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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7章受辱的小龙

    第127章受辱的小龙

    刘协没有预想到会听到这句话,一时间懵了,望了一眼身后的小朱子,只见小朱子正咬牙切齿血眼通红,似乎一个叫不住就要咬班夫人的趋势。

    所谓君被辱,臣羞愧死,现在的小朱子真的变化很大,也许是因为已经反抗过刘协了,也许是因为现在的刘协已对于刘辨皇子在皇位没有任何威胁了,毕竟他也在最经一段时间打听到了灵帝重病刘辨皇子已经监国的消息。

    其抱着刘协一起跳下山崖,已经偿还了家族的养育之恩,现在他的命已经在是刘协殿下的了,被殿下不计前嫌的救助,小朱子现在已经全面进入了刘协侍从的角色,没有二心,没有家族任务背景。可以说现在的小朱子是一个重生后的干净的小太监,一个会为刘协赴汤蹈火的小跟班。

    眼看这小朱子已经要动身咬人了,刘协从行李中抽出了那把羽扇递给小朱子.

    “冷静,我有些热,给我掌扇吧”

    显然已经陷入暴怒的小朱子,还有些踩不住刹车,只见刘协一声严厉“怎么说,这也是我的名义丈母娘”

    “是我的事,一边先凉快的”

    也许是觉得刘协这个山里的孩子就是那种摇尾乞怜的人,班夫人并没有因为刘协阻止了小朱子动手而有好感,重复了一句:“有些人,即使是演戏乞怜,也没有任何意义”

    “这茶很贵,倒给你喝,你不喝,这说明你不配”

    显然一开始刘协还以为自己听错,但是现在他的真的被刺激。

    不知道过了多久,或许是一千年,或许是一万年,感觉如经历了几个轮回般漫长,刘协处于在那永恒的羞辱气息中漫步,忘记了一切虚妄和现实。

    直到一道惊碎将其炸醒,震天的茶杯破碎声让刘协从雷住中如诈尸般清醒过来,抹了一把溅到脸上的残茶,用手拨开横放在鼻翼上的茶叶。

    他挣扎着从这份羞怒中冷静下来,望着地上冰冷的茶,眸子里电光闪耀传动,他忍不住用双手死死的抓着,然而当其又察觉到自己的小跟班小朱子要动手了,其仰头发出一道悲愤的呐喊:

    “不,记住!现在我们就是两个人,就是孤独的两个人,就是两个七八岁的小孩”

    身后的小朱子,愤怒的呼吸声在四周滚动,似乎发出一声声低沉的咆哮,这是第一次见到小朱子,为了自己如此激动。

    刘协一手挡着小朱子,一边呆呆的看着破碎的茶杯,不知道过了多久,刘协终于回过神来,他用手贴放在胸口,感受着心脏在胸膛里跳动的节奏,心里想着:

    “贼老天,如果这便是你给予我的考验,那便来得更猛烈些吧!只要这颗心还未停止跳动,只要我鼻子还能呼吸,我就不会屈服!

    “屈辱所什么”

    “活下去”

    “数百年前,尔先祖被先人柳下惠所救,世间更有坐怀不乱的典故,因情投意合,随后两族定下了这门世世代代的婚事……这似乎是一段佳话?”

    班夫人看着说话的刘协,神情冷漠说道:“……但实际上那是戏文里才能有的佳话,不可能在现实的世界里发生,除了那些痴呆文妇,谁会相信?”

    刘协想要解释,说自己的来意就是见一眼未婚妻,其很大可能会想退婚,毕竟他的班上可是有一个他心仪的红颜-希未。

    然而听着这段居高临下的话,看着班夫人眉眼间毫不掩饰的轻蔑冷漠情绪,却发现很难开口——此时他的手还在怀里,已经触着微硬的纸张边缘,一张纸上是封家老头亲笔写的婚书,还有张纸上写着某位小姑娘的生辰八字。

    “当你们牛家衰败,这世世代代的亲事便不再存在。”

    班夫人看着身前的少年,继续说道:“我知道你是聪明人,那么我们就应该像聪明人一样的谈话,你现在要考虑的事情不是继续这场亲事,而是要仔细考虑一下,能够获得怎样的补偿,你觉得我这个提议如何?”

    刘协把手从怀里取出,有些争辩道:问道:“如果不是牛家的上百死士跟随战西域各国,死战不休,最后全部阵亡,你们班家先祖班超能封候吗?”

    “哎哟?这不是聪明人应该会问的问题。”

    班夫人看着他面无表情说道:“过去不能代表将来,现在你们牛家能给我班家带来什么,我的解释够不够清楚?”

    刘协的手微微握紧,声音却没有任何颤抖:“很清楚。”

    班夫人看着这张犹有稚气的脸,决定给他再施加一些压力,她错误的意识着,聪明而骄傲的少年最无法忍受的是什么,稍后,他一定会主动提出退婚。

    她站起身来,说道:“地上那碎的茶杯,出自秦官窑,更是比黄金还贵,散落的秦山茶,五两白银才能买一两。

    这茶碗碎了,这茶冷了,你不饮,说明你就没有喝这杯茶的命,你只是烂泥里的草根,想通过攀附我班候府,来改变自己的命?很抱歉,这或者能让你爬的快,却让我家得不偿失。”

    夫人的声音很平静,没有刻意盛气凌人,却把人压到了地底,她没有刻意居高临下,却仿佛从天空看着地面的一只蝼蚁。

    所有这些情绪,都准确地传达给了刘协。

    这是赤裸裸的羞辱,尤其是那句“想通过攀附我班候府,来改变自己的命”对于任何骄傲的少年来说,都是不可接受的指责,更何况刘协是皇子,是外面九州共主的二子。

    为了能够昂起头、骄傲地离开,很多人大概都会选择愤怒地辩驳,然后取出婚书撕成两半,扔到夫人身前,甚至再吐上两口唾沫。

    而这,也正是班夫人想要看到的画面——如果不是那份婚书太过特殊,她没有太好的方法,何至于像今曰这般,还要费上这些心神?

    事发现场一片安静,没有任何声音。

    一人冷冷地看着刘协,等待着刘协的愤怒。

    另一人也期待等待望着刘协,等待着刘协下令。

    然而,事情的发展,完全出乎了他的意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