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四、你以为你是麻花藤？（改）
这时有一个中年人很急忙地跑过来，对楚飞笑道：“小飞，招牌都取下来了，是不做了吗？小飞，这次你该把你店面给伯伯了吧？” 这是楚飞本家一位伯父，平时人倒并不如何坏，但今年楚飞侦探社生意坏起来的时候，这位伯父的做法却让楚飞突然讨厌起来。这位伯父想开一家小吃店，但他一直找不到好店面，见到楚飞生意不好，他就盯上了，经常跟楚飞说让楚飞把店面租给他开小吃店。不关心楚飞的生意，一心只想着自己，这种人很自私。现在一见到楚飞取下招牌，他立刻过来了。 “是啊飞哥，反正不做了，把店面给伯伯卖小吃吧！” “把店面租给伯伯，一个月能拿近两千的租金，还能免费吃小吃，划算啊，哈哈哈哈……” “依我说，谁要是想要这房子，你就把它给卖了，反正你也做不了什么生意！大家说是不是？哈哈哈哈……” …… 又是一番猛烈的借机嘲讽。 这期间楚飞却是一直保持着笑脸，待他们嘲笑完，楚飞说：“这房子是我爸妈留给我的，我就是穷死也不会卖！” 然后他又对那位伯父说：“伯伯您就不要打我这里的主意了，我是不会租给您的！” “为什么不租给我？！”这位伯父立刻激动起来，大声喊道，“反正你也不做生意了！我又不会少了你的房租！我都跟你说了这么久了！” “是啊，念叨了这么久，终于把我念叨关门了。”楚飞直面这位伯父说，“对于一个不替我想想，只想着要我的店面自己做生意发财的人，我为什么要替他着想？！我就是不租给你！我的店面，我还做得了主吧？！您不是要来明抢吧？！” “好！好！”这位伯父气得指着楚飞鼻子骂道，“你不租给我就是！我要看看你是怎么倒霉的！以后你上街要饭也别想我给你一口吃的！我还要看着你家这点香火怎么断掉！……” 楚飞：“您等着瞧就是了！只怕您永远等不到！” “好！好！楚飞您给我记着！”这位伯父狠狠喊一声，走了。 这位伯父走了，剩下那几个楚飞本家兄弟继续言语嘲笑戏弄楚飞。 “飞哥，你这样可是很不对了哦！伯伯他再怎么说也是长辈，这么对他可是很不尊老啊！” “飞哥，你可真厉害！敢这么气伯伯，你就不怕海哥来找你麻烦？”又一个人说。这海哥就是刚才这位伯父的儿子。 “海哥算什么啊？香婶才厉害呢！反正我是不敢惹香婶的！飞哥，小心香婶来撕你的脸！哈哈哈哈……”这香婶自然是这位伯父的老婆了。总之，一屋厉害货色，一个都不好惹。 …… 等他们终于嘲笑完要走了，楚飞对楚波说：“楚波，这块招牌你带走吧！” 楚波停下离开的脚步，向众人笑道：“我要这个废物有什么用？” 楚飞：“你不就是喜欢捡我扔下的垃圾当宝吗？” 楚波脸色立即一变，朝楚飞走过来，凶狠道：“咦，你小子今天皮痒了吗？惹完伯伯，敢来惹我了！” 其他人也全走回来，脸上带着接着看热闹的笑。 楚飞冷笑一声：“难道我说的不对吗？见我开侦探社，你说都不跟我说一声就在这条街上又开一家，不是抢的东西当宝是什么？” 楚波梗着脖子，扬着下巴，大声吼道：“我就是抢你生意，怎么了？抢你楚飞生意还用得着跟你商量吗？你以为你是个什么东西？” 楚飞轻笑道：“什么生意，不过是我做烂了丢下的一个垃圾！” “说得好轻巧！”旁边一个跟楚波关系很铁的本家兄弟笑道，“明明是自己守不住生意了，怎么这生意就成垃圾了？给自己长脸也不是这么个长法啊，大家说是不是？哈哈哈哈……” “是啊，太会给自己长脸了！” “失败就要承认失败嘛！” …… 楚飞不理这群小人的嘲讽奚落，对楚波说：“你的生意有我去年的好吗？一个随便什么人都能掺和进来的行业，你认为它会有什么好前景吗？如果没有，那它最少正在变成垃圾？” 楚飞这一问，楚波倒是一时语塞。他们都知道去年楚飞的生意很好，因为去年楚飞开侦探社的时候附近一大片地方还没有一家侦探社，楚飞这生意是独一份。