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我和爷爷谈理想

    吃过中饭，给我爷爷打的毛衣，还有一点就打好了，我就让小孩他们先去，我把袖口一点打好就去，到了两点多钟，爷爷的毛衣打好，找了个包袱皮包好，我就提着小背篓向工地走去，老远就看爸爸一扭一扭的跑过来，

    我就站那笑，爸爸少了一个胳臂，平时走路还看不出不平衡，现在我第一次看见爸爸跑，就觉得好笑，爸爸跑过来，挟着我就向大路跑去，

    “哎，爸爸你干吗，”

    “你爷爷来车接你了，”

    “爸爸快放下，快放下。你至于吗，让他们多等一会就是了，”

    “我不是着急吗，”

    “你急什么，”

    “我不是急着买树苗吗，”

    我哭笑不得，“爸爸，如果我们坐汽车到市里，人家单位都下班了，走，走，回家了，”

    “现在回家干什么，”

    “我给爷爷打的毛衣已经好了，正好带给他了，”

    等我和爸爸到了路边，一辆大卡车停在那里，我走过去，一个两毛一的站那里，

    “怎么回事情，”我问，

    “我们凌副军长，让我顺便把你接回去，”

    “噢，副军长，顺便把我接去，还是大车，你叫你们军长，专门，用小车，来接我，”

    啪，头上被打了一下，“晨曦。”

    我向两毛一，手一挥，学着爷爷的动作，“开玩笑，开玩笑，”

    爸爸把我拎上车，赶紧向两毛一说，“对不起，小孩调皮，”

    我手一挥，“没事，没事，”啪又是一下，

    “爸爸，傻子啪一声打好了，好人啪一声就打傻了，”

    到了爷爷那里，正好我爷爷和另外几个爷爷，下班从办公楼里出了，

    “爷爷，”我跑过去，几个爷爷一叫，我的小脸倒霉了，这个捏一把，那个揪一把，更气的是哪个二毛一，把我上车前说的话，告诉爷爷，结果几个指着李爷爷，哈哈大笑，有个爷爷眼泪都笑下来了，

    我气的把毛衣拿出来显摆，“爷爷我给您打的毛衣，”爷爷得意的把毛衣拿着在身上比画，几个爷爷连忙叫晨曦给爷爷打一件吧，

    “去，去，去，回家叫你儿媳妇，姑娘打去，我孙女是祖国花朵嫩着呢，”爷爷又开始得色。那几个爷爷的儿女，都跟我差不多大，不说打毛衣，自己的衣服估计都要大人穿，爷爷手一挥，“回家，”我也学爷爷。手一挥，“回家，”气的几个爷爷笑骂着一起回家。

    早晨爸爸和高爷爷派来的田叔叔，一起到城北的苗圃，去联系买树苗的事情，

    我是被我爷爷夹到办公室，开始我是不肯去的，那几个老头不让，到了那里我才知道，我爷爷的秘书大嘴巴，说我的文化水平达到小学五年级，气的我跟秘书说，林叔叔我生气了，我牙痒痒了，手伸过来给我咬一口，吓的林叔叔跑掉了，可是没一会又跑回来，手里抓了一叠子纸，扔到我爷爷的办公桌子上，我一看，跳起来抓着林叔叔就要咬，爷爷把我拉了过去，“晨曦，你看这考试卷，你会做那张就做那张，”我扒拉一下，找到五年级的考试卷，“笔墨伺候，”林叔叔赶紧把铅笔递给我，“钢笔，拿钢笔来，”我想既然逃不掉，也就豁出去了，算术做好了，林叔叔屁颠屁颠拿跑了，又把语文做好，

    看见几个老头在聊天，我告诉我爷爷，我要上厕所，拜拜您几位，我趁走廊没有人，就溜达回家了，

    勤务员张叔叔在家，我就和张叔叔说，“你告诉你们军长，中午我要吃韭菜猪rou饺子，”你们为难我，我看你们现在上那找韭菜来，

    无聊啊，一个人在小院子里转了一圈，没意思，坐在我们家后门台阶上，

    爸爸去联系树苗不知道怎么样，我现在已经不适应城市的生活，在这里我就是一个小孩，最多是个聪明的小孩，农村才是我的天地，在那里，我才能把我的理想一步一步的实现，爷爷肯定希望我留在这里，天伦之乐啊，

    中午爸爸没有回来，韭菜猪rou饺子没有吃到，只有大白菜猪rou饺子，

    爷爷抱着我，告诉我，“现在这个季节没有韭菜，”我跟爷爷讲，“你们叫我做的，我做到了，我叫你们做的，你们可没有做到，”

    “哈，哈，哈，他们几个就猜到你是故意找茬子了，”

    我告诉爷爷，“明年这个时候就会有韭菜吃，”爷爷歪着头看我，“告诉爷爷是怎么弄的，”

    我就把我的理想，告诉我爷爷，“我们生产队以后，不但要养殖鱼，还要种菱角，藕，水草，养鸡，鸭子，鹅，兔子，猪，牛。

    农田里除了种粮食，还要种花生，油菜，芝麻，大豆，这些都能榨油吃，还有绿豆，黑豆，红豆，蔬菜要种莴苣，青菜，大白菜，芹菜，菠菜，苋菜，蕹菜，茼蒿，韭菜，洋葱，大蒜，番茄，辣椒，茄子，南瓜，丝瓜，冬瓜，黄瓜，四季豆，扁豆，豌豆，土豆，渔螗边种树木，向日葵，黄花菜，

    等以后条件好了就弄温房，一年四季都有新鲜蔬菜吃，等到大家都富裕了，家家都盖象爷爷家的小楼房，等经济收入多了，还要盖个小学校，以后还要盖中学，条件真正允许了就办一所大学，”

