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9章：艾斯的心结
天空湛蓝湛蓝的没有一丝杂质，暴风雨无情的摧残过后，她变得就像一个刚刚出世的孩子，干干净净，散发着最纯洁的味道。大海也很静，难以想象这乖张的样子是不是一种假象，因为在这平静的表象下的前几个时辰，它那张牙舞爪、毁天灭地的样子还仿若眼前！ 海滩，一波一波的浪花涌上沙地，几只被冲上沙滩的螃蟹艰难的翻过身体，两只小眼咕噜咕噜的转着，惊慌的探视着周围有没有危险，而后又机械的爬向大海。漂亮的贝壳也是三三两两的躺在沙滩上，映照着洒落的温和阳光，安静而美好。 “艾斯先生，你要去哪里？虽然你的伤比我预期的好的要快了很多，但现在我们还是需要检查一下啊。艾斯先生，艾斯先生……” 赫库巴克看着离去的艾斯，轻声叹了口气，也不再强求，转身走向他的实验室。 … “呼……” 深深吸了口气，艾斯看着眼前迷人的海景，伸手拿下头上的帽子，干脆的坐在沙滩上，眺望着海天之间，眼眸深处一股淡淡的落寞扩散开来。 “mama…”喃喃着，艾斯不知道为何会想起自己的母亲，那个因为他而死的女人，那个即使没有给过他哪怕一天，一个时辰，甚至一秒钟关怀的女人，却是给了他她的生命！虽然他可笑的都不知道自己的母亲长什么样，连母亲的死因都是隐晦调查而来！ “mama应该有着金色的长发吧？她……她应该很漂亮吧？她的笑很温暖……”下意识的，艾斯想象着母亲的样子，突然间，他感觉自己已经不再是自己，他还背负着母亲的生命。这突然而至的责任，让艾斯对未来不禁迷茫了。 在他心里一直恨着一个人，他那个不愿意承认的父亲，罗杰！母亲的死，儿时的孤独以及遭受的无尽白眼与谩骂，一切的一切都似乎是他的那个老爹带给他的，作为一个父亲他没有带给他任何关怀，相反只是无尽的黑暗！ “我的生命究竟还有什么意思……” 眼瞳抖动着，想起这份沉痛，前一刻还因为对母亲的怀念而燃起的信念不由的被抛在了脑后，剩下的只有对未来的迷茫。 八神庵远远的看着独自一人坐在海滩的艾斯，他能够感觉到艾斯那孤寂的背影散发出的淡淡悲伤。下意识的迈向艾斯，八神庵突然觉得自己和艾斯是一类人。 “是你救了我？” 艾斯发现了后面走来的八神庵，头也不转的说道。语调平和，没有听出丝毫的谢意，当然也没有暴露他此时的心情。 “加入我们。” 只有短短的四个字，两人的对话显得有点怪异。 “在我出海的时候，那时，还是一个菜鸟的我就听说了你的大名。八神庵，呵呵，这个名字是多么的耀眼啊？！天才音乐家，以及强大的实力！” 艾斯突然起身，与八神庵对视，同事散发出一股锐利的气势，他的眼眸没有了之前的迷茫，出现在其中的是一种道不明的某种执着与斗志。 “知道吗！那时的我就想象着有一天能够和你交手！” “火枪！” 艾斯的身体就像一只弓起腰身的猎豹，突然发动，双手举在胸前，食指中指并拢，发出一颗颗火焰子弹飞向八神庵。 子弹的速度有多快？几乎是一瞬间，铺天盖地的火焰子弹已经扑面罩下，而面对此境，八神庵的眼睛甚至都没有眨一下，依旧平静的看着艾斯。 而脚下如闲庭散步般迈动，一步一步，看似缓慢非常，却是躲过了铺天而来的子弹。就像没有阻碍一般的走向艾斯。 “什么！” 艾斯内心无比惊骇，这样的步伐他从未见过，如果是以前，就是听过他也会不在意的笑笑吧。