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四节:杀出死局
前一段时间,我和秦清曾经也深入的谈过一次关于她和那个属老鼠的地痞的婚姻,她说这个婚姻纯粹是两个在这个小县城里的大户人家的商业交易的一部分,因为父母的安排和中间家族利益的纠缠,她无法改变也无力改变。我曾经考虑过与我携手远走他乡,最终又放弃了,因为,她害怕自己母亲和meimei在她走后会受到伤害,所以最终选择了放弃。 天亮时,我拿起一把剪刀,把她褪在地上的衣服,都剪的像雪花一样飘落,然后,在箱子里找出自己的内衣内裤帮她穿上,又把那身伴随自己许多年的毛衣毛裤也给她穿上了,还有第一次邂逅时,我穿的那身天蓝色衣服也帮她穿上了,在她临出门时,我也穿好了,看了看地上的死老鼠,我又想起了什么,回头找出了那件被她戏称为穿上像特务的呢绒大衣也翻了出来,披在了她的身上,然后,我提起了那只死老鼠与她一起出了门。 大雪还在下,我们走在雪地上,我把那只死老鼠丢在了半路上的一个垃圾站里,我们相拥在一起走到了一个街拐角,又拼命的亲吻了一阵,她便流着泪与你恋恋不舍的分开了手。我在雪中伫立,知道她的影子消逝在茫茫雪地里很久,我才慢慢的蹒跚着回过了头, 天色已近下午,雪停了,天色开始放晴,我背着包,包里斜叉着一个铁棍,刚到城西南的长途汽车站便被二十几个地痞围住了,那个属老鼠的地痞头-—俞威狞笑着说:“我要你死无葬身之地,拿你的rou喂狗,你这可怜的外地佬,敢睡我的女人,你以为陈昊会护你一辈子,他进了班房,看谁还能护着你,想逃,这是老子的地皮,你能逃出去吗?兄弟们,把他先帮起来,押个秘密的地方处置。” 我冷笑了一下,看着围上来的那帮地痞,抽出了身后的铁棍的,展一顿乱甩,冲出了包围,朝东边的环城路上跑去,恰好看见一辆刚刚启动的康明斯长途货车,便扑了上去,抓住了后面的铁栏杆,爬上了车,随它逃出了边城。 在路上,我看着身上的鲜血,忍受着腿上和背上的疼痛。看着天上的云,感叹命运如此捉弄人。 车行了大约二百里路后,到了一个小镇停了下来,我乘机从车上下来了,那位司机恰好也过来了,他说:“兄弟,看你文质彬彬,是条汉子,我经常路过这里,知道那帮恶棍有多么坏,好好保重。” 我此时知道是这位司机有意放慢了车速让我爬上车,不然,也没那么容易逃出那边城。我便向他道了声谢,然后就各奔东西了。司机开着车继续前行,我在这镇上的的一个诊所把伤口都包好后,询问了一下路人,知道离这个小镇最近的火车站在哪个方向,然后在路边租了辆微型面包车,花了半个多小时到了火车站门口,下了车,打发那辆车走了后,我进火车站售票处卖了一张南下的火车票。 一看在晚上九点左右才到站,而现在夜幕现在才刚刚降临。便在外面的小面馆要了一碗羊rou稍子面,吃完后在路边的电话亭里,按照秦清以前所给的电话号码打过去,一片茫音,电话没人接,反反复复许多次都是这样的,我只好死了心,放下了电话,进入了车站里面的候车亭等车。 候车的时间虽然并不长,但我总是有种很漫长的感觉,车来了,怀着一种莫名的心情上了车,向南方而去。 两天后,到了中原一个交通枢纽站,我又倒了一辆车,在车上坐了两天一夜,天气逐渐转暖,空气中都传来一种温暖的气息,车也就快到站了。 下了车后,我没有直接去找吕兵,在这个城市的偏远地带的小宾馆里呆了几天,一个人好好休息了一番,顺便养了几天伤。 当天夜里我在整理自己的背包时发现秦清在里面偷偷给我放了三千元钱,可能是她预感到我手头已经没多少钱,所以乘我我不注意,偷偷塞了这钱。另外在那个口袋里还有一封信,很短的一封信。信中她希望我要学会忘记,并反复强调说自己是个不祥的人,她和我在一起总是会给我带来厄运。看了这些话我内心更是一番伤感,晚上出去找了个电话亭,把电话拨过去,但那电话还是无人接听,我也只好无奈的放弃了。 可能与南方的气温也有关系,休息了三天后,伤口好了许多,也没有发炎的现象,我便收拾好了行装,在旅馆前台交接清楚后,出门给吕兵提前打了个招呼,便搭了个公交向他所在的方向出发。 到了吕兵上班的单位门口,我给门卫打了声招呼,做了个个登记,然后在门卫那里问清楚了吕兵所在的车间,就缓步走了过去。 吕兵自从上次从老家回来后,从以前的单位辞职,又到了现在这家电子产品生产企业上班,现在已经混到了车间主任的位子上了,手下有三、四百人在干活,同时也拥有独立的办公室,因为没有成家,吃住都在单位。 我到了吕兵的办公室门口后,看见他正在和下面几个班组长开会,就在门口边的椅子上坐了下来。等了大约半个多小时,吕兵把会开完,我敲门进去。 看见我来了,吕兵赶忙笑着从办公桌里面起来迎了过来,我们坐在一起聊了一会,他把工作给自己的助理交代了一番,我们两个人就出了他办公室的门而外面正是阳光灿烂,蔚蓝色的天空下面,一片祥和而又忙碌的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