去年他们经常见到楚飞店里出现好几个女人同时来求楚飞帮她们抓小三的情景，有些女人还是从较远的地方闻名找到楚飞这里来的。生意这么好，他们估计楚飞去年至少赚了五六万块。也正是因为这样，楚波和另外那个小子才在基本器材、技能都不具备的情况下紧赶着开了两家侦探社。但今年不仅牛栏村附近就有了三家侦探社，而且其他地方也有侦探社开起来，也就是说他们是三家分做牛栏村这一小块地方的生意了。侦探社的生意可不是吃饭穿衣的生意，不是每日所需要的。一个男人被抓了一次小三，他至少得消停一段时间，因此这种小侦探社生意减少是肯定的。也因此，虽然楚波抢了楚飞大部分生意，但现在他的生意仍然不怎么样，要不然他今天也不会在自家店门前跟人下了一天象棋了。 “开侦探社，去年是商机，今年看来已经不是了。去年我开侦探社的时候也只是准备用它捞一笔钱，可没想做久。”楚飞又说，“现在钱捞到了，是该撤了，不过还得多谢浪哥帮我下了改行的决心！” “楚波，我就不陪你玩了，你自己慢慢玩！说不定你能将这侦探社生意做大做强，做成这个行业的龙头老大呢！哎呀，不对！”楚飞突然惊道，“我忘了我们国家法律是不承认私家侦探这个东西的，要做也只能小打小闹，不能引起政府部门注意！不过也不绝对，如果波哥真正做大了，产生了广泛社会影响，是可以对国家政策产生影响的，到时候施加影响让国家修改法律就是了！波哥，有这个信心吧？” 楚飞说这些话时楚波的脸色一点一点变化着，由沉寂变得难看，由一点难看变得满脸紫红非常难看。 那些原本准备看楚飞笑话的人，现在见楚飞的话完全压制住了楚波，也无趣地收了笑容，默不作声了。 “你改行去做什么？”楚波强忍着怒气没有发作，问道。 楚飞：“怎么？波哥又想跟着做？” 楚波嚣张地道：“跟着做又怎么了？！” 楚飞：“波哥真当自己是麻花滕了？麻花滕抄袭还有自己的创新和完善呢，波哥你跟着我可不像回事！还是说波哥死了心要走我的路让我无路可走？” 楚波的脸已为阴霾彻底覆盖，他狠厉地说：“楚飞，你说话别阴阳怪气的，别嚣张！我就跟着你，就对你赶尽杀绝又能怎么样？” 楚飞轻蔑地笑道：“只怕你跟不了。” 楚波呵呵一笑，也轻蔑地说：“你能做什么我跟不了的事？人你只有一个，钱就更不用说了，要用我家的钱灭你，那简直易如反掌！除了杀人放火犯法的事我跟不了，其他事我都能跟！” “做事靠的并不只是人和钱，还有这里，”楚飞指了指息的脑袋，“还有天赋。” “别他娘的装B了！”楚波终于忍不住大吼起来，“就你还有脑子，还有天赋！老子今天就把话摆在这里了，你楚飞做什么我就跟你做什么！我要逼死你！” 楚飞撇了撇嘴耸了耸肩：“好吧，既然波哥你铁了心要做我的跟屁虫，我有什么话好说？不过，既然波哥今天把话说得这么大，不如我们赌点什么，如果波哥你跟不了或者跟不上我怎么办呢？” 楚波吼道：“随你说怎么样！” 楚飞：“要不见我就大喊三声‘爷，我是你的跟屁虫！’？” 楚波更怒，大吼道：“你TMD！——好！反正老子不会输，不会喊！要是你输了怎么办呢？” 楚飞：“我输了见你就大喊三声‘我是废物！”怎么样？” 楚波：“好！虽然你在大家心里根本早就已经是废物！” 楚飞扫视一圈周围的人，说：“大家给我们做个见证！” 有人嘻嘻笑道：“好，我们做见证！” 其他人也纷纷跟着幸灾乐祸笑道：“好，我们做见证！” 更有人小声笑道：“我看楚飞这废物是做定了！”其实这也都是大多数人的想法，听到这话那些人就一起嘻嘻嘻嘻笑得欢快。 “你转行做什么现在可以说了吧？”楚波又对楚飞怒道。 楚飞却笑道：“这么急着想知道吗？不过提前知道了也没用啊，在我前面做起来那可要变成我跟你了，那可不符合我们的赌约了！耐心地等几天吧。” “好，老子就等你几天，看你还能搞出什么花样！不管你搞什么，老子都要整死你！”楚波无比霸道、豪气地说完，趾高气昂地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