    2025年春

    我是权至龙,这个名字,大韩民国的人应该很熟悉。【】网当年的音乐才子时尚leader,现在的新任音乐教父,其实我一点也不老,对吧,37,还在“青年”的范畴里。

    今天我有个特别的约会,是的,一场这几年来可以说我最重视的约会。昨天我特意去把头发染回了黑色,拿出我音乐颁奖典礼都不一定会穿的西服套装,她最讨厌的眼线什么的都没有,完全素面朝天。啊哈,走在路上一定不会有人认出我来。

    最后,在空荡荡的冰箱门上给钟点阿姨留下一张便笺“出去吃午饭,不用准备”

    我想,如果侥幸可以的话,晚饭也不会在家里吃了。那堆词不达意、曲不成调的练习生自作曲都随它们去吧,有谁敢质问我没有按时给批改回复的呢?

    锁上公寓门,匆匆走向电梯,但又不要显得过快,没有人发觉。按下按钮,等待,在这微妙的关头,我绝不想要遇上任何一个人,哪怕是我最好的朋友勇裴。

    我是幸运的,电梯来了,里面没有一个人,走进,关上,径直到地下停车场,太棒了,没有停顿!虽然我讨厌极了地下室的味道,但这次我很高兴保安在懒洋洋的打哈欠没有注意到我。今天我没打算开那些拉风的跑车,而是选择一辆黑色卡宴,我买来打算过两天给阿爸做生日礼物,以此期望她在阿妈不停地想给我安排相亲的时候帮我挡一下。

    现在是十点多,离约定好的时间还早,我的车速平稳的想狎鸥亭开去,或许因为今天是个特别的日子,一路上我格外注意首尔与多年前的不同。

    人色匆匆,繁华依旧。

    已经很久没有自己驾车去哪个地方了,所以,原谅我,借着车内的导航才正确的找到当年的那个地方,很好,餐厅外表没什么变化。

    停下车,去赴与旧爱的午宴之约。

    这间餐厅是当年我们经常光顾的地方,我们曾流连忘返,而我已经很多年没来光顾过了。从未改变过的依法丽意大利餐厅(至少在外面看着是)。

    让我想想,当年,吵闹的像大排档一样的西餐厅,热情的意大利老板娘萨拉说着蹩脚的韩语,穿梭在桌子间和每位顾客打招呼,脆面包条沾着巧克力酱或者草莓果酱是她的最爱,汁浓的意大利面总是给多了,甚至还有我们吐槽过的泡菜口味的意大利面——一个意大利女人嫁给韩国男人的改变。每个都是当年津津乐道的东西呢!

    糟糕,不要想了,进到餐厅,第一件让人失望的事就是——没有萨拉,也没有其他熟悉的老员工,清一色20出头的年轻侍者,安静,安静的像我去过的每一家西餐厅。

    已经过了多少年了,五年?六年?十年?十五年?!

    不过没等我沉思关于时间流逝什么的,侍者在我进门的第一刻就上来问我:“请问先生有订座位吗?,您的姓名是?”目不斜视,很好,没有认出我来吗?

    “是的,雅间两位,权至龙。”

    然后他轻点平板上的记录表,查找,确认后,“请跟我来,先生。”微笑,一个“请”的手势,就是让我跟上他去的邀请。

    餐厅的面积没有扩大,所谓的雅间不过是在最里面有帘子和绿色植物遮挡着的罢了,入座,侍者递上菜单,和现在其他餐厅没什么两样的电子菜单,我本来还以为萨拉能够保留她引以为傲的手绘菜单,但是并没有,在新的流于模式化的管理之下,一切都不复从前。

    本该知道的,或许,只是奢望它会不变。墨绿色的桌布弄得像个谈判桌,原先杂乱的地中海风格的亚麻桌布早就进了回收站了吧!

    唔,一眼望过去,满屏都是披萨,新的主厨是对这种外卖食品多么的执着,当年的萨拉可不会这样。好吧,先挑一款好酒,在她来之前就可以准备得当,我不善于品尝红酒,拉菲也喝过,但是就是不喜欢,她现在应该很擅长这个了吧!

