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 溃败
视线豁然开阔，众人极目远眺。这一看，乖乖！眼前的场面极其壮观。皑皑群山之中，在略微有些西斜的金色阳光下，对面那座巍峨高耸的石山如同被镀了层黄澄澄的外壳，金光耀眼，甚是壮丽！ 此山突兀而起，地势险峻，四围陡峭，惟独正中有条十米左右宽的道路通往山顶，就是坡度有点大！道路的尽头，是一座石砌的山寨，没有任何修饰，相对比较简陋。山寨寨墙是由大大小小的石块搭砌而成，从下向上仰望，只能看到这堵6、7米高的寨墙和一个高出寨墙不少的高楼楼顶。楼顶上竖一根旗杆，飘着面黑色镏金的旗帜，离得太远，根本看不清上面锈的字。 山脚下的人则大都和李默他们现在一个打扮，排成尚算整齐的方队。细细一看，队伍前列肃立着大约两千npc，阵型明显要整齐，兵种分列。最前面护以数十辆甲车，封住强盗冲击的线路，后面是盾牌兵和枪兵混合，这看起来还蛮中规中矩。后面是弓箭手，其间分散着二十来辆冲城车。这坡度，根本不可能推上去，完全是摆设！队伍后面还有十几台老式投石机，由于程不够，也被弃置于山坡。也不知道系统怎么搞的，把这些没用的笨家伙运来干什么？ 还好！npc队伍后面，估计一千上下。由于来自不同的地方和组织，没经过统一训练，队型散乱，还不时有人四处乱窜，经常惹得到了这里，李默次回，后的人已经全部到齐，自觉地站好。估计连上自己这批，以及以后6续赶来的玩家，这三千多人大概就是此次攻击的全部兵力；而对面的山寨上，除了了望手，实在是看不到几个人影，也没有任何声息。这气氛十分怪异！ 那名千户接到命令，让大家原地等待。目前官府正派人劝降，希望强盗自省，免动刀兵。由于来晚了，李默他们被编入后队，或者叫预备队，这让负责带领后队的一位正四品指挥佥事这官职一般负责管理屯田暴跳如雷。不过没动手鞭打众人，哇哇怪叫，拿着棵树拼命地拳打脚踢！华丽的招式使出，几下就打断棵碗口粗的小树。 耀眼的阳光中，山寨的寨门“咯吱吱”地尖叫着打开，一马当先走出的是三寨主催命虎。大马金刀地往下行了百来步，待后立满了有两、三百小山贼，一挥手，四个家伙五花大绑的压着名师爷、幕僚类的npc走出，来到他边。催命虎示意四名山贼把他上绳子解开，放他走。 师爷似乎不敢相信，走出一步，回过，见山贼们没动静，接着再走几步，又回，催命虎正冷冷地瞅着他。那师爷大概是得到了点信心，猛地撒开脚丫子就是狂奔。跑出一百米左右，突然听到惊叫声四起，抬眼一看，眼前全是一个个惊诧莫名的模样，跟着就感觉到一阵风追来，后心一痛，一个跟头向前栽出，眼前一片漆黑…… 催命虎收弓，背手仰天大笑，声震四野，也不说什么，就这么傲然站在那里，十分嚣张。下面的官军一阵哗然，而后有数名高级军官掉转马头奔回营地。没多久，十几名传令兵飞奔而来，一直传到前排早已经眼红的跟兔子一般的npc队小旗、总旗乃至百户手里。跟着，整个队伍开始生移动。 “杀！”一声整齐的呼喝声在原野上响起，前面的npc士卒跺着脚，“杀！杀！杀！”又是整齐响亮的三声。玩家先是莫明其妙，而后迅醒悟，当即被这整齐的呼喝声所感染，突然心激动起来，攥紧手里的盾牌和兵刃。 催命虎也不是省油的灯，突然大声唱起歌：“大河……向东流哇，天上的星星参北斗哇，说走咱就走，你有我有全都有，路见不平一声吼啊……”而后其手下一帮儿郎也凑气，跟着就是整齐的一嗓子和上，“该出手时就出手啊！”歌声很是嘹亮。