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四章 沉淀
几天前，轩辕剑鸣虽然和天山老人练过剑，但是，那时候的目的是为了熟悉先天入门的实力，还有就是熟悉沉重无比的石剑。 所以，从根本上来说，轩辕剑鸣对于剑法的领悟，全部都是靠自己，没有前辈指导讲解，没有师父传授经验。 相比之下，那些大势力的弟子，还有星逝这些顶尖天才就幸运得多了。修炼资源取之不尽，没有外事困扰，一心一意学武，还有高明师父指点。相对于轩辕剑鸣，他们都可以说是站在巨人的肩膀上成长。 但是，即使没有前辈指点，轩辕剑鸣凭借独一无二的悟性把剑法领悟到由简入繁，也就是人剑合一的境界。这种境界已经超过了绝大部分用剑天才，甚至到了很多人一辈子也达不到的高度。 所以，轩辕剑鸣在这种情况下，也对自己创造双杀怀有很大的信心，这种信心来源于对自己悟性的信任。 唰！ 唰！ 两剑挥出，如同两道一闪即逝的流星射向远方。轩辕剑鸣每次出剑之后，都要停顿思考一番才会再次出剑。 他要仔细体会感知自己出剑过程中的每一丝变化。同时，还需要确保前后挥出的两剑一直保持彼此照应的状态，这是基础，不能有任何差错。 闭目沉思，出剑收剑，再次出剑收剑！ 这样一次一次循环，此时的轩辕剑鸣像是不知疲惫不知时间流失一样，忘记了所有，脑中只有剑！ 一刻钟… 两刻钟… … 半个时辰… 时间就这样慢慢流逝，轩辕剑鸣还是保持那样的动作。 但是只要仔细观察，可以发现，他的眉头时而皱起，时而舒展开。包括丁老二和费老三两个在内，没有人知道他现在心里所思所想。 此时，轩辕剑鸣内心流淌过自己对于剑的所有感悟和理解，心中像是有所想，但是又抓不住那种感觉。 一种朦朦胧胧的感觉缠绕内心，让他迷茫无措。如果能够让那种感觉变得清晰，轩辕剑鸣相信自己的双杀威力将会变得更加大，也会变得更加完善。 “不对，不是这样！” 两剑挥出之后，轩辕剑鸣内心要了摇头，否定了刚才的尝试。再次微调动作，挥手，出剑！ “不对！” 再次出剑！ “还是不对！” 又一次出剑！ …… “还是不对！应该是怎样才对呢？” 轩辕剑鸣不知道尝试了多少次，总是难以看穿那种感觉。虽然之前那种朦胧的感觉变得逐渐清晰，但是总是像有一块白纱蒙着自己的眼睛一样难以看清。 这种揪心的感觉让他很不舒服，但是他又不能停下。现在这种感觉很奇妙，如果退出去之后，不知道什么时候才会再次出现。所以，他只能一次又一次的出剑，趁着这种感觉还在，尽全力弄明白！ 再次挥手，出剑！ … 嗡 一声剑鸣响起。 轩辕剑鸣手中的石剑在空中无故响起。听到这道清脆的声音，轩辕剑鸣缓缓睁开眼睛，嘴角露出一丝满意微笑。 经过不知道多少次的尝试之后，轩辕剑鸣终于抓住了那一种感觉，同时明悟了出剑的方式！ 之前，他的双杀可以从任何一个方向攻向敌人，上下左右前后都可以。但是现在他决定了要改变这种出剑方式，改为单一的从对手正面出剑！ 直线距离最短，速度最快！ 轩辕剑鸣想到了前世的一种拳法出拳的理念。 咏春拳，在前世非常流行，甚至那个国际大都会的空姐都会学几招咏春防身。咏春拳里面的出拳理念讲究中线。中线出拳，距离对手最近，达到最先攻击到对手。 很简答的一个道理。现在，轩辕剑鸣把这种理念融入了自己的双杀，放弃了从其他方向出剑的想法，专攻中线。 双杀中要求要以最快的速度攻出两剑，其实这也是为了在敌人找到破解办法之前攻击到敌人。