可是现在，当八神庵那还在迈动着的似幻似实的脚步就出现在他的眼前时，他真的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在做梦了。 “萤火！” 艾斯压下心里的不安，双掌往前猛地推去，瞬间，无数的绿色荧光闪烁着包围了八神庵。见此，艾斯不禁喜上心头。感知着空中散布的萤火，凝神准备着致命一击。 “火达摩！” 噗，噗……空中的萤火一瞬间被全部点燃，发出炸裂的爆破之声，八神庵眨眼间就被火焰吞没。整个海滩也是在瞬间变得明亮起来，漫天的火海就像出笼的猛兽，嘶吼着，咆哮着。 火光照亮了艾斯的面庞，此时艾斯没有因为得手之后的半点轻松之意，只见他的表情异常严肃，一双眼睛盯着火海，不敢挪动半分！ “跟我玩火……呵呵。” 充斥着玩味的声音自火海中传出，八神庵富有磁性而又轻松的语调就像是一把敲在艾斯心口的重锤一般，压的艾斯有那么短暂的几秒几乎透不过气来！ 在艾斯难以置信的眼睛里，八神庵缓缓自火海中走出，一步，一步……每走一步艾斯都会有一种心悸的感觉，强自镇定，艾斯咬牙抵挡着那股压力。 自火海中走出的八神庵像是免疫火焰一般，全身上下完好无损。只见他右手插在裤兜里，左手抬起，在那虚握的掌心，一颗火焰的圆球急速的旋转着，就像有着无尽引力的黑洞，吸扯着周围的火焰。 仅仅几个呼吸，火海凭空消失，只有八神庵虚握的掌心中那疯狂旋转的，已经变为紫色的火球在噼啪作响着。 八神庵撇撇嘴，邪邪一笑：“可不是只有你会玩火哦。”说罢，八神庵左手陡然一甩，而随着这一细微的动作，那先前充斥着狂暴之力的紫色火球也是消失不见，弥散在空气之中。 嘶…… 艾斯不禁吸了一口凉气，眼睛盯着那紫色火球消失的地方，那片空间，他能够清晰的感觉到那里恐怖的温度！ “怎么可能？” 失落的喃喃着，艾斯整个人突然变得无力起来，完全没有了战斗时的锐利。艾斯没有想到，自己在八神庵面前会如此不堪，可笑的是，自己还幻想着能够和八神庵过手。 “呵呵，这样就不自信了吗？” 八神庵笑眯眯的看着艾斯，“你有梦想吗？” “梦想？” 艾斯听到这个字眼后，明显的愣了愣。看向八神庵的眼神充满了疑惑。 “嘛嘛，直接一点。加尔你总知道吧？” 听到加尔，艾斯脑海里不由浮现出那个在阿拉巴斯坦出现在自己面前，神秘的男人。想到此，艾斯似乎明白了什么。 “对，正如你猜的那样。我和加尔是老朋友了，我们共同属于一个组织，‘寂灭’。一个我创建并领导的组织。哦，对了。罗宾不久前已经入伙了呢。” “！” 罗宾？艾斯心里一震，脸庞瞬间冷了下来。厉声道：“你有什么目的？” “我？我啊……摧毁世界政府！” 八神庵语气突然变得阴冷，令人无法对这句话产生丝毫的怀疑。 “……” “是不是觉得不可思议，是不是认为我是个疯子？” “艾斯，这个世界并不是你所看到的那样。你的身世我调查过，我知道你有个一根筋的弟弟，路飞，还知道你有个声称爷爷的海军中将，卡普。甚至你的老爹，罗杰。我都知道。” “嘛嘛，不要拿那种眼神看我。其实我并没有恶意，正如之前对于你的攻击我没有还击一样，我对你并没有恶意，不是吗？” “你说，这个世界并不像我所看到的那样？这是什么意思？” “呵呵，你还算有点理智。不错，这个世界活在一个谎言之下呢！加尔有给你讲过罗宾的身世吧？奥哈拉的毁灭，其原因难道你以为真的是海军所谓的什么可笑的反叛份子，恶魔们的聚集地？” “以你的聪慧，我想你一定看出什么了吧？