纯属恶搞！大家勿怪。 不等山贼们唱完，玩家乐趴下一地，只看得见一片高高撅起的股。李默所在的山坡上红旗摇动，前排的盾牌手、长枪手开始慢慢靠拢。聚一一起后，高高举起盾牌，长枪手居内，一个个扶前后、拽左右，紧紧挤在一起，形成个巨大的、乌龟壳式的阵型，慢慢越过甲车，朝山路上涌去。 玩家也有所行动，纷纷在带队npc军官的鞭子指挥下站好，收拢阵型，慢慢前推。这时李默他们也接到命令，开始整队，跟着在那脾气暴躁的军官指挥下往战场上靠拢。李默瞅到个机会凑到林馨边，“馨儿，你护住颖姐。我们在后队，尽量不要往山道上走！若是见机不妙，带着她赶紧跑。” 林馨点点头，霍颖也听到了，伸手拉住李默，“你也不要太拼命！”李默微笑着点点头，重新回到队伍前列。这时吹牛和张亚一左一右靠到他的后，“随风，怎么啦？一路来你的感觉和推断都很准，这次是不是有问题？”张亚也直点头。 李默一边走，一边小声说，“你们应该听我和林馨说过上次完成的那个任务，这帮山贼那次出动了三百人左右。若是按一个寨主管理三百人算，应有九百，再加上上面两个boss很可能要比老三手下多。这么一想，至少有一千。这种地形，三千人进攻有一千多人的寨子……”不说完，看看两人。 张亚马上想透其中关节，“我知道了！这帮当文官的npc不懂军事。若是想赢，最稳妥的办法本应该是凭借人力优势，堵在山脚下围着，于要点上筑墙起寨，不放山贼们下来。按这个游戏的设计，npc每天都得消耗固定的食物和水，就是战时口粮减半，很快也能把他们困死，bī)他们放弃地利下山来拼命。现在这么个冲法，怕是会出事！” “我看肯定会出事！那我们怎么办？难道后退？”吹牛担心地望着云中雁，“这不好吧？死活对我自己倒无所谓！可……” 李默一拍他肩膀，“让女孩子们小心！我们哥3就代表本队冲在最前面，挂也就挂了！如今这个社会状况，想在战争中体验，享受一次这种让人血沸腾的机会根本不可能！就在游戏里痛痛快快的疯狂一次。如何？又不会真死！”两人对望一眼，同时转退到女孩子边。 龟甲阵慢慢地移动，待李默他们后队靠近山脚，龟甲阵已经上到半山。这时催命虎大声狂笑，退到手下们中间，举起手，守了半天，猛地一挥！寨墙上人头攒动，成百上千支箭带着尖利的呼啸划过半空。 这一波箭雨看着凶猛，可带队的npc军官们的心都一下回到肚子里！战争进行过程中，就怕摸不清对方的路数。这箭着是猛，可大家心里都有准备，并不害怕！龟甲大阵在密集的箭雨中加快行进度。 又前进了百来米，龟甲阵后面跟着的弓箭手已经达到程，正在军官的号令下做准备。突见寨墙下的山贼们纷纷闪开，很快，一根根冒着火光和浓烟的圆木呼啸从山上滚下，度越来越快，轰鸣声越来越响亮！ 这伎俩虽不错，但也不新鲜！一声号响，龟甲阵立定原地，很快从原来的方阵变为锥形阵。这时龟甲阵中间的长枪手有了用处，纷纷沿边把长枪斜插进地面，一个顶一个，死死撑住。 圆木滚到甲阵面前，撞上枪林，如洪水遇到坚石，分走两边，掉下坡和两边的悬崖。但也有突然跳起的，砸在队伍中间，压翻不少人。如此连续，阵型的锥头部分数次被撞平，但后面马上就有人奋勇补上，始终坚守住原地不动。上百根着火的圆木冲击过后，虽有不少人被打下山，或被火烤烟熏，但整个队伍的阵型并未乱。 李默他们刚刚走到甲车后，正好迎头遇到几根从山上滚下的圆木，还好有甲车挡住，队伍没受什么损失，但甲车基本全部报废。这时再仔细往上一瞧，已经进入山道的玩家对付圆木的方法可好看了！