    选什么好呢?这家餐厅,拉菲什么的肯定没有,有我也不会选,那像一个爆发户似的,肯定会被她在心里鄙视的吧!一瓶高等价位的张裕干红,记得当年她的中国朋友曾经极力的推荐过,我想我们可以从酒开始展开话题,祝福那些美好的往日。

    这个双人午宴,或许有什么危险的目的,可能会酿成大错。我的绯闻又该满天飞了吧,该死,我都想得到他们会用什么标题,会将哪些十五年前的旧文拿出来再给读者反复咀嚼。

    我们说过的,我们无法回头,那么她还为什么要打电话提议……

    不,是我提议的。从她的旧友那里知道她回来,我打过电话去的,本来以为她会拒绝,但是她却说“好”我不知道,是否会像当年我在《ifyou》那首歌里唱的那样——“如果和谁见面,是否能得到安慰”

    现在坐在这儿,就是一种期待着吧!

    我透过帘子,掌控者门口。

    是的,掌控,我喜欢这个词,一直,而我在韩国的音乐界现在也已经做到了,唯一失败的就是对她了吧!我注视着门口,期待她进门的第一眼,我在想着,这么多年过去了,她会是什么样?胖了?瘦了?他……对她好吗?

    wo~软木塞离开酒瓶,侍者在杯子里倒出约定的量,离开。我举起杯子,像从品酒师朋友那儿学来的一样嗅着,转动酒杯,看着锈红的液体挂在杯壁上,闭上眼,感受那种葡萄酒还没醒来的味道。

    “你好。”噢,她来了,糟糕,我是有多久没有注意门口了。

    有些手足无措,我从椅子上起身,想着要用什么见面礼仪来面对她。我想尝试亲面礼,在那久违的,哪怕是一瞬间的亲吻,感受曾经属于我的柔软,但这个念头只是一瞬间就被我叫停了。我还是伸出了手,握手礼,中规中矩,和我现在身上穿的西服很配。

    收回手,熟悉的感觉,但也许有些不同,那是什么不同?她换了的香水味,不,是有些硌人而且相当碍眼的结婚戒指。

    “但愿我没有来迟。”

    “不,一点也不。”是呀!女士都有被等的权利,但是在我与她的之间,这是第二次我等她,第一次还是我向她表白的时候呢,呵,多么可笑!

    我记得曾经的一切,她的改变历历在目。

    她胖了些,但是更加健康了,依旧分明迷人的曲线,定制的裁剪得体的白色连衣裙,高雅一如她的风格,她剪了短发,发型很精致,和她的职业很相符,平添一份干练。她随意的将不菲的菲拉格慕女包挂在椅背上,然后轻快的坐在椅子上。她的动作那么自然,一点也没有我刚才的急促。

    或许墨绿色的桌布让她觉得这是她熟悉的谈判场,而我,就是她要审判的过去。

    “there”

    “here”她用英语开头,我也回她。

    有那么两分钟,我们两个都没有开口,她双手搭在桌子上,等我的下文。

    “来点酒吧,我想你会喜欢的,东方特色的红酒。”我举起酒瓶,向她展示了一下商标,然后倒进两个杯子,直到持平的位置,举杯,两个杯子砰在一起的声音简直动听。

    “祝酒词是什么?”我问。

    “美好生活?”

    “嗯,美好生活。”是的,就是它了,你的美好生活,我的呢?嗯,从某种程度上也算是吧,哈!

    “你一点都没有变。”一口美酒下肚,她说。

    “不,我变了。”呵呵,37岁和22岁怎么会是没变化呢?我的健康顾问已经警告我少化妆,少染发了。今早化妆间的镜子已经告诉我了,皮肤粗糙,头发也开始掉了,还有讨人厌的抬头纹。

    “没看出来,我说的不只是外表,我有看,酒店里摆放的娱乐杂志,他们对你的评价很高‘不变的少女总统’。”她微笑着说,为什么我从这个评语中感受到了一丝嘲讽,不,一定是我太敏感了。

    本来想反驳什么,但是那位侍者又来了,两份平板菜单横在我们面前,就像一把斧子一样斩断我们刚刚开始的谈话。

    我说:“满屏都是披萨,还记得当年有趣的泡菜味意大利面吗?都没有了,这地方怕是大不如前了。”

    “别这样说,实际上,往下翻翻还是不错的。至少我觉得进步了,更像一家西餐厅而不是什么……”她环顾四周,很是赞赏的说。

    “其实,你一开始提议来这里的时候,我还是有些担心的,随便哪里都好,要是这儿还像当年那么乱,以你在这边的名气,我们连刚才那口酒都喝不了就要离开了。我很高兴这里的改变,很安静,没有当年每次来你都会抱怨的聒噪的老板娘,正常多了,不是吗?”

