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十、招兵买马
楚飞和方少云、明小天约好的第二天下午三点钟在广海艺术学院门口碰面，但刚到下午两点，方少云和明小天俩人就自己上了楚飞化妆店的门。 楚飞见过他们几次面，对他们有印象，见他们进来就猜到了是方少云和明小天，只是不知道他们谁是谁。 “你们怎么来了？快请坐，快请坐！我把这最后几个妆化完就来跟你们谈！”楚飞招呼他们说。 “你忙！我们就是来看你化妆的！”他们中一人说。 毕业汇演那晚他们见过一次楚飞化妆，想起他那手神乎其神的化妆技术，他们决定再来看看。 运用流水线化妆法，不过二十多分钟，几个妆化完了。楚飞向方少云和明小天走过去，他们俩人都向楚飞竖起了大拇指。 “抱歉，”楚飞说，“我有点搞不清，你们谁是方少云？谁是明小天？” “呵呵，我是方少云。”两人中那个较高瘦向楚飞伸出了手。 “我是明小天。”另一个较帅气的也向楚飞伸出了手。 楚飞和他们俩人都握了手。 “那我们到隔壁咖啡馆里去谈？”楚飞说。 “不用！”方少云说，“就在这里谈。” 明小天也点了点头。 “好，请这边坐！”楚飞把他们请到一张圆桌旁去坐。 围着圆桌坐下来，楚飞说：“那我们就先说点实际的，工资！你们对找到的工作不满意，是因为工资太低吗？” 两人都点了点头，明小天说：“而且都是小厂，没什么前途。” 楚飞又问：“多少工资？” 方少云：“不到三千。” 楚飞想了一下，说：“这样，我暂时给二位基本工资四千，保证一个月全部工资加起来不少于五千，另外三险一金我也尽快给办起来，你们看怎么样？” 方少云和明小天惊喜地对望了一眼，方少云说：“真的这么高？”五千，已经是很多同学工资的两倍了，对他们这些刚毕业的学生来说真的算高了。 楚飞笑道：“等工作室正式上了轨道，我还会及时给你们涨工资。然后再说前途。我那十件作品你们都看到了，应该对我的设计还有一些信心吧？” 方少云和明小天用力点了点头。 楚飞：“另外我还有一些关系，比如帮我开起这家化妆店的谢太，这几天跟我传绯闻的‘朱古力’小姐，衣服做出来之后，我能通过她们很快把它推销出去。只要衣服好，一定能获得人们认可。也就是说我们很快就会有生意上门。到时候不怕没生意，只怕生意太多我们不敢接。这是我对自己的自信，你们二位对自己也应该有这个自信！” 谢太方少云和明小天不知道，但听楚飞语气一定是个大人物；“朱古力”他们当然不可能不知道，想到“朱古力”能穿他们做的衣服，他们就忍不住很兴奋。 “哦，我所说的‘谢太’是谢鼎盛的夫人。”楚飞又补充说。 “什么？！”方少云和明小天立刻惊呼，“谢鼎盛夫人？！” “她到这里来化过几次妆，他们都认识的，不信可以问问他们。”楚飞指了指华梅等五个化妆师说。 “对，就是首富夫人！”华梅听到了楚飞的话，说道。 楚飞又说：“在开这家店前我穷得叮当响，这家店的转让费、房租等等全部加起来七八十万，都是谢太替我付的，没让我还一分钱！而且化妆店的第一批富太客人也都是谢太给我介绍来的，她们给我带来几百万收入！谢太是我至今为止最大的恩人、贵人！” 惊讶、振奋，写满了方少云与明小天的脸。惊讶自然是楚飞这些际遇，振奋则是楚飞这强大的人际关系。首富夫人做推销，那引来的还不都是上流社会的客人？！ “我的计划是先走高级订制路线，等打出了足够名声，我们再成立品牌，开厂！品牌能大到什么程度，厂到开到多大，就看我们有多大能耐了。”楚飞又说。 先订制，再开厂，LV、chanel等多少世界名牌也都是走的这条路线！想到这些，方少云和明小天这两个热血少年已经很有些热血澎湃了。 “怎么样？有什么问题你们尽管提！”楚飞看着他们两人说。 两人同时摇了摇头，又几乎同声肯定地说：“没问题了！” 楚飞笑道：“不考研了？” 两人都苦恼地笑了笑，方少云说：“我们也是没有办法了才考研的，读完了研也不一定能找到好工作呢！现在有好工作，还考什么研？！” 楚飞：“好！我们三个年纪都差不多，那就让我们三兄弟一起在这服装行业闯出一番天地来吧！” 楚飞站起来向三人中间伸出了一只手，其他两人一见立刻也将一只手放了上去，叠在一起。 “加油！”三人一起喊。 “哈哈哈哈……”三人同声欢快大笑。 然后楚飞又说：“我就只会设计，但设计只是这服装制作的第一部，后面还有许多工作要做，那就要拜托你们二位了。工作室开起来之前也还有很多事，租店面、装修、买工具、设备……特别是买工具、设备，这个你们一定比较清楚，还请你们列个清单出来，到时候好照着单子买东西！” “这些都可以找我堂姐帮忙！”明小天突然说。 “哦？你堂姐是干什么的？”楚飞好奇地问道。 明小天：“她在服装城那边开着一个……嗯，只能叫做裁缝店吧，但是她做了快十年了，现在店子也开得比较大了，对这些情况都比较熟悉，甚至租店面她说不定都能帮得上忙！” 楚飞喜道：“那太好了，我们现在就去找她！” “走！”方少云和明小天几乎齐声说。 广海市服装城，是华南地方最大的服装批发市场，中低档服装的集散地。因为这个服装城的存在，带动附近很大一片地方服装业的发展。首先便是附近一大批中小型服装加工厂，然后是附近好几条街的服装店。这个服装城甚至吸引来了大批非洲服装商人，在附近地区形成了好几个非洲商人聚居的“巧克力城”。 明小天的堂姐明小娟的裁缝店就在服装城附近一条叫下沙街的街尾地段。明小娟是一个三十多来岁少妇，看来不是网虫，没有认出楚飞来。听说堂弟要跟着楚飞这个老板开较高级的服装设计工作室，明小娟颇有些不以为然。但听了堂弟的要求，她还是爽快地答应了。 明小天说明小娟的这家店是一家“裁缝店”，其实它介于加工厂与设计工作室之间。通过外面店面挂着的衣服可以看出，明小娟对服装设计很有几分天赋，她能在每年流行款式、色彩等的基础上自己做一些修改、设计，让款式、色彩更大众化，更好卖。明小天告诉楚飞，他这个自学成材的堂姐自己会画设计图，自己会制版，属于比较天才的人物。除了明小娟自己会做设计以外，她店子里面又有一个小加工厂，雇佣着上十个缝纫工为她工作。楚飞觉得她能帮上他大忙，找她是找对了。 “我晚上就给你们把清单列出来，过两天我再带你们去买；店面我也叫人给你们留意着，这几条街我熟人多，有店面我就会得到消息的，你们放心吧！”明小娟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