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风起
第二十一章风起 我不知道该怎么回答高园，这个问题太敏感。 玉拂尘的身份万一暴露，给她带去麻烦就不是小事儿了，弄不好还是杀身之祸，这座城市太恐怖了，甚至恐怖的不能小看任何一个人，不能忽略任意一个细节。 不过好在高园这个女人很聪明，透过后视镜又看了我一眼，嘴角上扬点了点头，这个话题，便不在追问。她显然看出了我不想说，要是继续逼问就没意思了。 不过我想，高园一介女流之辈，竟然都能看出来功夫，要么是我表露的十分明显？还有一个可能要么是她也懂功夫，而且我猜后者居多。 之后的一路上就少言寡语了，本来今天晚上大家心情都不怎么好，就更不愿意说话了，高园的车速很快，倒是跟她雷厉风行的外表差不多，二十分钟之后我们俩下车，临走之前高园要了我的手机号，她说以后还会有机会见面的，我也乐得跟这个女人交好，人美，性格强硬，孔雪的星途，可能高园的存在不可或缺，她说会帮孔雪就一定会帮，我这混了有几年了，自认为社会上的一些人和事，还是一眼看得清楚。 “你放心，答应你的我一定会做到，这几天我联系一下认识的剧组，如果你不嫌弃出演女三的话，我手上真好一个朋友的项目也在定妆，明天就可以去试镜。”高园临走时候跟孔雪安排。 “谢谢高姐！” “没什么，要谢，就谢谢你这位朋友。” 这莫名其妙的话一说出来，我跟孔雪俩人脸上都是懵逼的找不着北。 高园倒是别有深意的冲我扬了扬手机：“随后打电话给你啊。” 我还能说什么呢，只能木讷的点点头，暗暗讪笑这女人该不会是想包养我吧？ 倒是能从她的话中捕捉到一些信息。 让孔雪要谢就谢我，我跟高园之前又不认识，今天晚上是第一次见面，我又是以孔雪男朋友身份出现的，权当卖我一个人情？如果这样的话，这女人可就真的心思如麻不容小觑了。 另外，临走时候，她说的是朋友，而不是男朋友。 显然感情这种事装是装不出来的，别人的眼睛可能瞒的过去，倒是高园一眼看穿了。 今天晚上的聚会不欢而散，孔雪心情也不怎么好，我安慰了好一阵她终于缓过劲儿来，丫头咬了咬牙骂一声草他妈的。 我这正不知道这是啥画风呢，结果孔雪道：“这种剧组真的没什么好待的，及时退出，或许并不是坏事，况且高姐已经答应帮我了，其实有时候命运真的挺能捉弄人，算是机遇和危机并存了吧。” “得！”我这一拍脑瓜子，心里是特别的欣慰啊，我说你能这么想就对了，要是没啥事，今天晚上我得赶紧回去，家里还有事没处理完。 玉拂尘的消息耽误不得，我对她即使知之甚少，可我已经大概嗅到了常人眼界之外那个杀机四伏的世界，我的侧面暴露，让身体还没有彻底恢复的玉拂尘不堪其扰，这事耽误不起。 “行吧，有事打电话。”孔雪也没留我，这倒是弄的挺失落的，鸡飞蛋打啊，也不怪人家，自己先提出要走的嘛，等到这茬一过去，冒充一次男朋友，不从这娇滴滴丫头身上收点利息实在不是我的风格了。 出了小区，夜浓如水，我一路狂奔，十分钟之后就到了偏僻的待拆区。 拿钥匙开门，发现玉拂尘已经睡了，没办法，我蹑手蹑脚的退出来，正打算作罢明天再说呢，一转身她又起来了，仿佛任何时候做事，都是神不知鬼不觉，这也是她功夫的一个极大特点了。 “我的妈，人吓人会吓死人的知道不，我以为你已经睡了。”我坐下来倒了杯水，死命扶了扶胸口，而后也没太耽误时间，把今天的事儿跟玉拂尘说了。 她听完表情的确不怎么好看，但是对我轻松击溃了拳击赛拿了名次的人这茬挺意外的。 有一搭没一搭的聊了一会，玉拂尘站起来说：“从我十年前走上这条路的那一天起，就没抱着好死的想法活着。” 说完，她看向我，“倒是你的出现是个意外，相见恨晚啊，现在我竟然有点后悔了没早点教功夫给你，如果多出些时间，你的实力必然比现在还强悍多了，假如有一天我死了，也不至于人间蒸发什么都留不下，你稍稍出手一下，就有人能看出来这拳法是我教你的，我多有成就感是不是？” “咱最不缺的不就是时间，有句话说得好，没有教不好的学生，只有不会教学的老师。”我半开玩笑的试探，我知道事实上，玉拂尘心情极度压抑，也就是想缓解一下气氛。 