只是不愿意深究而已。那么，现在你是不是也猜测到罗宾加入我们的原因呢？” 顿了顿，八神庵又道：“哦，对了。我的老师是雷利先生，我曾向他询问过你父亲罗杰的事。我想说的是，你的父亲是一个值得尊敬的男人！” 对于和罗杰灵魂的际遇，八神庵并没有打算说出。毕竟，灵魂这种事在这个世界貌似是不存在的，艾斯一定也不会相信。 “知道你父亲为什么会死吗？因为他在征服了整个大海后，得知了一个惊人的秘密。一个天大的谎言，一个世界政府犯下的滔天大罪！” “知道我为什么找到你，并希望你的加入吗？艾斯！” 八神庵的语调陡然一转，盯着艾斯道。 “……” “因为，你是雷利老师对罗杰先生的一个遗憾！罗杰遭遇不幸后，雷利老师没有照顾到你，这一直是他的遗憾。而作为他的弟子，我想弥补这个遗憾。当然，你的能力也是我看重的，否则你只会受到我八神庵的保护，而不是诚心的邀请。” 虽然雷利一直都没有和八神庵提过罗杰的事，也从没提过他的遗憾。但八神庵知道，艾斯是他唯一的遗憾。 艾斯的双眼变得无神，忽然之间接受了那么多翻覆他原本理念的信息，即使坚强如艾斯也难免有着短暂的无助。那原本在他内心憎恨无比的老爹，如今看来只是他的幼稚而已，在为自己有这样一位伟大的老爹而欣喜时，难免的，艾斯又开始自责起自己的无知。 “你不该憎恨你的父亲，他是一个真正的男人！他以死开启了大海贼时代，就是为了让世人去发现世界政府的罪恶。即使背负了着数之不尽的骂名，但他不该背负他儿子的骂名，你懂吗？” “不该背负他儿子的骂名……” 是啊！艾斯垂下脑袋，强忍着不让泪水落下，但那又怎么能够控制的了一个儿子对死后父亲的忏悔？！ 簌，簌… 眼泪不停的流下，只有这最真诚的泪水方能表达一个儿子对死去父亲的爱，这时哭泣的男人，没有人会看不起他，相反，会尊重他！ “我想你的父亲不会怪罪你的，他是那么的爱你。你能活下来，不是因为卡普，而是因为你的父亲！我想他一定希望自己的儿子在长大后能够做一个像他一般，名动整个大海的男人！” 转身，八神庵走向莫利亚的城堡，现在，他真的想要喝一杯，想让酒水辛辣的味道冲刷自己的喉咙，自己的神经。对艾斯讲述这些后，八神庵的内心变得沉重无比。罗杰的命运他仿佛亲眼目睹了一般，就像亲身经历了罗杰的一生。由罗杰而带来的沧桑感弥漫着八神庵，那种nongnong的悲伤与对某些事情的期盼加嘱在他身上，如万蚁噬心般，绵绵不止。 罗杰，不愧是能当上海贼王的家伙啊！这份魄力，当今世界谁人能比？ “慢着！我加入你们，我想我已经知道了自己的梦想，父亲的期盼不会落空的。这片海洋就由他的儿子来征服吧。” “海贼王，我艾斯当定了！” 只是停顿了几秒，没有转身，八神庵继续走着，心里的那份沉重使得他对于艾斯的加入也没能变淡一分一毫。这种心情不由自己控制的情况令八神庵极其烦躁，现在，他的心里只有一个念头，醉！ “走吧，陪我喝几杯。” （ps:十人众集齐！也就意味着接下来的几十章，十人众将会一起亮相某个战场！呵呵，有点小激动了。此章，对于艾斯加入组织的理由我想大家应该可以接受的。小夜可是记得艾斯曾说过：“在遇见老爹‘白胡子’之前，我的梦想是当海贼王，如今，我要将老爹推上那个王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