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3章 下放回乡
“jiejie，等等我。”苏怜雪见司马静走了，也忙跟了出来。 “jiejie，你不要和她生气，气坏了身子不值当的，你是没听到她说我说得才难听呢，简直是不堪入耳。”苏怜雪一边走一边劝道。 “我向来就是脸皮厚，我才不生气呢。”司马静很平静地说着，便上了车。两个人一路无话一直到了辛者库。 一日，突然见小钱和皇后拿着一件龙袍来到辛者库。司马静心中便觉得疑惑，便问小钱道：“钱公公，你这是……” 还没等小钱说话，皇后便冷笑道：“哼，你还好意思问，你看你们干的好事。” 说着，皇后从小钱手里夺过龙袍，扔到司马静跟前。 司马静忙捡起龙袍，看了看，没发现什么异常。但是，司马静心中有数。若是皇后自己一个人拿着龙袍过来，那必定是鸡蛋里挑骨头，故意刁难司马静。但是有小钱跟着，那肯定是皇上允许的，司马静心中便觉得不妙。 “这件龙袍怎么了？我也没发现异常。”司马静向小钱笑道。 “司马静，我看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啊。钱公公，既然司马总管不明白，你指点指点她一下。”皇后语气里带些得意说道。 “遵命。”小钱听了答应一声，便拿起龙袍到司马静跟前，仔细翻找了半天，才从腰前部位找出一个小米粒大小的洞。 “就是这个？”司马静疑问道。 小钱点点头道：“是的，皇上本来是没看见的，今日还穿着上了早朝。可是皇后娘娘去给皇上请安，发现了这个洞。” 司马静又看了看皇后，发现皇后正幸灾乐祸地看着她。 “哼，唐婉。”司马静冷笑道，“你为了打倒我，简直是煞费苦心啊啊。但是这你应该去找做衣服的裁缝，不应该来找我呀。再说皇上的性情我是了解的，他老人家不是这么矫情的人。” 皇后听了也是不依不挠，她也冷笑道：“哼，你说我整你，你配吗？我是主子，而你只不过是一个奴才而已。如果我想弄死你，就像碾死一只蚂蚁一样，还用煞费苦心？真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哈哈哈哈。”司马静听了大笑道，“看来你是有备而来，那我只好束手就擒，任凭你的发落了。” 皇后听司马静这么说，心中便更觉得胜券在握。她道：“我也不是不讲道理的人，只要你查明这件这件龙袍是谁洗的，你把她交出来，我再在皇上面前为你求求情，也就没有你的事了。” 司马静听了，看了皇后一眼，然后用很不屑地语气说道：“这就是我亲自洗的，也是我故意在上面捅上了这个小洞，你看怎么办吧。” 皇后没有想到司马静会这么说，她心中先是一愣，然后笑道：“那我就不好意思了，我要带你去见皇上，请他老人家发落。” 说完，皇后又向小钱道：“钱公公，就麻烦你将司马总管押到广德殿面圣吧。” “这……”小钱犹豫了，他深深地向皇后作揖，没有动手。 皇后见状，便又向小钱道：“钱公公，我知道你是永和宫出来的太监，但你现在是皇上的人，你不可以念旧情而徇私枉法。” 司马静瞪了皇后一眼，然后道：“我自己能走，不用你们来押。” 说完，她便向外走去。 这时，辛者库的宫女太监都围了上来，他们见司马静要走，都跪下道：“娘娘，您不能去啊，这不是您的过错。” 司马静回头向他们淡淡一笑道：“你们放心吧，没事的。虽然唐婉是皇后，但是她想扳倒我还是差点儿火候的。” 说完，便来到广德殿。皇上正在那里写着什么东西。 “皇上，辛者库总管司马静已经拿到，她对自己的罪行供认不讳，请皇上发落。”皇后跪下向皇上拜道。 “行了，朕知道了。”皇上说着，连头也不抬说道。 过了半天，皇上还是没有理会他们，皇后便沉不住气了，她又道：皇上，司马静将您的龙袍洗坏了，这是大不敬的罪过，请您将她治罪。” 这时，皇上才放下手中的笔，抬头看看她们道：“行了行了，朕不是那种无事生非的人，朕相信你不是有意的，你们都回去吧。” 司马静听了皇上的话，心中一乐，她向着皇后发出挑衅似的笑。 皇后听了，却非常不甘心，她又跪倒在地拜道：“皇上，对司马静这种人不能有怜悯之心啊。” 司马静冷笑道：“唐婉，你说我哪辈子招惹你了，你总是跟我过不去。