    她的柔软的双唇不停的开合的时候,我一直在喝酒,不知道为什么就是想喝这种带着铁锈味儿的东西,很快一杯酒没了,我再给自己倒满。她说完了,没有像我一样还怀念当年在这里度过的时光,没有,居然会高兴这里的改变,生活惬意的人是不会怀念过去的。

    “好,很好,如果你是这么想的。”我不去看她试图不停地点着电子菜单,看看后面的菜品。我说错了吗?没有。

    “志龙,生气了吗?别这样,笑一个,嗯~”她的手伸过桌子,轻拉着我的手臂。

    甜言蜜语,一如从前。

    “多久了?八年?十年?”

    “十五年!”

    “别这样,折中一下,十二年!我不记得我有这么就没来韩国。我们只有这个午饭的时间叙旧言欢,所以……”

    她停了一下,双手摊在桌子上,歪了一下头,说:“休战”

    有那么一刻,当年她转身离开前,我没有说出口的话又到了嘴边,但是我止住了。

    想要质问,也可以绝口不提,现在那些问题又有什么意义呢?

    “和平万岁”我再次伸出手,她握上。好的,那就让我们来“叙旧言欢”吧!我抱胸向椅子后面一靠,说:“谁先开始?”

    “你先来吧!”

    “good!我会将一切都告诉你,其实也没什么好说的。你拿出你的手机,一谷歌‘权至龙’,你想知道的不全在里面吗?还有各种各样的人物评价,让我想想,‘一个不能再当偶像的歌手转战幕后’,还有……”

    “stop!至龙,如果你不想说,我们倒不如换个话题,或者干脆别聊了。”她似乎很不耐烦。

    啊哈!为什么不谈,曾几何时,我想要制造出一些“大新闻”来,大到让在法国某个地方的她能够看到,然后回来质问我,骂我“白痴”、“混蛋”,但她一次也没有,包括那次所谓的“吸毒事件”以及后来和希子的“结婚传闻”。

    一次也没有,没有。

    倒是我,会在谷歌上敲上她的英文名字,或者她那个长毛老公的名字,试图从边边角角得到她过得好的消息。

    “我是很认真的,维基百科没有说谎,那就是我的故事。”我再次强调。

    “先生,女士,好了吗?”那个讨厌的侍者又过来打断谈话了。

    “我们还没……”我不高兴的开口道。

    但她却说:“好的,谢谢,但我需要一些建议。”她依旧优雅的半抬着头询问侍者。

    其实她并不需要,或许向侍者询问意见是他那边的生活习惯。点什么都不会有正宗的的味道,这里是韩国,反倒是她在那边才能吃到正宗的西餐,呵,法国菜,举世闻名的美味。我现在后悔把地点定在这儿了。

    那个侍者当然很高兴被询问,他微笑着,滑动电子菜单说:“女士,我推荐意式烤子鸡rou,今天早上刚来的新鲜子鸡,而且绝对不油腻。”她接受了侍者的意见,这是前菜,后菜搭配上秘制rou豆蔻。

    “那么,先生呢?”

    好的,轮到我了,我低头看了一下菜单,显示的是“海鲈排”就随口点了,“再搭配上……南瓜饺”

    “哦,对不起,先生,今天的海鲈鱼还没到货,恐怕这道菜上不了,对不起。”他是故意的吧,啊,今天第几次,和我作对。

    “没有为什么还要放在菜单里,你们餐厅就是这么服务顾客的吗?”我生气的质问,想要发泄不满。

    “对不起,先生,实在对不起!”他慌忙的连连鞠躬,但我不想就这么放过他,“叫你们经理过来。”

    但是她却制止了侍者的离开,“至龙,算了,换一个也不差,别闹大了,你也不想弄的人尽皆知吧!”她在为一个陌生人说话!

    闹!我在闹吗?人尽皆知,我现在巴不得让所有人都知道,是的,gd权至龙就是在和他的初恋女友吃午餐!

    但是在她面前,我又一次的妥协了。“好的,听女士的,那换成七分熟的菲力牛排总有了吧!”

    “有的,有的,谢谢先生!”又连鞠了两个躬,那个讨人厌的男侍者终于退下去了。

    她胳膊靠在桌子上,身体前倾,双手交叉,噢,我讨厌她这个动作,再配上这个墨绿色的桌布,完全是要开始审判了吗?她可以掌握全局,而我要在她允许的范围内像乖宝宝一样行动。

    她红唇轻启,“我们重新开始吧!”追回这些年?

