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沈梦婷、楠羽
“1234，2234……是沈老师没错。” 吴卫听着这熟悉的脚步旋律声，既忐忑、又兴奋的等待着唯一让他感兴趣的语文课。 在他觉得颇为漫长的等待后，一个身材婀娜的白领丽人自教室门外缓缓地走了进来。 一手拿着试卷，一手拿着课本，柳腰轻摆，身段婀娜。 她，正是高三一班班主任老师沈梦婷。 大约二十三四岁的样子，身上穿着一身白色的职业套裙装，两条修长笔直地纤腿上，套着一双半透明的rou色丝袜，配上一双白色半镂空的细跟高跟鞋，看起来颇有些白领丽人的妩媚风韵。 长发披肩，俏丽的鹅蛋脸上，有着一种职场丽人的干练和端庄，肤色白腻如脂白裙一映，更显容色绝丽，看起来，就像传说中不食烟火的仙子。 超凡脱俗，高不可攀。 站在讲台上，沈梦婷目光扫视了一圈，最后定格在吴卫那有着一抹期待兴奋的脸上，她那张绝美容颜的俏脸，也是涌现出一种烦躁与不甘相混合的复杂神色。 “沈老师今天怎么了，表情这么奇怪？” “嘿，你们看到沈老师刚才看吴卫的目光了么？我猜想肯定是吴卫这次考的不怎么好，给她丢脸了呗。” “我也这么认为，若不是他每次语文能拿个第一，沈老师不得已出面力保的话，早分去差班了……这次考得差了，沈老师失望之余还得承受上面的压力，能高兴才怪。” “我也是醉了，一个每天只知道睡觉吃饭的家伙，你们能指望他能考得有多好？” “考的差不是正合了大家的意么？早走早好，省的每次给班级抹黑。” “……” 沈老师不在状态，几乎全班同学都从她看向吴卫的眼神中读出了什么。 听到那些人叽叽喳喳的谈论，吴卫心里也是隐隐感觉不妙：“难道这次真的没考好？” 从沈老师的表情来看，唯一的解释：临近高考，上面领导又给沈老师施加压力了，而压力的源头，便是他们这些的吊车尾。 而他，又是吊车尾中的吊车尾。 若是此次摸底考试成绩不理想的话…… 吴卫不敢想下去，心里更加忐忑不安起来。 沈梦婷听到下面的谈论，苦笑着把试卷与课本轻放讲台上，复杂的表情勉强挤出一丝心不在焉的笑。 “昨天的语文摸底考试，除了极少数同学发挥不正常外，大家成绩都不错，希望大家再接再厉。” 讲台上，沈梦婷老师目光在吴卫与那几个同学身上来回扫视，看着那几个同学义愤填膺的模样，她那有着复杂表情的面容也是连续变幻了几次，张嘴想要说些什么，但最终什么也没说。 轻轻摇了摇头，从讲台上拿出一份试卷杨在手中：“楠羽，112分。” 此时，她的语气不像之前那样生硬，脸上的笑容比之前多了几分自然与洒脱：“让我们用掌声祝贺楠羽同学，希望她再创佳绩！” 啪啪啪啪啪…… 阵阵鼓掌声一时间响彻整个教室。 “哇塞，女神就是女神啊，真厉害，没想这次语文摸底考试的成绩是她拿到全年级第一。” “若女神都不能拿到第一，那才让人伤心呢。” “是呀是呀，每次看到那吊车尾拿到第一的得瑟模样，我这心里就堵得慌，不过，女神就是女神，不光语文成绩好，其他成绩也是独占鳌头。” “嗯嗯，金子在哪里都能绽放自己的光芒，不像某些又臭又硬的石头，明明不属于这里，偏偏占着位置，更可恨的是，还喜欢装逼。” “……” 吴卫听着这些讽刺言语一阵阵发苦，他明白，这次的语文摸底考试，自己是真的扑了。 不为别的，班上所有人都知道，沈梦婷老师每次宣布成绩，都是从第一名开始，每次都是他被第一个点名。 如今，第一个名字不是他，想来是没能拿到第一。 