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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_第十二章:巫师家族

    三天后的一个中午,班长从柜子里取出一个黑色的手包夹在腋下,神秘地对我们说道:“对方约我今天在东海茶楼见面,燕子,你要办的事就是和他接头,我们几个人都不方便露面,他应该会交给你一个信封,千万记住别和他废话,这个人可不是什么好人。”

    任务看似很简单,但我知道做这种事情一旦没控制好,局面就容易失控。而且,自从我知道跟我们的现实世界还并存着一个奇幻世界后,我就明白了,很多潜在的变故是人根本无法掌控的。但既然答应班长要帮他的忙,我自然不能装熊,大家准备了一下,班长四人先行出发进入茶馆替我“压阵脚”。

    等我进了茶馆,已经是下午两点多的时间。里面空荡荡的根本没几个人,只有靠进出口最近一桌假作喝茶谈事情的班长等人,还有一个人靠最右墙角坐着,只见他大约四十多岁年纪,肤色黝黑留着混世人最典型的狼尾头,面前放着一杯花茶,这是事先准备好证明自己身份的暗号。

    我走到他面前点点头,他也点点头,我坐了下来。他从口袋掏出一个信封放在桌子中央,我取过来装进上衣口袋正要走。忽然,他一把按住我的手道:“急什么,喝杯茶再走。”说罢按铃喊来了服务员替我点了一杯绿茶。

    这下情况忽然发生了变化,班长并没有教我遇到这种情况该怎么办?为了不引起他的疑心我没有坚持要走,他瞪着一双三角眼打量我一番道:“兄弟是在那条路上走的,我看你眼生啊。”

    我内心有些慌乱道:“这个就不用说了吧,告诉你也没用。”

    他笑笑道:“没错,咱们这种人互相间的底细都不能亮的太多,否则真麻烦。”我表情有些僵硬,勉强笑了笑。

    “我怎么觉得你很紧张,按理说你应该是见过大场面的人。”他已经起了疑心,我越来越慌乱,更加不敢轻易接话了。

    “你在澳门生意做得怎么样?”

    没想到班长居然在澳门做生意,这个问题我该怎么回答?额头上的冷汗已经渗出,看表情我不能确定他是否已经对我产生了怀疑,而我已经在考虑是不是该逃跑了,他点了支烟慢悠悠的抽了一口靠在沙发靠椅上一字字道:“你究竟是谁?”接着一幕更让我无法相信的场景出现了,他忽然摸出一把匕首在自己的脖子上割出了一条长长的疤痕,脖子内的经络血脉我可以看的清清楚楚,不过一滴血也没有滴出来。

    这突如其来的怪相干扰了我的思想,本来打算跑的,这回只知道目瞪口呆的看着他脖子上的伤痕。他不再自残举起杯子哗啦一声砸在我额头上,我清楚的看见茶水、血水飞进了我的眼睛里,接着我脑子就像是被忽然掏空了一般出现了意识空白,身子摔倒在地的那一刻,我看见门口的班长四人起身朝这边赶来,那人却不慌不忙蹲在我身边从腰间掏出一把匕首,对着我的左眼冷笑道:“你小子原来埋伏了帮手。”班长立刻示意他们停止行动,这时我的意识开始变的清晰,只见他脖子伤口处白森森的rou没有丝毫血色,既诡异又恐怖。

    服务员吓的连声惊叫,一个个贴在吧台上动弹不得,班长示意大萝卜把门关上道:“把门看好了。”接着又对那个莫名其妙的怪人道:“哥们,我们不是你的敌人,先把人放了听我解释。”

    那人发出极难听的怪笑声道:“不放人你也可以解释清楚,而且现在这个时候轮不到你做主对吗?”

    班长沉声道:“没问题,朋友,只要你别伤害我兄弟,咱们什么都好谈,咱们之间都要冷静好吗?”

    刀尖几乎就贴在我眼皮上,只要他稍一用力肯定是透脑而入,不过到目前这份上我反而不怕了,因为怕也没用,而且我相信班长肯定不会让我吃亏的。

    “我一直都很冷静,你们几个人在这里是想埋伏我吗?”

    “我绝对没有这个想法,只是为了保险起见我才选择了这种做法。”说到这儿班长又说了句莫名其妙的话道:“你也不是本人来的,所以大家的做法其实是一样的。”

    那人迟疑了会道:“看来你确实不是与我为敌?”

    “这是根本不可能的,家父和王叔是多年的交情,我怎么可能想点子对付他的人呢?”

    那人嘿嘿笑了两声道:“你差不多就要说服我了。”

    “我说的是真心话,希望你能把我的朋友放了,得罪你们这样的人,对我而言能有什么好处?”