有等级高、学过高深武艺的，直接着技能冲上，而后圆木未断，自己直接被压扁。命好的重伤吐血，命不好的脑浆迸裂，化为一道白光。有等级低抱头鼠窜的，不过也得看运气，慌不择路掉下崖，或是命不好正把自己凑到半空砸落的圆木下，要不就给四处飞散的火苗烧得嗷嗷怪叫。 不管如何狼狈，但这时候一定不能往后跑，一溜npc军官们摁着腰刀，正在队伍后面虎视眈眈。谁若退过他们那条线，立马就是几刀砍来，以在场玩家的等级，都是秒杀！ 官军一主的弓箭手为克服仰攻的弱处，全力向前靠近，拼命还击。先是零星几箭，而后越来越多。到圆木完全滚过，指挥官一声招呼，一次就能出近千支。天空上密密麻麻的，全是蝗虫般的小黑点。 就在这时，突然有声音传来。李默他们仰望就只见前四后四有八个黑点，相互错开，呼啸而来，如同八把锋利的刀，一下就将山上的队伍切开！原来还能支撑的枪林，在这几个黑点的冲击下，不堪一击！ 巨大的轰隆声，再加上死亡的威胁，军官们再也控制不住，队伍如雪崩一般溃退下山。催命虎一挥大剑，几百小喽罗呐喊着，居高临下地撵在黑点的股后面，一通掩杀，直至山脚。 这时李默他们所在的后队已经在那位兴奋不已的指挥佥书的厉声吆喝下列好队。催命虎一帮人刚刚进入程，有人放箭，被他劈头就是一鞭子，“老子让你们动手了没有？听口令行事。” 待强盗们bī)近山脚，这名指挥佥事方才向下一挥手，“放箭！”声音刚到耳朵边，李默瞄准催命虎就是一连珠箭。后的几人习惯成自然，跟着朝那凶猛异常的家伙一轮覆盖，其附近一小片地方当即被箭雨所笼罩。催命虎哇哇大叫，抡圆手中大剑，将箭磕得四处乱飞。 这时八个黑点已经滑落山脚，翻滚着摔到后队面前。众人百忙中偷看一眼，大都从质地和满浇铸的利刃中，认出是史书上著名的铁滑车！山上一阵梆子响，催命虎艺高人雄，一人断后，且战且退，众强盗收兵而回。 第一次攻击就这么惨败而回，清点人数，损伤过五百。其中玩家死亡还有二次机会，而npc就正式报销给主机盘古。众官员再次一轮商议，没多久，再次进攻的命令传下。还是由npc打头，弄得众玩家十分不好意思！ 障碍迅被移开，龟甲阵再次攻上山道。这次弓箭手紧紧跟在后面，一进入程，立即进行压制击。面临巨大的威胁，催命虎开始还大声的指挥着手下还击，不时推下几块巨石。后来手下伤亡增大，还击的力度被压制住，但也不肯后退半步，但也没再能丢出圆木和铁滑车这等厉害玩意。看来开头的三板斧已过，令众人心中大定！ 李默刚刚进入五石弓三百米的程，双脚叉开立稳，找到45度斜角，将弓拉圆，撑至极点，手一松，前后两支箭离弦而出。仔细眯住眼睛瞄着，两箭刚刚能够到头两排山贼，但下落时已经成为强弩之末！若想再往前，却没丝毫办法，一个山道上人挤得满满的，只能做壁上观。 眼看龟甲阵即将与山贼们面对面接触，山寨中传出一阵棒子响，众人惊疑不定。就见催命虎大喝一声，拔出大剑，领着数十人疯狂地穿过箭雨，猛地冲入阵中，一个圆环型高级技能，将龟甲阵当即炸出个豁口。 阵中一片慌乱，那把雪亮的大剑如镰刀一般收割着人命，无人可挡其一击之威。人人这时只觉得催命虎此时勇不可挡，心摇胆晃，暗生怯意，却没现其后的近两百名山贼正悄悄的退入山寨。待第二次梆子响起，催命虎领着剩余的十来名彪勇这贼反杀回，大家才反应过来，一名npc军官狂叫：“兄弟们加把劲！山贼们撑不住了！杀啊！” 当时应者四起，呼喊声震耳聋，连后面的玩家队伍也开始激动起来。领头一名npc小军官贪攻心切，直追在催命虎后，被他一记反手剑，直接连兵器带人砍成两段。