    “你要再做我的女朋友吗?我现在依旧单身。”

    她抿了一口红酒,说:“哦,你知道的,我说的是重新开始刚才的话题。”

    “嗯,我开玩笑的。”天知道我里面认真的成分有多少,如果能让她重回我的身边,我现在不怕任何代价,真的,什么也不怕。

    “我现在时间很充足,我有打算自己写本自传什么的,《g-的音乐25年》做这种事也算是把那些有的没的总在一起声明一下,或许,我希望的,我还能成为大韩民国的学生的写作素材,很有意义,不是吗?”

    “很不错的计划,那么,里面如果有说到我的话,请还是用‘j小姐’代替吧,出版的时候记得给我邮寄一本。”

    “当然。”“j小姐”这个称呼,让我再翻起那些可怕的往事,惭愧涌上心来,我发现我很难直视她的双眼,那双明亮的,含笑的,不带一丝感慨的深邃的双眼。但我要尝试望向她,我要给自己勇气,或许,喝上一口会有所帮助。

    透过玻璃酒杯,看到那双被我称之为“爱的深渊”的黑眸,依旧透着光彩,越是凝视越深陷其中,从来都是,从未变过。

    hingthere.

    “对不起,我有些走神了,回到现实吧,那么你呢?”思绪飘回,我将今天最重要的问题问出口。

    “贤妻良母。”她很轻松的挑眉道:“可忙了,没什么可抱怨的,一年也有三五次委托吧,出庭次数不多,原先的工作已经变成爱好了。普罗旺斯真的是个不错的地方,除了薰衣草,还有不错的葡萄酒,你真该来玩玩。”

    是的,绝妙的地方,我去过,但此刻是否该提起那次狂热的冒险?

    拿着她的中国旧友给的地址,傍晚时分,全副武装的任谁也认不出来,来到那片薰衣草田。可我看到了什么?她和她的丈夫说笑着,抱着稚子,往和我相反的方向走去,那个地方是他们的家吧。

    橙色的阳关洒在紫色的薰衣草上,那种颜色让我恍惚,既不敢向前打招呼,又不想挪开脚步离开,一直看着她的背影消失。而我就像个傻瓜一样站在那里,直到被路过的人的喧哗声惊醒,望向天际,连最边缘的云都褪去了颜色,夜,笼罩上来。

    “不”我想,“不能说!”

    她似乎没有察觉,身体向一侧微倾,用手抚摸着旁边绿植的叶子,我真想吻上她的长颈,轻轻吸吮,留下我的标记,再用鼻子蹭蹭她的下颚,然后,再向上,吻上,那张诱人的唇。

    “哪位是我们的侍者?我想要点水。”她向帘子外望去,询问着我。

    “就是那位。”我用眼神示意刚走过去的男侍者。

    “你确定?”

    “你怎么会忘记呢?几分钟前你还在挑逗他,还为他向我求情?”

    她笑了,这次是发自内心的笑吧,“你还是个醋坛子呀,真让人欣慰!”

    哈哈,是的,我最会吃醋了,“不,我没有。”我皱眉否认道。

    “说到这,那个长毛老外怎么样了?”我指的是她的丈夫,那个在她说出国“散散心”的时候,卑鄙的将我的她勾引去的法国画家,那张满脸胡子的脸,就像是没有进化的猴子一样,我是看不出他那里好来,可就是那张白痴的嘴脸将她从我的身边夺走。

    “哈!”她大笑一声,“长毛?别这样说,沃尔特婚后都有认真的刮胡子的。”

    哦,是吗?good!我现在脑子里为什么会有她给那个长毛刮胡子的画面,该死的,这以前可是我的专属!不要想了,不要想了,在喝口红酒,不要让她看到我的嫉妒,你可没资格嫉妒了,权至龙。

    “谢谢关心,总体来说,蒸蒸日上。沃尔特从去年开始的巡展很顺利,这一个星期就在首尔大学的美术馆举行,这也是我为什么回来的原因,很庆幸韩国比当年变好了很多。”她说这些的时候就像是在给我解释吗?这个国度就没有你留恋的东西了吗?

    “对了,他知不知道,我们……”

    “共进午餐?是的,我告诉他了,他还让我向你问好。”

    “真是好心。”呵呵,向我展示他的骄傲吗?“你们俩都是,谢谢,很好。”

    沉默,沉默,气氛又被我弄尴尬了吧!