    那人点点头道:“确实是这么一个道理,不过仅凭这句话并不能打消我的疑虑。”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你为什么还不相信我?”班长看似镇定的外表已经显露出些许慌张。

    “我可以选择相信你,但前提是你得加入我们,否则你不会得到任何想要的讯息,反而还有可能倒霉。”

    班长犹豫很久才道:“如果我加入了你们,意味着我将与很多人站在对立面,这不是我想要的生活。”

    “这没问题,我们可以向你提供保护。希望你能明白一个道理,我们之所以选择帮助你调查别人的死因,绝不会是为了钱,也不可能是为了朋友的面子,我们这块的规矩只能是自己人帮助自己人,这么说你应该明白了吧?”

    班长叹了口气点点头道:“明白了。”

    “那么你的选择是?”

    班长看了我们一眼道:“这件事情与他们没有任何关系,你先把这些人都放了。”

    “班长,别人怎么做我不管,但我肯定跟着你,总不能有钱大家赚,有麻烦就你一个人扛?”狗熊第一个发话了。

    “没错,班长。虽然至今我不知道这事儿到底是怎么回事,但我百分百跟着你绝不回头。”大萝卜也毫不犹豫的表决心。

    “领导者很重要,我们都相信你,班长有路咱们一起走。”这是近年我听教授说过最长的一句话。

    那人露出得意的笑容问我道:“你呢兄弟?”

    “我肯定跟着班长。”没有分毫迟疑,他放开我并将我拉起来。

    班长叹了口气道:“你是准备好要收小弟的,今天一天就收了五个人。”

    “没错,这也是你爸爸的意思。”

    “我爸也这么说?他相信你们?”班长似乎觉得不可思议。

    “如果连我们都不信任,在潞城就没人值得信任了。”他似乎非常自信,接着他用围巾遮挡住自己脖子上的伤口,带我们出门上了一辆别克商务朝西而去。

    “班长,他是人吗?这到底是怎么一会儿事?”我悄声问道。

    “他肯定不是人,这事可就说来话长了,你们耐心等会,真相很快就会知道了。”

    我从小在潞城生活,每一条路都烂熟于心,看他所去的方位应该是香樟山,那里是一处景点,由火山喷发而形成的山丘,而潞城最大的公墓区也在那里,每年我都会去给过世的爷爷奶奶扫墓。

    开到了山脚下,只见成片的桑树林环绕其间,只是季节的原因桑园看来一片萧条,他将车子停在一栋二层小楼的红砖房前,开门后四五个样貌普通的中年男人表情肃穆地站在门口,我见到一个十岁左右的小姑娘手捧着一块洁白的丝质手绢极其郑重的放在门口一块类似于祭台的木桌上,接着回到了屋里,而一阵阵婴儿的啼哭声从屋内传出。

    那个“人”不再向里而是站在院子外面由一名中年妇女带着我们继续走进了二层小楼后一间面积狭小的平房里,只见屋子中央有一张类似于理发的铁椅,椅子左边连着一根银色的笔状物,她面无表情的道:“你们谁先来?”

    班长脱光了上衣道:“我先来。”说罢坐上了椅子。只见那个妇女接通电源,一阵轻微的“嗡嗡”声传出,她细致的在班长的左肩肩头位置纹了一个红色的长着两根犄角的人头,这个人的五官被刻的栩栩如生,简直犹如照片一般清晰,只是额头上多了两根如牛一般的犄角,使得人像增添了几分阴森恐怖。

    看来这是我们加入帮派的标志,接着我们每个人都被纹上了这颗古怪的人头,女人一句话不说便退了出去。接着,一个二十多岁、长相甜美的少女端着一盘摆放着五口海碗的木盘进来,顿时一股烈酒香弥漫在空气中,她倒是很客气冲着我们嘻嘻一笑,放下酒碗退了出去。

    大萝卜道:“我cao,一口气这么些白酒下去?让人压力很大啊。”

    班长示意他不要乱说话,接着伸两根指头在酒碗里沾了沾涂在刚才的纹身处,接着点燃了屋子里一根巨大的牛油蜡烛,他将肩膀靠近火焰处,只听扑哧一声轻响,刚才纹身的地方顿时腾起一股火焰,这下看的我心惊胆颤,班长似乎也疼痛难忍,但他紧紧握着桌边一声不吭,这团火居然烧了十几秒钟才熄灭,不过班长的肩膀却没有被火焚烧过的焦黑色,只是被纹上去的人脸此刻变成了血红色,看来更显得狰狞恐怖。

    没办法,我们每个人都强忍剧痛完成了这个奇特的仪式,接着一个蓄着山羊胡子,面容慈祥的老者从屋外而入,他的表情有几分喜庆之色道:“几个娃娃都是好样的,我很喜欢。”接着从口袋里掏出几枚金光闪闪的元宝一人给了一个道:“风调雨顺、发财大吉。”

    我顿时觉得异常欣慰,虽然吃了点苦头,但平白无故得了一个足有半斤重的金元宝,这绝对划算啊。正自胡思乱想着,又一个人走了进来,这个人和前几人都不同,一看就不像好人,只见他身材高大,目露凶光,挨个打量我们后对班长点点头道:“你联系的人就是我。”

