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至尊
天黑了，满天的星斗熠熠生辉，而皇城里亮起灯光却耀的星星们黯然失色，好一座不夜城！诺大的皇城里穿行着巡逻的侍卫，忙碌的仆人。御书房外兵卒罗列，戒备森严，这也难怪，房内东方政正同东方勋商议西王党密谋叛乱之事。 “如你所说孙萱当真愿意出卖自己的生身父亲？”东方皇朝的至尊男人东方政的面色凝重，眉头皱起了大疙瘩，他对孙萱的投诚并不信任。 “不管是真是假，如今只好一搏了！”东方勋回道。 “江镇楼有什么动静吗？”东方政接着问道。 “西桓方面暂时没有异动。”东方勋据实回答，西桓城中的探子并没有传来有异动的消息。 “你既然娶了江镇楼唯一的女儿，他在行事上自然也会掂量掂量。”东方政说罢，话锋一转继续说道：“你在行事上也要多加掂量，她毕竟是江镇楼唯一的女儿，现在还不能激怒他。” “臣知道。”东方勋回道。 “现在更要担心的便是苏腊国，西王已秘密联络苏腊国王多次。朕担心苏腊要助西王谋反。”说起苏腊国东方政颇为头疼，苏腊为西北游牧民族，民风彪悍，骁勇善战。即使当年老皇帝在位时与苏腊国的一战，虽然最终胜利了，付出的代价却很大。当时战败的苏腊国签下降书，承诺臣服与东方皇朝并永不进犯。近年来，新苏腊王罗靳登基后，在边疆不断滋事，狼子野心昭然若揭。 “罗靳暴戾好战，进犯是迟早之事。据探子回报西王虽已联络他多次，但他却迟迟未作出回应。如今虽尚不明白苏腊王有何意图，但此次苏腊王前来给太皇太后贺寿，定是有所图谋，如臣所料不错，他定会以西王党叛乱之事要挟我****。”东方勋将分析苏腊王来朝的意图。 “贤弟所想正是朕之所想，苏腊王迟迟不与西王合作，恐怕就是为了在我们这里得到好处。他是想让鹬蚌相争，自己坐收渔人之利。如此看来，他是个聪明人。”东方政的心里无比的忧虑，无论是哪种结果苏腊国最终都会占很大的便宜，到时候失地是小，亡国为大。而如果他想拉拢罗靳，只怕是欲壑难填。 “西王若是起兵，苏腊只怕会趁火打劫。如今必要加紧瓦解西王党，收回兵权方为上策。只要朝中不乱，苏腊自然不会轻易开战。”东方勋说道。 “不错，右丞孙儒海是各中关键，拿下他就等于砍掉了西王的双手，更可重创西王党。形势紧迫，必要尽快执行。”东方政知道时间拖得越长，西王党的手脚伸得就越长，形势便会更加严峻。 “臣已有计策，请皇上放心。”东方勋早已同叶肃商定好计策。 “你做事，朕自然放心。朕现在反而更担心你的安全！如今三弟下落不明，你是我身边唯一可以信任的人，西王党一定会对你不利，你今后行事一定要更加小心。”东方政的确应该担心，在短短一个月内西王已经派出了十批死士暗杀东方勋。 “请皇上放心，臣定会小心谨慎，何况臣身边还有叶肃。”对于西王的威胁，东方勋可以说是毫无畏惧。 “叶肃文韬武略，有大将之才，与他父亲和大哥相比毫不逊色，只可惜他不愿入朝为官。”有叶肃帮助东方勋，东方政稍感放心。 “叶肃生性潇洒不羁，不受束缚，而朝中规矩甚多，故其不愿为官。”东方勋很了解叶肃，朝廷的环境的确不适合他。 “不入朝也罢！他在你身边一样也是为朝廷出力。”东方政转而释怀，事实上也的确如此。 “明日西王同各国使节将陆续到达，皇都的内外安全交由贤弟负责，切莫让歹人有机可趁。”东方政的话掷地有声。 “臣遵旨！”东方勋的回答同样铿锵有力。 “有贤弟在朕的身边，朕总算能够松一口气。走！去御花园看看太皇太后她们！”东方政一改阴霾，露出轻松地表情，东方勋同他出了御书房一起朝御花园走去。 **御花园内灯火辉煌，夜被照得比白天都亮，花园里的花有的含苞待放，有的如火如荼，有的寂寞凋零，无论是哪一种却因为这光亮，给了它们镀上了一层朦胧的、飘渺的美。在这花海的中央，一座雕饰精美，富丽堂皇的八角亭，金匾金字题着留香亭三个大字。亭内宫女太监规矩的站立两旁，以便听候差遣。东方皇朝最至尊的女人太皇太后江氏书云、皇后吕氏元敏、北王丽妃正端坐在一桌珍馐美味前谈笑风生。“这几日本宫和皇奶奶正念叨着meimei已许久未来，没想到今日竟来了。天下间的事倒真就是这么巧呢！”皇后笑颜如花，大红色织金的宫装和赤金打造的凤钗让她格外的明艳照人，却遮不住她眼底流露出的寂寞。 “就是！丽妃闲暇的时候便多来皇城走走，你许久不来，哀家和皇后都甚为想念呢！”太皇太后和蔼的微笑着，她虽已满头银发，但精神矍铄，目光炯炯有神，全不似是个耄耋老人。 “臣妾身居王府之中，亲人却远在万里之外，承蒙太皇太后、皇后娘娘抬爱，臣妾一直视太皇太后、皇后娘娘如至亲之人，也时常想来皇城看望，只是皇城规矩甚多，臣妾没有奉召不敢随意前来。”丽妃坐着福了福身子，乖巧的说道。 “瞧我！怎么把这事儿给忘了。福顺啊！把慈安宫的牌子拿来。”太皇太后声音洪亮，她的贴身太监福顺应声恭恭敬敬的托举着一块巴掌大金灿灿的牌子来到她的面前。 “丽妃啊！你拿着慈安宫的牌子，以后不用奉召便可以随意出入皇城了。”太皇太后朝福顺使了个眼色，转而对丽妃说道。 “臣妾谢太皇太后恩典！”丽妃欣喜若狂，急忙起身跪谢。要知道朝野上下有此殊荣的人，可没有几个，对她来说可是无上的荣耀。 “太好了，meimei以后可常来皇城与本宫和太皇太后做伴了。”皇后也向丽妃道喜。 “谢太皇太后！”“谢皇后娘娘！”丽妃笑着叩谢太皇太后、皇后。 “丽妃，快快平身吧！”太皇太后一发话，立即有宫女上前扶起丽妃。 “丽妃呀！这男人有个三妻四妾的本就是平常之事，何况勋儿还是个王爷，他向哀家请旨册妃，哀家是准了的，你这心里得想开些才是。”太皇太后活了八十年了，心里跟明镜似的。何况她还是个女人，女人的心思她全明白，她知道丽妃的心里一定是不痛快的。现在国家正值多事之秋，她可不能让北王府的后墙起火。 “回太皇太后，臣妾明白，王爷乃千金之躯，多些人服侍是应该的。王爷终日忙于政事，府中大小事宜均由臣妾cao持，如今多个meimei帮忙，臣妾也能松口气。”丽妃的回答一方面体现了自己的大度，另一方面展现了自己的贤淑。 “meimei能有如此胸襟，北王爷真是好福气啊！”皇后适时地夸赞起丽妃。 “谢皇后娘娘谬赞！”丽妃福了福身子，羞涩的一笑。 “呵呵！哀家能有如此知书达理的两位孙媳，才真是好福气呢！”太皇太后听了丽妃和皇后的话爽朗的笑了。 “启禀太皇太后，关于王爷册妃一事，臣妾有一请，望太皇太后恩准！”丽妃见太皇太后心情大好，抓紧时机说道。 “噢？丽妃所请为何？！尽管说出来便是。”太皇太后一时之间摸不准丽妃的心思。 “王爷册妃是宗祀大事，礼数繁复，臣妾也是过来人，知悉个中利害，且事关皇族尊严，不容有错，因此恳请太皇太后恩准臣妾教授新妃礼数。”丽妃严正说道。 “是这么一回事儿啊！你是王爷正妃，教授侧妃礼数本就是应该的，为何还要请旨呢？”太皇太后松了口气，她原本害怕丽妃要为难北王。 “回太皇太后！此事非比平常之事，若是没有旨意，臣妾一怕难以服人，二怕新妃会敷衍了事。”丽妃的话让人觉得她在新妃面前备受委屈。 “如此！哀家明日便让福顺到王府宣旨，你在王府候着便是。”太皇太后马上就明白了丽妃的心思。她心想北王**爱新妃，冷落了丽妃，丽妃心里一定委屈。在这个时候，她是应该给丽妃撑腰，挫挫新妃子的锐气。 “谢太皇太后隆恩！”丽妃的脸上立即飞上了彩霞。 “meimei不仅胸怀大度，还如此为皇家着想，如此贤良淑德，堪称天下间妇人之表率了！”皇后对丽妃更加的赞赏起来。 “有皇后娘娘大德在前，臣妾哪敢称表率。”丽妃低头回道。 “好！好！好！都是哀家的好孙媳！”太皇太后面带笑容满意的说道。 “皇上驾到！”伴随着公鸭嗓的公公腔调，东方政和东方勋在一众仆人簇拥下已经来到了御花园留香亭。 “皇上，讳儿有消息了吗？”在错综复杂的礼节之后，五个人终于坐到了桌子前，太皇太后问东方政道。 “回太皇太后，朕虽派人四处查访，却仍然没有三弟的消息。”东方政认真的回道。 “讳儿离开皇城至今已一十三年，可怜他自幼体弱多病，如今漂泊在外生死未卜，真是让哀家好生心痛。”太皇太后说起东方讳一时伤心难以自控拿着帕子拭着眼角的泪。 “太皇太后莫要伤心，南王殿下吉人自有天相，说不定您八十寿诞之时便会回来给您老人家祝寿呢！”就在众人见太皇太后伤心落泪目瞪口呆手足无措之时，皇后急忙安慰。 “会吗？皇后如何能知？”太皇太后听讲皇后的话，收起眼泪认真的问道。 “臣妾常听太皇太后说起南王乖巧懂事，由此猜测而来。”没想到太皇太后认真了，皇后的心里发毛了。 “哀家有生之年若还能见讳儿一面，便是死而无憾了！”太皇太后明白皇后的心思，长舒一口气。 “请太皇太后宽心，三弟并非福薄之人，一定安然在世！朕一定能找到他，让他重回皇城”东方政向太皇太后郑重承诺道。 “臣也认为三弟定会平安重回皇城，请太皇太后安心。”东方勋附和道。 “嗯~既然你们都这么说了，哀家这把老骨头便一定要撑到讳儿回来的时候才是。”太皇太后心中稍稍有些宽慰。 “回禀皇上、太皇太后，御膳已经备齐！”公鸭嗓的公公娘声娘气的回禀道。 “既然御膳已经齐备，我们一家人该好好享用才是，大家不要拘礼，都快快用膳吧！”太皇太后一扫阴霾情绪，笑着说道。 “是！“众人口上道是，用时却仍是恪守着礼数。席间觥筹交错、推杯换盏伴随欢声笑语，若是平常人家倒是个和睦的好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