结果她笑都懒得笑一下弄的我也是老尴尬了。 “我最缺的就是时间。” 这时候莫名其妙的，我脑海中，仿佛又出现了那个带着玫瑰花刺绣的光头男人，他始终是玉拂尘的劲敌，我的麻烦。 “行了，时间不早了，你早点睡吧，明天早上自己去河堤练拳，记住了，拳法想要有大成，不能三天打鱼两天晒网，持之以恒可以占尽优势，哪怕弥补没有天赋的空缺！” 我一愣，心里惴惴不安，总觉得这段时间会有什么事情发生。 以往玉拂尘都是会跟我一块去的，这是怎么了？ “明天你就随便查漏补缺一下，后天早上我真正开始教你以气化力的武技。” “武技？” 这个名词还是第一次出现在我耳朵里，完全不懂这是啥概念。 玉拂尘说：“这个世界有太多你不知道的事情和层面，以后你慢慢都会接触到的，武技，是区别于蛮力的杀敌战力，不过……” 说到这，玉拂尘像是有什么难言之隐一样，欲言又止。 我忙问到底是咋回事，她想了想，最后算是给我出了个难题。 练功夫强身健体每个人都可以，可是要连只杀敌不表演的武技，如果不是从小开始的，那可就困难了，武侠中的真气逆行，血液倒流倒是不至于，但是身体亏空出现眩晕昏厥，严重时候导致窒息这情况多如牛毛，所以，需要一个很大一部分现金买药，不单单是补药，重要的是调气。 原本我还想着我这月薪一万五的高薪职业者，只要兢兢业业的保住工作，啥药咱买不起啊，结果玉拂尘张口就说得二十万，我哩个擦，我上哪儿弄二十万啊，这还不得杀了我！ 玉拂尘无奈的冲我摇摇头：“你知道世家子弟为了能够有机会练武技，花费有多高昂吗？” 那绝对是一个天文数字，我连听的兴趣都没有，更何况所谓的世家，我还是从玉拂尘嘴里听到的。 “你说，如果真的练出了武技，能发出什么效果，像是玄幻里飞天遁地？” 玉拂尘看了我一眼，反问一句你没发烧吧？ “武技，不足以飞天遁地，却能让你四两之力，撼动千斤，不足以让你排山倒海，可是确有一夫当关万夫莫开之勇，西楚霸王项羽，长山小龙赵云，距离我们最近的，广东佛山霍元甲，叶问，陈华顺，都是武技集大成者……” 玉拂尘说的我心潮澎湃，恨不得现在就能有一技傍身。 不过她看我的样子，可能是跟她想象中的模样相差甚远，完全跟理想状态不重合，总是习惯性摇头。 “想看到普通人一辈子都看不到的场面，一辈子都接触不到的圈子吗？”玉拂尘忽然莫名其妙的问我。 我不明所以，完全不知道她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准备一下，你明天尽量早点下班，正好有个机会，我带你去见见上层社会的人有多么高贵，那些被普通人誉为女神男神的人，在上层社会无非就是随时可以捡起来，又随时可以扔掉的玩物。” “你就是想让我看看上层社会的腐败呗？”我说。 “我是想让你一步步的往上爬。” 玉拂尘说完，抬头看看时间，时间也不早了，我家这段时间一来二去的倒没什么隔阂了，互道晚安之后就各自睡觉，得亏是天还不冷，过段时间温度要是降下来了，我一主人家总不能还睡沙发。 其实我真实想法是，过段时间我实力大增必定要欺师灭祖！ 第二天一大早，周一，陈东果然老老实实的递上了请辞书，我倒是不意外，那天晚上他捡了一条命是真的。 不过小刀总是不相信这些人的任何一句话，请辞被批准之后，小刀跟我说，“小木哥，他们现在已经不是优良的保安了，小心他能给你使坏，要不我帮着你盯他们一下。” “不用了。”我摇头，让小刀赶紧去忙乎自己的事。 现在只剩下柳向南一手牌了，我倒是要看看，他们还能使出什么坏来。 不过理想中的平静终究不现实，上午十点钟，全体员工像是被突然引爆一样瞬间紧张了起来，李初雪也开着她的牧马人及时赶到！不过却是稳稳的停在了门口并没有去办公室，好像是着急的在等什么人。 我看她一身准备充分的端庄职业装，多日不见，这妞又苗条多了，不过脸上却是写满了紧张二字，看得我那件一阵莫名心疼。 “这是要有大事发生啊……”我赶紧凑到面目冷酷的李初雪旁边，“李总，咱们这是有啥事要召开紧急会议？有啥要帮忙的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