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零九章 失控
怪不得灏君对徐嫣然充满敌意,徐嫣然不把灏君当成儿子,灏君也不会对徐嫣然有敬意。 “你也说灏明和晴儿是你的儿子和女儿,那灏君母妃早逝,可他是我的儿子,你这个做继母的不管,我这个做父亲的不能不管。这梁王府的东西,我自然有权利动用。如果灏君没有资格,灏明和晴儿有用什么资格动用呢!”梁王嘲讽道,可能是酒还没醒吧,说的话,又毒又恨。 徐嫣然被梁王脸上的嘲讽气得身子一软,晕倒在地,梁王居然有一天用鄙夷的眼神看她。 “你······你居然这么说我,我······我不活了。”徐嫣然气不顺,摇摇欲坠。 也是在今天,徐嫣然意识到梁王和以前不一样了,在他的心里,她的孩子和阮灏君一样,并没有特殊之处。甚至梁王更喜欢阮灏君。 原本不想动用王府的东西给阮灏君做聘礼,就是想给她的两个孩子多留一点。可现在,看梁王的态度,貌似不成了。 梁王看向徐嫣然,并没有上前扶着,若是以前,他早就上前了。 即使没有梁王搀扶,徐嫣然到底还是没有摔倒在地,而是扶着墙,走了两步,坐在凳子上。 “你莫要如此,我如此行事,也是为了你好。”梁王道,“灏君这么些年不回家,你以为我不知道,那就大错特错了,其实我都知道,都是你在背后迫害他。就从这些聘礼来说,就可见一斑。” “王爷,您可是冤枉我了。”徐嫣然坐了下来之后,心思千回百转,想了应对之策。 那就是不能和梁王直接对上,要迂回行事。 “我冤枉你?”梁王笑笑,“我也想认为这是冤枉,可是我现在不肯定了。” “王爷······”即使徐嫣然心里已经分清楚厉害关系,可仍旧忍不住,眼泪哗哗直流,“王爷,难道,你就那么不信任臣妾?” 说完,徐嫣然掩面而泣,我见犹怜。 在徐嫣然看不到的位置,梁王露出鄙夷的神色,旋即道:“信任,不是用嘴巴说的,而是看你怎么做的,你好自为之吧。” 梁王说完,大步走了出去。 徐嫣然愣住了,王爷居然大刺刺走了,根本就不相信她。这么多年,她为了王府劳心劳力,居然得到了这样的下场。怪不得娘亲说,男人没有一个好东西。若是没有父亲,她的下场或许也没有阎素儿好。 可以前她一直以为,这是她的手段,已经完全把持住了梁王! 既然王爷不给她脸面,那她也不会给阮灏君忙前忙后,吃力不讨好。 梁王气哼哼从徐嫣然这里走了之后,去了书房,一路上心里无比畅快,这么些年,他被徐嫣然和徐府的人压制,现在终于可以扬眉吐气了。 到了书房,梁王口渴,喝了几杯刚泡好的茶水。 就在这时,阮大管家求见。 梁王让阮大管家进来,问道:“这个时辰了,福伯,有什么事情吗?” 阮大管家拎着一个匣子,放在桌子上,打开匣子,里面是几个账本,拿出来道:“王爷,老奴这次给世子准备聘礼。一些体面的东西,或者老物件,老奴在外面买不到,故而想到梁王府的府库里有,故而去寻找。” “哦!”梁王点头道,“自然可以,外面买不到,就用府库里的,你做得对。” 阮大管家面色仍旧非常凝重,继续道:“可是王爷,老奴按照册子寻找,发现那就青铜朱雀盏,和田白玉盆等十几件东西不在库房里。” 梁王一愣,这些东西都是价值连城,即使有钱都不一定能买到,而且因为珍贵,这些东西,也不会轻易送人,成为梁王府历代的珍藏。若不是阮灏君的亲事,是梁王府的要事,也不会动用这些东西。 “福伯,是不是放错地方了?”梁王讶然疑问道,“王府里守卫森严,应该不是被人偷走的。” 阮大管家道:“王爷,老奴已经找了好几遍,而且里面的东西都是有编号的,按照顺序放在固定的位置,的的确确不见了。如果不是被偷了,那就可能是被府里的人偷了。” 梁王一听,大为恼怒,道:“府里的人偷的?福伯你知道了?谁这么胆子?” “老奴不知,需要继续查。”阮大管家道,心里隐隐有了猜测。不过他在王府里只是一个管家,下人,没有王爷的吩咐,他也不敢大张旗鼓的查找。 梁王点点头道:“那好,仔细的差,在没有查到主谋之前,不要闹得沸沸扬扬。” “是。”阮大管家应下。 “这些东西没有,就用别的东西换,尽快把灏君的聘礼置办好了。”梁王道,“这是我们王府里第一个孩子成亲,定要置办的像样一些。若是有人为难你,直接跟我说。” 徐嫣然把持王府这么多年,她不会心甘情愿把那么多好东西送出去,尤其还是为了阮灏君,所以在之后准备中,势必会为难阮大管家。 见王爷这么说,阮大管家也很高兴,,同时也很欣慰。他是王爷的心腹,在王府里备受王妃的打压。现在世子回来了,王爷也不像以前那样昏庸软弱,碌碌无为。 阮大管家向梁王汇报,那看护库房的婆子,也偷偷过来向徐嫣然汇报。 “王妃,那阮大管家拿着王爷的信物去王府的库房了。”王婆子略带紧张道,希望王妃可以提早提防,若是王爷查出来了,她们一家不会有好下场。 徐嫣然闭幕眼神,刚才被气得狠了,现在还没有缓过神来,问道:“去就去呗,有什么着急的!” “王妃,我听人说,那阮大管家是按照王爷的吩咐去王府的珍藏阁里挑东西,给世子做聘礼。”王婆子着急道,“那珍藏里的东西,都是有数的,少了十几件,王爷若是知道了,那······那就大事不好了······” 听到这话,徐嫣然猛地从椅子上坐了起来,睁大眼睛,心里十分后悔,为什么不答应给阮灏君置办聘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