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章 有缘狼
动物界的争斗本来并不稀奇,吕青也不打算管这事,但是他仔细一看,发现还活着的那头狼头上有一条不宽的黄毛,与一身雪白的毛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再联系它这健硕的体型,很明显是当年围攻自己和初夏那群狼的头领,那头浑身雪白的巨狼,如今白色已经基本看不到了,剩下的都是红色。 而它头上的黄毛,一看就知道是自己之前用信号枪打的,信号枪发出高温物体,烧焦了白色的毛,才变成了黄毛。 看两方的架势像是,豺狗数量较多,很狼群争地盘,最后不知道什么原因,这狼王就被人家给堵住了落得这么惨,不过如果不是因为受伤的伙伴,以它一狼之力虽然打不过,跑路还是绰绰有余的。 这一点,豺狗也想到了,所以迟迟不对狼王的伙伴下杀手,就这么拖着,才导致狼王受伤越来越严重。 吕青一看原来是有缘狼,同时也被他对伙伴的忠诚所感动,这才决定帮它一下,他拿起随身的黑洞,之后一跃而下,漫步朝着豺狗群而去。 包围圈的战斗还在继续,正所谓首尾不能相顾,在包围圈里的狼王已经浑身鲜血,也分不清是敌人的还是自己的,而一旁的伙伴也奄奄一息,眼看着出气多进气少。 吕青来到战斗的外围,立刻引起了两头豺狗的注意,对着吕青一顿乱叫,他也不理会,继续向前走。 这面的豺狗群眼看就要大功告成了,现在来了一个搅局的,心里不爽,抓紧对狼王的进攻,一群豺狗直接不计后果向上扑,而狼王这面也坐着殊死的搏斗。 这面的豺狗似乎明白了吕青的意图,两只豺狗直接扑了上来,打算阻止吕青的脚步。 吕青手持重剑,看着扑上来的两只豺狗,用剑的侧面随手一拍将两只豺狗打飞。 这场战斗毕竟是人家的家务事,丛林法则,适者生存。 自己本不该插手,所以既然决定插手了,下手自然就轻了很多,虽说随便拍两下打不死豺狗,但是这么重的剑拍在身上也绝对不好受。 接着又扑上来几只豺狗,无一例外都被拍飞,这重剑虽说重量异常的重,但是在吕青手里却耍的滴水不漏。 领头的豺狗一看吕青是招惹不起了,为今之计只有先行杀死狼王再说。 打定主意,这只体型稍大的豺狗奔着狼王而去,打算做最后一击。 此时狼王经过之前一番争斗,眼下除了表情够凶,其他方面基本上已经都报废了。 豺狗以惊人的速度奔着狼王而去,一口锋利的牙已经蓄势待发,直取要害。 就在千钧一发之际,一把黑色重剑直接插在了地上,挡在了豺狗的前面,它来不及刹车,直接一头撞到了剑上。 它抬起头冲着吕青张开嘴狂吠示威,吕青暗暗摇头,伸出了手指,指了一下受伤的狼王,然后摇了摇手指表示你不能去攻击它。 豺狗也不死心,但是这种实力摆在眼前,如果贸然前去肯定是死路一条,而且手下这么多狗都不能伤到吕青分毫,所以再三思索还是决定放弃,虽然心有不甘,但是也实在是没有办法的事。 最后豺狗发出了一阵有规律的叫声,召集了身边的伙伴之后冲着吕青低声嘶叫了几声带着一帮豺狗转身就走了。 吕青看着一群豺狗离开,心里又是一顿失落:“自己的实力也就欺负欺负这些小动物了,像世界政府和革命军这两棵大树,自己什么时候才能撼动。” 咚的一声打破了吕青的感慨,回头一看发现狼王已经倒下了,而它身边的伙伴也已经气绝。 吕青走到狼王身边,靠近了才发现巨狼不算尾巴体长就有两米,通体雪白,两只脚呈象牙色,一颗大脑袋比人的脑袋要大出许多。 不过此刻的狼王已经奄奄一息了,但是从它的眼神中仍可以看见不息的斗志,这份执着与吕青是那么的相似。 吕青蹲到了狼王身边,狼王依然在呲牙示威,不过此时显得那么力不从心,吕青大致检查了一下,发现它身边没有特别深的伤口。 身体表面各种小的伤口太多,造成了大量失血,而且经过了几番车轮战,它早已经筋疲力竭了,这才是它支持不住的原因,最后终于倒了下来,如果放任不管肯定是死路一条。 吕青本来不想管它的死活,给它留个全尸也算是对得起那一面之缘了,不过思前想后总是觉得不妥。 自己和初夏还有这头狼有过一段故事,如果留在身边还能见狼思人,死了的话总是觉得太可惜了。 而且自己从来没有用自己的血救过人,正好拿它做实验,观察一下自己体内的红雪对这种位于死亡边缘的生物究竟有什么作用。 火耳他们都是用稀释后经过复制的红雪造就的,他已经这么厉害了,如果自己这种高纯红雪造就的生物究竟可以到一种什么样的程度,他也很好奇。 吕青从小腿上抽出一把和初夏一起缴获的匕首,用它划破了自己的手指,之后将血液滴在了狼王心脏附近的伤口上。 血液刚刚滴在伤口上,吕青的血液慢慢渗进了狼王的血管内,随着血液流到了狼王的心脏内。 过了几分钟,已经半死的狼王突然爆发出一阵撕心裂肺的嚎叫,虽然身体因为缺血还不能动,不过通过这叫声也能体会到他的痛苦。 吕青站在狼头附近,用手抚摸着他,毛茸茸的,初夏如果在这肯定会很喜欢。 狼眼从之前的黑白迅速变成了血红色,狼王开始用嘴胡乱撕咬。 吕青心想:“难道实验失败了?这狼王可能受不了这种高浓度的红雪,难道我真的失败了?” 狼王的身体僵直,只有头部能动,它疯狂的撕咬着同伴的尸体,强大的咬合力直接将旁边狼的骨头咬得粉碎,疯狂了一阵之后,狼王直接停止了一切活动,安静的躺在了地上,嘴里不住的流出口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