众人吓得愣了愣，再追，催命虎已经进入山寨，寨门吱哑哑的即将合起。 一名冲在最前头的npc盾牌兵奋不顾地一跃，正好卡进两门之间，跟着就被乱刀砍死；在其被剁成酱前，第二名也跟着冲进，伸脚卡住大门，数把鬼头刀随即削下；而后是第三、第四……最后众人一拥而上，两边疯狂地拿两扇木门较起劲。 寨墙边聚集的人越来越多，两扇寨门在双方较力下开始摇晃，幅度越来越大！李默本来在后面看着高兴，想来这个任务属于比较简单的一类，自己实在是想多了！可没多久，他脸色就变得很青，大喊：“小心！寨墙要垮了！” 众人一看，果然，那用石头堆砌而成寨墙也跟着门一起大幅度地摇晃。旁边的各个npc军官也看出苗头，想招呼手下，可惜已经晚了！先是一排面盆大小的石头滚落，而后寨墙在山贼们的控制下朝外轰然倒塌，撕心裂肺地惨叫声被猛然升对腾起的灰尘笼罩，下面拥挤的士卒片刻间已经大都压在石头堆里。 这时就是军官们再怎么拿着滴血的宝刀晃悠，也不能阻挡惊慌失措的npc乡兵和玩家掉头回奔。就是他们自己抬头看到无数比面盆都要大的石头从高高的坡顶直泻而下，还没到跟前就已经是一片飞砂走石，再加上隐约可以看到山寨内，有数股山贼正在调动，很自然地选择随大流，转就跑。 由于指挥的格原因，后队也因为过于靠前，无法压住阵脚。这时轻功好优势就很明显，李默会草上飞，虽然缺练，也还是比林馨、霍颖俩强。他一手拽一个，不时还得帮衬着六姐妹，体力和内力下得飞快！吹牛主动承当起后的责任，他老婆的轻功在小队里绝对第一，不用他cāo)心！张亚勉强跟在队伍后面，他一个职业商人，没学过专门的轻功，能不把自己撂到给别人踩，就已经相当不错！ 气喘吁吁地重新跑回到出点，李默清点人数，除了个别人因摔跤而略微有些皮肤青紫以外，仙湖小队无一人伤亡，值得高兴！至于名义上管理的那个旗，由于是一直在后面压阵，跑起来没人阻挡，伤亡也不重。而且这次玩家参加任务，属于团战，可以连续参加三次，有个专门的临时复活点就在坡后的大营里，很快就有玩家复活后归队。 不过npc乡兵们可就惨到了家，伤亡只能用惨重来形容。石头砸不说，又被山贼们趁机一通掩杀，一千五、六人，能回到山下的已经远不足一千。若再刨去重伤失去战斗力的，更是可怜！若不是山贼们也不可能越过那翻滚的石头追击，怕现在李默他们就可以正式宣告此次任务彻底失败！ 大家把队伍整理好，刚刚准备讨论一下这次战斗，这时几名传令兵冲出来。很快，npc军官们把众人聚集起来，黑脸虬髯的襄阳卫指挥使骑马立在坡头，“兄弟们，此次虽是中了贼寇的计，不过……”说着，他用马鞭朝山寨一指，“你们看，其已失地利，又无防御工事，现在若是一股作气，定当剿灭山贼，立功受奖，造福一方！” 众人纷纷回头看，确实，寨墙倒塌后，石头在山坡上形成一个缓坡。从山下往上看，那栋高楼几乎可见全貌，不少山贼正在拼命搬东西，试图垒起堵矮墙。大家原本寒了的心思又开始活动，冒出些气。 这时一名幕僚师爷恰到好处的出场，从大营里疾奔而至，尖着嗓子叫喊：“府尊大人有令！府尊大人有令！此次若是攻破山寨，斩山贼一人者，贡献加1o，赏黄金1o两！凡能抓到或是杀死匪三人之一者，贡献加千，黄金万两。若是孤一人，则可在本府就任捕快一职，吃官饷！小队合作成此功者，可由府尊大人上报朝廷举荐，由该小队自建巡检司衙门。” 巡检司是个九品的小衙门，虽然是品秩最低，却有合法武装，可自行设卡收税，又有个“公务员”份，办事方便，肯定要比花钱建立帮派要划算！