    我知道，我的理想从一个八岁小孩嘴巴里说出来，大人是有点不能接受，但是我还是要说，爷爷以前让我回去，只是以为我在那里住习惯了，以后肯定要我回来，如果不把话讲开，爷爷也许会认为我和他不亲近，我两世只有这一个亲人，我不想因此有什么隔阂，

    爷爷好一会拍拍我的背，“好，我的孙女理想真好，”

    下午我主动到爷爷办公室，我坏坏的朝着几个爷爷笑，

    “老凌，你孙女怎么了，”

    我手一挥，“没事，没事，你们有事忙去，忙去，”

    “我说老凌啊，你孙女是八岁吗，我怎么觉得象八十岁，”

    我捏着自己的小脸蛋问，“有怎么嫩的奶奶吗，”

    我爷爷乐的哈哈哈大笑，

    “严肃点这是办公室，我说军长爷爷，韭菜猪rou饺子呢，”

    “过两个月，保证给你吃到韭菜猪rou饺子，”

    “那时候满街都是韭菜，我用的着到您这里吃吗，军长爷爷您欠我一回，”

    “好，好，欠你一回，”

    连我爷爷的八个办公室都被我转了一圈，里面都很简单，但是很庄严，在参谋长黄爷爷那里，看到了宣纸，我就和他要了大小毛笔和墨水，拿着宣纸和几张大白纸和爷爷说我回家了，

    在书房，我跪在地上，用大毛笔，写了威武之师四个字，一张一个字，最后一张右下角，写了送给李爷爷，

    搬了椅子趴在大桌上，我拿着小毛笔，在白纸上细心的画着，等爷爷下班之前，三副画已经画好，这是我用自己的心在画，特别顺手，一副画的是我现在的家，一副是我的梦想的家，还有一副是我的奶奶，画奶奶的肖像时，我是含着泪水，回忆奶奶慈祥的笑容在画的，我在右下角写了送给亲爱的爷爷，

    关上书房的门，我和张叔叔到食堂打饭，现在蔬菜没有什么，就是大白菜，土豆，萝卜，在小餐厅打了饭菜回家，爷爷已经到家，爸爸还没有回来，我们就先吃了，把爸爸的饭菜留着，

    到八点多，爸爸和田叔叔回来了，田叔叔向爷爷汇报，树苗已经买好，在汽车连调了五辆卡车连夜送过去，爷爷一愣，叫他们先吃饭，一会叫张叔叔把我房间的被子打好包，一会叫方叔叔把楼上饼干筒拿下来，反正两个叔叔被爷爷支配的楼上楼下跑，我趴在爷爷的怀抱里，轻轻的和说，爷爷有顺便车，我就来看您，爷爷拍着我，好好，

    上车后，我和爷爷说，“我在书房留了礼物，给您和李爷爷的，爷爷再见了，”我招了手，爷爷叫着，“有顺便车就回来，”我爷爷就这么一叫，后来汽车连的战士就出毛病了，只要车子一到我们村口，就非要带我走。

    半夜就到家，奶奶和小婶起来烧饭，从地里坺了几棵青菜，从爷爷那里带来的鸡旦拿了几亇，烧了青菜鸡旦汤，家里干粮都有，王米面花卷子，山芋面花卷子，田叔叔他们十几个人，热呼地吃上了，田叔叔说花卷子挺好吃的，比单吃玉米山芋窝窝头好吃，我估计现在部队食堂没有，田叔叔回去后肯定会叫食堂炊事员做的，吃过饭，爸爸一声虎叫，把生产队的人吆喝起来，把一千棵杨树苗，一千棵柳树苗缷了车，然后大家就回去睡个回笼觉，

    早晨爸爸就和二狗叔、会计叔在宅基地那里划线，中间马路留七米宽，旁边就每隔两米栽一棵树，每户大门口就留四米宽，爸爸说这样种植太密了，最后被我说服了，树木成林，就向上长，而且要考虑成活率，杨树没有柳树成活率高，

    这次买的杨树苗，还是比较满意，都在一米五以上，柳树稍微小一点，不过柳树是栽在鱼塘边，它的根部发达，可以很好的保护鱼塘堤坝的牢固，

    现在北面洼地旳鱼塘己经挖好，战士们都到南面，帮助村民做收尾工作，

    爸爸和部队连长协调后，按排一部分战士挖坑栽树，要求挖五十公分见方，战士挖坑，那个快啊，一亇坑十几二十分钟就挖好了，估计十天内能栽好

    杨树主要种在宅基地前后，柳树种在渔塘边，先把马路边的鱼塘种上，以后柳树自己可以扦插。

    自从生产队把玉米，高梁，山芋种子，当口粮分了，现在每户粮食能吃到夏收，所以大家改造洼地的干劲就更足了，

    最近下了一场小雨，给挖渔塘带来一点麻烦，本来的干泥巴现在变成烂泥巴，但是春雨贵如油，对地里的麦子有益，

    可能是我们家的伙食好，各个体力强，而且强劳力多，渔塘已经挖好一个，现在开始挖第二亇，别的人家劳力差的太多，一亇都没挖好，不过爸爸和三个婶婶，一有机会就赶紧跑去挖几锹，

    在部队战士的帮助下，改造洼地工程结束了，我们家挖了两个鱼塘，有一亇鱼塘才挖三天，是部队战士帮助挖的，这一个算我的，别的人家都是一亇，一共挖了五十六个，队里鱼塘是五十六个，增加耕地六十亩，队里增加耕地总面积一百五十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