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回 家变六

    我这里没有完全处理好这两个女人，我又犯了一个错误。后来我回忆起来的时候，总结了其中的经验教训，问题真的出在我的身上。第一，我太小看了家里两个女人的妒忌心和破坏力。每一个女人其实都一样，绝对不会心甘情愿的和其他女人分享自己的丈夫。

    第二，我忘记了一件相当重要的事情，就是为她们做相互介绍。两个年纪、身份、地位、出身、脾气等等都不一样的女人，需要了解和沟通才能相处在一起。可是本来最好的解说人，也就是我却忽略了这一点。导致她们不但不能正面了解对方，而且误会越来越深。

    第三，也就是最重要的一点，我没有真心的喜欢过她们。多年之后，一个手下曾经问过我，两个夫人之中我到底喜欢谁？当时我苦笑了一下，说喜欢两个都喜欢，但是说到爱的话，我真的一个也没有爱过。我一直以来把艳儿jiejie当做我的jiejie或者亲人，我们之间的亲情远远超过了我们夫妻的情分，说一句不好听的，我把艳儿jiejie当做照顾我长大的人，艳儿jiejie也把我当做自己的孩子一样养大。说是姐弟两个，我们的情分更像一对母子。妙玉是明霞的外甥女，又和明霞长得有七分相似，所以或多或少会有点动心。但是妙玉和明霞毕竟不是一个人，她们的性格可以说是南辕北辙，所以理智经常提醒我两个人不一样。也就是因为我真的不能爱她们，所以导致我有意无意地避开她们，才导致了她们之间更深的矛盾。这一点我了解之后真的后悔莫及，但是已经没有了修复的余地。

    妙玉进门后不到七天我就离开了京城，回我的山海关了。大家都以为我和妙玉已经有了关系，其实只有当事人的我们两个心里才清楚，在公主府我没有下手，到了我们家之后，妙玉也没有“得手”。妙玉进门的第一天，我一个人睡在了书房，没有理会她们。第二天又出了闹事事件，吴襄下令要妙玉去擦祖宗牌位。三十多块的祖宗牌位，每一个进门的媳妇都要恭恭敬敬地擦一次。不过这一次妙玉是被罚着去擦的，所以性质不一样。所谓“擦牌位”，其实一点也不简单，首先擦者要将一个个牌位请下来，按照原有的次序，由大到小擦拭。擦拭的时候，不但不能站着擦，而且要身子趴下举高双手擦拭。每一块祖先灵位都需要湿的擦拭一遍，干的擦拭一遍。一块牌位所用的毛巾只能擦一次，不管水干净不干净，擦拭之后必须换水。只有在换水的时候，下人才能帮，其他的事情必须妙玉一个人完成。按照每一块牌位擦一炷香来计算的话，擦拭所有的牌位需要一天左右，加上上香请下排位和重新请上牌位，再收拾布置灵堂，怎么也要一天半的时间。而且这是指不眠不休的，加上吃饭和睡觉的时间的话，起码也要两天两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