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九回 充当马前卒的我

    太监再次上前,一边打开事先准备的文本,一边用不快不慢地声音说：“既然大臣们没有话说,皇上就把他老人家的意思先说了.”大家都连忙站好,微微低头聆听崇祯皇帝朱由检的旨意.

    这段文字是我和崇祯皇帝朱由检一起写的草稿.由崇祯皇帝朱由检亲自再腾写好的.文字不长,分为三段,第一段是回顾这几年国家虽然多灾多难,但由于上下还算齐心协力，国家并没有上到什么筋骨；第二段是说国家这几年的财政不但没有增加,而且减少了许多.主要原因是因为官员大批更换,一些官员来不及适应新的岗位造成的，在其中也包括天灾人祸的原因；第三段是关于边疆的战役.这三件事崇祯皇帝朱由检和我都以实事求是的心态写的，并没有有意隐瞒或者夸张.没有夸张也没有隐瞒的事实，任由官员们，老百姓们评说.主要是最后的一段关于总结的文字,意思是崇祯皇帝朱由检自己考虑,是不是自己的能力不如先皇天启皇帝朱由校是不是自己真的做错了战是不是真的不应该打要不要下“罪已诏”

    “罪已诏”是古代皇帝惩罚自己过错最重的办法之一.就是皇帝自己给自己挑出毛病,公开宣布自己的错误.“罪已诏”算是皇帝的自我批评,亲自写的公开检讨书.“罪己诏”本身不过就是一个形式而已,但其背后的影响力却是很大的.一般皇帝下罪己诏后,皇位就不稳固,就是要换皇帝的意思了.

    崇祯皇帝朱由检的文章一读,所有大臣们都纷纷跪了下来.因为这是古代的又一个规矩.当时流行“君忧臣辱,君辱臣死.”的说法,也就是说,皇帝为天下担忧就是因为做臣子做错了什么,没有做到一个臣子应该做的事；如果皇帝做了什么不对的事,就是臣子们没有劝导好皇帝，没有辅佐好皇帝，就是自己犯了大错,应该以死给皇帝给国家洗刷污点.崇祯皇帝朱由校如果下了“罪己诏”，就代表满朝的官员都是无用的人，都是败君败国的祸国殃民的罪人。这不是在逼死他们吗？

    当时李万春也没有想到崇祯皇帝朱由检会来这么一手.这是军队中打仗才用地招数,“以退为进”的把自己的短处故意提前暴露出来,让敌人不敢也不好再利用这缺点对付自己.把自己先退到一个不败不倒的地步，再图反攻的机会。

    当大家都跪下时,我和几个人没有跪下.除了我们几个联系好的,就只有一个愣头青没有跟着跪下.他早就把我以外的事和人都忘了,一心就想着听我的话,做我要他做的事.完全忘记了这里是大殿，上面还有一个皇帝看着他。

    我们几个不跪下的人,在这么多大臣中格外的显眼.我知道是我应该出马的时候了,我站到了中间.其中有好几个挡着我路的人被我不留情面的踩了过去.我的体重不重但也不轻,身上又穿着中甲,脚上穿着金属鞋,被我踩中了的人只有自己认倒霉了，谁叫他们不长眼睛挡着我的路.他们虽然不敢叫出声,但一声声的抽泣声此起彼伏.却没有一个人敢说我动我，傻大个还是跟在我后面。

    我站到了中间,单膝下跪.这是我作为一个将军见皇帝时所允许行的军礼.我没有马上说话,故意看了看大家后,高声说：“臣边关临时主将吴三桂有异议.”当我跪下时,我的剑还是直直的拿在手里.我是在朝的大臣中唯一敢拿着武器行单跪礼的大臣.可我的自报家门，更令大家疑惑，我竟然是边关主将？皇帝什么时候封的？

    李为春他们,特别是李为春看见我出来时,他已经有所紧张.原来他以为就算我来了，也不会和崇祯皇帝朱由检走到一起，不会帮朱由检说任何话。没想到我在这时候出来，看样子是要为崇祯皇帝朱由检说话了。但崇祯皇帝朱由检没有给他们阻拦我说话的机会.他就说：“爱卿,不用多礼.快起来说话.朕的文章中有哪里错了爱卿好好说说.为朕、为各臣工开解开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