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七节:人生的迷惑
人生中的迷惑和困局总是让无法搞清楚自己的航向,每个夜晚走过灯火闪烁的十字路口我总是无法决定自己应该选择走那一个方向,在徘徊和犹豫的过程中车流和人流的拥挤形成了自动的浪潮。 随着人流向前走着,因为我不知道自己的航向,只能随着众人的航向一起前进,沉沦和埋没也是一个群体的痕迹,在群体的前进和后退中我勉强维持自己,总强于一个人在孤独中的痛苦。 就这样我忙忙碌碌的在人群中奔波着,在奔波中维持着自己的生计,有一天突然在夜里醒来,仔细的一想,这样的一种选择也并不是一件坏事。一个很偶然的机会认识了一个在商海中挣扎的老狐狸,他在吃饭中很偶尔的开道我说:“如果你不能自立就要善于依附,在依附中寻找自己的光明。” 听到这句话后我若有所思但也不甚明了,直到徐亮的公司注册半年后挖到了第一桶金后,我似乎才有点恍然大悟,但是我在悟的过程中,把我个人股份在其中的升值最终还是归结为运气。 吕兵的弟弟小明是在春节后随三华、小红两口子一起来到南方的,几年不见个长高了许多,脸上的稚嫩之气也褪了,说话的口气似乎看上去也很成熟了,刚一见面我差点都没认出来,不过他的记性真好,远远看见我就喊我刘哥。 那时候我刚下班,快回到自己住所前的巷道里,他正好到路口的的商店里卖东西,就这样我们碰到了一起,与他聊了一会天,聊天的过程中,我才知道他的父母也随他们一起过来了,有好几年没见到吕兵,两个老人也放心不下,就带着小明随三华、小红他们两口子一起过来了。 与小明聊了几句后等他把东西买好以后,我们一起回到皮蛋和胖子所住的房子,见到了他的父母,两个老人的面容略显沧桑,不过见到我衣服高兴的样子,当夜我把自己的小屋收拾了出来,让两位老人住,我和小明、皮蛋、胖子四个在一个房子睡。 最初,吕兵不愿意见他们父母,我找来了徐亮经过再三劝说,终于使他们都维持表面的关系良好,之后我带着小明和他们父母一起在南方这个名城了游览了几次,不知道啥原因,吕兵的父母似乎对皮蛋和胖子不甚喜欢,我猜测可能是因为他们都以前与吕兵在老家的街头不务正业厮混的原因吧。 徐亮因为与我刚把公司注册下来没几天,事务比较繁忙,所以我就尽量不打扰他,吕兵本来想多借给我一些钱让我入到徐亮公司里面,增加点股份,我考虑再三就借了一万,加上我手头稍微富裕出来的两千元,凑一起入了一万二,徐亮出了八万多最后他就多给我算了点股份,按照百分之十八的算了,我推辞再三耐不住他的好意,就由他安排了,之后我继续上我的班,他一个人带两个兵折腾去了。 吕兵的父母来了后,我请两天假,陪父母和小明在城里玩了两天,可能吕兵内心的结还是解不开,不愿意带父母出去玩,我陪他们玩了两天后,皮蛋和胖子想带他们出去玩,吕兵的父母不甚乐意,我只好利用下班的时间陪陪他们,后来三华和小红一起请大家一起吃饭吃饭,象征性的向大家宣布自己符合传统与法律的规则结婚了,我们大家都准备好了礼包过去欢聚了一场,为他们两位祝福了一番,之后吕兵的父母决定要回家了,而小明不愿意回去,吕兵也不发话,我只好与徐亮商量了一番,一个月给他几百元生活费,安排他到我们注册的那个小公司里锻炼,毕竟他高中毕业,具有可培养的潜力,感觉放到工厂容易把这个孩子的前途耽误了,吕兵也没啥意见,而他们父母则很高兴,感觉他们弟兄两个以后经常可以在一起了。可以互相有个照顾,所以很放心的坐商车回家。 