吴卫在烦恼之时，坐在第三排第二个的楠羽已站起身，缓步朝讲台走去。 楠羽的容貌没有沈梦婷老师看起来那么惊艳，少了些许妩媚多了一些青涩。 如果说沈梦婷是一朵正在绽放的牡丹，高贵而典雅，让人惊叹、拜服。 那她楠羽则是一朵开在雪山悬崖之巅、含苞待放的雪莲，圣洁而无瑕，让人只能远观不敢近褒。 这种独有的令人不敢靠近的冷傲气质，让她硬生生杀出了怀南一中第一女神的名头。 此刻的她收起了一如既往的冷，嘴角微微上扬，脸上多了笑，这笑，如同朝阳初升，让人有种直入心间的温暖。 就在楠羽和沈梦婷站在一起的霎那，圣洁雪莲与典雅牡丹双花齐开，如同火星与地球的碰撞，几乎亮瞎了班上所有男同胞的双眼，咕咚咕咚吞咽口水的声音一阵接着一阵，不绝于耳。 “好样的，加油，争取明年夺得江南省状元！” “谢谢沈老师，谢谢大家，我会尽力而为。” 她平静的从沈梦婷老师手中接过试卷，缓步回到自己座位。 “郑晨，106分，这次摸底考试，郑晨同学进步是最大的，比上次考试提高了22分，大家为他鼓掌。” 啪啪啪啪啪啪啪…… “第二名也拿不到么？” 又是一阵掌声响起，只是，这掌声在吴卫的耳中格外刺耳：“唉，看来是真的没考好，就连他的分数也超过我了。” 郑晨，与吴卫同属学校名人，有富二代之首的名头，论起家境，比吴卫老爹的吴氏集团还要强上几分。 不同的是，他的成绩一直排在年级前十，是高三老师们的好学生，也是学姐学妹们倾慕的偶像。 作为无数女生心中的白马王子，他在怀南市一中风头无人能及，就算吴卫鼎盛时期，也比他逊色了不少。 郑晨整了整衬衫，带着一抹能让大多数女生都为之迷恋的淡淡微笑与自信在震耳掌声中、在众多女生那含情脉脉的眼神中风轻云淡的迈步前行。 “继续保持这种状态。” 沈梦婷同样给他一个鼓励的眼神。 “沈老师，我一定不会让您失望。” 礼貌的接过试卷，目光环视，同样落在了吴卫那有些落寞的脸上，见对方的目光也看着他时，他冷笑着伸出了一个大拇指，冲对方扬了扬，然后倒了个个往下狠狠一压。 在吴卫那不甘的目光中，潇洒的走回自己所在座位。 “杨丽群，103分。” “彭燕青，98分。” “彭爱云，95分。” “孟可夫，93分。” …… 一个接着一个的同学走上讲台拿回自己的试卷，脸上表露出或欢喜，或沮丧的表情。 每一个名字至沈梦婷老师口中说出，吴卫的心就一阵发紧。 直到除了他之外的最后一个同学拿着试卷走下讲台时，他的脸上已变得一片惨白。 “怎么可能，怎么会变成这样？” “试卷被人暗中掉包了，沈老师看到的不是我的试卷，一定是这样。” 这是吴卫唯一能找到的理由，他不相信自己会差到这个程度，他清楚的记得，在考试完后经过仔细检查，最少也能拿到105分。 可是…… 现在讲台上只剩下最后一份试卷，这份试卷无疑是他的。 但，他却害怕沈老师念出试卷上的名字。 因为，这将会把彻底他打入万劫不复之地。 为了留在这里，自己已经付出的太多太多，可到头来，终究躲不过进差班的宿命。 而在吴卫苦闷的同时，原本那些对他就嗤之以鼻的同学更是有意无意的把目光投了过来，脸上带着幸灾乐祸与落井下石的表情。 就在所有人都认为吴卫这次必定会被调进差班的时候，沈梦婷把最后一份试卷拿起，雪白的手臂高高的杨在半空： “吴卫，115分，再次获得语文摸底考试第一名，让我们以热烈的掌声祝贺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