    班长道:“是王叔叔介绍我过来的。”

    “现在就用不着说他了,既然你选择了我的家族,任何事情我都会尽全力帮助你们。丹阳那边的事情我已经安排人去查了,有消息就会告诉你,放心吧。”再没有多余的话,也没提任何要求就让人送我们出来,离开屋子前,班长将手上的金元宝放在屋内的水泥地上道:“都别带,在这世界上千万别占巫师的便宜,他们会将自己或家族人遭受的病痛折磨下蛊在金银财宝中,不知情的人一旦捡拾就等于带走了这些病痛灾难,最后得不偿失。”我吓的立刻将金元宝放在地下,心中连连暗念“阿弥陀佛”。走出院门口时,我看见那些人还是围在那块白色的丝帕前一动不动,也不知道是什么意思,而丝帕上似乎被洒上了水,显得有些潮湿。

    “每一个巫师家族在孩子出生后,都会选择屋子中阴气较重的场所放置白色丝质手绢,从表面看这没什么特别之处,不过这却是一种非常古老的仪式,而举行这种仪式的巫师在他们这行里被称为*八鬼,他们代表的是八种不同的巫术技法,修炼这八种巫术的人相信他们是最接近魔鬼的人,而他们的孩子出生肯定会有魔鬼陪伴在旁,当听见孩子第一声的哭泣,魔鬼会流眼泪,所以如果丝帕自然潮湿,说明这孩子可以入这行,而当丝帕出现血红色的斑斑痕迹,则是魔鬼双目出血的缘故,这叫鬼泣,预示着新出生的婴儿是大凶之命,最适合修炼诡异、残忍、狠毒的黑暗巫术。”班长对我们道。

    “怪不得看他们围在一块丝帕前看热闹呢,原来是进行分班测试呢。”大萝卜道。

    “你小子别那么贫嘴,所幸刚才那块手帕上没出现红色的斑点,否则咱们日子都不好过。”

    “这与我们有什么关系?就算他是天生的混蛋,可毕竟还是个婴儿,等他长大还有几十年的时间呢?”

    “一旦出现鬼泣,那整个区域都不会太平,除非本地巫师家族没有仇敌,或是与之对立的势力,否则对方肯定会想点子杀死这个婴儿,否则一旦孩子长成那就是对方的噩梦了。”

    “我都快奇怪死了,班长你找的到底是什么人?还有我们现在算不算正式加入帮派组织了?”大萝卜道。

    “是啊,我还不知道你们是为什么聚在一块的?还有大萝卜枪毙那个人是不是刚才那家人的亲戚?都是打不死的货色?”我问道。

    “这个家族是你们这儿数一数二的巫师家族,当年我家里的一个亲戚是这里的驻军,所以认识他们。排长这件事要查的水落石出,肯定需要借助巫师们的力量,凭普通人根本无法融入他们的圈子。”说罢班长又道:“巫师其实就生活在你我身边,绝不像电视里营造的个个都和鬼一样。”说罢指了指肩膀纹身处道:“另外这种标记你们千万不要随意对待,这是巫师对于自己门派的标示,它的意义:举个不恰当的比喻就跟国与国之间边境线的道理差不多,对于标记不礼貌的举动会招来杀身之祸,而如果被与之相对立的巫师组织发现了这种证明身份的标记,也会招来杀身之祸,所以大家一定要保护好这个秘密,这种东西非常有用,但有时候却是一种巨大的负担。”

    “班长听您这么说好像只要离开潞城,我们就死定了?”大萝卜皱着眉头道。

    “对一件事没必要过度紧张,但也不能过度放松,总之在潞城你就是光着膀子走都没问题,因为就是由那人说了算,但是去别的地方就要注意了,一不小心别人就会当你是砸场的角色对待。”

    “怪不得你们跑到我这儿来了,没想到潞城居然有这样的大人物,我真心为自己的家乡感到骄傲。”我笑道。

    “巫师之间地域观念极强,这是组成他们生命的一部分,绝不是嘴上说说那么简单。所以,大家一定要保护好这个标记,我可不是和你们开玩笑,因为种种迹象表明,近年来巫师为了壮大各自势力,斗争也是越加激烈,和他们打交道一不小心就没命了。”

    “班长,要按这种说法,我们纹了潞城巫师的标记岂不是有家不能回了?”大萝卜道。

    “所以说,你做人要低调,想要平安无事,就得低调做人,不过短期内咱们是回不去了,所以暂时不用担心这个问题。”

    随后我们回到了宾馆,谁也没把今天发生的事情当一回事来分析、深思,毕竟班长说的话虽然很新奇,但从内心而言我们并不相信有这些东西存在,虽然我们每个人都亲眼看到了“活着的死人”。

    但这个观念,一时半会儿,也很难转变得过来。眼见,不一定为真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