上车前再三拜托我一定要督促吕兵找个女朋友早点结婚,我满口应允了下来,他们则欢欢喜喜的走了。他们走了后,皮蛋和胖子在房子里腾出片地方又支了张床,把小明以后的居住问题解决了。 本来小明想和我挤一个屋子,我也没反对,吕兵却不同意,他知道我需要个安静的场所调养自己,所以叮嘱小明和胖子、皮蛋他们三个人尽量不要打扰我。 吕兵的父母走后,我又跑到中部一所城市里专门给陈昊的妻子林月茜打了给电话,直接说明我就是哪个给她寄材料的人,问现在陈昊正处在什么样的境遇。 从春节前开始,我就每天打开电子邮箱,希望能看到陈昊传来的消息,但是一直等了半年,也没有一点音信,所以,我就单刀直入很直截的问他的爱人。她纠缠了半天要问我是谁,我实在不知道如何回答,就简单的告诉他,我是哪个曾经在南方救过陈昊的那个人,她似乎若有所悟的想了半天,然后说知道有那么会事,但我具体叫啥名字她忘记了,想要知道我具体的名字,我想起了陈昊在信中的叮嘱,就绕了个圈子不回答她的问题,只是问她现在关于陈昊的具体情况,最好她才说陈昊现在还被关在里面,边城那边现在不再像以前说他有经济问题,另外给安了个罪名,叫过失杀人罪。 说到这一点我听到她哽咽的声音,过了一会她说他想见我一下,看看还有啥么别的办法,我直接告诉她陈昊不让我见任何人,我这都是在没办法的前提下才给她打这个电话,接下来她问我以后给怎么办,我回答现在我也不知道,唯一的选择就是学会等待,就这样我们结束了通话,我搭了个长途大巴返回了南方那所名城。 回去后我晚上做了个梦,梦见秦清光着身子,身上缠满了蛇,这场梦把我彻底从半夜深处里惊醒了过来,醒来后我又想起了我们分别时的那场雪和她坚定的神情,在那一刻我总是认为她是一个坚定而又坚强的女孩,应该会自己照顾好自己,现在我有不由自主的为她担心起来,说实在的,自从分开手后我主要担心的是陈昊,从来没有担心过她,总是感觉这一连串的事情里她最多就是和我分手,以后选择和那个街头混混结婚,生子,按照我没有碰到她之前命运已经为她安排好的程序走下去,虽然每夜入睡前在眼前也总会浮现她的面容,但从来没有为她的安危担心过,考虑更多的是陈昊和我自身的安危,但这一夜,我突然有种莫名的担心,担心她会遭遇什么不测。再想想她能提前知道陈昊被关起来,外面都不知道消息的时候,她都能提前知道消息,是不是这件事情与她或者她的家族有什么牵连? 想到这里,我的头皮开始发麻。因此第二天下班后又按照以前记忆中的电话号码打了过去,一个陌生的女孩接了电话,我说找秦清,就听见她喊了几声:“jiejie,你的电话”。过了一会秦清的声音从电话那头就传了过来。 我不知道应该说点什么,拿着话筒,面对这一个熟悉而又陌生的声音,所有的感动在此时都僵化了,我很麻木的告诉问她现在过的好不好,她听出了我的声音,语调中有种颤抖的感觉,问了一下我最近的状况,然后说她已经结婚了,在我和她分离后的第二个星期,说完声音中就有种难以言说的感觉,我问他婚后生活的过得怎么样。她说不好也不坏,就维持一种活着的状态,说了几句她祝福了我几句,就把电话挂了,那种类似陌生的感觉让我的心开始颤抖,但又不能说出点啥,就这样我们双方似乎都很有意识的挂了电话,而后我在人声嘈杂的街角边上寂静的站立了一会后,付完了电话费,拖这疲惫的向自己住所的方向走去,此时春天已经悄悄临近,在黄昏的街道两旁,那些挺拔的树躯正在向着天空敞开了自己的胸怀,大地深处也在涌动着一股奇异的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