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当炽热而又冰冷的“线”如同铁条般刚硬的钻进韦伯的身体的同时·····远在爱因兹贝伦的森林里发生的一场闹剧也随之谢幕了。 吉尔斯·德·莱斯,以caster的职介降临于此的法兰西昔日的元帅。当他满怀期待的带着一群小孩想要去见面见自己以为的“贞德”saber的时候·····结果,还没有走到爱因兹贝伦森林的面前,就被两个横空杀出来的人拦下。不仅仅是自己召唤出的小玩具被挥手间杀了个干干净净,而且自己好不容易搜集起来的、准备进献给圣处女当做阔别重逢的礼物的小孩子们也被全部救出。 ·····要不是对方不知为何放了他,他恐怕早就死了。 “·····该死该死该死该死!!!!”猛地粗暴的掐着眼前惊恐而绝望的看着他的小男孩的脖子,caster瞪着自己那和金鱼一样的泡泡眼,死死地盯着眼前的这个逐渐在痛苦中失去生命的小男孩的尸体:“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有讨厌的家伙来阻止我见到圣处女!!!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 “啊啊~~~~老爷子别生气!!!那个·····要不然我再找一群小孩?”雨生龙之介手忙脚乱的看着情绪激动的caster,急的抓耳挠腮却不知如何劝说才好:“总之冷静下来啊老爷子!!” “呼呼······抱歉,龙之介,我失态了。”松开手、手中的小男孩的尸体摔落在地,caster扭头看着雨生龙之介,前一刻还怒不可遏的脸上此时居然挤出了一丝笑容:“龙之介啊,我们来一场终极的party怎么样?” “终极的~~~party?!!”雨生龙之介的眼睛瞪得老大,他一脸惊讶的看着眼前的caster那认真的表情·····随即激动的无法自抑:“好厉害!!一听名字就知道好厉害!!!那就快开始吧老爷子!!终极的~~~!!party!!!” ———————————— “你们还真的是爱出风头啊。”摇了摇头,詹世策无奈的看着眼前的这两位放走了caster的、张放的队友。颇为头痛的说道:“你们俩就不能老实一点吗?现在我们其他人都在蛰伏,生怕一不小心被那家伙给阴了。你们俩倒是跳脱,为了在呆毛王面前秒海魔居然放走了caster······唉!算了!!让你们的队长来说你们!!” 看到眼前的这两个家伙一个个打着哈欠漫不经心的看着四周的样子,詹世策就知道对方没有听进去。心中暗骂了一句这种****怎么到现在还有活着的詹世策摇了摇头,不与这两个至今还潜意识以为自己是主角的中二病晚期患者说什么,转而对一旁一副悠闲样子喝着咖啡的苏倩开口说道:“喂!女人,喝了几天咖啡了,你还喝不腻啊?” “哦?你想说什么?”挑了挑眉,苏倩将手中的咖啡轻轻地搁置在茶几上,饶有兴致的看着詹世策说道。 “你说说,按你的了解,接下来那家伙大概会如何行动?”一屁股坐在苏倩对面的沙发上,詹世策翘起二郎腿靠在沙发上说道。 “有意思·····要是我知道的话,也不会和我的队友们整天躲在这个小破地方死活不敢乱动了。”笑了笑,然后苏倩一副淑女样子的收拢自己的发丝,漫不经心的说道:“比起这个,我倒是认为,这个什么·····caster?他倒是值得注意的。” “caster?”挑了挑眉,屋子里的三人都是诧异的看着苏倩:“有什么值得注意的?随手就秒掉了。” “原本·····你们都以为,所谓的幻想猛兽也是随手秒掉······然后大出风头的。”