    侍者终于上菜了,这次不是那个讨人厌的男侍者,显然,讨厌的家伙没有了很好。换成另一位男侍者和漂亮性感的女侍者,完美的曲线——包裹着的结实的臀部,细长的腿线。

    我多看了两眼,嗯,这就是一个中年男子的一些恶劣的小癖好。她好像认出我来了,端盘子的手有一些紧张的颤抖。我想,如果我问她要不要去喝一杯,或者留个电话什么的话,她肯定会立马同意吧!

    她额外向侍者要了一杯水。“用餐愉快!”侍者退下了。品尝一下“美味”的食物吧,继续刚才的话题简直不可能。

    “嗯,不错,牛排还是烤的刚刚好,你尝尝。”我插了一块儿切好的牛排到她的盘子里,就像当年那样,试图用食物打破刚才的尴尬,她显然一愣,然后插起牛排放进嘴里,“确实不错。”她吃完后也插了一块子鸡给我,

    “嗯哼,你点的菜不错,很细嫩。”对食物的相互赞美,一如当年的甜蜜往昔。“这肯定比你平常的用餐差多了。”

    “普罗旺斯那边?我们几乎不外出就餐,男孩子总是胃口惊人却口味糟糕,精致的餐馆和美味的食物完全是白费,但是小女生却怎么哄都不喜欢吃饭,只喜欢她爹地烙的卡通煎饼。所以,总的来说,这家意大利餐厅,也是很大的享受。”

    谈起她的孩子们,即使是一种抱怨的语气,但是一种很欣慰的样子呢!她果然是真的喜欢孩子的吧,如果,如果,当年,我们的,那个孩子没有因为意外……我们不会走到今天这样吧!

    “两个孩子也跟着你们来了吗?”不知道为什么问出了这个和我毫无关系的话,或许我想看一下她的可爱的孩子,从轮廓里描绘一下如果我们的孩子活着的话,会长什么样。

    “哥哥在那边上学,meimei和我们来了,她被她爹地宠坏了,我现在已经完全放任不管了。”

    “如果是我,我也会很宠她的,还记得,我们,曾经,也有过一个孩子的。”我不知道怎么的,话不经大脑就这么说出来了,这是要引得她惭愧吗?

    我又出错牌了?god!我并不想这样的,真的,我发誓。

    她只是一愣,放下刀叉,很是平静的说:“你还是知道了。”

    是的,在她嫁人后我才知道,我当年都做错了,错过了什么,“是的告诉我的。我在想,如果,那个孩子能够保住的话,我们是不是不会走到今天这个地步。”

    “可惜,没有‘如果’给我们。当年那件事只是一个导火线罢了,我们,你知道的,终究要走到现在这个样子,不是吗?”

    “不是的,我们是爱着彼此,只是时间的问题,婚姻,家庭,我们都会拥有。”

    “爱,不是生活的全部。至龙,如果你今天就是来想要把当年的事弄明白,那么我就都告诉你吧!”

    我没有说话,她抿了一口红酒,开始说:

    “至龙,我受不了的不是等待,我当时只有24,等,我有的是时间。但我受不了的是你的那些米分丝的‘恐怖袭击’!半夜砸窗户砸车,毁坏个人财产,诽谤,暴力人身攻击,或许你觉得我说的有些‘过了’,可在法律上就是这么判定的。这些在别的国家我都可以轻松将她们告上法庭,而在韩国这边,我却要默默地忍受这些,躲着她们,拿她们没有任何办法,甚至要‘学着去原谅’!我的身份还是一个国际诉讼律师,可笑吧!我做错了什么?要被这样对待,就因为和一个‘明星’谈恋爱?很荒谬的事实。当年那样的环境给我压力很大,我没法正常的生活下去,真的。可就在这样的情况下,那个孩子来了,我没有保护好他,他不满意我这个糟糕的母亲又离开了,我至今很惭愧。”

    “孩子没了,我本来以为在这样的情况下,你会是我的依靠,但是,你在日本开演唱会,没法到我的身边什么的,电话打不通,短信没有回复。我最深的一次感受到心冷了。我给你找各种理由都无法掩饰的心冷。我理解你的工作,从来都没有无理取闹过。或许就是从来没有爆发,一有一个导火线就会全盘崩塌吧!明知不可能,却仍然觊觎安宁的生活。”

    “或许就是命运吧,在我最无助的时候,遇上了沃尔特,他给我了我想要的全部,全心的爱,安宁的生活,原谅我是一个自私的人,我回应了他的爱,在我们当年的感情里,是我先放弃的,就像响应你的米分丝说的那样‘我配不上你’吧!容我有些语无伦次了,我先去下化妆间。”

    事态发展有些“出乎意料”,我为什么要撕开挑明呢?她会就这样离开吗?真是糟糕透了,你可真是一个loser!

