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教授的前女友
男人眼角不着痕迹一抽,也不追究她年少轻狂第一次喝酒的的事情。因为他和以前何重在同一个研究所时就听过他说他女儿小时候偷喝过他壮阳酒,不过后来被他骂了喝多了会长小鸡鸡,这才不敢喝了。 所幸,只是小小的抿了一口,若是当时喝了一大口,估计现在连喉结都长出来了。 交叠双腿,沈懿河按下桌底的按铃,一位服务员手举托盘十分端正走了过来,放下托盘上的两杯红茶在他们面前,微微弯身,礼貌问道:“先生,请问有什么需要我为您服务的么?” 沈懿河利索的报出何轻刚才说的食物和自己要的,“另外,一瓶83年红酒和一杯纯牛奶。” “好的,先生,请稍等。” 食物都上来,何轻面前摆着特纯的牛奶,眼角微微抽搐,牛奶配西餐,而且还是特仑苏,她敢保证全世界不会超过十个人会这样吃。 “恩?你不喜欢喝牛奶?”沈懿河优雅的倒了杯红酒,轻抿一口。“我以为你喜欢,所以才点了。” 何轻执起杯子喝了一口,“我……其实挺喜欢的牛奶的,但喜欢酸甜,不喜欢无味纯的。” 沈懿河按响桌子底下的按铃。 服务员款款而来,"先生,请问您需要什么服务么?" 沈懿河竖起食指,"一杯牛奶,酸甜的。" 服务员依旧很礼貌道,"好的,请稍等。" 何轻真的很想说,其实不点也行,真的不用麻烦的,西餐店里点牛奶什么的,这样想想其实还是挺邪恶的,虽然看不出哪邪恶来着…… 一顿饭在无比和谐又美妙的氛围内吃完。 沈懿河掏出钱包结账后,一道清脆的女声叫住了他,“沈懿河?是你!” 熟悉的女音,熟悉的声调,熟悉的语气,一张温柔的笑脸浮出,心被狠狠的敲击了一下,顿住脚步不到两秒时间,随即牵住何轻的手加快脚步往前走。 何轻有些不解,她看到一个身着洋装,脖子间戴着一条指甲大小,巧夺天工的钻石项链,拿着黑色LV限量版的手提包的精致美丽的女人,那双美丽的杏眸直视着教授的背影神色充满了着急和恋慕。 何轻小心扯了扯教授的衣袖,“教授,有人再叫你。” 教授并没有说话,只是捏紧她的手掌心,面无表情。 十年前,她不辞而别,手机号码也换了。发疯似的找她,甚至动用了家族的力量,满世界找她,发现她在美国专修学业后,以为她是为了学业才飞到美国去,满怀欣喜到美国想见她,却没想到她已经结婚了。 在那以后,他几乎变了个人,夜夜酗酒,生活糜烂不堪,招妓,情妇,床伴,赌博,抽烟,杀人,冷血。 这些持续了五年,他忘了自己手上到底沾满了多少的鲜血,到底有多少女人怀上他的孩子,而被他亲手弑去,整个人也因此憔悴不成人形。 为了一个女人,让自己性格变得扭曲,值得么? 他又花了五年时间,重新改造自己,在心里催眠让他忘了那个女人,不再想她,不再见到她,才让自己慢慢回到正常的轨道上。 却没想到,她回国了,在这里,看到她。 本来以为自己可以忘了她,不再想她,不再见到她,但没想到今天看到了她。 真是够了!他再也不想再过以前浑浑噩噩的生活了! 女人忙追了上来,挡在他们面前,死死的抓住。“懿,我知道你还在恨我当初悄无声息离开你,但是我是有苦衷的,懿,请你相信我好么?原谅我好吗?” 一行泪划过女人的脸颊上。 沈懿河的手下意识想抹去女人脸颊上豆大的泪珠,但迟迟没抬起那只手。 原谅?呵。说的真轻巧啊。消失了十年,在外国有了家庭,甚至连孩子都有了,如果不是他查到她的住处飞过去,他至今都被瞒在鼓里。 想到这,剑眉紧蹙,沈懿河有些不耐烦的挥开她的手,有些厌恶,“小姐,别认错人了,我不认识你,别挡道行么?” 女人不死心,看到沈懿河身边还站着一位女孩,两人双手紧握,红唇颤抖,指着何轻道:“懿,她是谁?她跟你什么关系?” 两人紧握的手,除非男女关系,还能是什么关系? 就算是这样,她也想听懿嘴里说出的话。 “你一个陌生人,有权利知道我和她之间的关系么?”沈懿河脸黑到极致,身上的气息愈来愈阴沉。 看着两人,何轻被教授身上阴沉的气息吓到,有些懵了,她还不曾见过沈懿河用这种冰冷到极致的语气跟别人说话过。 到底怎么回事?教授跟这个女人是什么关系? 直觉告诉她,这两人的关系不简单。 心底的醋味慢慢散开,连何轻未曾察觉。 女人上下打量她,“你看样子也不过十九岁而已,和懿到底什么关系?” 在这种情况下,何轻不知道从何开口,抿着红唇,不着痕迹的扯了下教授的衣袖。 沈懿河气息骤然变冷,“我告诉你,再这样sao扰下去,别怪我报警。” “懿,你别这样…别这样……”女人被这冰冷的气息吓到,哭的梨花带雨,低着头,如海藻般柔顺的发丝垂下来,“我知道是我不好,我不该不跟你说一声就去美国专修学业,对不起对不起……我这次回国,就是想找你,我们能不能像从前一样,坐下好好谈谈?” 眼前跟她曾经交往过两年时间,对她百般宠溺,百般温柔的男人,此时却以冷冰冰的面孔刺激着她。她知道当初悄无声息飞到美国是她不好,但是她太想要那个名额了,所以就…… “懿,都是我不好,你原谅我好么?我们从新开始好么?” 终究是爱过两年的女人,沈懿河抹去那张精致面孔上的泪水。 女人欣喜的抬起头,“懿,你原谅我了对不对?我们之间可以从新开始么?” 沈懿河将手懒懒的插在兜中,“别多想了,我们之间是不可能的。你已经得到你所要的东西,过去的事情就让她过去。” 女人诧异抬起头看他,哭的更厉害了,一直摇着头,“懿,懿,懿……” 她后悔了,仅是为了一个名额,就去去和别的外国男人结婚上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