一副伤脑筋的样子揉了揉自己的太阳xue,苏倩用无奈的语气说道:“天知道·····这次,这个上古海魔究竟是以什么样子出现在我们的面前呢?” “·····”屋子里的人都沉默了,他们自然是不会忘记的,那一次、那只原本按照“剧情”应该只是为他们的强大而做出一个对比、让他们在众人面前大出风头的幻想猛兽在被“神灵”随意而且恶意的加强后是一副什么样子。那完全是两种生物, 他们,一直都忽略了一件事情·····不、是刻意的自我忽略了一件事情:如果把自那一年穿越后的一切比喻成一场游戏的话,那么不是他们在玩游戏、而是游戏在玩他们。无论游戏难度调成如何鬼畜的程度,他们也不得不继续玩下去,因为他们没资格抱怨“神灵”不按照常理出牌,他们刻意刁难他们,因为他们都只是小丑。 他们不能忍受自己在他们眼中只是个微不足道、只是用来取乐的小丑? 没有力量、就没有资格不甘,你不满?人家理你才行。 ———————————— 额,难道是他所说的那个什么王之酒宴事件?看着穿着半截袖衬衫,抱着一个大酒桶笑呵呵的出现在爱因兹贝伦森林外的rider,云太苍愣了愣,随即笑道:“他们怎么会让你来这里做这些在他们眼中极为无聊的事情?” “嘛~~~因为他们没有把本王放在心上,所以对本王到哪里、想要干什么才会毫不关心啊!”话虽然是这么说,但是看rider的神色却也是毫不在意的样子。他豪迈的大笑,然后拍了拍腰间的酒桶:“昨天看小哥的表现,厉害啊!怎么样,可否再一次考虑加入本王的麾下吗?” “抱歉,师门的规矩,玄术师不得加入任何组织、无论善恶。”对眼前的这个豪爽的汉子也是颇有好感的云太苍摇了摇头解释了一下,随即侧身让开了一条道路:“你要开酒宴是么?向左五百米后再向前三百米、向后三步、最后向右一百米就到了。” “哦!小哥你果然是个坦荡豁达的人啊!”看到完全没有阻止甚至防备自己的云太苍,征服王挑了挑眉,哈哈大笑了起来、拍了拍自己的神威车轮:“要不要搭个顺风车啊?” “算了,这可是你们‘王’的酒会,我充其量也只不过是被楚王封了个将军罢了。”笑了笑,云太苍说道:“再说,修炼之人不宜饮酒。” “额,貌似你们的门派好像条条框框的不少啊。”挠了挠头,征服王咂咂嘴有些不以为意的摆了摆手,然后对云太苍告了个别,架着神威车轮直接的冲进了爱因兹贝伦城堡的方向。 “·····额!等······”看到如此横空直撞的将沿途自己设下的阵法全部激发的rider,云太苍目瞪口呆:你不想按照我说的那种方法走的话你也说一声让我告诉你为什么要这样走啊!!这下····· 隐约间,好似听到了rider嗷嗷的乱叫和震耳欲聋的爆炸声和牛的悲鸣声。 ———————————— 有些手忙脚乱的将几乎全部激发的法阵平息下来,将陷入其中的rider放出来之后····· 爱丽斯菲尔强忍着笑容坐在一旁不说话,连似乎一生都只有死板表情的saber的脸上都露出了一丝忍俊不禁。 “咳咳······那个啥、小哥你这个什么阵法的玩意儿可真厉害啊。”几乎身上都在冒着青烟,衣衫也多出破烂,看起来狼狈不堪的rider有些尴尬的挠了挠头,对着好气又好笑的云太苍说道:“怪不得你说要那样走,我原本还以为是你们这地方的什么奇怪的规矩呢。” “以你们英灵的久远神秘基本上可以藐视魔术师的结界才是给予你这样冒失底气的原因所在吧?”一个坐在花坛上看书的、面无表情的女子漫不经心的翻了一页书,然后头也不抬的淡淡的说道:“这就是豪爽的代价,下次记住了。” “所以说,小哥当真是了不起,身为saber居然还会这样厉害的结界,我真是没想到。”