    脑袋里嗡嗡的想响着她说的一切那句轻声的叹息“爱,不是生活的全部”,我们爱过,是的,闭上眼我仍然可以清晰的回忆起那些绵绵时光——

    彼此肆意迸发的热·情,对那轻巧结实的四肢的霸道占·有,多重节奏的律·动……床第时光过后的汗水和满足,清晨唤醒我的湿·吻……

    那时候以为的幸福的全部,全身心的放松,我只在和她在一起的时候才能感受到。

    她说她自私,其实我更自私吧!强行将她拖入我的世界,从没认真的了解过她想要的生活,以为她像所有传统韩国女人一样,却忘了她是一个有着所谓“世界公民”思想的优秀女律师。

    是呀!怎么可以忘记呢?她的优秀,无论是现在还是当年我都以此为傲呢!

    是我没有珍惜,哈!是的,是的,是我先忘记初心,随意对待她的,怎么能怪她离去选择更好的呢?

    罢了,罢了,十五年了!追悔已经于事无补,还是,再来两杯吧!我发觉今天的红酒格外的美味。

    从玻璃杯里我看到她回来了,她居然还回来了,没有离开吗?我以为她会丢下了我这个loser回到她的幸福美满的家庭了?

    “怎么,你没走?”我很是惊讶的问,她的返回就像是神的恩赐,怜悯我想要再看她几眼的愿望。

    “希望我不告而别吗?可惜了,前菜都还没吃完,可不能浪费粮食。”她半开玩笑的说,和刚刚离开前的状态完全不一样,就这么快,所谓的调整过来了吗?

    “所以,说点愉快的吧!除了自传,你的事业?”

    最让我自豪的演艺事业?本来想要向她说我的成就,看我有多么厉害,啊哈,让她听了会后悔?但在想到当年就是顾此失彼才失去她的,我就没有了那份炫耀的心。

    我又何必夜郎自大的炫耀那些真的“不过如此”的成果呢?就像一只丧家的老狗想从窝里扑出来,在祈求主人的爱怜。

    算了,算了,你还想过用所谓的“小奶音”扮可爱吗?那是她孩子的年龄才应该做的,你,已经是一个三十多近四十的中年人了,该成熟点了。

    “哦,事业,让我想想,歌吗?大部分还是靠你这位缪斯女神还眷顾我的时候,写的那些东西,修修改改,成为新的或者深情或者悲伤的烂情歌,陈词滥调的夺人眼球,或者在歌里面重复的让人忘不了的调子,以达到大街小巷传唱的程度,用来证明我的影响力,总之就那样吧!”

    “看来,事业很成功。”

    “是的,成功。感谢你的肯定。”

    当我还想说什么的时候,她的电话响了,那头是听不懂的语言,我看着她快速的说这什么我听不懂的,法语吗?

    果然她放下电话,咬着下唇,有些尴尬的对我说:“抱歉,至龙,我女儿奥德丽,她吵着要找我,沃尔特居然就带她找过来了,真是的,明明告诉过他……抱歉,我要先走了。”她匆匆的起身,拿起她的包就要离开。

    “我送你吧,我有开车来。”我跟着起身,召来侍者结账。

    “不用了,至龙,他们现在就在停车场,真是的,抱歉,说好的叙旧言欢。下次,有机会再聊。”哦,她是客气的这么说吧,再聊什么,还有下次?

    “我送你到停车场吧,让女士独自离开可不是绅士所为。”这是在最后奢求看她两眼吗?

    “那好吧!”

    刷完卡,并行走向停车场,我们都没有说什么话,周围的一些声音,议论清晰可闻,我想试图拉着她的手,但是想到已经没有必要了吧!

    目送着她坐上那辆车,缓缓地离去

    ···········突然出现的分界线要闹哪样(╯‵□′)╯︵┻━┻·········

    “嗯,至龙,现在几点了?怎么起来了?”

    “真儿,你还在!”

    “你又做梦了?好吧,这次我又是因为什么离开你?”

    “呃,能不说吗?”

    “不行,我已经在你歌里当了多少次坏女人了,你不和我说清楚,现在马上就滚去隔壁和小志睡去!”

    “老婆,我错了/(tot)/~~”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