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停止不前的世界
告别那位不同寻常的小丑，雪千夜在那位红发女仆的带领下来到了小丑口中的藏书室。 在女仆的提醒下，雪千夜见到了那位图书管理员，一位看似只有10岁左右，实际年龄应该已经过百的幼女，一身粉红色的裙子，两个金色的马尾如同弹簧一样挂在她的小脑袋上。 此时，她正坐在一个小椅子上看着书籍。见到雪千夜后，她的第一句话是。 “你就是哥哥口中的那个英灵吗？” “嗯！你是...帕克的meimei？”雪千夜在这里迟疑了一下。 因为那位帕克明显是一只猫，而现在这位却是一只幼女，怎么看他们都不怎么像是兄妹，不过，雪千夜转眼想想，这两位都是精灵，那位一位幼女有一只猫作为哥哥好像也不是不能够接受。 “怎么很奇怪？”雪千夜的话让幼女有些不高兴。 “嗯，开始的时候是有些好奇，不过，转念想想，你们都是精灵，也就不觉得那么不正常了。” “奇怪的家伙，你倒是第一个这样说的人。你来这里有什么事吗？看在哥哥的份上，我会尽量帮助一下你的。”回想起自己哥哥不久前才对自己说过的话，这位幼女决定帮助一下雪千夜。毕竟他也帮助过自己的哥哥。 眼前这位幼女意外的好说话，雪千夜所自己之前准备的话语都放回了自己的肚子中。 “这样就再好不过了。刚刚那位罗滋瓦尔已经同意我借阅这里的书籍，所以，我想来看看这里有没有我想找的东西。本来我还在想，如果是我一个人的话，这么大的图书馆可能要找很久，既然有你这位管理员在，那么我就可以省下许多的功夫了。”他微笑着说道。 “那个小丑同意了！”又是一个意外，本来她哥哥无意中的话语，说自己发现了一位英灵她就有些奇怪，现在，那位小丑居然会同意这个英灵来这里看书，这就更加的奇怪了。不过，她倒是没有想过这位英灵会欺骗她之类的，因为这样的谎言根本没有说的价值。 “嗯！” “那么，他同意的范围呢？” “全部。”这就是雪千夜交涉后得到的筹码。 “全部？好吧！那么，你想找什么？”再一次的意外。 “魔法方面的书籍，有关于时间和空间的。历史文献也行。还有哪里有毁灭世界的的记录，也请一起告诉我。” “这些方面。算了，你要找的魔法在那边，相关的历史文献在那边。自己去找吧！” “谢谢！对了，请原谅我的失礼，从刚刚开始就这样和你说话，我还不知道你的名字。我的名字是雪千夜，如你所见，是一位英灵。” “....” “不好意思说吗？那好吧！如果你什么时候想要告诉我，再告诉我也行。我就不打扰你看书了。” 一连几天，雪千夜都在这里观看这里的藏书，期间，他倒是找到了一些有趣的线索，比如说这个世界有龙什么的，还有毁灭世界的魔女。期间，帕克和艾米利娅也曾来邀请他外出，但他大多都婉言拒绝了。在他偶尔的几次外出中，也只看到了那位菜月昂在与艾米利娅高兴的交谈着。 怎么说呢！在这几天的观察中，雪千夜得到的结论就是，这位仁兄好像就是泡妞而来的。几乎每天除了自己必要的工作之外，他的心思都放在了艾米利娅身上。虽然说也不是不能够理解他的一些想法，但是雪千夜总觉得这位穿越者太过懈怠。明明前两天才经历那样几乎等同于生死的战斗，可以说他几乎是在刀尖上起舞。但才过去不到一天，这位仁兄就好像已经忘记了之前死亡感觉，居然开心的享受着生活，这样转变让雪千夜不知道是应该感叹于他的乐观，还是悲叹于他好了伤口就忘记了痛苦的粗神经。不过，这些对于雪千夜而言都没有什么关系。现在这个对于自己已经作用不大，既然确定不了他身上的问题，那么只有通过其他方法来解决问题。这个人，对于现在的雪千夜而言就是一个鸡肋，所以，雪千夜也没有过多关注的想法，比起那些，他更希望从书籍中找到一些线索。 而不久，雪千夜也为自己的乐观付出了代价。简单来说就是，时间又回溯了。不过，这一次回溯的时间点有所不同，是那天早上。本来在雪千夜看来，既然他已经跟那位艾米利娅培养着感情，那么这个人应该已经没有了回溯的理由，现在看来，好像是他太过乐观了。 而这一次，这位继续做着莫名的事情。而在第四天，时间再一次的回溯了。 再一次的时间回溯中，这个人好像在调查什么。而且把目光转向了女仆。由于雪千夜并没有之前的记忆，所以他也非常的好奇为什么这位突然改变了目标，也许是感觉艾米利娅太难攻略，所以从女仆下手。不过也仅仅只是想想，雪千夜并没有理会他，继续做着自己的调查。在他看来，即使是一头牛，被人坑了几次，也应该会学乖一点。