同样，只要能够在最短的时间内攻击到对手，那么双杀的目的也就达到了。 过去了两个多时辰，双杀没有取到心中的实际性的进步，但是却在其他方向完善了这一招。 夜幕降临，丁老二和费老三早就已经停止了对砍，拾柴生起了一堆火，上面烤着两只野兔。 啪啦！ 火星爆开，一阵山风拂来，火光摇曳。轩辕剑鸣收起剑坐在火堆傍边。 “待会，你们两个要继续练刀，但是刀不能出鞘，防止误伤。”轩辕剑鸣对眼前的两人说道。 “晚上练刀，除了要和白天一样之外，还要练习你们的眼力。任何一个高手，眼力都非常锐利。不强求你们两个能够达到那个地步，但是你们要感受一下在晚上动手的感觉！” 丁老二和费老三两人还真没有怎么试过在晚上动手。他们两个一直生活在黑山上，可以说没有对手，平常动手也是为了扑杀野兽。所以，他们现在的招式都是在捕猎中形成的，没有章法。 轩辕剑鸣让他们两个晚上也练刀，确实为难了他们。即使有火光，但是中途还是不时误砍刀彼此。 现在，他们两个才知道轩辕剑鸣这样要求他们的目的。只有亲身体会到，才明白自己的弱点。没有经历过，即使轩辕剑鸣是他们的老大，但是也不能让他们百分之百相信他说的话。 吃饱之后，两人开始两刀之时，轩辕剑鸣也继续开始了他的练剑。 对于丁老二和费老三来说，勤能补拙，只有勤快练习，才能弥补他俩的笨拙。而对于轩辕剑鸣来说，则是能够弥补自己的“落后”。 在他看来，自己的实力仅仅是二流，已经是非常落后了。只有勤快修炼内力，勤快练习剑法，勤快学武，才能使自己迅速变得强大，才能在这个危险的江湖中生存下去，才能报轩辕家的血仇。 咻！ 唰！ 轩辕剑鸣出剑收剑。这一切都是在他把两剑控制在彼此照应的基础之上。 来到这里到现在，过去了几个时辰，并且不知道联系了多少次，但是轩辕剑鸣还是感觉不到自己的出剑速度有所缩小。 并且，他已经很努力很拼命去尝试了，但是始终得不到自己想要的效果。 “算了，欲速则不达！先停下来，修炼内力先！” 轩辕剑鸣气馁地收起石剑，靠近火堆坐下打坐。 对于现在的他来说，要想完善双杀中的破绽，谈何容易，基本没有可能。除非他的内力再次得到长进。 如果有前辈在此，他就会知道，此时的他已经到了一个瓶颈，是一个门槛。 在速度上，轩辕剑鸣并不慢，否则他也不能在星逝手下游刃有余。他现在的速度，到了一个顶点，除非能够再次突破。但是在速度上突破，谈何容易。 在剑法理念上以速度为主的星逝也不能做到，而轩辕剑鸣这个并没有像星逝那么注重速度，那就更加困难。 可惜，没人给轩辕剑鸣指点，这一切只能让他自己去摸索，同样的，在完善双杀这个问题上，他也会撞得头破血流。 第二天从打坐中醒过来之后的轩辕剑鸣，还是一如既往的练剑，想要压缩出两剑之间的速度。 一次次的尝试，一次次的失败，没有任何的进步让轩辕剑鸣脸色难看不已。 “难道这已经到了极限，不能再压缩？” 轩辕剑鸣不甘心地想到。他从来没有感到如此失落和失望，但是现实让他好好的上了一课。 或许，对于一直没有碰到过大挫折的轩辕剑鸣来说，这样的事情对他未尝没有好处。毕竟他的悟性摆在哪里，可以说，在悟性上他还真没有受过大挫折。如此一来，现在的情况也可以让他警醒，给他知道即使悟性绝顶，也不可能每次都得到相应的效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