也有些郁闷的rider苦笑着摇了摇头,随即立刻将这丝不痛快抛之脑后。一脸懊恼的看着一片那已经碎裂开来,酒水流了大半的、自己所带来的酒,很是困扰的自语道:“呀~~~~~这下可怎么办?说是来喝酒的,结果酒都洒了。” “如果是酒的话,爱因兹贝伦城堡里应该有一些吧?”有些不确定的歪了歪头想了想,然后爱丽斯菲尔开口说道。 “嗯·····也只能这样了,真是麻烦了。”微微思考了一下,rider就大大方方的对爱丽斯菲尔毫不见外、却也神奇的让人生不出一丝反感的提起了条件:“最好能拿最好的酒,日后本王定当双倍返还。” “·····你怎么变得这么狼狈?杂种?”金色的光晕荡漾,一脸倨傲的英雄王出现在了院子里,他看到眼前的这幅样子的rider,眉头一挑、视线落到了他身边的那个已经破了的酒桶上:“看来发生了一些很有趣的事情呢,只可惜本王不在场。” “哈哈~~!!你来啦!!”rider倒是一点都不在乎英雄王的挖苦,而只是一脸遗憾的摊开双手做出无奈的意思:“嗯~~~发生了点事情,我把酒洒了,不过这位夫人已经要去拿酒了,不要太着急。” “和你的一样垃圾的酒吗?”不屑的冷哼了一声,英雄王按照原剧情的那样取出了自己所珍藏的美酒。 暗处,一对隐藏在墨镜下的漠然的双眼,将他这一动作的全过程再一次、牢牢的记在了心中。随即转身要离开此地的时候·····他的肩膀被一只洁白如玉的素手给“轻轻地”按住了。 刚刚给在座的几人轮流倒满酒,刚刚喝了一口、才刚刚称赞了几番和某人炫耀了的说了几句,话题还没有转移到正题的时候。一个黑乎乎的东西从远处的森林里飞出,重重的砸在花坛之中,将那里的植株摧毁殆尽。 云太苍侧头将一切收入眼底·····眉头微微一皱。 “哗啦啦~~!”起身、身上压着的水泥碎块和泥土、支离破碎的植物碎叶等东西随之滑落,发出了一连串声响。然而某种程度上比rider还要狼狈的出现的晨晓风(幻象)则是毫不在意的轻轻地拍了拍身上的泥土,然后漫不经心的说道:“真是让人感到无趣的后宫争宠呢,不是吗?云太苍?” “是你!!”爱丽斯菲尔和saber几乎是同一时间认出了眼前的这个人,saber下意识的起身,身上铠甲立刻具象化,手中也紧握住了她那把被隐藏的无形之剑。 “唔·····是分身?”已经见过而且晨晓风当时也对他随意的解释了一句的rider见此场景微微一愣,继而想到了这一点后恍然大悟的点了点头:“怎么、难道小哥你突然对这件事情感兴趣了吗?” “只不过是他要多少有多少,用来搜集情报的眼睛而已,如果不能在他搜集情报之前拔出来的话,一切都没有意义。”一旁坐在花坛上一直在看书、连英雄王的美酒都没有侧目的女子淡淡的扫了晨晓风一眼,随即看着刚刚晨晓风被击飞的方向说出如此隐隐的含着一丝讥讽的言语。 “哼!”一声冷哼从先前的森林里传出,一个身穿黑色紧身服的女子走了出来,冷冷的扫了看书的女子一眼,却什么话都没有说。目光落到了轻皱着眉头看着晨晓风(幻象)的云太苍身上,眼神中漠然的好像没有一丝波动,但是······看书的女子明白,此时她心中是在期许着什么,忍不住冷笑了一声。 在场的人隐隐的感觉到,一种无形的角力,在两个女人之间升起。 晨晓风(幻象)依旧漫不经心的拍着身上的灰尘·····好戏开始了·····各种意义上的。 ·····未来是什么?未来只不过是以现在为起点、自然而然的发展的故事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