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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二七章:老爷子

    看着小兰讶异的表情,欧阳明灿只能苦笑。说真的,他对小兰其实还挺欣赏,但只是欣赏而已。相比小兰这样柔柔软软的女孩,他更喜欢那种直率、爽朗的类型。也就是说,小兰并不是他的菜,所以他只是惊叹于她的美丽,赞赏她的真诚,却没有过多想法。

    可是,让母亲这么一乱入,好像事情有点变味。不过,他不是能被别人轻易左右的,他不喜欢,就算是母亲,也不能给他硬塞个女人。所以,他也只是苦笑而已。

    看到母亲走了,欧阳明灿随手扇了扇,扇灭了蜡烛,随手拿起蜡烛扔到一边,拉开客位的椅子,微笑着对小兰说:“我不喜欢吃西餐,但也能吃。不知道你口味怎么样,如果觉得不喜欢,我就让厨房再给你弄点别的。”

    小兰摇摇头:“不,我什么都可以吃。”说着,她就随着欧阳明灿邀请的动作,道了谢,就坐在了椅子上。看看坐在自己对面的欧阳明灿,她看了看高脚杯里的红酒,轻声说:“那个……我不喝酒的……”

    欧阳明灿轻笑着说:“我平时也不喝酒,就算喝,这种奇怪的东西,我也很不喜欢喝。在我看来,这东西还不如二锅头。”

    说着,他就将高脚杯连着红酒,放在了一边。

    “请用。”欧阳明灿抬起手,对小兰做了个邀请的手势,然后自己拿起了刀叉,开始切割自己面前的牛排。吃了一口后,他抬头看了小兰一眼,却见她根本没动,只是瞪大眼睛看着自己。

    “怎么了?”欧阳明灿愣了愣。难道是不会用刀叉么?但,她虽然出身平民家庭,甚至还做过流浪歌手,童年时代是很穷窘的。但近几年,她早就是很出名的大明星了,不可能西餐都不会吃吧?

    小兰抿抿唇,轻声说:“没……我……我刚才看到你吃牛排。就想起大哥哥了。你……你和他长得真像。刚才……刚才我想,我从没见过大哥哥吃牛排的样子……”

    欧阳明灿怔了怔,随即轻笑着说:“其实。我的西餐礼仪也不怎么样,只是能糊弄人而已。说真的,我很讨厌吃西餐,我总觉得这东西再怎么吃。也没有中餐味道好。中华民族的饮食文化,哪里是那些粗鄙的西方人可以比拟的?什么法国大餐。差远了。”

    小兰抿抿唇,轻笑着说:“不过,中国历史上,很多号称极致的东西。比起西方来还真很有差距。打个比方,就说很多人推崇的所谓‘满清十大酷刑’就是这样。什么凌迟啊,车裂啊。比起西方很多酷刑,真的差了好远。”

    “西方中世纪猎巫运动时候。西方人对很多老年妇女,尤其是一些懂得医术的老年妇女,刑罚之残酷,令人叹为观止。”

    “此外,还有宗教裁判所,里面的酷刑,咱们那所谓的‘满清十大酷刑’比起他们差了十万八千里。还有很多荒yin的国王,曾经采用过的酷刑,更是让人无语。”

    “比如咱们史书上写的,纣王无道,酒池rou林。但,殷商纣王再怎么荒yin无道,他也不过是弄了个池子,用酒填满,或者用生rou弄出一片rou林而已。最多,也不过是发明了炮烙。”

    “可是西方有个女伯爵,好像是英国的?她家里有个血池,是专门采用十三岁处女的鲜血,弄出来的。据说,天天在里面洗澡,可以永葆青春。我的天呐,那需要杀掉多少女孩子?”

    “还有个国王,在他的王宫门前,立了两根锥子。只要有哪个大臣敢于顶撞他,他就会让人抓住这个大臣,在这个大臣还活着的时候,把他串羊rou串一样,串在王宫们口的锥子上。后来,因为在锥子上串的人太多,尸体放得太久,王宫门前臭气熏天。”

    “至于什么yin乱宫廷之类,在咱们中国古代,那可是捅破天震破地的大事。可是,放在西方,就是司空见惯了。不说别的,就说说那些西方神话,儿子和母亲、父亲和女儿结合的例子,一点都不少见。放在咱们中国,都是没办法想象的。”

    “那些自诩文明的西方人,总说咱们中国人是野蛮人,但我看西方人才是骨子里透出的野蛮,只是披了层皮而已。”

    听着小兰的长篇大论,欧阳明灿苦笑。他低头看了看自己吃了一口的牛排,苦笑着看着小兰,说:“美女,这时候说这么恶心的事情干嘛?我在吃饭耶……而且,吃的还是牛排……”

    小兰没说什么,只是歪歪头,微微一笑,眼中划过一丝狡黠。

    可是,就在这时,楼上传来了一个苍老的声音:“说得好!那所谓西方文明,只是强盗文化而已!我这老头子,最看不惯的就是那些就知道捧西方臭脚的奴才!哈哈,丫头,你说得好啊!”

