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八十两除暴安良
默默的等他吃完了饺子,温凉才开口“村长大人,饺子也吃完了,您看是不是?” “介绍信是吧?”小老头一边抠着牙一边眨巴着眼睛“那个不急,姑娘难得来清远村一趟,不四处逛逛怎么好意思呢,小老儿也该尽些地主之谊不是?”一边说,一边拿眼瞟着温凉“姑娘长得可真是水灵啊,小鼻子小嘴的,爹娘可真会生啊。” 温凉一看村长那个样子心下就了然了半分,见他这般说也不急,而是认真的回道:“村长大人这话可就谦虚了,温凉就是生的再好也没村长的闺女好看,那一双水嫩大眼远远看去晶亮晶亮的,若说爹娘会生,倒才是真的。”而且你都长成这样了,你那闺女都能生的水蜜桃似的,半点干瘪之气也无,倒是老天开眼了。 “什,什么闺女,姑娘莫要开玩笑了,我家婆娘就生了这么个傻儿子,哪里有什么闺女。”果然,小老头一听温凉的话就吓的一怔,脸色都有些泛白了。 “哪里是在开玩笑,这话也是混说的?温凉方才就在来时的小径上看见一个唇红齿白的小女童,生的真真是水灵,只可惜瘦弱了些,想来日子也拮据的很。不过礼貌教养都是顶好的,人也乖巧,这话,也是她亲口告诉我的,一个孩子,总没那个心机说谎吧。” “定然是混说的,混说的,哪里来的野孩子信口开河,我哪里有闺女,胡言!” 温凉垂下头,梳理着垂在胸前的长发“哦?原是这样的,那不如村长跟我一同去找到那孩子,当面质问如何?她就在挨近河边的小径上等着呢,名唤小私,娘亲是村东的老姑娘凤仙花,村长大人应该不陌生吧。”这话也是小私跟她说的,自己的娘一辈子没有出嫁,直到年将三十,家里人都不管她,只留了户草房给她让其自生自灭,只靠种田为生,平日也很少出门。 温凉这一席话说的声音不大,却掷地有声,慌得小老头直接从椅子上跳起来急道:“使不得使不得,姑娘莫要声张,此事,此事确然是我年轻时办的糊涂事,千万不要说出去啊。”而后转过身三步并两步的走到炕边上的铁匣子里拿出一张白色信封交到温凉手里。 “这是出村的介绍信,姑娘拿好,也不怕姑娘笑话,小老儿一辈子不敢纳妾,平生也没什么惧怕之事,唯有惧内。小花,是我对不起她,其实我也想过偷偷给她们母子银子,但是因为担心我家那口子发现,就一直。。。唉!造孽啊!” 温凉拿着信封没说话,默默的揣在怀中,临走到门边方道:“其实,不论父母如何,孩子永远都是无辜的,小私她,很乖,也很听话,但是也,很可怜。” 刚想推开门走出去,耳边就听到滴的一声响,那个冰冷的声音又来了,这次它说的是,玩家步温良激起村长纳妾为小私正名的决心,获得卷轴任务一个,之后手里就无端多了一个卷曲泛黄的纸张。还没明白怎么回事,就见屋内的小老头双眼放光,一副重振雄风精忠报国的壮士样。 意气风发的走到温凉面前,攥着小拳头道:“你说的对,孩子是无辜的,无论如何,我也要给小私和花花一个名分。”话音刚落,屋外的门就突然被拍的震天响,屋外一个凶恶的尖锐女声吼道:“妈了个巴子的乔二狗,你还真敢背着我偷女人,现下连孩子都有了啊?长本事了你,赶紧给我开门,还想正名?你把门给我打开,我看看你到底有几个脑袋。” 温凉下意识的看向刚刚那个意气风发的村长大人,却没看见人影。正奇怪之际,就见门边有一个黑不溜秋的东西正没出息的堵在门板上,吓得鼻涕眼泪一块下来了,跟他那个锁在角落里糊墙的傻儿子简直如出一辙,甚有父子相,这才像是亲生的嘛。 村长一面暗自庆幸方才为了不被打扰,在温凉进门时就落了锁,一面觉得苦不堪言,外面的拍门声都快将门板震碎了,却见温凉在四下里敲敲打打。不由急道:“你找什么呢?” “看看有没有后门啊。”温凉无辜道“你这正门想来是不能走了,我从后门走。”还一脸善解人意的说:“不用招呼我了,我自己能想办法出去。”
这,摆明是挑了事就要拍屁股走人啊。小老头顾不得其他,惊声叫到“大侠,不能走啊,你走了之后我定然是要被我家母大虫打死的。”温凉没理会,只是自顾自的在后窗上敲了敲,似乎是在测试能不能一拳将它打破好跳出去。 还没动手,就感觉自己的脚被什么东西死死拖住了。脚边是村长那张黝黑的干瘪瘦脸“大侠,不能走,帮帮忙吧。” 温凉看着他这鼻涕眼泪一大把的可怜相,脸上的表情不由柔和了些,微微垂下头温声道:“你是自己下去,还是要我踢你下去,听话,松开。你已经这么惨了,我不想再伤你。” 村长的脸色几乎可以用万念俱灰来形容了,眼见着温凉已经抬起脚作势要踩了,慌忙道:“我愿出十两银子请大侠解围。” 温凉的脚顿了顿,但仍旧说:“我们道门之人向来不将黄白之物看得过重。” “三十两。” “这终究是您的家务事。” “五十两。”小老儿含泪,从炕洞里掏了半天拿出银子来晃了晃,满脸泪痕,看样子当真是下了血本了。 “想我步温良七岁就入了道门,一直两袖清风从未赚过昧心的银子。。。” “八十两!!真的不能再多了。” “好吧,其实锄强扶弱一直是我们道家所要传承的信仰,我真的不是为了银子。” 一面将小老头递过来的银子数数好揣在荷包里,一面往外走,那本就破败的门如今以一种破败松散的姿态在强撑着,可以看得出来,能够固守到现在完全是靠着一种不知何处生成的强大意志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