众人的当即被充分调动起来，眼睛里冒着五颜六色的闪。 再次来到山脚下，这次不再由npc打头阵，正式轮到本次任务的主角们出场。后队变前队，进入攻击一线的全是流着口水、摩拳擦掌的玩家，中间夹杂着一些领队的npc军官。若是小规模战斗，一名玩家对一名6o级山贼，那只要玩家技术熟练点，等级不低于35，药品还够，再加上有点耐心的磨，一般赢面都要大得多。可一千名玩家进攻一千npc山贼把守的山寨，结局如何，李默意识到不会很乐观，原本沸腾的血经过两次失败，已经有所冷却。 观摩了两场，吸取前面npc的经验，众玩家也多拣起地上掉落的盾牌架在头顶，而后本能的友分工合作，诺大的队伍迅就分成几十个小集团。李默一寻思，觉得还是由张亚持盾在前，护着吹牛这个枪兵，他跟在两人后面，林馨跟云中雁一左一右护住霍颖，六姐妹押后，女孩子们全部持弓。李默特意强调，大家一定要看好，他谁，女孩子们就跟着谁，千万不要分散注意力，造成浪费！众女自然没什么不同意见。 李默领着仙湖小队位于队伍中前部，跟着领头的一百来人开始朝山上爬。没进弓箭程内，山贼们先选择就地抬石头砸。这次大家在山脚已经商量过，人群分得很稀，杀伤效果不大！进了弓箭程，飞蝗一般的箭支如雨点般落下，众人以盾牌挡之，仍不是很难受！山贼们见攻势无效，大呼小叫，有抓狂的趋势，引得众人益兴奋难耐。 时间慢慢过去，双方距离逐渐拉近，玩家们开始用弓箭还击。李默一直耐心地等接近到2oo米左右，才瞄准一名小山贼放出手中的两箭，众女立马跟上。那家伙边两米范围内瞬间都是箭，当时就被扎成刺猬！这战术很有效，在李默的带领下，才撂翻五名家伙，寨墙倒塌处已经没了人影。 众玩家深受鼓舞，争功之念不可抑制，纷纷手脚加力，蜂拥冲向山寨。就在前锋刚刚踏上寨墙倒塌后形成的石坡脚的那一瞬间，远远的听到绷簧活动的声响，而后几个黑点从高楼两旁的台阶上飞出，度飞快，带起剧烈的“嗖嗖”的风声，越来越近，越来越大！ “投石机！”反应快的人一个大声喊起，当即就有人响应。“我靠！有投石机！老婆，快躲！”跟着“轰隆”数声，十几名玩家被砸成闪动的白光！硕大的石头余势不衰，哗啦啦的往下滚，带着地上的小石块一起往下翻。在重力加度的帮助下，越来越快，而杀伤力也越来越大。 李默一听见有人喊，第一反应是回把霍颖、林馨两人搂起，护在下。就觉一股风呼啸着从头顶猛然掠过，越过仙湖小队，落地第一下血横飞，当即就把一玩家砸成泥！而后几秒钟内，从山腰到坡脚，生生开出条空dàng)dàng)的通道。如此况到处都有，到处都是尸体、碎和飞溅的鲜血，不少玩家承受不了，伏地呕吐不止！ 头顶上又飞过几个黑点，落地后炸开，火苗子四处飞溅，是油火罐！很快，半山腰部就被烧出两道火墙，而且黑点呼呼地飞过，火墙数目有继续增加的趋势！ “杀！”这时那名脾气暴躁的指挥佥事先跳起，朝寨墙倒塌出的豁口冲，一时无人跟随。现在离山寨不远，后退已经没有任何出路和意义，李默也咬牙一跃而起，“大家别趴在原地，往上冲！现在只有往上冲才有出路！”说着用出草上飞，一溜烟就到那军官后。 一道雪亮的光影照花李默的双眼，他本能侧滚翻让到一边，等视力重新恢复，只见那指挥佥事正挥舞着双拳试图与催命虎拼杀。正想上前帮忙，一名小山贼已经一枪直扎其面门，他再次以侧空翻让开，林馨等人出的箭已经扎了这家伙满。待再看那指挥佥事，已经被股粗大的剑气击飞，空中即已开膛破肚，落地正好倒在李默边，掉下本书！ “小心！”