    循着声音,小兰抬起头,只看到,从楼梯上缓缓走下一名白发苍苍的老人。他看上去总有七十多岁,但步履依然稳健,一双眼睛仍然明亮,看上去远比自己不到六十岁的父亲精神得多。

    那老人走下楼梯,很是不屑地瞥了一眼桌上的牛排,随即打量小兰一番,笑着说:“丫头,你就是那个小兰?”

    早在看到老人的时候,小兰就站了起来。听到老人问话,小兰点点头,回答:“老人家,您好,我是小兰。”

    老人指了指同样站起身的欧阳明灿:“这小子叫我爷爷,你也叫我爷爷吧。”

    小兰不禁微窘,这话里,怎么听着那么有歧义呢?不过,到底面对的是一位老人,小兰并没有露出什么不满,只是微微笑着,对老人礼貌地说:“好的,老爷爷。”

    老人却有点不满:“爷爷就爷爷,什么老爷爷!我很老么?你只要叫一声爷爷就好!我知道你是小音的朋友,可是,小音也叫我爷爷,你就算不跟这小子的称呼,还能不跟小音的称呼么?”

    话都说到这份儿上了,小兰还能说什么?她只能顺从地,叫了老人一声:“爷爷好。”

    这下,老人满意地笑了笑:“好!这才对嘛!好了,你们慢慢吃吧,我就在花园里活动一下,反正也睡不着了。待会儿,你们吃完饭,小灿,你记得把小姑娘带到我书房里,我有话问她。”

    欧阳明灿点头答应:“好的,爷爷。”

    随后,老人就出去了。欧阳明灿和小兰重新坐下,欧阳明灿对小兰说:“你还是吃点东西吧,待会儿爷爷肯定有很多话要问你,谁知道得多长时间。看看,现在都两点了,别饿坏了。”

    小兰抿抿唇,轻笑着说:“没事,我本来就不饿。”

    话虽这么说,她还是切了一小块牛排,放在嘴里嚼着。

    欧阳明灿却没有继续吃,而是望着小兰,轻笑着说:“你还真有胃口啊,刚才听你说那么多,这些牛排,我真是一口都不想吃。不过,你知识面还真广,跟先下很多明星完全不同呢。”

    小兰抿抿唇,轻声说:“我很喜欢看杂书,包括小说。其实在很多小说里,都有各式各样的知识,不见得都对,但很多。”

    欧阳明灿点点头:“这倒是,比如金庸小说里,就有很多历史相关知识。而现在很多军事题材的小说,也是挺专业的。就是像我这样的职业军人,有时候都能给糊弄过去。”

    小兰又吃了一口牛排,想了想,问:“明灿哥哥,你觉得,你爷爷会问我什么呢?”

    欧阳明灿轻笑着说:“别担心,爷爷不会太难为你。我家这些孙子孙女,老爷子总是偏孙女,对我们这些男丁反而很严厉。比如小时候,小音就是拔了爷爷几根胡子,他也不见得会对她怎么样。可是,如果我们几个男孩子敢调皮,就得小心罚站挨板子了。”

    听着欧阳明灿的话,小兰却不禁更有些紧张了。沉默着吃完了这顿迟到的午餐,小兰就被欧阳明灿带进了书房。这时候,老人也回到书房了,就坐在那张太师椅上看书。

    见小兰来了,他示意小兰坐在一边,然后,朝欧阳明灿挥挥手让他出去。等到欧阳明灿离开之后,他就拿出了昨天,被欧阳明灿带走的那张照片,放在桌子上,问:“这就是……你和明辉,还有他那个女朋友拍的照片?”

    小兰轻声说:“是的,爷爷。不过,当时大哥哥和大jiejie已经结婚了,这算是他们的结婚照了,也算是我们的全家福。当时我们比较缺钱,舍不得拍太多,就这一张。”

    老人嘴唇紧紧抿了抿,轻声说:“在北京拍的?”

    小兰点点头:“是的,在北京拍的。”

    老人沉默了一会儿,说:“那……你再跟爷爷说说,你们当年究竟是怎么遇到的,日子是怎么过的,明辉……明辉又是怎么死的好不好?虽然明灿转述过你的话,我还是想直接听你说。”

    小兰看了看老人,轻声说:“好的,爷爷。”微微沉默一会儿之后,小兰开始了她的讲述。

    “当初,我和大哥哥相遇的时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