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九章
凌晨一两点的街头 离开之后 夜里彷惶无措 回忆完美的拼凑 泪落西街巷口 每一个呼吸 每一个眼眸 都只是似曾拥有 再见一段邂逅 并不见最初的温柔 谁把爱挂在心头 夜里轻轻触摸 无边无际，梦里漫游 谁陪他走？ 风起了雾浓了爱埋没了 明媚的感动过后 忘了恨的，爱得虚有 无非哀愁 夜深沉着，雨，下落着。如行尸走rou般地游荡在街上，行人不多，张宇海的内心乱糟糟的，雨打湿了他的眼眸，视线都变得模糊了。 到底该怎么做才好？ 张宇海停下脚步，苦想了好一会。终于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似的，抬起脚步，往公寓走去。 第二天。雨停了，然而阴霾还没散去。 许志强和谢灿辉直到今天才知道张宇海前几天被民畅揍了，一大早就给张宇海打电话说，要追回这笔账。张宇海一再告诫他们俩，不要去打架了，过去的就算了。 许志强又是给张宇海说了，千万不要和周若兰往来。张宇海听着，想起昨天晚上若兰对自己的表白，竟是有些不舍。但又想起许志强说过的话，他也是心生害怕，于是便决定了，不和周若兰来往。 在教室里，张宇海不知道为什么，和方霖说的话变得很少了，甚至好几天才说上一两句话。刚下课，张宇海的手机就响了。 看了下号码，是郑修民打来的。张宇海马上就接了。 听着郑修民说着，张宇海的眼泪慢慢地落下。 在高一十三班教室里，众目睽睽之下，他掉泪了。 没有哭泣声，张宇海忍着，对着手机，没和郑修民说一句话，然后，慢慢地拿下手机，伏在桌上，没人看得到他的表情了。 白羡萍等人像是看到奇迹一般，张着嘴，终究是没叫出来。 郑修民说的，龙羲早就死了，被抓走没几天就被折磨致死了。许星浩也是伤心得当场就落泪了，而后把自己锁在公寓里就没再见到他了、 张宇海埋在臂膀里的眼泪止不住地流。 那些个恣意游玩的日子… 晓冥，星浩，还有龙羲和自己，疯了般地四处游荡… 那些融在兄弟情义里的点点滴滴… 都如此难忘。 为什么，在这个季节里，会有这么多人的离去，永远的离去？ 方霖似乎感觉到什么，她想问问张宇海，刚要抬手去拍他后背，然而，在那一瞬间，她模糊地听到一声抽泣，也让她一点震惊。 慢慢地把手放下了。 整个上午，张宇海都伏在桌上。有个老师叫了他，张宇海却是任凭摇晃也没有端坐起来。之后就再没人叫他了。好像他是睡着了，在彷惶中入睡了。 放学，教室里又是只剩下方霖和张宇海了。方霖看着他，想等到他醒来再走，但高一十三班的教室里马上出现一个女生，就是周若兰。 “宇海！！！！”周若兰见张宇海放学了还趴在桌上睡觉，教室里也没什么人，就冲进教室，对着张宇海喊道，张宇海晃了下身子，抬起头。 眼圈红红的，像鲜血一般。 方霖愣住了，周若兰也是惊呆了，她指着张宇海的眼睛，问道：“宇海，你怎么了，眼睛都红成那样了！” 张宇海没有理会周若兰那句话，他自顾自地说道：“若兰，你走吧！以后我们不要再见面了！” 方霖更是愣住了，心里更是甜甜的涌上。 周若兰不解地说：“为什么？” 张宇海看了下教室，旁边还有个方霖，他起身，走到方霖身旁，牵起方霖的手，方霖不知所措。但见张宇海深情说道：“因为我已经有女朋友了！” “就是她吗？”若兰看着方霖问道，她与方霖也有一面之缘，她可不相信那个晚上的落魄女孩就是张宇海的女朋友。 “嗯！”张宇海点头，方霖心里凌乱着，不知道是甜蜜还是… “哦！那我先走咯！不打扰你们了！”周若兰笑着说道，而后马上就离开了。 待周若兰走远了，张宇海马上就放开方霖的手，说道：“方霖，对不起！” “我知道你为什么这么做了！你想甩开她是吗？”方霖说，张宇海点点头，说：“不是甩，我们压根就没那关系，不过是想和她断绝来往而已。真的很抱歉！” 方霖微笑着，很勉强的微笑。她又苦笑道：“如果刚那一切是真的，那多好！” “你想多了~” “是我想多了！那一天，或许永远都不会来！”方霖说得心都快碎了，就立刻离开教室了。留着张宇海一个人在那门口愣着。 张宇海本想去看看许星浩，问清楚龙羲的事情，至少活要见人，死也要见尸，也好让龙羲入土为安。但许星浩的手机始终是关机的，张宇海在两天内，往许星浩的公寓跑了好多次，却都是没人在。 许星浩也是伤心欲绝。三兄弟，如今，一个死了，一个蹲铁窗了，只剩下自己一个还在黑暗的路上孤独前行着。 星期五下午。天气阴冷。 方霖一个人慢慢在仁夕外的道路上走着，迎面走来的是周若兰，还有几个没见过面的女生。都是穿得花枝招展，香气都快熏死人了。 方霖本想绕开她，没想到周若兰就直对着方霖走，方霖没得绕开，竟是和周若兰撞在一起，刚想向若兰道歉，耳朵就一阵轰鸣，眼睛也晕乎乎的。 周若兰几个人就在街头，打了方霖不知道多少个耳光。方霖的脸火辣辣的疼痛，却没叫出来，她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挨打。 还不是周若兰以为自己抢走张宇海吗？ 她愿意来承受这痛苦。 周若兰打了她两耳光就没打了，也没说话，站在一旁看着。和她同来的另外两个女人，就没心慈手软了，又是揪方霖的耳朵和头发，又是打耳光的。 边打还边骂着。 “妈的，你长得很漂亮嘛，还会抢我姐妹的男朋友了！” “脸都肿的像猪了，看你还美若天仙！” “…..” 打了两分钟左右，周若兰带着她们离开了，边走还要回头臭骂方霖，警告她小心点，不要再让她们看到和张宇海在一起。 方霖皱着眉头整理头发，路过的人纷纷瞄她几眼才走。方霖知道自己的脸，已经差不多被她们给短暂性毁掉了，也不想去上课，就马上给陈栋梁打了电话请假，回到了宿舍。 “宇海，你知道吗？我不痛，因为，是因你而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