起初你在太后耳边搬弄是非，后来又是扎小人儿咒我，现在你又在皇上面前捣鼓这一套。我现在都沦落到这种地步了，你还不放过我吗？” 说着，她潸然泪下。 这时，整个广德殿里沉静一片，每个人仿佛都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声。过了一会儿，司马静又道：“皇上，既然皇后娘娘将奴婢视作眼中钉rou中刺，那奴婢就恳请皇上将奴婢交给皇后娘娘，任凭皇后娘娘发落，以解皇后娘娘的心头之恨。” 皇上听了此话，从龙椅上站起来，来回逛了几圈，然后看着皇后问道：“皇后，如果朕将她交给你，你会怎么处置她？” 皇后忙向前道：“回皇上的话，虽然司马静对臣妾经常无礼谩骂以及栽赃陷害，但是臣妾知道您是仁德君主，所以臣妾想将她逐出宫门即可。” 皇后说完，眼睛小心翼翼地看着皇上，等他的回话。 皇后心里明白，如果司马静在，皇上龙驭归天后，龙啸虎即位，司马静肯定不会饶了她的。其实，皇后本心里是想除掉司马静的，但是她知道皇上肯定不允许。所以她就想将司马静撵得远远的，以绝后患。剩下的就是艳红之辈，皇后根本没有把她放在眼里，到时候还是任她宰割的。 司马静听了皇后话，心中也是很中意，她便向皇上道：“皇上，既然皇后娘娘这样说了，奴婢就恳请您下放奴婢回乡反省去，这样既除了皇后娘娘的心头之患，也省得奴婢日日战战兢兢，为性命担忧。” 皇上听了沉默了许久，才点点头道：“好吧，既然你们都这么想，那朕就成全你们。” 说完，他又向司马静道：“你可以回到江南，继承你父亲的产业，经营好茶园与茶庄。在必要的时候为朝廷效力。” “遵旨。”司马静跪地拜道。 皇后也连忙拜道：“皇上英明。” 这时，皇上又坐到龙椅上，倚着后背，仰着头，闭着眼，深深叹了一口气道：“找人看个好日子，你好启程。” 司马静答应着退了出来。 五月十六是黄道吉日，可以上路。 临行前一晚，司马静来到永春宫，她要向龙啸虎和茉莉告别。她知道这是暂别不是永别。但是她还是留下了眼泪。 现在两个孩子已经七岁了，他们也懂事了，他们都知道，他们的母亲要撇下他们，到千里之外的老家去。所以他们紧紧地抱住司马静，一边哭一边道：“娘，孩儿不要你走。” 司马静虽然心中也是有万千不舍，但她还是安慰他们道：“好孩子，听话。娘离开家乡好多年了，也想家了，娘回去看看。你外公外婆养我从小到大，我还没有对他们尽一天的孝道。我也趁此机会去给他们扫扫墓，守守灵。” “你若走，也把孩儿带走吧。”茉莉痛哭道。 司马静摇摇头道：“不行，你们都是天潢贵胄，不能离开京城。再说你父皇年龄也大了，你们走了，他会想你们的。你们要好好听艳妃娘娘的话，好好读书，早点成材，为你父皇分忧解难。娘会回来看你们的。” 他们听了只好点点头。 司马静又向艳红道：“娘娘，我就把他们交给你了，以后你要多多费心。” 艳红听了忙道：“娘娘说的是哪里话？您放心好了，我会尽我全力来照顾他们的。” 司马静点点头，然后头也不回地跑出了永春宫。 从永春宫出来，司马静又去了永和宫。这是她从进宫开始就居住的地方，虽然现在已经不属于她，但是，那种感情是难以割舍的。 她推开了永和宫的门，一切是那么熟悉，而又令她感到陌生。就在这个地方，见证了她的兴衰荣辱。当时皇上每天都在广德殿和永和宫之间，两点一线来回穿梭。回想起来就像昨天一样，那种感觉，现在想想是多么的温馨幸福。但是当时她并不以为然。 她又推开自己卧室的门，就着微弱的灯光，她摸索到自己的床榻上。她曾经在这个床榻上与多少男人鱼水交欢，就是因为这个，她才葬送了自己的静怡皇后之位，她才被贬到辛者库做工。 她深深地叹了一口气，又轻轻地斜卧在床塌上，望着窗外已经不圆的月亮发着呆。 不知过了多久，她渐渐地睡着了，昔日的一切都出现在她的梦乡里。 又不知过了多久，她被远处司晨处的鸡鸣惊醒了。她见天微微见亮，便提着灯，回到了辛者库。 天亮后，她收拾好行囊，独自一人骑了一匹白马，怀着非常复杂的心情上了路。 “娘娘，等等我。”行了不久，突然她听到有人在背后喊她，她便停下脚步，回头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