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搜查令
地下的行程漫长又遥遥无期，郝凯努力修补着和寇晴的关系，好在比亚对于各种各样的战例产生的浓厚的兴趣，叫郝凯有了借口在寇晴的车上多待一会儿，为此，郝凯每天都要在网上补习古今中外的军史。 黄四失踪，这种人没有人关心他的死活，反而有人为此买了一挂鞭炮庆贺。 郝凯以为警察不会理这种失踪案件，可没想到没几天，他就接到赵霖的电话，说警察要因黄四失踪案搜查绿野超市。 一个混混难道还有什么背景不成？真有背景的话，也不会被纪风队打的头破血流。 可警察因为黄四的失踪要搜查超市却是真的，搜查令确认无误，警察已经动手了。 绿野超市可是连着郝凯整个地下王国，迷宫在现代化设备和大量人力的条件下突破并不困难，洞xue人可以隐藏，那一间一间巨大的洞xue和满洞xue的物资怎么解释？尤其里面还有不少军械，虽然是冷兵器，但数量庞大的精致武器一样会引起重视？ 不知道自己什么地方产生了疏漏把警察的目光引向的超市，但郝凯还是紧急的往超市赶去，等他到了超市后，发现大量的警察已经拉起了隔离带把超市封锁了起来，这么兴师动众，不像是一个小混混失踪应有的场面。 郝凯想进去却被警察拦住了。 “我是纪风队的。”郝凯一亮证件就钻了进去。 那警察好半天才反应过来，“纪风队的证件管用吗？” 不管怎么说，郝凯是进来了，超市里面此时到处都是警察，有些人还拿着机器测量着每一个角落，由于警察中有不少便衣，所以郝凯还没有被人注意。 快速的走进经理办公室，只有赵霖在里面，比起前几天黄四闹事，他更加的不安起来，想到当时郝凯最后说的话，很容易就能联想到黄四的下场，见到郝凯走进来，赵霖吓的猛的一哆嗦。 “到底这是怎么回事？怎么来这么多警察？” “我，我也不知道，他们问我那天黄四是不是来过，接着就亮出搜查令。” “你没有多说什么吧？” “没有，我只说黄四来捣乱，被纪风队打了一顿，仓库的事我没提。” 见赵霖腿肚子有些哆嗦，郝凯安慰道：“没事，我都安排好了，警察问什么？你就说什么。不就揍了几个混混吗？至于来这么多警察，连搜查令都出来了。” 这个时候，一个警察推门走了进来，见到郝凯问：“你是谁？” “我们是远方表亲，那天的事我也在场，表哥他叫我过来做个人证，我是纪风队的，孙队他们是我喊来的，打人的事我参与了。” “呵呵，这就算是自首了，打人的事是次要的，你们纪风队的事我也不愿意多管，你先站一边，一会儿再问你。”纪风队行事张扬，警察都是为他们擦屁股的，自然不会有太多的好感。 “赵霖是吧，我是刑侦大队的大队长张欣宝，有几个问题想叫你配合一下。” 赵霖是一个有能力的人，只是以前没见过这种情况被吓住了，现在有郝凯在一旁，他也算沉住了气，对张欣宝说：“我尽力配合你们的工作。” “你认识黄四吗？” “认识，那天就是他带人来捣乱，以前不认识。” “你是国庆节期间才到的大学城吧？” “是。” “来干什么？” “做生意。” “据我所知，这家超市原先经营的不错，你多花了五成的价格把它卖下来，不觉的不合常理吗？” “我把这看做投资，你也说他们经营的不错，按正常的价格，人家干嘛买给我？” “你以前来过大学城吗？” “没有，警官，我想说两句，有这么多案子，你们不去查，一个混混失踪而已，你们动用这么警力来查这个，不觉的对不起广大群众和我以后要纳的税吗？我买下这个店是开门做生意的，来这么多警察，叫我那些顾客怎么想？你总得给我一个说法？我好出去解释。” 赵霖的反问叫张欣宝变的沉默，搜查绿野超市确实没有确切的证据，可是上面有压力，他也没有办法。 “不管他们是什么身份，只要是国家公民的事情，我们警察都管，五个人集体失踪，不是个小数目，大学生是国家重点实验城市，今天是无业游民失踪，明天可能就是大学生，防患于未然嘛。” 对于赵霖这样没什么背景的人，张欣宝有的是办法应付，还要说些什么，一个警察推门进来了。 “张队，有个房间打不开，店员说钥匙在他们经理手中。”进来的是一位女警，穿着便衣，半身夹克加低腰牛仔裤显出健美的腰肢，遮住半张脸的墨镜下是一个尖尖的鼻子和富有诱惑的嘴唇。 “反正都找遍了，也不在乎这一间了，是不是。”多年刑侦特有的敏锐，叫张欣宝感受到了赵霖的突然紧张，心中也期待着里面有意想不到的发现。 赵霖无奈也好跟着走了出去。 郝凯想跟着去却被那女警拦住了，虽然女警带着大墨镜，但郝凯还是能感觉到她进屋后就一直盯着自己。 “你是什么人？”女警靠着房门，看似随意，其实肌rou绷紧，随时可以暴起，她用较为懒散的声音问。 “刚刚你们头问过了，我叫郝凯，赵霖是我表哥，他找我来做个人证，当时我打过黄四，我们队长孙丰源应该给你们警察局报过备。”郝凯感到了女警锐利的目光，就像当初伯特拿箭指着自己一样。 女警点点头，双手叉腰，露出胸侧的一截枪把：“这么说，你也是学生了，你是哪个大学的？” “兰大的，今年大一。” “离这里很近，黄四失踪的那天晚上，你在什么地方？” “宿舍，睡觉，我舍友可以证明。”那天郝凯可是做足了准备，晚上趁三个人都睡熟了，变成蝙蝠飞出去的，整个过程几乎没有显出人形，事发地点又极为偏僻，他不相信有人会看到自己。 “能留个电话和地址吗？或许我哪天空闲请你吃饭？”女警从办公桌上，拿过纸笔递给郝凯。 “你叫什么名字？”郝凯接过来趴在桌子上写着。 “宗卓，宗室的宗，卓越的卓。” “像个男孩的名字，”郝凯写完把纸递回去，“我不大喜欢和比我大的女孩约会。” 这个时候，张欣宝和赵霖进来了，张欣宝手里还拿着一坛子独鹤，进来后还对赵霖说：“你没必要这么紧张，这种三无的产品进超市确实不应该，不过我们不是工商，不管这么多，这么好喝的酒，只要没人举报，人家工商也不会管。” 赵霖点头称是，手里摸了一下头上的冷汗。 张欣宝又对宗卓说：“屋里没什么，都是这种酒，既然没发现什么那就收队吧。” 张欣宝和宗卓出去后，郝凯的手机就响了。 “我预感，我们很快会再见面的。” 郝凯没有回答，扣上电话，自言自语道：“他们不是在找黄四。” 不管怎么说，经过洞xue人的封堵，警察的仪器没有在那个房间里发现下面的仓库，绿野超市也算是从这个风口浪尖安全的下来了。 不过宗卓电话里的那句话，总是叫郝凯极为不舒服，她那样干练的女警绝对不会找一个学生约会，可郝凯怎么也想不出，自己有什么小辫子被她抓住了。 黄四失踪引发的这场风波就这么虎头蛇尾的结束了，郝凯的四周又重新陷入了平静，可这个平静叫郝凯总觉的不正常，好像有人在监视着自己，在学校里，郝凯不好把自己的能力表现的太过突出，于是他就想到了在校外买套房子。 买房子的事交给了赵霖，而另一个世界经过一个月的旅程，郝凯和他的车队终于来到了地下四层。 这个真正的地下世界，和巴尔描述的一样，高达千米的洞顶构成了地下的苍穹，上面发光的蕨类植物，组成一个又一个美丽的图案，最后又汇成一条光河。无处不在的地下火炬塔给洞xue提供着充足的光线，各种各样的地下生物组成了一套不亚于地表的生命体系。 “道恩，你知道这是哪里吗？”郝凯叫来了本土生物。 道恩看了一下四周的环境，回答说：“不知道，大人，我们以前一直生活在地下主城菲克斯，其他的地方没有去过。” 地下四层是一个非常大的世界，地下主城菲克斯是以塔菲的姓氏命名的城市，也是地下唯一的一个有地下城系统建筑的城市，其他的城市都是随着地下生物迁移而逐渐形成的，就像郝凯的前进要塞。 像狼居胥城、绿野城这些能建筑募兵建筑的城市都被称作主城，募兵建筑在非主城的城市里是不能建造的，所以普通人要晋级职业者必须前往一个主城。 郝凯仰望着天空，看着光河问：“去菲克斯该怎么走？” 道恩指着光河说：“大人，我们现在在洞xue人短矛的位置，只要沿着光河走，看到黑龙之翼就到了。” 光河就是整个地下的坐标图，只要能看到，就不会迷失方向即便是洞xue人也能感应到上空的图案，郝凯向上空看去，那光芒的形状果然像一杆短矛，至于黑龙之翼，太远看不到。 “那就走吧，看能不能找到向导，最好是牛头人或是洞xue人。”想起鹰身女妖，郝凯可还是心有余悸，要不是运气好，看到了被她们杀死埋掉的人，整个车队可是面临覆灭的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