可惜，这位好像并没有吸收教训。 而之后，时间再一次的回溯到了那天的早上。就这样，时间一次一次的回溯着。在这一次次的回溯中，雪千夜放弃了自己原来的想法。 再一次，时间回到了那天的早上。 “你想要找什么，可以告诉我吗？”罗滋瓦尔。 “在此之前，我想先问你一下。之前与我一同前来的那一位，他身上缠绕着的东西，你应该能够看见吧！”这一次，雪千夜改变自己的回答。由于之前几次的时间回溯，雪千夜觉得自己也许直接进入主题比较好，当然，前提是这位贵族知道一些什么。 “当然可以！那是魔女的气息。”听到雪千夜问题的瞬间，罗滋瓦尔的眼睛中开始闪烁着莫名的光芒。 他现在开始有些明白为什么自己的福音书会出现那些奇怪的记载了。同时，他也明白，自己的戒备看来搞错了对象。 “魔女？” “曾经差点毁灭世界的魔女，嫉妒之魔女。” “这样的话。那我就要找她的所有线索。” “原来，你不是为了艾米莉娅而来，你的目标是那个人吗？”罗滋瓦尔试探着问道。 是的，那个身上是有魔女的气息，对于他而言那些气息也不过只是有趣而已，相比于那位只有魔女气息的普通人。这位不知名的英灵才是他关注的焦点，因为这个危险的人物有可能妨碍到自己的计划。 “没错！” “那样的话，你直接去调查他不就好了。以那个废材的样子，对于你而言，根本不用费力才对。” “我也想。但他拥有一个非常棘手的能力，在妨碍我。你应该知道那个吧！”雪千夜平静的回应着。他相信这位底牌不明的罗滋瓦尔应该也知道什么。不然的话，他对于那位的态度就有些耐人寻味了。 而事实也正是如雪千夜所想的那样。罗滋瓦尔知道。 “知道，逆转未来嘛！” 不过，他知道的情况好像有些偏差。 “准确来说，是时间回溯。”而雪千夜就帮助他纠正了这个错误。 事实上，雪千夜也非常的苦恼，如果他如同那位元凶一样拥有着回溯之前的记忆，那么这次的事情就非常好解决。那样的话，只要把那位穿越者抓起来，不断的杀死，通过一次次感觉时间回溯时的感觉，然后利用自己的起源，就可以很快解开这个时间之法。一次不够的话，多杀几十次就好。但问题是这个方法由于时间干涉的问题，没有使用的可能。所以，他才准备在其他方面找资料。 “知道这么清楚，看来你也有好好调查过。” “没错！他发动能力条件，我目前只知道一个。”雪千夜坦然的说出了自己的发现。 他相信，这位罗滋瓦尔应该对自己的发现也有兴趣才对。这样的话，情报交换的可能性就会提高。当然，前提是自己先给出诚意。 如同他所想的那样。 “是什么？”罗滋瓦尔的兴趣十足。 “死亡，这是他能力以动的条件之一。虽然不知道他是不是还有其他的条件，但死亡却是其中之一。” “你怎么这么肯定。” “因为我试过。” “这么说，你也有之前的记忆吗？” 面对着这么肯定的雪千夜，罗滋瓦尔说出了自己的猜测。因为如果不是这个人也有之前的记忆的话，那么他便不应该，也不可能这么说才对。 “如果真的是那样的话，我就不用这么麻烦了。我只是作出了最为合理的推测而已。” 是的，如果是那样的话，现在的自己应该早就完成任务，回去交差了吧！也不用在这里像一个小丑一样，在这个只为一个存在的世界中表演着恶俗的喜剧。 “...”这一下，罗滋瓦尔更加的感兴趣了。如果说一个人没有他之前的记忆，那么他是怎么从现在的自己推测出这个条件的呢？这样的推测有可能吗？ 在他期待的目光下，雪千夜坦然的述说着自己的推测。 “怎么说呢！从看到这个人的时候，我就在不断的推测他能力的可能性以及他的个人能力。结果，我有了一个推测的结果，以前的我应该在某次或者几次的时间回溯中杀死过他才对。但是，他现在却没有死，那么就只有一个可能，他的能力可以在自己死亡时发动。不然的话，他不可能活到现在。如果是一两次回溯的话，我也不会这么推测，但已经那么多次回溯了，我遇到他一两次很正常。不是吗？” 没错，之前这个人就这样大摇大摆的走到了贫民窟，而且对艾米莉娅异常的执着。这也就意味着，他之前大概也大摇大摆在王城中穿着那样显眼的衣服招摇过市，这样的想的话。以这个人的反追踪能力而言，自己以前遇到他应该非常容易才对。那么，遇到元凶的自己怎么说也会试试刺杀他才对。可是，他现在却还活着。怎么看都不合理。 “不要这么肯定嘛！说不定是他看到你的刺杀，而主动的发动了能力呢？这也有可能吧！” “你是在开玩笑吗？”雪千夜奇怪的看着罗滋瓦尔，好像在听什么冷笑话一样。 “” “那我就告诉你好了，以我的能力，要杀死他的话。他根本就感觉不到自己已经死亡了。既然连死亡也感觉不到，那么他又怎么可能说，‘我马上要死了，现在要发动能力。’。然后，在有了这个结论之后。我就在想，我应该也想过直接把他做成植物人，或者让他陷入永恒的梦境之中这些之类的方法，但应该都失败了。这也就是我为什么不去直接找他的原因。”雪千夜继续平静的述说着。 没错，一个人如果想发到自己的能力的话，不论那个能力是什么，都有一个共同的前提，那就是自己有那个想法。可是，就雪千夜的能力而言，杀死那位菜月昴的话，根本就不可能让他知道自己是怎么死的。在这个大前提下，他又怎么可能想到去发动能力。而唯一的可能就是，他的能力是被动发动，可是被动的话，就又会有一个问题，那个被动的条件是什么。结合之前所说的，他现在还活着就证明死亡至少是条件之一，这也是雪千夜为什么没有直接去把那位杀掉的原因。 “这么看来，你被记恨上了？”罗滋瓦尔有些幸灾乐祸的微笑着。 虽然他也知道那位有着魔女气息的人类有些一种特殊的能力，但远没有这个人知道的这么清楚。而且，只通过现在的自己就推测出了过去的自己可能做的事，并且加以肯定，这本身就是非常的利害。 “不，没有！如果杀死他还会让他看到我的面容，那之前的我可能就太不合格了。从他昨天看我的眼神来看，他并不认识我。”雪千夜回忆起昨天在与那位刺客小姐战斗之前，那位菜月所说的话。他直接否定了这个可能，那个人的眼神中明显不认识自己。 “那你就直接面对面的多试几次不就好了。” “我可不想这么做。” “你不会是担心那个废材的复仇吧！” 面对着罗滋瓦尔的问题，雪千夜笑着承认了。 “没错！我从不小看人类，也不想无理由的为自己增加麻烦。虽然他是连普通人也达不到的水平，但是，如果下定决心的话。只要一直不断的试探，死个几千次之后，他应该就能够发现我的弱点。然后再死个成千上万次，大概就能够利用我的弱点。” 雪千夜从不小看未知的人类，尤其是现在这个人类还是一只打不死的小强。如果没有必要的话，他不想为自己招上一只甩不开的麻烦。当然，前提是没有必要。 “真是有自信啊！”对于雪千夜这样极度自信，或者说近乎于苛刻的话语，罗滋瓦尔倒也没有反对的意思。因为这个人是一个比自己更加的危险的家伙。但是，在知道了他的目的的现在，这个危险就已经不指向自己了。这也是他现在还这么从容的原因。 “这不是很正常吗？你应该下过棋吧！” “当然下过！” “那你就应该知道一点。一个菜鸟去与一位大师对局，即使菜鸟可以悔棋，但那也不过是保证自己可以苟延残喘的活着，能够保证不败已是非常的艰难，更不用说想赢。” “说的没错！而且，在轮回那多次之前，他的身心大概早就崩溃了吧！”罗滋瓦尔说出了另外一个可能。 即使可以死亡回溯，但使用能力的毕竟还是本人，如果没有自我的清醒认识和强烈而坚定的声音，那么在挑战这个英灵几次，不，也许是十几次后，大多数就会放弃。因为以普通人的水平而言，这位英灵所给予他们的大概只有绝望中的绝望，无论如何也赢不了绝望，不论是智力还是武力都全面失败的绝望。 “这就不是我要关心的了。那么，我知道的，我已经告诉你了。你知道的呢？”此时，雪千夜终于说出了自己的目的。他已经说出了自己知道的东西，剩下的就看罗滋瓦尔知道的了。 “我知道的。除了图书馆中的那些之外。还有一个额外的情报，魔女好像并没有完全死去，在这个世界上，有一个被称之为魔女教的存在，他们好像一直在致力于复活魔女。而且，据说，他们手中的福音书是与魔女联系的关键。”罗滋瓦尔也透露出了一些自己知道的东西，但也有一些没有透露。 “你还隐藏了什么吧！算了，剩下的部份，我会自己去找的。而且，你还真是不遗余力啊！其实，想让我去扫平魔女教的话，你可以直说的。”对于他的这些小手段，雪千夜并没有在意。而且，他一眼就看出了这位有着小丑装饰的男人的居心不良。 驱虎吞狼！ “你会答应吗？” “目前来说。不会！” “所以我才这样说。”是的，如果这个人这么简易就答应自己的话，那么自己也许就不用这么的麻烦了。不光赢得王选，就连杀死龙救出自己的老师大概也不会有什么麻烦。 “那我就先去看看了，你的藏书。” “请随意。” 在自己的‘福音书’更新之后，这一次罗滋瓦尔的态度明显出现了那么一丝的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