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暧昧
陆清羽无奈的看着凌苍，果然，顽童师傅又冒出来了。 可是，师傅不是应该在和凌烟师叔准备炼制离殒丹么。 顽童师傅突然冒出来——陆清羽可以想像以凌烟长老的脾气，这会肯定去找凌辉凌煌长老了，估计等师傅回来的时候，要被骂得狗血淋头，还得大出血一次。 这个凌苍虽然是顽童般的性格，但是这种情况一点都不怠慢，两只手一手一个，拎小鸡似的把两人给扔到了陆清羽的大厅里，还顺手让陆清羽当了回萧婴的rou垫。 萧婴他们刚落地，凌苍的身影就开始消失，下一秒，他就又在原地现出了身形，凌苍嘴里叫道：“晦气，连着两次都栽了。” 趴在陆清羽身上的萧婴扑哧一笑，接着赶忙跳起来，扶起地上的陆清羽，清羽已经恢复了点力气，扶着萧婴站起来，走到大厅的一个蒲团上调息起来。 萧婴因为内疚，搬个椅子坐在陆清羽身边看他调息。 外边凌辉凌煌长老和凌苍吵着什么，萧婴也没仔细去听，这师傅太不负责了，直接把他们从半空中扔下来。 半晌，凌苍出现在大厅门口，身上是一股浓郁的茶香，好像变得严肃了。 萧婴刚想起身，凌苍摆摆手，萧婴便没动。 凌苍站了一会确定陆清羽没什么大碍便走了。 外面正是深夜，萧婴精力充沛，一点都不困，也不觉得饿。 习惯使然，她嘴里咔吧着果子，借着淡淡的星光找到了她的小竹楼，仔仔细细的每个房间都跑一遍，结果很满意，布置的很合她心意。 抱了床褥子，正准备出门，清羽已经站在门口了。 “你调息好了？这么快。” “没有，怕你无聊，先教你修炼。” 陆清羽的脸色稍微好了点，至少不那么透明了。 “那先进来吧。” 萧婴蹬蹬的上了楼，把被子抱回床上，又小跑着下来，陆清羽自个泡了杯茶。 说到泡茶，萧婴一直没这个习惯，还好，这里整座山峰就他跟陆清羽两个人，陆清羽又是自己师兄，不用客气，要不然丢人丢大发了。 “清羽。”萧婴犹犹豫豫的想开口，又不知道说什么。 “好了，别说了，你不想快点修炼么，我只是元力透支而已，还可以修炼回来。” “恩。” 萧婴头低低的，这样的师兄，还能有什么话说。 “你床边我准备了一些基础的书，你可以看看，不懂就来问我。来，先别动，我先教你记住运功路线......” “等你好点再说吧。” 萧婴打断了陆清羽，这人，真是不知道爱惜自己。 “我不急，我可以先看书，等你真正恢复了再教我修炼。” 萧婴一副不用商量的口气。 陆清羽却笑得一脸幸福，他轻声答应着到： “好，听你的。” 萧婴的脸顿时红了，这对话跟老夫老妻似的，额，想什么呢。 “清羽师兄，为什么不选点别的弟子上山来呢” 萧婴忙岔开话题。 “怎么了，觉得山上无聊？” “不是，只是，你平时经常要修炼的，我不能总打扰你，可以先让别的弟子来教我，等到以后你再教。” 陆清羽的眼神深邃的看着萧婴，里面掺杂的感情，让萧婴不敢再看。 又不真的是小姑娘，陆清羽那越来越明显的情感，她要是再感觉不到那就真的是白痴，更何况心性敏感的她。 只是，不敢相信，如此绝色的男人竟会喜欢自己，说白了，也就是自卑。 萧婴莫名的觉得心虚，咬着唇道：“你先调息吧，调息好了再说。” 说完头也不回的跑上了楼梯，到了拐弯处，萧婴拍拍自己的胸口，捂住自己的嘴，而后悄悄退后一步。 从缝隙里看到清羽正低头抿着茶，睫毛低垂，遮盖住了那双温润的眸子，似是感觉到了萧婴的偷窥，抬起头来的清羽柔情似水的注视着萧婴的藏身处。 萧婴赶忙一个蹦跳离开了远处，一口气跑回房里，在床上打着滚。 无限的喜悦溢满了全身，翻来覆去，脸上的笑容未曾消失。 楼下的清羽看似淡然，可是，他拿着茶杯不停的放下，拿起，放下，拿起...... 眼神亮亮的，嘴边的笑容越来越深，不时的抬头望向楼上，好像能看到在床上打滚的萧婴似的。 其实呢，他确实能看到，他元力是透支了没错，念力可没有，某人完全忘了这一成。 清羽看着全身都散发着欣喜愉悦的萧婴，生平第一次知道了什么叫心花怒放。 