李默弯腰去拣，就听后面数声惊呼，手中顿时一紧，单手撑地，原地一个跟头，但仍感觉背部一痛，开出条大口，生命值瞬间掉下一大半。转头一看，却不是催命虎或其他山贼，而是名玩家。这人还想继续，已经被仙湖小队随后而来的箭阵瞬间成豪猪。李默见对方满脸的不甘，目光中闪烁的全是刻骨的仇恨，马上想起对方是谁！天狼星！就是在魔狼崖下被自己割喉挂掉的家伙。 林馨冲到李默边，扶起他。李默正想往嘴里塞药，眼角里掠过一点黑影，马上一把将旁的林馨推开。林馨踉跄着，奇怪地抬头，就见李默被一只有婴儿小手臂粗的巨箭从肋下擦过，当即就变成道白光，心里一痛，跟着自己也感到一股尖锐的风从边刮过，眼前一黑…… 等视线重新恢复，林馨现自己虽是在大营里，可却直接置于战场之中，数百名山贼正在肆意地追杀受伤的npc乡兵以及胖脑肥肠的官员们，到处是火，帐篷、栅栏以及后勤、给养都在熊熊燃烧。伸手想拔剑，现已经贡献给山贼，只好继续用弓！抬头仔细寻找，李默正持剑在不远处与几个家伙捉迷藏，借着各种地形，或绕或钻，或跃或翻，反正就是不正面交锋。她赶忙走出复活点的安全保护圈，一通连珠箭，李默也相当配合引着对方跑，逐一把这几家伙给死。 “那个可恶家伙呢？你见到没有？” “天狼星？这人霉得很。我出来正看到他被几名山贼砍死！”李默乐可支，“后来就没见他再出现。” “山寨里出的那是什么东西？好厉害！”林馨奇怪地问。 “弩！”答话的是才从复活点里出来的张亚，“好家伙！我看至少有三架，每架一次六支，一排十八支，豁口处估计没人能躲过。”后面紧跟着就是六姐妹和霍颖，最后吹牛两口子也未能幸免，仙湖小队短短三分钟后都出现在乱成一锅粥的营地里。 李默没空叹气，把手里的剑交给林馨，换过她的弓在手，恢复了点信心，正想着下一步该怎么走，恰好看到远处一名紫服官员边的两名护卫被位书生打扮的家伙砍翻在地。那个官员看样子就是npc知府，而这书生手里的剑有如耀眼的光轮，挡都披靡，后还有十几个小山贼。众人自知不敌，不敢去救，就地结阵自保，伺机准备逃离战场，眼瞅着知府在一群武官、护卫的拼死保护下朝东而去。 这时一名骑士从营地外纵马跃过燃烧的栅栏，手提长枪在营地里连续绕了两圈，刺翻数名山贼，猛地一拉缰绳，跨下骏马高高立起，露出骑士那张焦急的脸！李默正好看到，见是那名千户，脑子一转，估计他是在找知府，赶忙指挥众人向其靠拢，告知知府的去向。没想到此人却不是寻找知府，而是在找樊城县令。 既然已经到这个地步，众人自然得出力，跟在千户后，在山贼群里来回穿梭，撕杀出条血路，终于找到躲在熊熊燃烧的木堆中瑟瑟抖的县令大人。而后趁着火势升腾，浓烟四起，四周一片混乱，众人护着县令拔脚就逃。一路不停，直到进入程村，看到老村长那张无比可的脸，这才全部瘫倒在地。 大约十分钟后，那黑脸指挥使护着官服穿得不成样子、一只靴子不知道飞去哪里的知府，领着两百来名衣裳褴褛的残兵败将逃到村里。县令拉着千户和李默的手，在知府面前很是一通夸奖。知府当然知道世理，现在兵败得如此之惨，当地众官员须得齐心协力，上下其手，大事化小，才能捱过朝廷的责难。当然黑锅死人背，而花花轿子则大家抬，也是尽心勉慰众人！ 待大队人马出了程村，李默已经是正式的仙湖驻屯兵总旗，统领五小旗共五十六名屯兵；在其推荐下，霍颖、林馨、张亚、吹牛上天以及快乐小孩童欣五人分居小旗之位。虽没有其它实质奖励，众人却都已经相当满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