那边的某人丝毫没有被偷窥的自觉，自言自语道： “不行不行，他怎么会喜欢我呢，我有什么值得他喜欢的？” 说完兴奋劲顿时散去，气鼓鼓的趴在床上，狠狠叹了口气，： “我又不是小姑娘了，兴奋个什么劲，就算他喜欢我，人家没表白呢，真是，算了。” 伸手摸过床头的书，“还是修炼要紧，唉，实力低微，寄人篱下，真悲剧。” 楼下的清羽觉得自己的心房随着萧婴表情的变化间一会冷一会热，许久恢复了往常的仙人模样。 可是，明亮的眼睛还是说明了他的兴奋。 清羽直接瞬移回了他自己的大厅，接着打坐调息，嘴边的一缕幸福的浅笑渐渐加深。 过会，睁开眼睛，闭上调息，睁开眼睛，闭上......最后，终于选择了放弃。 心湖不静，如何调息，念力朝着小楼延伸过去，二楼床上的萧婴抱着枕头睡得正香？ 清羽毫不犹豫的瞬移到萧婴床边，对上了一双灵动的双眸，萧婴的眼里一丝睡意都没有。 两个人相对无言，萧婴理理散乱的头发，把被子盖好，轻咳一声：“师兄这么晚过来有什么事？” “我来看看你。 ”陆清羽一如既往的温润，只是脸上多了不正常得晕红，突然想到陆清羽元力耗尽的事，萧婴起床抱了个褥子铺在临窗的一个塌上。 转身道：“过来，坐下。你又瞬移了吧。” 陆清羽的眸子清亮的看着萧婴，整个人都发光了似的，笑逐颜开的坐到了榻上。 萧婴无奈的叹口气，“闭上眼睛，调息吧。” 陆清羽听话的闭上眼，脸上的笑未曾消减。 萧婴回到床上拿起那些基础心法来读，里面的用词对于不熟悉古文的萧婴来说简直是艰涩难懂，看起来很吃力。 萧婴一个字一个字的看下去，偶尔不懂的地方就漏过，看完再回来读，如果还是不认识，就作个标记。 毕竟是修炼的基础心法，萧婴渐渐便被里面的内容吸引了整个心神。 读完了一整篇，不认识的字太多了，很难连起来，清羽仍是在调息，萧婴轻手轻脚的拿着书出了房门，到楼下书房练字去了。 说是书房，其实没什么书，书架上也是对着零散的基本基础心法之类的。 倒是文房四宝很齐全，只不过是全新的罢了。 看样子，这书房本来是打算用来摆设的了。 萧婴刚走，清羽便吐出一口浊气，睁开了眼，盘坐在榻上却没动。 过了大约一炷香的时间，才悠然开门下楼去。 “小婴。” 萧婴并没有关门，她在研究那奇形怪状的字体到底是中国的哪一种。 像小篆又不像，就算是小篆她也不认识，一笔一划的模仿者，说实话，写得真丑，不过，练字能静心，就当修身养性了。 站在门口的清羽熠熠的眸子让萧婴脸上火热起来，清羽缓缓走近，看着萧婴的字，笑笑没出声。 萧婴恼怒的瞪了他一眼，直接往椅子上一摊，大有破罐子破摔的迹象。 清羽轻声道：“是我疏忽了，没有准备字帖。” 萧婴坐直身子不吱声，清羽拿着书本道： “这些涂黑点的都是你不认识的？”萧婴没好气的恩了一声。 陆清羽浅浅一笑，拿过萧婴用过的笔，捋起袖子开始写起来，笔走如飞，行云流水，写完拿着字对萧婴解释道： “这是藏字，笔画复杂，也难怪你不认得。” 接着，每写一个字，就解释一番，偶尔会带着一些典故神话讲来，竟是丝毫不弱于花锦。 因为萧婴听得专心致志，清羽也就安心当上了老师，待萧婴挑出来的不认识的字都讲完了，又给萧婴讲起了整篇的意思。 听完，萧婴陷入了深思，果然没有错，这片心法中多多少少有着道家的影子，这个奇异的空间中，风俗习惯跟古代中国如出一辙，这到底是什么地方。 而且，很多的上古传说竟跟中国的神话故事一样，偶尔小有出入，但相差并不太大。 比如，最简单的，就是哪吒，这里说的哪吒，杀了整个海洋的高手，让海洋不在有波涛汹涌的时候。 比如说旱魃，旱魃在这个世界中是大英雄，他原本是个美丽的男人，因为爱人被地热烧死，于是他自创功法，吸收了所有的地热之气，让大地归于平静。 所以没有海啸，没有山洪，也没有火山，这些神话在这个世界竟是真的么？抑或还有其他的原因呢？ 这让一直否定天圆地方的萧婴无法接受，可是，自己现在就在一个可以修仙成魔的仙侠世界里，这又怎么说，难道说，自己是做梦么，她倒宁愿是梦一场。